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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止,这种事情怎么会没有危险,但我们只有孤注一掷,赌上一把,才能有成功的机会,这是无法避免的,你明白吗?”叶珈洛当然知道夜羽止很在乎薛百岁,要让他将那人逼至绝境,应该是件很难的事吧,但这件事,只能由羽止来做,也只有羽止能做到。
“我,明白,那你告诉我具体该怎么做吧。”夜羽止面露挣扎之色,这些道理他都明白,但还是忍不住会担心,不管怎样,他都要治好薛百岁。
“好。”叶珈洛还想着再给羽止一些时间,让他来接受这件事情,但羽止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就代表他心里应该已经有准备了,那么,该面对的总该面对的,他们谁都逃不了。
那之后,叶珈洛就将具体实施的计划全盘告诉了羽止,虽然这过程中羽止一直皱着眉头,面露难色,但最终还是没提什么反驳的意见,因为他也清楚,没有比叶珈洛的计划更加完备的办法了,那么,尽管心里很抗拒,尽管要做到这些也很难,但无论如何,还是要做。
两人商议完之后,便接着赶路,今晚如果,来得及的话,应该可以追上薛百岁几人了,那之后一切就按照计划行事,但这期间羽止要陪着叶珈洛演一出戏,还不能被人识破,这也是计划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这时的薛百岁却对 两人的计划一无所知,他自从恢复了知觉后,整个人都有些亢奋,也许是因为太长时间没能活动了,他一路上都跟撒欢似的,忍不住前前后后地折腾,扰得众人都头疼不已,还好有柳幼卿在,这家伙才稍微安分一些,为啥呢,因为柳幼卿虽说是学医的,但对毒也是有些了解的,薛百岁一折腾,她就拿出自己私藏的毒药威胁他,薛百岁是对这些毒啊什么的留下了心里阴影,这下可就老实多了。
“天都快黑了,我们也赶不了路,这火烧得这么旺,很适合吃烧烤啊。”薛百岁也是个心大的人,还不确定自己身上的毒到底好没好,就整天想着吃喝玩乐,片刻都不消停。
“吃什么吃,哪有那么多食物,我们还要留着赶路用呢,这大冷的天,食物可比什么都有用。”柳幼卿觉得自己如果自己能一直翻白眼的话,那一定要把这些白眼全都送给薛百岁,他们一行人为了薛百岁的事情忙死忙活,整天提心吊胆的,这家伙居然过的这么逍遥,还有没有天理了?
“那我们找只野兔子什么的,总行了吧,这两天我都饿着肚子呢,唉,好想吃肉。”薛百岁越说越嘴馋,本来这些天他一直躺在床上,也没怎么吃东西,只能喝粥什么的,现在终于好了,但也只能啃啃馒头什么的,这日子过得也太惨了些吧。
“你嘴馋了是吧?我这有颗药丸,是从我爷爷的密室里拿的,保准你吃了之后对啥都没胃口。”柳幼卿说着就要从包袱里拿出什么东西,吓得薛百岁连忙阻止住了她,这种害人的破药丸子,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第二次了。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薛百岁可是对这些药丸子烦得很,上次被人下了毒,害的自己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还遭了那么多的罪,真是想想都来气,这该死的。
“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我是蛮不讲理的小女子,来来来,尝一个呗,别躲啊。”柳幼卿不吃他这一套,说着就掏出了一颗黑的发亮的药丸,就要往薛百岁嘴边送,吓得薛百岁急急忙忙地躲开了,生怕自己又被人给害了。
“你们俩别闹了,吃点干粮,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六甲被他们俩之间的互动吸引了目光,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相处地这么好,心里总是有种莫名的不爽,作为一名侍卫,自己不该有这种情绪才对,这到底是怎么了。
“奥,那别给他吃了,他没力气了也就闹不动了,到时候往马车上一扔,肯定轻松不少,我们也能快点赶路了。”柳幼卿忍不住怼了薛百岁几句,说实话,薛百岁这两天确实有些太活跃了,而且一天天的事儿还挺多,严重影响他们前进的速度。
“六甲,你看看,这女人多恶毒,以后肯定嫁不出去。”薛百岁倒也不甘示弱,抓住柳幼卿的痛处,想要回击了一波。
六甲摇了摇头,不知可否,最后只是将食物分给他们一些,便又默默地走开了,而薛百岁和柳幼卿两人,还在吵个没完没了,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有这么旺盛的精力,明明赶了一天的路,应该累了才是,但看他俩那副样子,哪有半点疲倦?
