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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暴露了她的情绪,可她明显的不想在他面前表现软弱。
不就是分手吗?不就是被对方分手吗?她扛得住。
“好聚好散!”她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呛得她猛烈的咳嗽起来,眼睛一红,她的眼泪都被咳了出来。
慕容昭凑近她,伸手为她顺气,“还好吗?”他一如往日般的关心她。
白翎儿直到咳得满脸通红,才停了下来,“我没事。”她挡开他的手,起身,逃一般的往外跑。
慕容昭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追上去的冲动,白翎儿跑到门口,却没有拉开门。那壶有毒的茶还在桌上,他万一喝了怎么办?她还没当面向他道歉,怎能就这样离开。
她回身,慢慢的向慕容昭靠近。她的步子很小,带着些不安和忐忑。
慕容昭再也无法自控,他起身,大步走到白翎儿面前,一把将她揉在怀里,白翎儿闭上眼睛,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脏突然绞痛起来,“对不起,我欠你一个抱歉,上一次,是我误解了你。”白翎儿说完,大力挣脱他的怀抱。
慕容昭的怀里空荡荡的,他的胳膊却还维持着拥抱她的动作。他突然后悔了,后悔那天对她说的一切,后悔方才一时冲动说的话。
翎儿还在,他能否挽回?
第420章 跟踪()
白翎儿垂着头,握住茶壶的手柄,往后退了腿,她似故意一般不看他,转身朝外走。
她的平静过甚,让他觉得自己的悔意有些多余。她总想着离开他,不止一次的强调过,如果曾经,他还认为那是赌气的话,那这一刻,他彻底明白了,她的心从未属于过她,她也从没真正想要留下来过。
或许对翎儿来说,没有他的日子,会更快乐……
想要拉回她的手刚刚抬起,就重重的垂了下来。
他怎能为了自己,自私的将她困在王府里?自由,他给了,唯一,她不要了。
白翎儿的脚步有些沉重,她怀着些期许,等他叫她,直到关上门的那一刻,她都没听到他的声音。
玄青觉得翎儿有些反常,他有些担忧的叫了她一句,“王妃。”
白翎儿没理他,有些木讷的转过身去,沿着楼梯口,一阶一阶的走下楼、
刘四爷还在忙,见翎儿走过来,他难掩兴奋的迎上来,笑道:“真是托了您的福,咱们清舞乐坊,可从没有过今日的盛况。”他笑得合不拢嘴,“梵悦姑娘一个人的绢花票,就顶了乐坊一年的收入啊,您可真是太厉害了……”
白翎儿勉强的笑了笑,却实在没心思接他的话。
刘四爷觉出她的失落,他将翎儿拉到一边,有些担忧的问他,道:“这是怎么了?”
白翎儿摇了摇头,“没事。”她把茶壶递给刘四爷,“有人给梵悦下了药,害了她的嗓子,你好好查查吧,乐坊里有这么个人存在,对姑娘们来说实在危险。”
“梵悦姑娘……”他有些惊恐的压低了嗓音,“嗓子坏了?这……”
“先别急,也许只是暂时坏了,你找个好点的大夫,帮她瞧瞧,我再问问苏陌,看他有没有办法。”她解释。
“嗯。”刘四爷点了点头,“对了,苏先生的雅间换到隔壁了,左手边那间,你可别找错地方。”刘四爷提醒她。
原来真的换了,可是她已经找错了……上天好似故意捉弄她一般,将她领进错误的房间,把她唯一的一段爱情葬送。
白翎儿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还是对刘四爷道了谢,“我知道了,谢谢你。”说完,她也没向刘四爷告辞,转身上了楼。
她带着采薇与梵悦告辞,出门时,还听到刘四爷宣布花魁大赛结果的声音。
不出所料,梵悦成为本次的花魁。
欢呼、尖叫、掌声,一切都是别人的,与她无关。
白翎儿沿着空旷的大街,一路向前走,她忘记了危险,忘记了恐惧,忘记了在这渺小的天地间,她只是一个人。
初五还在年里,街边的店铺里挂着灯笼,白翎儿的目光没有什么焦点,缓缓的迈着步子,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灯笼变得模糊。
雪花突然从空中飘落下来,大片大片的,像花瓣,像羽毛,白翎儿抬头,任雪花落在她的脸上,凉凉的,沁入肌肤。
采薇一路跟着,不问,不说,心却跟着疼。她默契的明白了白翎儿的心,她痛苦,却并不愿意与人分享。
不远处,着白色狐裘披风的萧允墨撑着一把油纸伞,基金痴迷的望着白翎儿的侧颜。
雪中的她一身男子装束,长发高高束起,一张精致的脸完全露了出来,精致到无可挑剔。此刻她安静的站在雪地里,仰着头,眼睛闭着,羽扇般的睫毛垂在眼下,直挺的鼻子微翘,显得娇俏可爱,她粉嫩的唇弯出好看的弧度,笑容浅浅,却让他忍不住沦陷。
她瓷一般的肌肤上落了雪,纯净的雪融了进去,一片,一片,一片……
画面美到令他窒息。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白翎儿,可心动,却是第一次。
是从哪一刻开始的?
