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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罗凡不大喜欢这老妇，但是毕竟绝情丹之事还得落在她的手上，再说以杨过与公孙绿萼的关系，罗凡也不便在这绝情谷动用太过强硬的手段，因此面色还算和气地道：“前辈既已脱困，便请帮我徒儿解情花之毒吧。”
裘千尺与女儿叙旧之时被人打断，心中顿时大为不快，看了罗凡一眼问道：“你是何人？”
公孙绿萼见母亲似有怒意，她不愿双方闹僵，连忙解释道：“妈，这位前辈是杨大哥的师父，便是她告诉我们爹爹将你关在丹房地底，让我们前来营救的。”
裘千尺瞪了公孙绿萼一眼，怒斥道：“你还叫他爹爹！叫他公孙止！什么爹爹不爹爹的？”
绿萼道：“是。妈。”
裘千尺恨恨地“哼”了一声，接着才神色不快地向罗凡问道：“你怎知道我被公孙止那老贼关在地底？”
罗凡笑道：“这天底下我不知道的事还真不多。”
裘千尺闻言冷笑道：“狂妄，我且问你，你可知我大哥二哥在哪吗？”她被关在地底十余载，此时除了公孙绿萼，唯二的两个亲人便是她大哥和二哥，因此自然是想要知道他们的消息。
罗凡张口便答道：“你大哥在华山之巅摔下悬崖，你二哥拜在南帝一灯大师座下出家做了和尚。”
“什么？”裘千丈兄妹之情最笃，忽地听到他的死讯，裘千尺全身发颤，喊道：“你说我大哥死了？”
罗凡道：“你不相信？”
裘千尺道：“我大哥怎么死的？”
罗凡顿时有些不耐烦地道：“我说你能不能帮我徒弟先将毒解了？”
裘千尺道：“待我查明你说的话是否属实后，我自然会帮他解毒！”
公孙绿萼连忙道：“妈，若不是前辈援手，你尚困身石窟之，大难未脱。他们又没丝毫得罪你之处。咱们有恩报恩，你设法先解了杨大哥身上之毒罢。”
裘千尺嘿嘿冷笑，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世上恩仇之际便能这般分明？那公孙止对我是报了恩么？”
“哦？你的意思是不愿交出解药了咯？”罗凡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裘千尺冷笑道：“你是要威逼于我？你若是见我断手断脚，便以为我软弱可欺，那你便想错了！”说罢，忽然嘴中一吐，一道乌黑的事物便以极快的速度向罗凡袭来。
罗凡神色中露出些许不屑，左手抬起，中指往前方虚点，只听得“波”的一声，那乌黑事物竟是无故炸裂开来！
裘千尺脸上一惊，嘴上却是毫无停顿地再次吐出数颗枣核钉，只见罗凡双手出指连点，那枣核钉竟是全在空中爆裂开来，无一落空！
裘千尺当下大惊道：“这是什么功夫？”
罗凡道：“六脉神剑！说了你也不懂。”顿了顿又道：“现在可以将解药拿出来了吗？”
公孙绿萼也连忙在一旁劝道：“妈，你给他治了毒罢！”
裘千尺看了杨过一眼问道：“你喜欢上那小子了是不是？妈也不是不可以给他治毒，只要这小子答应娶你。”
公孙绿萼不悦地道：“妈，若是他为了活命而娶我，我不嫁也罢！”
罗凡捂着额头有些抓狂，此时也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因此罗凡强忍着怒气道：“公孙姑娘，你妈不予我解药我也懒得多废口舌，我自有办法解毒，只是多花些气力，但我救了你母亲，也当报答一二吧，我所求不多，谷中武功秘籍予我一观，另赠我两柄宝剑如何？”
公孙绿萼向罗凡行了一礼道：“前辈相救之恩，绿萼自当报答，请跟我来罢。”
裘千尺不屑地看了罗凡一眼，心道：“公孙止的上乘武功全是我所授，这谷中有什么好武功秘籍，让他得了也不打紧，情花之毒天下无双，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有什么办法解毒。”一念至此，当下也未阻拦。
公孙绿萼先带罗凡进入剑室，只见室壁上、桌上、架上、柜。几间，尽皆列满兵刃，式样繁多，十之八都是古剑，或长逾七尺，或短仅数寸，有的铁斑驳，有的寒光逼人。
罗凡却知此室中只有两柄宝剑，君子剑与淑女剑，罗凡四下观望，忽见西壁间一大片火烧的焦痕，几张桌椅也均烧得残破，只见屋角半截画幅之下露出两段剑鞘来。罗凡心道藏字画后面，应当是什么宝贝，似乎那君子淑女二剑便是藏在什么地方。于是微微一笑，快步上前将两柄剑抓下来。
只听得系统提示声响起：“叮，恭喜宿主获得君子剑，获得独得气运能量1200，获得气运点1200。”
“叮，恭喜宿主获得淑女剑，获得独得气运能量1200，获得气运点1200。”
罗凡将剑抽出一看，果见剑身上刻有“君子”与“淑女”字样。
罗凡将淑女剑递给小龙女道：“龙儿，这两柄剑本是一对儿，这柄便送你怎么样？”
小龙女嫣然一笑，答道：“好啊。”
公孙绿萼见两人选的这两柄剑，心中一惊，但也没什么不快之色，见两人已经挑好，便又带着两人前往藏书库。
