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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凌楠突然一声冷哼,这女人演起戏来比他也惶不多让。
原本还有些内疚的凌楠突然拂袖离去,这让落雪有些搞不清状况,可是她也不愿意去想,现在的凌楠,不是她能看透的。
再一次进皇宫,这次却是陪在蓁妃身边,凌楠身边坐着的,是柳芊芊。
因为离得不远,两人的嬉闹声尽数传进了落雪的耳朵,蓁妃看她脸色不好,多少也有些担心,“小雪啊,你怎么了?楠儿怎么不过来陪你?”
落雪牵强的笑了笑,心道你儿子现在除了喝我的血根本不屑看我一眼,可是面上也不敢这么说,怕吓到蓁妃,就随口敷衍,“王爷最近忙着婚礼,自然不能怠慢了柳姑娘。”
“唉,谁能想到圣旨下的这么快呢,”蓁妃也叹气起来,又怕落雪心里有疙瘩,就好言安慰她,“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也别太介怀了。”
介怀?她现在连介怀的资格都没有。
随意的说了几句,蓁妃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也就不再说话,这些事,总要自己想清楚的。
漫不经心的看着场中的舞剑,落雪的偷偷看了一眼王座上的人,容貌俊朗,面色红润,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行将就木的人,也不知道凌楠和凌枫怎么就那么心急的抢夺皇位,不过中医讲究望闻问切,面色好顶多也就是望过了关,她也不知道凌斌是不是真如看起来那般健康。
仰头喝下一杯烈酒,落雪被辣出了眼泪,古代酒的度数虽然不高,可是她酒量也不好,她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话,我饮过最烈的酒,是燃在我胸口你的温柔。确实啊,那场温柔,让她醉的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如今她醒了,他又把同样的温柔如数给了别人。
“报!”一个侍卫慌张的冲进来,不等皇上开口就急忙认罪,“离忧宫附近发现一个行迹可疑的男子,现已拿下。”
“放肆,朕倒要瞧瞧,什么人敢在朕的寿宴上放肆。”皇上说着,率先离席,蓁妃的脸色极为难看,她父亲的事还没解决,如今又在她宫里出了事,看来事情有些不妙。
落雪隐隐也觉得不安,不知为何,她心跳的厉害,难道是因为凌楠?偷偷看了凌楠一眼,他脸上的招牌笑容不见了,带着有些怖人的阴沉。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很快到了离忧宫,抓住的人据说已经被关押起来了,正在审问,皇上下令搜宫。
成批的侍卫涌进离忧宫,蓁妃的脸色愈发难看,皇后昂着下巴看她,面上噙着些许的不屑与嘲讽。
“皇上,微臣搜到了这个。”一个侍卫颤颤巍巍的呈上一个盒子,檀木的,价值不菲。
皇上让太监打开一看,脸色大变,袖子一甩,盒子直接摔到了蓁妃面前,一个娃娃掉了出来,还有零零散散的几颗药丸。
原来是巫蛊之祸,落雪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后宫惯用的栽赃手法,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落雪目光直逼皇后,皇后本来有些得意,却察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四下一看,居然是那日在离忧宫遇见的丫头,那丫头的目光并不锐利,甚至很平静,却好像洞悉了世事般豁达洗练,让她觉得好像自己的把戏早已被她知道一样,皇后不悦瞪了她一眼,暗含警告。
落雪忍不住轻笑,这皇后还真看得起她,就算自己知道这不过是皇后的一个计又能怎么样,说出去谁会相信她一个人微言轻的平民。
蓁妃跪在地上无力的辩解,可是盛怒的皇上哪里听的进去,太医经过检查,说那药丸其实是蛊虫。皇上更加生气,当场下令把蓁妃禁足在离忧宫,凌楠上前求情,也被罚在越王府思过。
最无情是帝王家。落雪突然就觉得好悲哀,蓁妃算是完了,凌楠也跟着受牵连,大势已去,凌枫登基,第一个死的,肯定就是凌楠。
怎么办?落雪开始飞快的思考对策,可却毫无头绪,目光落在娃娃身上,不由得一愣,生辰八字不是七月初五,也就是说,不是她所假象的那样这个娃娃是拿来诅咒皇上的。
是皇后,落雪也不由得称了一声高,近日蓁妃的父亲在蓟县被查出了贪污,查检的官吏正是丞相李岩的人,皇后是李岩的女儿,这样蓁妃对皇后心怀不满也是正常,所以用了这个法子来诅咒,下蛊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皇后,至于那个所谓的行迹可疑的男子,自然就是来给蓁妃送蛊毒的,一切都顺理成章,这一次,蓁妃算是完了,事情可能有转机,必须要想办法见到那个被抓住的男人才行,无论如何撬开他的嘴,也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落雪一番计较之后,给凌杉递了个眼色,凌杉会意的点点头,蓁妃被禁足,寿宴不欢而散,凌楠的越王府直接被禁卫军包围,巫蛊之祸,算是告一段落。
第九十六章 再进越王府()
“不行,那个巫师被关在天牢严加看管,据说他咬的很死就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父皇认定他是在替蓁妃开脱,现在的离忧宫怕是和冷宫没什么区别了。”寿宴的第二天凌杉就送来了消息,落雪无奈的叹了口气,那还有什么办法?
