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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走近了才看到,扶着皇上走来的曹公公挟持着皇上,一手掐住皇上手上的血脉,一手搀扶着他。
“皇上!”这欣喜瞬间便惊喜,吴将军脸色一变抽出佩剑指着曹公公,“曹公公,没想你竟背叛皇上!”
“背叛?”曹公公哈哈笑了起来,“小曹子从小跟着皇上一起长大,怎么会背叛皇上呢?”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快将皇上放开!”赵老将军也说。
曹公公低头轻笑着,空出一手来撕开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白净美艳的脸来,声音也由曹公公不男不女尖细的嗓音变成了柔媚入骨的女声来,“只可惜,本宫不是小曹子。”
这竟是许久没见的朱如敏娆贵妃!
“娆贵妃!”他们也吃惊起来。
“这么久没见,亏得两位将军还认得本宫。”朱如敏勾唇媚笑,手上对皇上的禁锢是一点不松懈。
“怎么会是你!你不是……”
“不是什么?你们以为本宫死了?本宫怎么会这样轻易就死了呢?”她依靠在皇上胸膛里,伸手抚摸着皇上的脸庞,“本宫对皇上掏心掏肺的,本宫如此深爱着皇上,可是皇上却因为本宫的父亲是慕国的细作就此对本宫冷落下来,本宫的心可真疼啊,可是啊,德昕说,只要本宫制住皇上,抓住他,他就是本宫的了,仍由本宫处置。”
原来是这样,利用朱如敏对皇上的爱恨,让她制住皇上,这无非是最好的办法了。
朱如敏的爱太过疯狂了,她几乎不允许别人沾染皇上一点半分,如果她抓住了皇上,肯定会把皇上藏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的,不让别人接触到皇上。
难道这就是百里德昕的对策吗?
拿皇上当人质逼他们放了我。
远远看着百里德昕,我就这样重要,值得你这样做吗?
还是,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呢?可是我又有什么能给你的呢?
“朱如敏,本将警告你,别妄想对皇上做出什么事来,本将会让你生不如死的!”赵老将军放狠话,后面马上变换语气温和的问皇上,“皇上你可没事?臣救驾不济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阴测看着他,一句话不说,后者才反应皇上是被点了哑穴了。
朱如敏仿佛没听到赵老将军的警告,痴情的看着皇上,时而微笑时而怒,捉摸不定。
就在这边赵老将军束手无策的时候,那边百里德昕已经放话让他们攻打过来了。
吴将军只好先指挥守城将士先围守城墙了。
赵老将军想乘乱把皇上救出来,却没想朱如敏比他动作可快多了,带着皇上冲下了城墙下,两位将军急得马上伏在城墙上往下看去,只看到朱如敏一身藏蓝太监服和皇上一身明黄龙袍在半空转了个圈,又借着城墙下士兵当路踩着他们而过。
城墙上弓箭手对着他们连放了几箭,都被躲开了。
吴将军大骂道,“住手!住手!那可是皇上!你不想活命了!”
弓箭手们只好停手。呆呆看着朱如敏带着皇上朝对方阵营走去,然后被对方来接应的人围住到了百里德昕的马车下。
赵老将军和吴将军都气得身子发抖,却束手无策,只能硬着头皮抵挡百里德昕的攻击。
只是周国固然是易守难攻之地,却也抵不过百里德昕的强攻。
谁叫百里德昕手中有皇上在,又还有赵祈然这个人质呢?赵老将军和吴将军两人都有点不敢动大动作,就怕一个不小心皇上就死在了喜怒无常的朱如敏手中了。也都紧盯着朱如敏和皇上的身影,对指挥将士的事都有点心不在焉了。
这混乱的时候也没人顾得上我,我只能忍受被绑在这棒子上看着它们的打仗了。
这已成定局,再看又如何?
百里德昕胜那是必然的,光是人数,百里德昕就占了很大的便宜。
西蛮对周国的攻打导致周国士兵下降不少,还有赵祈然全军覆没,以及赵方带领的军队遭遇袭击没一个复生,留在皇城的士兵本就少得可怜了,这会儿这么强烈的攻击怎么能不输?再说,皇上还在别人手里呢,一条龙连脑袋都没有了,留下的身子还能有多大动作?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若说有瑾亲王在的话,或许还能坚持一战,瑾亲王有自己的军队,各各骁勇善战,能以一敌十,有他协助,这战也不至于输得彻底。
可惜的是,皇上不再信任他,只当他也投靠了慕国,为了什么?他的皇位。
可笑吗?