正如之前所言，公孙止的武功大多是裘千尺所教，要么便是裘千尺帮其改进，因此着实没寻到什么好秘籍，即使阴阳倒乱刃法也是未改之前的版本，全是破绽。将所有武功秘籍翻阅之后，罗凡也才获得一千多气运能量。
还差五千有余啊，罗凡摇头叹了口气，裘千尺那是不用指望了，老家伙倔得很，不过此番有这两柄宝剑，到也算是有些收货了。
回到大厅，罗凡将一颗药丸扔给杨过道：“过儿，这是解药。”
解药是罗凡花了一千多兑换点从系统兑换的，系统出品，童叟无欺，罗凡自然不用担心药效，而杨过也信得过自己师父，当即便将药丸放入口中嚼了两下吞下肚去。
公孙绿萼心念杨过安危，连忙问道：“杨大哥，怎么样？”
过了半响，杨过笑着答道：“毒已经好了！”
裘千尺怒道：“臭小子，你莫要骗我，情花剧毒天下无双，你以为是随随便便吃颗药丸便能好的吗？”
杨过笑道：“我师父有通天彻地之能，些许小毒，何曾放在眼里，不信你自己看吧。”说罢将手伸了过去。
裘千尺见杨过手腕脉门上已无黑色，确是剧毒已解，顿时大惊道：“不可能的！怎么可能！难道公孙止那老贼还留有绝情丹吗？”
罗凡也懒得与她多作解释，淡淡地道：“过儿，为师还有要事，便先走一步了。”
杨过道：“师父，我跟你一起走吧。”
罗凡摇头道：“不行，为师之事不方便带你一起。”
杨过道：“那我送送你吧。”
罗凡点头答应，程英此时也欲出谷，自是同行，行至里许，杨过忽然有些迟疑地问道：“师父，徒儿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想要请教师父。”
“你问罢。”罗凡点头道。
杨过开口问道：“何谓正，何谓邪？”
54。奔袭（）
罗凡叛出全真的这些日子，杨过经常听人骂师父是邪魔歪道，但在他眼里，师父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因此他才会有此一问。
“若你是问天下人心中的正邪，自是人心所向即为正，人心所背即为邪，此事无关黑白对错。”罗凡没想到杨过会问出这个问题，不过罗凡也并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此倒并没有答不上来：“若是你问为师心中的正邪，为师的答案便是：我认为对的即为正，我认为错的即为邪。”
杨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师父认为如何是对，如何又是错？如何辨别？”
罗凡望着前路，思忖一会才答道：“若所做之事问心无愧，自然为对，反之自然是错。”
杨过心中顿时了然，但随即又问道：“不知师父是否做过问心有愧之事？”
“问心有愧之事？”罗凡一楞，“自己是否做的每件事都问心无愧呢？”他忽然想到终南山上，王处一那一脸痛惜的表情，当那一剑刺入胸膛时，他看到了眼前那白发老人深深的心痛，与不舍，罗凡一直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但心中真的就无愧吗？
六年的师徒之情，六年的悉心栽培之恩，真是一剑便能斩得干净的吗？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真是一句话便能忘却吗？一直以来，罗凡都不愿去多想，也没有太多时间去想，今日被杨过问起，罗凡终于开始冷静地思考。
“是那日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吗？”
“我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竟变得如此冲动了呢？”
离开全真也没什么好说的，即使事情弄清楚，杀掉两位师兄也是事实，之后自然不好再呆在全真，而杀掉那两人自己也可以问心无愧。但是罗凡仰着头，似乎是在看着远方的白云，眼角似是微微有些湿润，想到：“但，我有愧的却是不该让师父他老人家伤心啊！”
许久，罗凡才将头低下，向杨过道：“过儿，你是在问为师全真之事吧。为师可以问心无愧地说一声所杀之人皆是该杀之人。”顿了一会才叹了口气道：“但为师却是愧对你祖师的栽培了。”
罗凡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他老人家一面。”
罗凡随即想到当时所希冀的随心自在，不禁自嘲地想道：“心中有愧还谈何自在！”
“不知道自己何时竟开始变得狂妄无知了？”罗凡回忆起当年穿越到神雕世界，被王处一带回全真，接着一路磕磕绊绊实力逐渐提升。
“是实力提升太快，心境却跟不上了吗？”
“似乎，自己不知不觉中也开始变得嗜杀了。”罗凡顿时心中一惊，顿时想到传说中的心魔。
“希望是自己多虑了吧，不过，也不可不防。”罗凡想到：“若要不受外物侵扰，便该时刻保持自己的本心，那么我的本心又是什么？”
想了许久，罗凡却依然未有所得，顿时有些迷茫。看了看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