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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璐拧了拧帕子,“南疆局势如此不稳吗?不是说茜香国实力不济,远不是王军对手吗?”
蒋子宁摇了摇头,茜香国实力确实不大,但尤善水攻,他们北方人便是适应当地风土也要花费些时日。
而且这还不是关键的,他们过去的主要任务是收复自立朝以来,就被驻守南疆的南安王府的势力。
不过这就没必要和小姑娘说了,道,
“我们在北边,那边是极南之地,一来一回就要数月,再加上打仗,有个几年也是正常的了。”
“在我不在的时候,我家里的那些人,若是来寻你了,把他们打发出去就是了,不用在意他们,他们要告到宫里去,也随他们去,横竖皇上也清楚我们家的事情。”
“恩。”贾璐低头应下了,话说他们家的事情和她有什么相干的,又没有成亲呢!
“还有,若是我不幸没有回来,你听你爹的,重新嫁人就好。”之前看贾老头子瞧不上自己,自己死了他应该高兴才是。
贾璐藏在衣袖下的小手将绣帕又是扯又是揉的,“恩。”
说完,两人又沉默了起来,半响,贾璐问道,
“当日,在铁网山上,你会杀了我吗?”
蒋子宁看向了她,只见她捧起了茶杯,也不喝,就这样拿在手上,直直的看向自己,就连她身后的焦茜也是一般警惕的模样。
蒋子宁将手深入怀中,从中掏出一锦囊,递了过去,道,
“物归原主。”
贾璐疑惑看了他一眼,将茶杯放置于膝盖上,伸手将锦囊拿了过来,一上手,摸了摸,圆润滚滑,瞧着像是一颗珠子,解了锦囊,倒出来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来。
“这是?”
蒋子宁见她一脸懵懂,想到她当日才多大年纪,又怎么会记得这个,暗自嘲笑,自己真是糊涂了。
“这是送你的。”
顿了顿,又道,“当日你既帮过我,我虽然称不上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恩将仇报。”
“那若是我当日将你透露出来呢?”
“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贾璐失笑,是了,没有如果。
贾璐这才将茶杯放置于桌上,起身行礼道,
“时候不早了,我便要回去了,不然家中长辈会担忧的,望蒋大哥此番出征一路顺风。”
蒋子宁站起了身,道,“也不差这么一会,我刚刚定了菜,先用了膳再回去吧!”
白玉楼的饭菜是出了名的贵,也是出了名的好吃,当日请他们给贾蔷婚宴坐席,那个美味,便是贾璐如今回想起来也是难以割舍,只是她不是一人,便问道
“那么我的护卫和焦茜?”
蒋子宁道,“无需担忧,我在隔壁桌也有几个随从,点了一桌的菜,让他们一起吃好了!”
贾璐有心让他们也跟着一块吃,见他这么说,也知道身份有别,便看向了焦茜,只见她兴奋得眼睛直发光,可见美食的魅力了。
贾璐见此便应下。
又喊了胡二,胡二原先不想答应,想就守着她,贾璐可受不了自己吃着饭,让别人饿着肚子守着她的,便下了命令,他才应下的。
蒋子宁喊了小二进来,让送了菜,满满一桌子,看得贾璐眼皮子抽抽,这么多,怕是一千两银子打不住了吧?
见蒋子宁轻松自在的样子,又想到他能随便吩咐了再做一席给随从们,暗自怀疑了起来,不是说是继母欺负的可怜蛋吗?怎么会这么有钱的?
蒋子宁见她看了过来,露出百花齐放的笑容来,道,
“请。”
贾璐看呆了去,蒋子宁被这钦慕的目光见惯了的,见贾璐一个小姑娘也这般,也不急着唤醒她。
只扬着温柔和煦的笑,拿温柔如星光璀璨的目光专注看着她,倒是想要瞧瞧她什么时候回过神来。
足足有半刻钟的时间,贾璐眨了眨眼,朦朦胧胧觉得十分喜悦。
回过神来才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刷得一下就红了脸,从这红晕从双颊瞬间蔓延到了耳后根,同时顺着纤细的脖颈,朝下蔓延了下去。
蒋子宁的身量比贾璐高上许多,贾璐又因为羞涩低垂着头,从侧面瞧了过去,将通红的耳朵、脸颊及脖颈瞧了通透,纤长浓密的睫毛,上下翻舞,一扫一扫,扫得人心头痒痒。
(天津)
第二百五十二章 灰心丧气()
“快吃吧,阿璐,也不知道和不和你胃口,若是不行,我们再点。”
温润如暖阳的声音似乎就在耳畔响起,贾璐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轻声道了,
“恩。”
一顿饭,就在恍恍惚惚中度过了,到了最后,吃得肚子滚圆撑到了的贾璐回过神来,见杯盘狼藉,吧唧嘴,刚刚都吃了什么了?
用罢饭,焦茜和胡二早在外等候了,贾璐今天的脸丢的够多的了,也不愿意多留,起身便告辞了,蒋子宁送了一段。
出了门,贾璐听闻背后显而易见的一声轻呼,笑道,
“瞧你,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怎么反而越发不稳重了!”
