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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百岁几人跟着那黑衣人匆匆忙忙地往出口处的通道跑去,谁知那里的通道也在不停地震动,每往前走一步,都得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何况薛百岁还背着夜羽止,沈千万还拖着大壮,这越发使得他们逃出去更加艰难。
就在这时,通道上方突然塌下来一角,眼看薛百岁跟夜羽止可能就要被困在这里了,大壮第一个反应过来,就要出手相助,不料那坍塌的墙壁越来越严重,他根本无法到达薛百岁身边,而沈千万不忍心让他去送死,只能死命拖着他,两人就这样拉扯着急红了眼。
那黑衣人听到他们的动静,也知道大事不好,于是便发力一掌劈开了挡路的石堆,薛百岁趁机背着羽止逃了出来,大壮和沈千万也安下心来,几人不敢耽误,这就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出口处奔去。
等到几人终于逃出去时,那连接出口的通道已经完全坍塌,只留下一片废墟,几人喘着气相视一笑,有种劫后余生的微妙感慨,还好,大家都还活着。
他们出来时天还未亮,但奇怪的是,这里洞口坍塌发出了那么大的声响,局然没有惊动任何人,薛百岁看了下周围,发现他们现在正处于荒山野岭之中,他大概估算一下,这里估计是慕容府后边的山脚下。
薛百岁见那黑衣人救出他们后边便一言不发地准备离开,他觉得怎样都该向对方道个谢,于是便喊住了他,“兄台留步啊,多谢兄台救命之恩,不知兄台可否告知姓名,也好我们几人日后答谢。”
那黑衣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只说了句“不必”,便不再搭理他们。
随后他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了,又冷冷地嘱咐他们几句,“慕容珏已经发现你们进入密室的事了,所以才会自毁机关,现在,你们要想活命,必定不能再待在这里,就往王城去吧。”
薛百岁应了一声,那黑衣人这便要离开。
“兄台,你还真是个好人哪!好人有好报,祝你好运。”薛百岁见对方并不愿意接受自己的答谢,只好出口赞美一番。
那黑衣人像是没料到薛百岁会这么啰嗦,愣了一下,又淡淡地说了句,“故人而已,不必如此。”
“故人?哪位?”薛百岁望着对方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道。
“百岁,你跟他认识吗?”大壮见这状况也有些不明所以,他是一直都跟薛百岁一起的,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薛百岁居然还认识这等高手?
“他说是故人,但我想不起来他是谁。”薛百岁仔细回想了一番,还是猜不到那黑衣人的身份,但对方好歹救了自己一命,总不能就这样一了百了。
沈千万扶着大壮继续往前走,他根本不关心那黑衣人是谁,又有什么目的,反正他们几个都还活着,算是最庆幸的事,他又再一次体会到“能活着真好”的感觉。
薛百岁思索了片刻,仍旧想不到那人是谁,又想起大壮和羽止身上的伤,于是也不敢耽搁,便急匆匆地往外走,毕竟就像那黑衣人说的那样,慕容府他们是不能再待着了。
薛百岁几人摸索到附近的驿站,趁着慕容珏还未派人追过来,他们便找了辆马车,让夜羽止跟大壮坐在车里,薛百岁和沈千万便驾着车,一路狂奔,争分夺秒地赶在天亮之前回到王城。
待几人终于回到王城时,皆是筋疲力尽,还是守城的侍卫通知了王子府的人,六甲便带着一小队人,浩浩荡荡地将薛百岁几人接回了宫里。
王后听说此事后,气得打翻了桌上的果盘,她赶紧就派人带着御医急匆匆地赶去看望薛百岁,等到她看到薛百岁浑身是伤气息奄奄的样子,她的眼泪便忍不住流了下来,一边哭,还一边自责,说都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他,让他受了这等罪。
“都是母后的错,害你受了这么大的罪,是母后不好。”王后越说越悲痛,连她那一向稳重的风度都不要了,完全是一个老母亲在心疼自己的傻儿子的样子,让在场的其他人都为之动容。
“你告诉母后,到底是谁将你伤成这样,我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王后看着薛百岁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越看愤怒值就飙升的越快。
“慕容珏呢?他是想造反吗?连圩弥国的王子都敢动,我一定饶不了他!”王后这才想起慕容珏,她将义儿托付给他,本想着能让两人的关系亲近一些,但谁知居然会发生这种事,若是万一义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她还怎么活。
几个大夫围着薛百岁,为他将伤口都处理好,又写了药方子,让仆人快去煎药,这时薛百岁刚好醒来,一睁眼就看到王后呆坐在她的床边,两只眼睛都哭红了,不知怎的,就那一瞬间,他整个心脏都暖烘烘的,这种被人毫无条件地在乎和关心的感觉,他有多久没体会过了呢。
“母后,我醒来了,你不用担心。”薛百岁知道她不是自己真正的母亲,但此时此刻,他就和他的亲生母亲一样,他甚至有些欣喜自己能有机会得到这份母爱。
