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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祁玥眉毛一弯,讶异于女子的敏感嗅觉,依他对她的了解,绝对不会刻意去记住那些日子,而今有此一问,定然是发现了什么。
“我看这齐都最近似乎来了不少外地人。”叶薰浅右手捏着腰间的流苏,轻轻晃动,漫不经心地说。
“七月,是各地官员进京述职的月份,七月二十是我姑姑的生辰。”
提起他姑姑,自天端倾泻而下落在他眼角的光芒仿佛也变得柔和了起来,叶薰浅瞧见了这一幕,忍不住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才能让祁玥如此尊敬和爱戴?
“皇后娘娘?”叶薰浅的尾音扬起,略带疑惑,她先前也只是听说过,当朝国母出自祁王府,其余的她就不清楚了。
“嗯。”祁玥点了点头,想起叶薰浅十年里只有除夕才会进宫这件事,他不由得心生期待,手心向下一扣,覆盖在她手背上,她低眸一看,紧接着快速抬眼,看着他,欲言又止,祁玥的声音煦暖如春风,“薰浅,今年姑姑生辰,你陪我一同进宫可好?”
迎上女子困惑的眼神,他接着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姑姑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我只是想多个人宠你、爱护你。”
真挚的话从他双唇间飘出,敲打着她的心扉,他眼里的情意无法掩盖,时至今日,若是还不知道祁玥对她有别样的心思,那她就不是叶薰浅了!
前世,情报局最年轻最有才华的美女上将,身边从来不缺少追求者,她如何不知,一个男人在喜欢一个女人时他眼神是怎样的斑斓璀璨?
只不过,那时的她,身处高位,宦海沉浮十年,情报局早已成为了她的家,可心的一隅,却始终觉得,那里缺少了一份归属感,甚至在孤独的夜里,嗅着“回忆”的香气,一种自己终将离开这个世界的直觉更加强烈,所以她封闭着自己的情感,她害怕,将来有一天,感情会成为一种牵绊!
“祁玥……”叶薰浅看着他的眼睛,轻声一唤。
他墨眸里仿佛被春雨铺开了似的,写不尽绵绵情意,“嗯?”
骄阳如火,抖落一地的金光,马车渐停,他深沉的眸光笼罩在她头上,让她无可逃避,她微微抬头,心在这一刻仿佛跳得更快了,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你……你喜欢我了吗?”
这一刹,他的眼睛幽深如暗夜,明亮如星光,耳边还不断回荡着她那句简短的话,一颗心激动得想跳了出来,她问,他喜欢她吗?
“我以为你知道。”
“……”如此回答,让叶薰浅脸一黑,恨不得一掌拍飞祁玥。
见女子脸色骤变,翻脸如翻书,祁玥忙不迭地点头,“嗯嗯,我喜欢你。”
叶薰浅见状俏颜一红,别了过去,他说喜欢她的那一瞬,她心如鹿撞,某人暗暗鄙视自己,都那么大的心理年龄了,面对一个男人的表白,竟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似的,真丢人!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羞死人了!”
叶薰浅脸上霞光飞溅,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宛如离弦之箭般从马车上跳下,向贤王府内奔去,这一幕,看在祁玥眼中,颇有一番落荒而逃的意味,他唇角一勾,心情十分愉悦。
于是青泉很诡异地发现,他家世子一整天嘴角都是上扬的。
自从昨晚贤王爷、云侧妃和叶怜香去浅阁找叶薰浅晦气,结果夹着尾巴离开后,后面这几天倒是安分了不少,叶薰浅估摸着大概是因为叶怜香把宫铃弄丢了,现在那一家三口的注意力都放在如何找回宫铃这件事情上,哪儿有时间去管她的死活?
祁玥倒是很守时,每天辰时准时送来松子一罐,去了壳的!
叶薰浅想起他那受伤的手,本想拒绝,不过看到叶怜香站在王府的大门口,绞着小手帕,死盯着自己的后背,眼里淬着毒一般,她顿时就改变主意了,理所当然地收下,然后笑靥如花地对青泉道:“替我转告你家世子,我很喜欢,让他下次不要亲手剥了,手受了伤一定要及时上药。”
青泉受宠若惊一般,他都连续送三天了,郡主每次收下后都没有任何回应,害得他每次回去复命世子都一遍又一遍地跟自己确认郡主收到松子时的反应,他很清楚地记得,每次他说郡主没有任何回应时世子眼底那抹难以名状的失望……
这下好了,就算郡主只是说声她很喜欢,也足够让世子欣喜若狂一整天了!
叶薰浅的话清清楚楚地飘进叶怜香的耳中,让叶怜香嫉妒得想要发狂,祁世子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竟然亲手给她剥松子,简直是天理不容!
------题外话------
柿子终于对浅浅说喜欢了,唔……偶家浅浅羞得直接逃了……好鸡冻滴说~
虽然这已经是偶滴第三本书了,可是伦家还是好忐忑滴,怕写不好怕让妞妞们失望,呜呜呜~
第四十四章 浅浅,好久不见()
这松子也收了,话也说得差不多了,青泉回祁王府复命,叶薰浅抱着怀里的那罐松子,心里暖洋洋的,路过叶怜香身边时,她视若无睹,叶怜香顿时炸毛了,“叶薰浅,你别太得意!”