而就在此时,就在薛百岁和柳幼卿精力充沛地打闹的时候,夜羽止和叶珈洛也刚好赶到了他们歇息的地方,薛百岁对此毫不察觉,直到柳幼卿喊了他一声时,他才转过身,一眼便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夜羽止,而他身边还站着那个所谓的七公子。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几人面面相觑,总觉着这场面怪异得很,但谁也说不出来,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第一百零九章 跋扈怒张()
薛百岁正要开口解释什么,而夜羽止却已经从惊讶中缓过了神,先一步叫住了他,询问他现在的情况。
“你现在是已经恢复了?”夜羽止看到薛百岁跟柳幼卿又玩又闹的,感到很不可思议,这人几天前明明只能躺在床上,脖子以下没有知觉,甚至连翻身都需要别人的帮助,现在却一副活蹦乱跳的样子,怎么能让人不吃惊呢。
“昨天突然就能动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薛百岁急忙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语气中有几分心虚的意味,可能大概是怕羽止误会自己吧。
“是吗?那也好。”夜羽止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他本以为要救薛百岁的话,就要牺牲自己,所以才做好打算祝福他跟柳幼卿,但现在,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我帮你看一下脉象吧。”叶珈洛也有些好奇,薛百岁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恢复,就算是有琉璃血的帮助,那也很难做到的。
薛百岁说了声“好”,其实他心里也挺没底的,毕竟那么难解的毒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易地化解了,所以叶珈洛说要亲自帮他诊断脉象的时候,他当然是十分乐意的。
叶珈洛走到了薛百岁身边,薛百岁便顺势将手腕了过去,仔细诊断一遍,但看着他的脸色越来难看,众人都替薛百岁捏了把汗,看样子薛百岁身上的毒是还没彻底解了。
“他怎么样?还很严重吗?”柳幼卿看到叶珈洛那张脸,心里就开始发毛,本来薛百岁突然间就醒来,又突然失去知觉,接着又突然就好了,这些突然连在一起,总是让人无法放下心来。
“他情况很不好,虽然表面上恢复了,但其实还是那天的药在起作用。”叶珈洛倒是将实话都说了出来,反正这些也都是在计划之中,让他们知道薛百岁目前的状况也是必要的。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他现在算是回光返照?”柳幼卿听到叶珈洛的话后,心里更加沉不住气了,她其实也有预感,薛百岁的情况并没有很好,但自己不想承认这个事实而已。
“你也是懂医术的,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叶珈洛看了眼柳幼卿,反问她了一句,只要是懂些医术的人,都能看得出薛百岁现在就是个硬撑着的空架子,用不了多久只怕就会倒下了,他现在这种状态,还真有些起死回生的意思。
“我,我。。。。。。”柳幼卿没法反驳,因为她确实反驳不了,她心里一直都隐约担忧着,但见薛百岁这两天非常活跃,就觉得应该没什么事了,就这点侥幸心理,还是被人给拆穿了。
“怎么都无所谓,羽止,我有话要跟你说。”薛百岁听到他们在谈论自己的病情,心情没来由地 变得烦躁,特别是看到羽止对他有些疏远的样子,让他更加郁闷。
“什么话?”夜羽止站在原地,没有半点要随他走动的意思,这让薛百岁更加不安,他不知道羽止是不是误会他跟柳幼卿了,但他能感觉得到,羽止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就像他在躲避自己一样,不肯看着自己。
“我们去那边说吧,是很重要的事。”薛百岁依旧目光深沉地看着他,说话的语气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加重了一些,都这种时候了,自己可能没多少时日了,他真的不希望跟羽止之间闹什么矛盾。
“别走太远,去吧。”夜羽止还未开口,叶珈洛却抢先一步,用一种宣布主权意味的口气,对羽止说道,那声音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令在场的几人都愣了一下。
薛百岁皱了皱眉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羽止听完叶珈洛的话后,竟然自己顺从地走了过来,就好像他是因为叶珈洛的命令才愿意跟自己谈话似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关系就变好了呢。
夜羽止随着薛百岁走到了附近的地方,因为天色有些暗了,他们也不敢走的太远,也就跟其他几人拉开了一些距离而已,薛百岁正打算向与羽止询问他跟叶珈洛的关系,但夜羽止却抢先一步,给薛百岁出了一个大难题。
“你内力藏有琉璃血,对吧?”夜羽止按照叶珈洛的意思来质问薛百岁,但其实,薛百岁瞒着他的这些事他也早就想问他了,只是一直都没有好的时机,没想到这次居然要以这种方式来质问他,还真有些无奈。
“呃,你怎么会问这个?”薛百岁一直以为夜羽止应该上来就会问他跟柳幼卿的事,但没想到,羽止却突然扔给他这么一个话题,还是一个不好解释清楚的问题,这下要惨了。
“你觉得你能瞒着我多久?”夜羽止满含悲凉地质问道,他一直以为他跟薛百岁之间不会有什么秘密存在,但自从叶珈洛告诉他琉璃血的事后,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在一厢情愿,那么现在,就把一切都了结了吧。
“不是,你听我解释,这个问题有些复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