“义儿啊,你感觉怎么样,来,先把药喝了。”王后听到他说话眼神突然一亮,抑制不住的欢喜,又端起桌子上的药,就要喂给他喝。
“好,对了,我那几个朋友现在可好,他们与我一起,也受了很重的伤。”薛百岁不能直接说他是担心羽止的状况,只好隐晦地问了这么一句。
“我有派人去照顾他们的,你且放心。”王后当然知道他跟那几个朋友关系很好,相互担心也是人之常情,便没有多想。
“好。”薛百岁这下稍稍放下心来,又接过王后端着的药,闭着气便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喝完药后,王后想要一直守在薛百岁身边,但奈何王城的事务比较多,王上又卧病在床,无力处理,所以所有的事实际都要靠王后定夺,她便只能多派人手照顾薛百岁,自己回去处理那些政务。
薛百岁趁着王后离开的空隙,借口上茅房解手,其实是跑到了羽止那屋,查看他的状况,他支走了前来伺候的侍女,亲自给羽止喂了汤药,见他情况好转一些,才弯下腰吻了吻对方的额头,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到自己的住处。
这厢王后回到大殿后,便立刻差人去将慕容珏请来,之后又将仆人都打发走,自己领着慕容珏往殿后的密室走去。
慕容珏见王后一言不发的样子,心里有些忐忑,这女人现在对他来说还有些用,他还不能舍弃,所以,能忍的事情他就再忍她一阵儿。
“怎么了?今天这么不开心?”慕容珏柔声地说道,又熟练地伸出手,打算将人揽入怀中,女人嘛,他太了解了,只要哄着就好了。
“放开!”王后没像之前那样配合他,反而生气地甩开了他的手,气势汹汹地盯着他。
“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慕容珏揉了揉手腕,尽量保持微笑地说道。
“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跟你说过,不要动义儿,你都当成耳旁风了吗?”王后冲着他吼叫,丝毫不顾及他们二人现在还处在密室里。
“你冷静一点,我怎么敢呢?你是听到什么消息了?”慕容珏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女人的不对劲,之前哪怕是他做了什么错事,惹恼了她,她也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今天这样子如此反常,难不成是薛百岁在慕容家的事情暴露了?怎么会这么快?
“义儿跑回王城时,浑身是伤,你怎么能那么狠心,他好歹也是我的骨肉,就算是看在我俩的情份上,你怎么能下的去手?”王后气得浑身发抖,她是真的信赖眼前这个男人,其他的事情上,不管他做得有多过分,她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但在义儿的事情上,她是半步都不能让,那是她的血脉相连的骨肉,就算这些年一直没在身边,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舍弃掉呢。
“你听我解释,我怎么会伤他,是他们几人无意中闯入了我们慕容家的禁地,才被机关所伤,我也派人去救他们,谁知却没找到踪迹。”慕容珏心想,幸好那小子命大没死在密室里,否则他现在可就解释不清了,但密室之事他要尽快解决,薛百岁他也必定不会放过的。
王后听了他的话,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她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太激动了,便又不好意思起来,“是我太急了,对不起,但是义儿怎么会去你们家中的禁地呢?”王后觉得慕容珏的话有些道理,但这理由她却是怎么都想不通。
“不是他想去,我觉得,那更像是他的那些朋友撺掇他来着,那几个人身份都很可疑,也不知道到底是打了什么鬼主意。”慕容珏轻巧地问了几句,却把自己撇了个干净,反而引起王后对薛百岁身边那群人的不满,好一个祸水东引。
“是吗?我也早就开始怀疑他们了,一个个的围在义儿身边,不肯离开,没准真的是在谋划什么,要对我们圩弥不利。”王后被慕容珏说动了,有些怀疑起那几个人来。
“这可怎么办?珏,你可有什么好主意,能不留痕迹地赶走他们?”王后见慕容珏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想着他应该是有了什么主意。
“刚好,我还真有个想法。”慕容珏计谋得逞,开始了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第七十七章 王后试探()
薛百岁几人回到王城后休养了几天,因为王后的命令,几人享受到了非常高的待遇,伤药用的都是最好的,每天还能吃到各种补品,还有一大群的仆人簇拥着过来过去,这样好是好,只不过,薛百岁想要跟羽止多待一会儿却变得越难越难了。
这天,薛百岁按惯例去羽止房内看望他,待了一会儿后,又接着去看望大壮,其实,说实话,薛百岁觉得大壮自从在密室醒来后就与平常有些不同了,而且,自从沈千万在回到王城后莫名其妙地消失后,大壮的心思越发让他猜不透了,他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变得不同,但总觉得这人身上,不知为何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