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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曦觉得自己已经被他看透,计划未能顺利实行,她虽心有不甘,但更多的,却是对这个男人的敬畏和崇拜。
能够看透她的男人,才配为她的夫君……此生此世,云曦觉得她已经认定了他,再不容更改。
她再次领着白翎儿下去,按慕容昭的意思,准备了清水。
云清娴此刻兴致全无,知道云曦的计划无法实行,她强行提起的精气神也一下子松了。
未时将过,她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云曦入府的日子,定在下月初八。”慕容昭抿一口茶,继续白翎儿与云曦不在时的话题。
云清娴单手撑着头,倒想一时赌气,不答应他,可云曦在慕容昭心中的地位已大不如前,若再不让入王府,恐怕她这颗棋子,就完全丧失应作用了。
她向来疼爱云曦,自然也明白云曦的心意,虽然,方才慕容昭的所作所为让她颇为不满,可她到底不愿意坏了云曦的好事,于是,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嗯,倒是个好日子。只是哀家就这一个嫡亲的侄女,王弟可不要亏待她。”
说话间,白翎儿与云曦就回来了。
云清娴已经不想听任何曲子了,她累的很,只想好好歇一歇,可怕慕容昭有所怀疑,也只有硬挺着。
白翎儿坐在琴案后,抬手,悬指于琴弦之上。
左手拇指按下琴弦,琴音响彻大殿,余味绵长。
今日,白翎儿弹得是王妍之琴谱中的《悦容》一曲,“女为悦己者容”,这一曲,能够通过控制人的情绪,给人制造幻觉,唤起回忆,看到他们心底最深爱的那个人。
这一曲,白翎儿带着点私心,她想看的,是慕容昭的心。
一连串悦耳的音符在耳边跳荡,似春日里的刚刚冒出芽的小草,它调皮的搔着你的耳朵,痒,痒,痒,让你忍不住想笑……
“呵呵……”云清娴困倦不已,因而,在此刻她的意志最为薄弱,也最容易让人掌握她的情绪。
白翎儿拨弄着琴弦,怕脑海中出现混乱的场景,无法控制,这一回,她试着盯着云清娴的眼睛,集中精力。
突然,眼前出现一层白雾,那雾气悄悄散去,白翎儿看到了云曦。
翎儿觉得奇怪,她进入的是云清娴的回忆,而这回忆该是有关爱情的,又怎么会有云曦呢?
白翎儿想走,她对云清娴的恋爱史不感兴趣,进入她的回忆,不过是为了练练手。
她刚想撤走,却听见“云曦”低低的叫了一声,“哥哥。”
哥哥?云晖?还是她大哥云业?
白翎儿继续看,此刻,“云曦”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婴儿,那叫“哥哥”的魁梧男人走近她,坐到床边,将她搂在怀里,并亲吻着她的眉心。
“我去!这……这不****吗?”白翎儿在心底狂呼。
云曦和她哥哥?难道,云曦最爱的人是她哥哥?
这男人不是云晖,那就是云业喽?
“叫我国定。”低沉的嗓音响起,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与他的气质极不相符。
国定?云国定?
不是……云曦暗恋她……她爹?
白翎儿惊得双手发颤,一个不稳,琴音乱了,眼前的雾气消失,幻境中的“云曦”也跟着消失,只剩下云清娴含笑的脸。
白翎儿这才反过味儿来,方才,那女人不是云曦,是云清娴。对,是云清娴,她进入的是云清娴的回忆,那唯一的女人,又怎么会是云曦。
只是,她和云国定……
兄妹****?
白翎儿惊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云清娴。
丫的,兴许刚刚那不是回忆,是幻觉!云清娴竟然yy自己的亲哥哥……节操呢!节操呢!
第372章 化解()
白翎儿的曲子弹乱了,不得已停了下来。
许是心中太过震惊了,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清娴,好奇、震惊、疑惑……诸多情绪掺杂在一起,让翎儿沉浸在胡思乱想之中,久久无法回过神。
然而当她终于回过神,静等云清娴刁难的时候,却发现除了慕容昭,殿内所有听琴的人都像着了魔一样,弯着唇角,一脸的喜悦与满足藏不住,几乎溢了出来,让整个大殿莫名的呈现出一种温馨的感觉。
白翎儿将手收回,垂于膝上,她看向慕容昭,不解他为何不像那些人一样,却发现慕容昭看向她的目光也同样带上了探寻和不解。
难不成,方才,她根本没能控制他的情绪吗?
白翎儿方才将心思都放在了云清娴身上,自然忽略了慕容昭。
那么,他的眼神是否意味着,他发现了那琴声的特殊?
