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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叩了几下门,都没有反应,以为流苏真的不在,就打算离开,却不想大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阿卓见来人是白翎儿,显然吓了一跳,“翎儿姑娘?好久不见。”她又惊又喜,“姑娘正在见客,您稍等,我这就替您回禀。”她说完就小跑着离开了。
白翎儿站在门口静静等着。
再说院子里面,正中的会客厅内,大块的羊毛的地毯扑在了地上,炭盆里的炭火红的,暖得人发汗。
一个矮桌放在了羊毛毯上,四个人只穿着袜子,围坐一圈,一边饮茶,一边说着话。
“要是在北陵府(北狄国都城),这会儿,应该去九华山底下猎兔子,雪都化了,一打一个准儿。”月华兴致勃勃的开口。
流苏淡淡一笑,眼睛不由自主的往萧允墨的身上瞟了瞟,“是啊,去年这时候,咱们都陪着公主猎兔子呢!”她浅浅一笑,大胆的抬头看着他,有些紧张地等待着他的附和。
萧允墨把流苏当成自己的谋士,属下,因而,对于她任何多余的所求,他都不会给予满足,纵使这再简单不过的“附和”,他都不愿意。
“是啊!”月华附和一句,显然有了些失落,她拄着头,看着身边的萧允墨,道:“这天玺国也没什么好玩的嘛,父皇还想让我嫁过来,一点都不疼我,我才不嫁!”
萧允墨忍不住为父亲打抱不平,“父皇只是随口一提,你倒当真了。”
“我看瑾王温文尔雅的,与你年纪相仿,嫁给他也不错。”苏陌打趣。
月华这下不乐意了,“我才不要嫁给什么王爷!你看翎儿姐姐,嫁给了王爷,还要受那个什么郡主的气!想想都难过。”她瘪了瘪嘴,有些同情翎儿了,“翎儿姐姐就是成亲太早了,不然,嫁给太子哥哥也不错啊?”
萧允墨倒没觉着什么,他只把这当成小孩子的玩笑。
流苏端着茶杯,正要将杯子送到唇边,月华此话一出,她的手忍不住轻颤一下,杯中茶水溅出来,洒在手上,留下一块红。
茶水还很烫,洒在手上应该是疼的,可是流苏却不觉得疼了。
苏陌理解流苏的痛苦,他有些不忍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岔开话题,“昭王最近消停了不少。”
萧允墨认同的点了点头,“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是平静的,这一回,云家,怕是躲不过了。”
苏陌举杯,以茶代酒,“恭喜太子,在战场上,又少了个强劲的对手。”
萧允墨举杯,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也辛苦你们了,等办完了时,就随本宫回去。”
苏陌点了点头,举杯饮下。
流苏望着杯中自己的影子发怔,她不够美吗?还是不够温柔,或是对他不够好?
为什么,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她……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阿卓没得到流苏的示意,也不敢私自前去。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还没停下,苏陌递给她一个眼神儿,阿卓领了命,快步出去,不一会儿,她就回来了,脸上带着些惊喜,“翎儿姑娘来了。”
流苏微皱的眉心舒展开来,她看向萧允墨,明显是在等他同意。
“让她进来嘛……”月华扯着他的袖子小声祈求。
“嗯。”萧允墨点了点头。
阿卓领了命,再次出了门,不一会儿,就笑着领翎儿进门。
她掀开厚重的帘子,先让进去,然后又拿来个软垫,放在流苏身边。
“放我这边,放我这边。”月华一双圆圆的大眼冲着阿卓眨啊眨,还伸手冲自己的方向摆着。
“好好好。”流苏无奈,对阿卓道:“放公主那边。”
白翎儿脱了靴子,将身上的屏风解下来,递给了阿卓。
她踏上了羊毛毯,看看萧允墨,又看看月华,显然十分不可思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苏陌和北荻国太子怎么会认识?太子又怎么会到云曦家做客?这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还没告诉过你吧?师父和北荻国皇帝陛下有些交情,一来二去的,我也就认识了太子和公主。”流苏狭长的眼睛弯着,笑意难掩,“快坐下吧,好长日子没见你,可还好?”
“还好。”她先答了流苏的话,然后微笑着跟萧允墨、月华打了招呼之后,就坐到了月华身边,“还要谢谢师姐的灵丹妙药,不然,我现在还得趴着睡呢。”
“为什么趴着睡啊?”月华好奇的问她。
白翎儿这下尴尬了……被人打板子的事,说出去也太丢人了吧?她可不想让月华同情她,所以,想小小的撒个谎。
“因为……”她还没编好。
“被打了板子呗。”苏陌贱贱的替她回答。
“为什么被打板子?”月华愤愤开口,“是不是那个王爷罚你!”