是她制服绮红时的小得意过于耀眼,还是她唱歌时的哀愁将他打动,或许都不是。
如果说一开始跟她出来只是源于苏陌的关系,那么接下来跟下去,则源于他自己的好奇和担忧。
白翎儿闭着眼睛,感受着脸庞上丝丝冰凉,可突然那种冰凉不见了,她睁开眼,一把很大的油纸伞撑在了她的头上。
白翎儿回过头,带着些惊喜,然而在看到那人的脸时,脸上的表情便被失望所代替。
“这么晚,一个人可不安全。”他的嗓音醇厚,似一杯陈酿,听多了,会醉一般。
白翎儿笑着看向身后的采菱,“我们是两个人。”
“是,的确,两个人。”他淡笑着重复,是两个人,只不过他心里惦记着的,只身边的一个罢了。
刚刚失恋的白翎儿心情不太好,她与萧允墨并不熟,也忘记了礼貌,径直朝前走,采薇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福了福身子,快步跟了上去。
从慕容昭的包间里出来,然后就变成了这副样子,萧允墨不需细想,就猜到了其间发生了什么。
他不紧不慢的跟在白翎儿身后,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白翎儿走得很快,采薇追得气喘吁吁,“小姐,您慢点儿,慢点儿……”
路上没有其他行人,采菱也就不再在意对翎儿的称呼。
一架华贵的马车缓缓沿着马路缓缓过,云晖百无聊赖的靠在背后的软垫上,掀开帘子,望着窗外发怔。越到黑夜,他越睡不着,大哥和父亲隐约间露出的同情让他浑身不适,所以每晚他都会乘马车出门,哪里也不去,单纯的转转,躲着家里人。
马车走得很慢,他目无焦点的朝外看着,突然他呆滞的眼睛闪出亮光,“掉头,快调头!”他有些焦急的对车夫喊。
车夫有些吃惊,他给二爷赶了一个多月的车,这还是他第一次下命令。
车夫愣了愣,连忙回了声“欸。”就调转了马车。
马车依旧缓慢的前行,远远的跟在了白翎儿身后。
他谨慎的掀开车帘的一角,目光中含着明显的恨意,射到白翎儿的身上。
白翎儿走着,突然觉得有什么人盯着她,且目光不善。
猛地回头,萧允墨见她回头,便停住了脚步,微微讶异过后,对她善意的一笑。
是萧允墨看着她吧,白翎儿如此想着,便放下了戒备,继续往前走。
云晖刚刚放下帘子,有些胆战心惊的抚着自己的胸口,还好,她没发现……
第421章 替身之痛()
第四百二十一章
萧允墨见白翎儿进了院子,转身离开,与鬼鬼祟祟的云晖相遇,他有些戒备的看着他,云晖并不知道萧允墨是谁,因着自己的身份,他也没必要怕他,因而,他昂首挺胸的大步朝里走,看到一出院子的门刚刚被关上,他记住了位置,转身,大步离开。
此时此刻,昭王府,朝夕殿。
慕容昭在书房中饮酒,一杯一杯,到一壶一壶,再到一坛一坛……
云曦拦不住她,只好坐在他身边,含泪相陪。
她知道慕容昭为什么难过,竹青调换了白翎儿留下的字条,让他伤了心,所以他才如此……
她轻易就拆散了白翎儿和慕容昭。好巧不巧,白翎儿身边的竹青与黄烟是旧相识,她们曾经在一个牙婆的底下,关系相处的不错,后来,黄烟被卖入了将军府,她们就失了联系。
黄烟轻而易举的就劝服了竹青,而竹青也的确有本事,解决了让她一直头疼的难题。
可是云曦却高兴不起来了。她深爱的男人,竟为了另一个女人买醉,她似乎并没拆散他们,相反的,他的痛苦让她清楚的知道了白翎儿在他心中的地位。
让慕容昭彻底放弃白翎儿似乎不太容易,可是,她可以让白翎儿彻底对慕容昭死心……
慕容昭一手举起酒坛,大口大口的吞下那辛辣的液体,似乎他喝的不是酒,只是水而已。酒水灌入他的口中,洒在他的脸上,衣上,整个房间充满着酒气,很浓,很浓,浓得两个人湿了眼眶。
“咣!”酒坛被丢在地上,最后一坛酒没了,慕容昭起身,对外面大喊:“酒呢?拿酒来!”
云曦起身扶住他,哽咽的开口:“子诀,别喝了,别喝了,好吗?”
慕容昭低头看她,有些涣散的目光突然集中到一起,他的眼睛里突然蒙上一层雾气,这层雾化成水,涌向云曦,携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深。
云曦在这一刻几乎呆住,她不可思议的看向她,整颗心难以抑制的狂跳,狂跳,跳红了她的脸。
“翎儿,你回来了。”他的俊脸有些痛苦的扭在一起,是笑,也像是哭,“你回来了。”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粗糙的指肚摩挲着她的眉,她的眼。
翎儿……
云曦的心跳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