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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大夫可是看出了什么?”
皇后将手中的茶盏轻放在右手边的几案上,面色恬淡中隐含一丝担忧,每一个表情都十分到位,像极了对叶怜香病情关心倍至的国母。
这样的她,很难不让人尊敬。
“回皇后娘娘的话,香妃娘娘的病有些棘手,若是要完全好,且保证日后不复发,怕是需要一些时日。
”
在此之前,谢惊鸿的确没怎么和皇后正面接触,但跟祁玥有交易的她心知肚明,这事儿少不了皇后的帮衬。
“哦,究竟是什么病?”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自是不可能仅凭谢惊鸿一句话便武断地将她留在后宫,这要是传出去会惹人闲话,要知道,现在的谢惊鸿,可是个“男人”!
后妃宫里怎么能时刻住着个男人?
瓜田李下之嫌,即使是普通人家也要避一避,更何况是处处讲求规矩皇家?
“小的初步诊断,香妃娘娘大概是对什么东西过敏了。”
谢惊鸿施施然回答,神色认真淡然,平静得像是一汪狂风无法吹皱的湖水,让人不可避免地选择了相信,在场太医们纷纷抬起头,无数目光汇聚成焦点,停留在她脸上。
她面无惧色,似乎对自己的判断胸有成竹。
屋子里经历了短暂的沉默后,太医们开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交流讨论,话题无非是围绕叶怜香的病情。
须臾,皇后清澈的声音响起,小声交流的众人顿时停下了自己的声音,目光投向皇后。
“愿闻其详!”
谢惊鸿抿唇一笑,缓缓走了几步,目光扫过屋子里所有人,最后才缓缓道:“有人嗅到了兰花便会打喷嚏,有人碰到了月季身上便会起红疹,还有人碰到玉丁香会感到奇痒难忍……这些都是常见的过敏反应,但这一次,香妃娘娘碰到的东西怕是有些特殊……”
“是什么?”
皇后面露殷切之色,每一个表情都恰到好处的完美,让人见了也不由得打心底里佩服她的“宽广心胸”,对待齐皇的宠妃,从来不争风吃醋,反而事事为对方着想,十年如一日,当真是不容易。
她见多识广,自是明白过敏反应是什么意思。
人与人之间体质不同,同样的东西,有些人碰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有些人碰了却过敏,这样的事实的确让有些人头疼不已!
“现在还不确定,需要再观察几天逐一排除,确定了引起香妃娘娘过敏的东西,才好对症下药。”
谢惊鸿为了演好大夫这一角色,煞费苦心,将自己扮成男人,除了将耳洞遮盖,不让人瞧出自己女子的身份,还将指甲修剪到合适的长度,连指甲上的蔻丹也一律去除,在说话时刻意将声音压低,一举一动,都无比精准地传递着她是男人的信息。
“嗯。”
皇后沉吟片刻,方才点头,过了一会儿,她稍稍扭头,吩咐李嬷嬷道:“你去安排一下,就让红大夫在行宫暂住几日,以便随时给香妃看病。”
“这……”
李嬷嬷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她和皇后感情深厚,也是个能说得上话的人,此时略微迟疑地提了一句,“娘娘,红大夫住行宫,怕是有些不妥……”
思量再三,李嬷嬷方才说出“不妥”二字,皇后心思通透,又怎会不明白李嬷嬷的顾虑?
从一定程度上讲,这也不是李嬷嬷一个人的顾虑,而是在场众太医们都有顾虑,只不过不敢明说罢了。
此时,有个人代替他们发言,太医们求之不得,纷纷竖起耳朵,不想错过皇后接下来的任何一句话。
“本宫知道,行宫是给宾客们小住的地方,安排红大夫住在行宫,难免会引起些许流言,但是,这些流言都比不过香妃的命重要。
”
“香妃病重,太医们束手无策,皇上才选择在民间重金悬赏名医,宫里注重规矩,但是医者父母心,诸位太医也是太医署的老人儿了,应当明白,在大夫的眼中,病患不分男女。”
皇后这番话说得十分清楚,倒是让在场不少太医面红耳赤,枉他们行医多年,瞻前顾后,竟然忘了这最根本的一点。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臣等受教了。”
众位太医齐齐跪下,真诚无比地叩首道谢。
皇后在宫里德高望重,几乎没有人敢顶撞她,凡是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顶撞她的人大多都没有好下场!
在臣子们的心中,齐皇或许算不上明君,但她却是贤后。
“嗯,既然如此,你们跪安吧。”
皇后的亲切也是要看对象的,她的热情如火笑容灿烂永远只会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有,譬如祁玥、叶薰浅……
至于其他人,她从来都是淡然若水,既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疏离,让人根本看不出她心里究竟向着谁,以至于这么多年来,朝中大臣换了
第八十章 杯具的祁世子()
某世子心中顿时郁闷了起来,前些日子他的薰浅不是还告诉他,说她太久没织毛衣,怕是手生了,所以准备先给宝贝织一件练手,等上手了再给他织一件……
可是现在,这个臭小子竟然企图剥夺他收礼物的权力,还要求一份独一无二,简直是熊心豹子胆!