焦茜回头看了一眼,见蒋子宁不再看过来才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十分恐怖,也不仅仅是之前被他给迷晕过的经历,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又见站在一边的胡二出神,捅了他一肘子,却被他一把扭住了胳膊,焦茜痛得忙道,“疼疼疼!快松手!”
胡二这才意识到自己抓错人了,赶紧送了手,道,“不好意思,我没注意道你,你刚刚在说什么?”
焦茜揉了揉被他弄疼的胳膊,见他憨憨的样子,有些训斥也说不出口了,道
“算了算了,也不知道你这样的混上的府上第一的。”
胡二笑了笑,虽然他刚刚是有感那位公子的目光才没注意道焦茜的,但也确实是他的错误。
“我问你,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蒋公子十分恐怖的感觉?”
胡二上下打量了她,焦茜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道,“你看什么呢你!”
“只是觉得你非常可惜,蒋公子武功高但却内敛,像是姑娘一般,就半点不曾察觉到他的危险。
倒是你,没想到凭你三脚猫的功夫,竟然有这么高的敏锐度,你这么好的天赋,当初焦爷爷怎么就放任你自由了呢?”
贾璐听了,暗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她理智告诉自己,蒋子宁是个危险人物,还带了胡二过来,但却总是为他的美色所惑。
而焦茜却一直恐惧与他,便是当日李嬷嬷陪着她一起和蒋子宁做车里,也不见她害怕,原来是她们神经迟钝的缘故。
她才愣神了一会,就见焦茜和胡二吵吵了起来,刚要上去阻拦,见胡二虽一直在激怒她,却是想让着的便是,焦茜气得跳脚,也不曾真正动手。
贾璐抿嘴笑了笑,也不管她们了,自个儿上了马车。
转眼到了十四日,赖大的媳妇来请,宁府就算了,赖大还被宁府关过一阵子,他可没这个胆子请宁府的人过来,只请了荣府的人,老太太因为被贾赦气了好大一阵,到了今日还有些不大舒坦,就不过去了。
贾政不在家,唯有贾赦是当家人,赖大便请了贾赦和各位太太姑娘少爷们,去他们家园子里吃酒。
赖大家园子虽然比不上大观园,也十分齐整开阔,亭台楼阁、泉林假山,也是应有尽有的,赖大家还请了几个现任的官长并大家子弟,办得有模有样的,全然不像是家仆出生。
众人尽心而过,却不想由今日此宴,惹出了两道祸事来。
其一,是赖家请了落魄世家公子柳湘莲,薛蟠以为他是风月人氏,好生调戏了一番,却被柳湘莲哄着出了门,在外头揍了一顿,柳湘莲远遁离京,而薛蟠羞愧之下在家养伤。
其二,贾赦被贾母好生一通谩骂,连个丫头都讨不过来,心情抑郁之下,借着赖家的宴席很是灌了不少黄汤马尿,喝得醉醺醺得回家。
回到了仄逼狭窄的东院里,想到赖家宽敞漂亮的院子,想到自己堂堂荣国府当家竟然住的地方都不如一个下人住的,心理失衡之下,耍起了酒疯了。
陈氏躲在屋里瞧着他在院子里光着膀子耍酒疯,一会骂贾政没用,一会骂老太太偏心。
一边丫鬟听着就心惊胆战的,道,
“太太,咱们要不要将老爷给扶进来,由着老爷在那边说这个胡话,老太太那边知道了,恐怕”
“啪!”地一声,陈氏将窗户关了起来,道,
“由着他闹,他也没说错不是,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偏心的母亲的!”
丫鬟听了吓得恨不得捂了她的嘴,四处瞧了瞧,悄声道,
“太太,您怎么也说这个胡话了!”
陈氏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又是不屑又是心酸,贾母就像是一座大山死死得压在了他们大房身上,便是自己费尽心思讨得她的欢心又如何,只要涉及了大房二房之争,她老人家脑子不知道有多么清醒,像是现在,自己就是在屋子里抱怨一两声都不能。
陈氏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说出来。
次日,贾赦在院子里醒了过来,整个院子里空无一人,抖了抖皱巴巴像梅干菜一样的衣裳,站了起来,撑着宿醉后酸胀的额头,骂道,
“娘的,都没人扶我回去的!”
正骂着,见旁边站着自己的心腹长随畏畏缩缩躲在了柱子后头,向他招了招手,骂道,
“你小子也不知道过来扶老爷我一下!”
他那个长随赶紧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讨好道,
“老爷,昨儿您可真威风啊!”
贾赦以为他说的是自己喝酒的喝得威风,十分得意,道,
“那可不,你爷看看爷我是谁?”
长随谄媚道,“就是,老太太虽是长辈,但老爷昨天说的好啊,夫死从子,她老人家就应该听您的。若是不听话就废了她”
“什么?”贾赦一把拎起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