“呵呵……”白翎儿干笑两声,提到慕容昭,她心里闷闷的,有些难受。
“公主,你翎儿姐姐弹琴很好听,今天大家都在,我们听琴,好不好?”流苏连忙转移话题。
“好啊!”月华双手一拍,这个话题总算翻过去了。
第416章 我是那种人吗()
流苏转移了话题,稍显尴尬的气氛,就消融在白翎儿的琴声之中。
白翎儿在晚膳前回去,她成了流苏的邻居,苏陌的“拜访”也就变得更加频繁。从初二到初五,苏陌天天都回来,甚至有两天留下来用了午饭。
白翎儿习武的目的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可是苏陌对她越发的严格,不仅加大了难度,还延长了她练习的时间。
白翎儿已经可以越过两米的墙头,在两座院子之间来去自如,可苏陌却并不满意。
他还要白翎儿学会防守,学会进攻。
每次都对手是他,练来练去,手腕都肿了,青了,让她几乎打了退堂鼓。
好在初五的晚上,梵悦要与绮红争夺花魁,白翎儿有任务在身,就提前去陪她练习。
演出服和曲谱在初二晚上就让苏陌送去了,练习的时间很短,她担心梵悦发挥不好。
初五,申时左右,白翎儿穿一身青色男装,带着小厮打扮的采薇到了清舞乐坊。
很长时间不来了,乐坊里的小厮都换了,白翎儿进门,一个方脸的小厮就迎上来,道:“小爷来得也忒早了,这离比赛还有一个多时辰呢!”
说着,就往里迎她们,“二位面生,是订得几号桌来着?”
“没订啊。”白翎儿笑答。
对方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白翎儿一番,最终给了她一个白眼,道:“您跟我这儿闹呢?没预定你现在进来?去外面等着吧,等订桌儿的客人进了门您再来。”
他说着就要把白翎儿往外撵,正巧这时刘四爷下楼,习惯性的把楼下扫视一眼,竟然捕捉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翎儿姑娘!”他快速倒腾着两条短腿,不一会儿就站在白翎儿面前,“好些日子不见您了,今儿怎么得空?”
“我来看看梵悦。”白翎儿回答,“不过,我可没预定,现在,还不能进来吧?”白翎儿笑着打趣。
那方脸的小厮一看这小爷认识管事的,关系好像还不错,就有些心虚的后退两步,在刘四爷问罪之前,讨好的笑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哪里知道您是四爷的朋友,该死,该死好,您大人大量,可别怪小的。”说着,他两条粗粗的眉毛聚在一起看起来好不可怜。
白翎儿忍不住掩嘴一笑,刘四爷瞪他一眼,斥道:“人家翎儿姑娘哪能跟你这混小子一般见识。”
那被称为“混小子”的小厮“嘿嘿直笑”。
刘四爷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笑什么笑,还不快去干活!”嘴上说训斥的话,可他脸上却是难掩的笑意。
“这就去,这就去。”小厮拍着屁股,朝后厨的方向跑去。
“您忙着,我先上去了。”白翎儿说着就往楼梯上跑。
刘四爷还没来得及和她多说几句话,就眼睁睁的看着她青色的身影从她眼前消失。
“这丫头,跑得也太快了。”刘四爷一边抱怨着就到了后厨,亲自查看厨房的准备情况。
之前让刘四爷给梵悦请来的乐队还在用着,这回,白翎儿决定亲自担任琴师,见证梵悦和她的成功。
白翎儿到了梵悦的房间,与她寒暄几句,就开始看她表演。
她这回给流苏准备的是一袭白裙,一字领,露出她纤长白嫩的脖子,七分袖垂到小臂,袖口是荷叶边,清新文艺。裙一共有两层,不透明的一层在小腿处,透明的一层长及脚踝,一截藕般的小腿若隐若现,多了些撩人的性感。
上台的顺序由抽签决定,十分不巧的,梵悦抽到了最后一个。
绢花票是用钱买的,某些人一旦先给前面的人投了票,就不会再投给后面的人。
梵悦因此忧心忡忡,白翎儿却乐观的很,“没关系,最后,压轴嘛……”
这不过是用来安慰梵悦的话,也用来安慰她自己。
戌正,刘四爷上台先致了词,将规则简单陈述,紧接着,上场排名第三的梅香姑娘就上了台。
梅香姑娘之所以能得第三,在于她有一副甜嗓子,和一对勾人的眼睛。
她的才艺是抚琴唱曲,歌声很甜,像是把人浸在了蜜罐里。
总有人喜欢“甜”食,总有人无法抵御她的电眼,因而沉浸在梅香的糖罐子里无法自拔。
这回,梅香的曲子依旧甜腻,甜的人飘飘然,她唱完了,紧接着一阵一阵的欢呼,投票,一波接一波,十分活跃。
许是赶在了年节,人们手里都有些闲钱,所以就连与梵悦、绮红在票数上相差甚远的梅香都在这一次的才艺展示中得到了4000张绢花票。
这个大爷500张,那个大爷300张,听得梵悦越发的紧张起来。
苏陌敲响了梵悦的房门,采薇去开了门,见来人是苏陌,她的脸上就带了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