“不过常听人说对付巫师要把人放在太阳下暴晒三日,这样可以废了他的一身蛊术,这次为了惩戒示警,父皇肯定也会这么做。”凌杉突然眼睛一亮,可是随后又暗淡下去,“那时候肯定已经定罪了,见到了也是白费,顶多是多收一具尸体,就算在街上暴晒,肯定也会有官兵看守,这时候谁敢去碰父皇的霉头呢。”
随着时间推移,落雪有种山穷水尽的感觉,离巫蛊之祸已经过去了三天,落雪虽然从放弃想办法进天牢的想法,可惜毕竟是北秦,不如南齐她有落尘宠着时来的胆大,顾虑也多,稍有差池,不仅帮不上忙,还容易把自己搭进去。三天居然一点进展都没有,来南雨楼吃饭的官员一个个对这事避如猛虎,生怕连累自己,南雨楼的名声虽然很大,凌楠和落雪都曾结交了不少高员,可是现在居然没一个人敢帮忙,这把落雪着实气的够呛。
虽然身子不好,但是爬墙还是没问题的,落雪直奔越王府,绕开了守卫,跳墙进了内院。
四周静悄悄的连个人都没有,平日里的丫鬟下人也不知道躲去哪里偷懒了,好歹凌楠还是个王爷,怎么现在连下人也敢这么怠慢。
落雪撇撇嘴,直奔书房,却不料扑了个空,凌楠和落尘一样都喜欢在书房办公,就算没事也会在书房看书,现在怎么不在?
落雪没犹豫,又往卧室跑,嗯,确实在卧室,落雪推开门,却看见一个酒杯直接飞过来,“滚!”凌楠的怒吼传来,吓得她魂飞魄散,急忙躲开,好在虽然身子弱,但是反应还不慢,刺耳的破空声从耳边划过,落雪吓得一激灵,“凌楠,你还好吧。”
“怎么是你?”凌楠好像有些意外,好看的眉毛轻轻蹙起,旋即又自嘲一笑,“既然来了,陪我喝一杯。”
落雪发现地上已经倒了好多酒坛,脸上多了一分担忧,“凌楠,别再喝了。”
凌楠拿着酒杯朝她走来,一身的酒气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落雪还没见过他喝这么多酒,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不过凌楠脚步仍旧稳健,看不出喝多的样子,把落雪抱在怀里也是稳稳的,让她挣扎不开,“不喝酒还能干什么?呵呵,再过几日,父皇怕是就要让我去封地了,燕京,从此就是大哥得了,呵呵,一朝生疑,他居然连儿子都不要了,果然你说的没错,最无情是帝王家,落雪,可是我真的好不甘心啊。”
落雪不知怎么安慰他,只能由他抱着,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母亲哄孩子睡觉一样去安抚他,凌楠在越王府不知道,可是不代表她不知道,现在的燕京已经彻底变了天,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其实一切,都已经成定局,落雪不知道有多后悔,当初她该劝凌楠走的,天南海北,他们去哪里不可以,总好过现在这般局面,当初当初,悔不当初。
“落雪,我想杀人。”耳边传来凌楠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落雪原本拍着他后背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我一直心烦气躁,完全控制不了,所以赶走了下人,我怕我忍不住真的会杀了他们。”凌楠伏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让落雪浑身酥麻,可是他的话却让她有些害怕,落雪突然有些后悔,也许自己不该来的,这次来,她还有命回去么?凌楠和她说过,他总是会心烦气躁,只有她的血才能让他平静下来,现在凌楠这么和她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已经能够预料到了。
好像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想,凌楠吻着她的耳垂然后一路向下,直到她的脖颈然后张嘴咬住。
落雪没挣扎,她从来不愿意去做无所谓的挣扎,何况就算挣扎,她也跑不了,眼前有些发黑,她突然想起前世大学里的军训,炎热的天气让她中暑,那时候她也是这样,在站军姿的时候她看着眼前的景物一点一点的模糊到最后成为漆黑一片,可是她居然还硬撑着没有倒下,她觉得就那样倒下未免太丢人,好像自己有多柔弱一样,所以虽然她那时候已经看不清东西,可是她还是努力的睁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站得笔直,就在她即将晕倒的时候,教官突然说原地休息,落雪立马就蹲在了地上,缓了好久终于恢复过来,整整半个月的军训,这样的经历都不知道有多少次,可是她从来没有请过假,同班的女生不知昏倒了多少,每次有人昏倒,总会有很多男生争先恐后的送她们去校医室,可她居然咬牙撑了过来,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她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大一的新生已经打成一片的时候她还不认识多少人,就算昏倒估计也没人管她,很久以后长明和她提起,说她是倔强的让人心疼,也是那时候,他注意到了她。
而现在的落雪,几乎和当时一模一样,眼前的景物从模糊到漆黑,她还是倔强的不想让自己昏过去,可是这次,却不是因为所谓的没人帮,而是她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