想到这里,白翎儿的心“咯噔”一下,连呼吸都乱了几分。
通过琴声窥探人的秘密,控制人的情绪,并挖掘人内心最本质的欲望与恐惧的确是一种非同一般的技能。然而,拥有这种技能又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她暂时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也就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因而,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况且无尘师父也曾这样告诫过她,她应该暂时对他保密才好。
想到这里,白翎儿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心跳也渐渐恢复正常。
慕容昭的目光从她身上挪开了,白翎儿站起身,对堂上之人福了福身子,道:“臣妾技拙,未能抚成一曲,望太后勿要见怪。”
云曦先回过神,见太后一脸笑意的合着眼,似沉浸在梦中,她忙扯了扯太后的衣袖,小声道:“姑母,她弹完了。”
云清娴被她唤醒了,睁眼,眼前的男人不见了,转而换成了堂下的白翎儿与昭王。她没有住乡下的庄子里,而是在春晖宫的正殿。她不是他的小妹,而是当今太后。
原来又是一场梦!
梦醒了,云清娴脸上的笑也就消失了。
“姑母,您可是困了”云曦贴心的问她。
云清娴抬头,看着她,似透过她的影,看到另外一个人,“不,哀家没困,只是想起来一些往事。”
只是想起来一些往事……
这句话一出,白翎儿惊得身子一晃。太后没回话,她依旧得保持着福身行礼的姿势,加上被云清娴的话一吓,她险些跌倒。
好在脚下用了力,稳住了身形。
云清娴还一脸慈爱的望着云曦,似乎根本未看到翎儿行礼,也没听到她说话一般。
慕容昭起了身,至翎儿身边,一把将她扶起,然后拱了拱手,语气中带着些冷意,道:“翎儿这一曲,太后可还满意?”
云清娴只觉一股冷风迎面扑来,她脸上浓烈的慈爱也被这股风吹散了。“昭王妃此曲甚好。”她转过脸,疲惫的脸上堆起些笑意。
云清娴到底是上了些岁数,一夜的担忧紧张,白日里也不得放松,耗了她许多精神,此刻,困意来袭,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上下眼皮打起了架,她揉了揉眼睛,强撑着说些体面话,将“逐客令”下达。
白翎儿与慕容昭行礼告辞,她发现云清娴揉过的眼睛掉了些粉,她右眼的下眼皮泛着青黑,显然是没睡好。
出了春晖宫的宫门,白翎儿与慕容昭乘上了出宫的软轿,轿帘放下的那一刻,她恍惚看到了一抹明黄色的衣角一闪而过。
是玄宸吗?
白翎儿再次掀起轿帘,红墙黄瓦的青砖宽敞宫道上,只有青灰色衣衫的太监与浅绿衣衫的宫女跪在两旁,等着他们的轿撵远去。
两顶青色鹤云纹的四人抬软轿朝着后宫中轴线的方向远行,轿顶四角系着的红色流苏一下一下颤动着、飞舞着,一身明黄色衣衫的玄宸从春晖宫斜对角的大红门里走了出来,他前脚踏出,黄忠就带着几个太监跟了出来,几个太监之后,是一顶明黄色的轿撵,由八个太监抬着。
人走尽了,红漆的木门就再次被人合力关上。
玄宸望着远处那跳动飞舞着的红色流苏,只觉自己的心随着那飞舞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坠,沉甸甸的,压的难受。
她能平安走出春晖宫,他该高兴才是……
毕竟他到这里来,从得知她与昭王一同进入春晖宫之后,到现在看到她完好无损的上了出宫的轿撵,他站在春晖宫斜对角的宫室的后门一动不动的守着,不就是为了让她平安无事吗?
“他能保你平安,朕该高兴才是。”玄宸自言自语,随着他的这句话,他那稚气未脱的脸上,划过一丝浓浓的苦涩,与他的气质极不相符。
黄忠站在玄宸身后,听到了他那声音极小的低语。
他感觉到了皇上的苦楚,当昭王与王妃齐齐走出时,皇上慌忙的逃离时的场景,真的是要多无奈就有多无奈。
黄忠知道,皇上对王妃的情分不一般,因为不一般,他才处处为她考虑。生怕昭王误会她半分。
“皇上,这会儿去哪儿?”黄忠上前一步,开口问道。
玄宸望了一眼春晖宫敞开的宫门,突然觉得那宫门就像是巨蛇的血盆大口,它时刻张开着,等着人送命。
而那红漆的木门,此刻看来,就像是用血染红的。
玄宸觉得自己的想法奇怪,他摇摇头,抬脚,想要朝春晖宫靠近。
他想像原来一样去看望太后。她虽然掌控他,但到底也就将他抚养长大,算是有恩于他。
可他刚迈出一步,脑中又不自觉的浮现出那日云曦陷害翎儿时的场景,他的脚步顿住了,对那宫门产生了不小的抵触。
春晖宫不是“蛇”,它是个“蛇窝”,住在里面的,是蛇蝎妇人。
“摆驾……”玄宸开口,停顿一下,叹口气道:“去玉阳宫。”
轿撵被抬了起来,黄忠对身边的徒弟小夏子摆了摆手,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便跟上轿撵,在一边走着。
小夏子将春晖宫外的两个守门太监叫到一边,压低声音,指点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今儿,皇上来春晖宫之事要是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