提这种要求的人不应该是他才对吗?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小讨厌鬼了?
祁玥心里不是滋味儿,眸光始终柔和地笼罩在叶薰浅身上,似乎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对他来说,祁宝贝“小小的请求”微不足道,重要的是她是否点头!
“这……”
叶薰浅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是重诺之人,怎会轻易忘记自己与祁玥的约定?
“娘亲,宝贝这么做都是为了娘亲着想!”
在一定程度上,祁宝贝和祁玥性格还真不是一般的相似,一个用高冷的面具掩饰内心的腹黑,另一个将自己腹黑的性子隐藏在萌萌哒的外表下,只见小家伙粉嘟嘟的嘴唇撅了撅道:“织毛衣用的针尖尖的,越是织毛衣,就越是戳到指腹,宝贝舍不得娘亲手指疼。”
祁玥听到祁宝贝这句话,心中无语,若真心疼薰浅,就该在薰浅织第一针时不顾一切地阻止,如今这成品都快出来了,才到这说自己心疼,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祁宝贝见叶薰浅不吱声,以为她没有被自己说服,于是再接再厉继续道:“娘亲,这整个祁王府里就数宝贝年纪最小、身体最小,所以娘亲为宝贝织毛衣也是最轻松的,倘若帮别人织,肯定会比帮宝贝织辛苦千万倍!”
“爹爹这么爱娘亲,一定舍不得娘亲如此辛苦的!”
祁宝贝说这句话时,丝毫没有注意到坐在书桌后边的某世子额头青筋暴跳,只因某个小臭屁的话让他骑虎难下,进退维谷!
祁玥心中感慨万分,目光中蕴藏的情绪变了又变,最终被一抹如同软云般的无奈所取代,柔柔地落在不远处的那对母子身上,那是他此生最亲、最爱的人……
“爹爹,宝贝说的对不对?”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无误,祁宝贝还特意眨了眨眼睛,朝祁玥的方向看去,清声一问,让某世子想忽略都难。
若是点头,则无异于放弃了心爱之人答应过的一份惊喜,若是摇头,这个小臭屁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他?
说不定后天一大早齐都日报的头条上就出现了这样一条爆炸性新闻:祁世子虐待祁世子妃,致使其指腹受伤……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充耳不闻,当做什么都不知晓。
“薰浅,你累了吧?织毛衣太伤眼睛,我陪你出去走走可好?”
祁玥离席向下走来,行至叶薰浅身边,当瞧见了毛衣上那精致的小老虎图案,心里酸溜溜的,他的薰浅怎么可以对宝贝这么上心?
他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貌似都没有享受到此等待遇!
“不累,一会儿就好了。”
叶薰浅头也不抬,专注于手中的毛衣,只因这毛衣很快就要织好了,她不想放弃!
“不行,你已经盯着这毛衣看了整整一个早上,这密密麻麻的针脚让人看了都头晕,再这样下去,会得密集物体恐惧症的!”
祁玥和叶薰浅、祁宝贝在一起久了,总会学到很多他先前从来没听过的词儿,用起来格外得心应手!
“万一宝宝出生后看到密密麻麻的东西头晕眼花,那就不好了!”
祁玥知道叶薰浅不是个能够轻易说服的人,他绞尽脑汁,只好把话题引到他们未成形的孩子身上。
“祁玥,密集物体恐惧症不会遗传的!”
叶薰浅专注于手中的毛衣,微笑着反驳。
“就是就是,爹爹真没见识!”
祁世子:“……”
事实证明,某世子霸道又无耻的行径从未改变过,受到心爱之人的“漠视”以及亲生儿子的“鄙视”,祁玥再也无法忍受了,在叶薰浅和祁宝贝都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伸出手,抢过叶薰浅手中那件充满光泽的毛衣。
手感柔软无比,宛若月光织成的锦,让人爱不释手。
可惜,这不是为他而织,所以,某世子毫不犹豫地抢了过来,谁让这件毛衣吸引了薰浅的注意力?
结果,就在祁玥将毛衣抢到手的那一瞬,屋子里一声尖叫蓦然响起,“啊——”
祁玥被这声尖叫吸引住,目光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但见祁宝贝小嘴儿圆圆的,似乎受了什么强烈的刺激,眼珠子一动不动瞅着自己,惊愕万分。
他一头雾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祁宝贝,暗想:莫非是本世子长得太英俊了,才让宝贝舍不得移开眼睛?
“爹爹,你怎么可以弄掉娘亲给宝贝织的毛衣?”
祁宝贝反应过来后,声调陡然一提,控诉与指责的语气充盈整个书房。
祁玥一听,立刻低头一看,那件柔软无比的毛衣正静静地躺在他干干净净的鞋面上,书房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