“祁世子不过是给你点甜头尝尝,好让你爱上他,到时候他再狠狠地抛弃你,你以为他真的会喜欢你吗?”叶怜香眼里满是不甘,凭什么她的宫铃被盗,下落不明,前途一片黑暗,可叶薰浅却能得到祁世子另眼相待?
叶薰浅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神情傲慢地唤了声“琼华”。
“奴婢在。”
“刚刚二小姐的话可是听清楚了?”
琼华毕恭毕敬,答曰:“一字不落。”
“赶明儿替本郡主去祁王府问问祁世子,是不是如二小姐所说的这般。”叶薰浅笑容明媚,可说出来的话却泛着丝丝寒意,“如若二小姐只是信口雌黄,败坏祁世子的名声,那……”
叶怜香气得嘴唇发紫,跺了跺脚,这叶薰浅十年里不愠不火的,怎么进了棺材就性情大变呢?这张嘴真是该死的厉害!
怒意袭卷而来,淹没了她的理智,叶怜香从小任性骄纵,哪里受过这等委屈,越看叶薰浅那张脸越是恨得牙痒痒,抬手就准备给叶薰浅一个耳光,以报当日之仇,结果手还未落下,就被琼华给钳制住了手腕,无法动弹。
“你……你……大胆贱婢,竟敢……”叶怜香拼命想要挣脱,奈何琼华的手就跟铁箍似的。
“我以为你这几天变聪明了呢!原来还这么愚蠢!”叶薰浅玉指纤纤,捏住了她下巴,一字一句,“顺便告诉你,昨天六公主一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来,原本脱臼的腿,骨折了。”
叶怜香,“……”
“是你……一定是你……”叶怜香激动地说,因为这件事,昨天她还和母妃进宫去看望表姐,太医说险些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叶薰浅松开叶怜香,根本不想再跟她废话,抱着祁玥送给她的松子,向浅阁走去,身后还传来叶怜香歇斯底里的声音,“叶薰浅,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告诉淑妃娘娘和表姐的!”
那抹湖蓝色的身影径直前行,丝毫没有因为叶怜香的“警告”而受到半点影响。
“郡主,您一点都不担心吗?”琼华跟在叶薰浅身边,低声询问。
“有什么好担心的!元毓那是咎由自取,动用皇室隐卫,在路上拦截我,若不是祁玥提前得到消息,派青泉过来接我,那一早恐怕免不了一场恶战。”
她眸光悄无声息落在松子罐上,顿了顿,继续道:“祁玥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况且,凭他的手段,怎会给人留下把柄?一个叶怜香翻不出什么浪来!”
叶薰浅打开盖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随便寻了个理由支开琼华,四下无人,她纤纤细指伸进罐子里,轻车熟路地在里边掏出了一张小纸条,中指轻轻弹了弹,使纸条上沾染的松子屑簌簌而落。
“薰浅,傍晚酉时,我在洛河边等你。”
寥寥数语,却写得分外认真,叶薰浅抿唇一笑,见琼华从外边走来,连忙将小纸条藏入袖中。
“郡主,三皇子来访,见还是不见?”
叶薰浅柳叶眉一挑,这段时间她没少研究过皇室的人,三皇子元洵,和六公主元毓一母所出,如今来贤王府,怕是兴师问罪来了吧?
“见!怎么不见!”叶薰浅果断地回答,元毓昨天从摔下台阶,恐怕到现在都弄不清楚是何人所为,这位三皇子倒是敏锐,竟然这么快就想到了她头上!
不过,他应该也只是猜测而已,如今来贤王府一探虚实。
贤王府会客厅中,叶薰浅在琼华的陪同下款款而来,元洵坐在圈椅上,左手边的几案上立着一盏茶,他左手捏着杯盖,轻轻拨动茶梗,写意而闲适,天青色的蟒袍穿在他身上,衬出他颀长的身形,眼角的余光轻轻柔柔地落在了门口处那双茶白色的绣花鞋上,方才抬起头,“浅浅,好久不见。”
叶薰浅目光胶着在他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庞上,英气逼人的五官精致而立体,清朗的眉,挺直的鼻梁,还有不染而朱的双唇,组合在一起,分外协调。
在见到元洵之前,她有想过无数种见面时的情景,独独没有想到会是这般……
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多年的老朋友,那清澈而柔和的眸光,仿佛穿透岁月的重重雾霭,看清一个人的前世今生。
“三皇子。”叶薰浅压下心中涌起的丝丝波动,在离元洵三尺距离的时候停下,简简单单地回了一声。
男子心中所有的激动在这一刻被叶薰浅这声平平淡淡的“三皇子”击碎了,他心中一苦,他知道是她……当他远在千里之外,得知她宫门坠马、伤了元毓时,他就知道是她了……然而,再见面,相逢不识……
“郡主。”元洵收起了脸上的情绪,凝视着她端丽的面容,点了点头。
叶薰浅落座,就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