太可笑了。
嘴里说着他不屑这个皇位,情愿把皇位让给瑾亲王,可是实际上呢?他还是怕的,怕自己的皇位被别人抢走,哪怕自己的亲兄弟,在听到那么一点风吹草动就联想到了什么弑君夺位,以为他要联合慕国攻打周国,又以为他同慕国有什么交易,只要胜了周国就让他来做什么周国的储君。
不仅把他监禁了起来,也把他的军队给看管了起来,怕造反。
实在太可笑了不是吗?
城墙下,两种穿着不同颜色的军队在厮打着,谁也不让谁,渐渐的,土黄色军队慢慢越来越小,墨青色的军队占位越来越大。
我不再看了,我现在该担心的是自己吧。
没准赵老将军他们一气之下就把我杀了给他们陪葬。
动了动手,疼,被绑了这么大一天,手着实有点疼。
就在我想挣脱绳子时,困住我的这根棒子突然断裂开来,我碰的一声摔倒在地,这一摔可真实诚啊,真疼。看了看棒子断裂的地方,有点奇怪,像是被砍断了的,可是我被绑着的这段时间并没有感觉到有人对着棒子动手脚呀,难不成是一开始就做了手脚?那会是谁做的手脚呢?是为了救我还是为了害我?
来不及考虑这个问题,先逃命要紧。
这时我发现一个士兵注意到了我,朝我走了过来,我心一紧张,磕碜的说,“这、这棒子突然断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
在看到他的脸时我愣住了,说不出话来。
只看着他费力的拖着木棒朝隐蔽的方向前去,在有人看过来的时候也会装模作样的站起身来踢我两脚啊什么的。
等到了没人看到的地方,他拿着大刀割断我绑住我的绳索,看他割得实在有点费力,连拿起大刀的力气都没有。
我问,“你怎么会来。”
他没有说话,我却听到细微的抽泣声。
好不容易,绳子被他割断了,我坐起身来,她一把将我抱住,语气哽咽,“青岚,我信你,我什么都信你,你别在背叛我了好吗?我需要你啊。”
我叹了口气,没有马上反抱住她,而是停留了一会儿才抱住她,轻声说,“为什么?你为什么信我?”
赵雅抬起脸来,泪水沾满她整个脸颊,她眼里满是犹豫不定,“我、我……青岚我……”
“你还是不全信我的吧。”我说。
赵雅说,“不、不是的,我真的信你,真的信你啊。”
我微微笑了笑,“你信与不信,我已经不在乎了,谢谢你救我,我欠你一命,若有需要你随时可以说,我现在……要去救他。”
“不,不行!你不能走。”赵雅拉住我的手,眼神惊恐,“你不能走,你别走,求求你,救救皇上吧,求求你救救他吧,我知道,只有你能救他,你和百里德昕的关系非同一般,若有你说情的话,哥哥和皇上一定能得救的。”
沉默半响,恍然笑道,“原来这就是你救我的目的?”
赵雅点头,“我知道,若是父亲他们绝对不会轻易信你的话,可我信你,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忘恩负义的,你若答应救他们,你就一定会救的,所以我放了你,我只希望放了你之后,你们能放了哥哥和皇上……求求你……”
赵雅满眼的泪水如大颗大颗的黄豆,滚滚落下。
“为什么信我?”我还是这样问,“你就不怕你放了我之后,我不会放了他吗?而且,你真的以为我在百里德昕的心中有这么重要吗?你就不觉得我跟百里德昕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赵雅迟疑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爱你。”
我被这三个震了一下,觉得太可笑了,我几乎都要笑出声来了。
她又说,“我看得出的,百里德昕他爱你,就跟皇上爱你一样,他们都爱着你,他们看你的目光有着同样的神情,对你都是那样的在意,百里德昕为了你可以将皇城的人杀尽,你若死了我们都活不成,你若不死他兴许还会因为你的缘故放我们一条生路,这些我都看在眼里的。”
我笑不出来了,爱?多么沉重的一个词啊,真是受不起。
见我沉默,她拉起我的手,将一块硬物递到我手中,语气真诚,“青岚,我知道你对瑾亲王有爱慕之情,在知道你将他的书信贴在枕下时就知道了,我也知道你们俩关系不一般,你是想救他的对吧。”
低头看手中的硬物,是一块绿油油的玉牌,这玉牌我见过,是皇上的贴身玉牌。
“这玉牌是周国世代相传之物,只有皇上才有,见玉牌如见皇上,有了这块玉牌,你就能救出瑾亲王。”她看着玉牌,面露微笑。
“你以这块玉牌换皇上的性命?”我道。
“我救了你,也助你救出瑾亲王,你帮我救出哥哥和皇上,两命换两命,你不亏。”她圆圆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如雨过天晴的天空,纯真美丽,只是,美丽还在,纯真已经没了。
看着玉牌,我说道,“没有你相助,我照样能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