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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九八年十二月，距离《eyesne》的单曲正式发售还有三个月。
“我试一下吧！”
叶伊戴上耳麦，慢慢的哼唱，进入状态。
“每当我独自
在舞台上唱着歌
每当我自言自语
总希望他们能够听……”
第441章 我看中你了（）
“……亲爱的，你就站在那里
脸上还是那样的表情
仿佛你从未受伤
似乎你不曾失败
我能否成为那个
轻柔地拧你却对你满怀信心的人呢？
如果你皱起眉头
我将知道你还未迷失方向~”
“dreaer”的余音已然飘散，试音间内却是久久无声。
大家都沉浸在水晶般的氛围中，感受那淡淡的惆怅，回味曾经的美好时光。
过度的安静让叶伊有些不安，说：“我是不是唱地太差了？”
前世，因为这首曲子，本来就颇有知名度的王菲一举打开国际市场，并且成为《幻想》系列最经典的主题曲之一。
所以，江松让她唱《eyesne》的时候，她尽可能地模仿王菲的唱法，但她知道，她不是王菲，不可能唱得和王菲一样，空灵透彻，宛如水晶。
江松若是因此对她失望，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王菲只有一个。
江松擦了擦眼泪：“不，你唱得很好，非常完美！”
“完美？！”
“对，太完美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谁能比你唱得更好！”。。
江松的眼中又一次充满了泪水，他张开双臂，说：“我能抱抱你吗？”
“当然可以。”
叶伊接受了江松的拥抱。
这个狂妄傲慢的音乐总监趴在她的肩膀上嚎啕大哭：“为什么你现在才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你能把《eyesne》唱得那么完美！我要给你写一整张专辑的歌！你是我的缪斯女神！我……我已经不想再给任何人写歌……”
其他人也跟着议论说：“她唱的真是太好了！”
“想不到清唱也能唱得让我感动到想哭，果然是天分啊！”
“如果不是本人站在我面前唱，我会怀疑这是录音带……怎么可以……”
……
一通议论过后，大家都觉得《eyesne》的曲子经过她如妙音鸟般的嗓子得到了最完美最深情的演绎，其中的空灵和惆怅宛如水晶又好像清泉，带给人的感动和怀旧神曲《yesterdaynere》不相上下！
“假以时日，她一定会成为天后级的歌手！”调音师低声对李晓帆说，“你挖到宝了。”
李晓帆嘴角一抹似笑非笑。
……
……
试音结束以后，一向眼高于天的江松对李晓帆说：“过来一下，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李晓帆点头，和江松走到转弯处，低声问：“江总监你是不是看中了我的新人？”
江松“嗯”了一声，说：“你挖来的这个新人很有前途，我想亲自带她。”
李晓帆看了眼正和工作人员谈笑风生的叶伊，说：“当然可以。但是有件事情我必须提前告诉总监，她还是在校学生，在工作安排上有很多的顾忌……”
“没关系，只要她愿意给我唱歌，录制我的歌，哪怕她一个月都不来一次公司也不要紧。”
江松不在乎叶伊的态度，他只要叶伊能够配合自己录歌。
“那我在这里提前祝您收到一个好徒弟。”
李晓帆笑得很虚伪。
江松见事情谈妥，转身回试音间，对叶伊说：“已经和李晓帆谈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谢谢江总监。”
叶伊本就不喜欢李晓帆，能合同刚签好就被转手卖给江松，她心里还挺开心的。
江松看她笑容粲然，心里也跟着阳光明媚。
他颇为遗憾地对叶伊说：“刚才让你唱的那首歌，公司总部已经确定了歌手，但是我想给你专门录制一版寄给公司……”
“谢谢老师！”
叶伊做出感动的姿态。
江松欣慰地笑了。
他将《eyesne》的曲谱都交给叶伊，说：“你先带回去好好熟悉一下，最晚这周末就要录制曲子了！”
“好的，老师。”
叶伊将曲谱收好。
走出试音间的时候，李晓帆突然出现，说：“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一进公司就能被江总看中，收做徒弟。”
“那也是因为我有这份实力，不是吗？”
叶伊的回答不可谓不狂妄。
李晓帆的面色有点尬，她说：“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太骄傲吗？”
叶伊说：“没有能力的人说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话，是骄傲。有能力的人说自己能力范围内的话，那叫自信。”
好狂！
工作人员们都倒吸一口凉气，唯独江松露出笑容：不愧是我看上的人，骄傲得如我希望！
李晓帆自然也是异常愤怒，但是她没有生气。
她轻拍叶伊的肩膀，说：“有能力的人，不管多狂，都不会被讨厌。没有能力的人，不管多谦卑，都不会被喜欢。希望你永远都是飞在天上的强者，永远不会沦为落在地上的无能之辈！”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叶伊冲李晓帆挤了个眼色。
然后，她对江松说：“老师，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安全。”
……
……
曲谱的事情不能让同校知道，所以出了华夏娱乐后，叶伊并没有立刻回学校，而是绕到公寓处。
她掏出钥匙开门，却感觉到门后有人。
“谁？！”
本能一声厉喝后，她感觉到师叔那令人安心的呼吸。
“师叔……”
她推开门，看到师叔正坐在壁炉边，不时地用铁钎整理火焰。
听到开门声以及脚步声，男人回过头：“回来了？”
“嗯，刚刚从华夏娱乐回来。”
叶伊随手将合同书和《eyesne》的曲谱摆在桌上，走到战海霆对面，蹲坐下。
“师叔，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都不事前通知我一声？”
闻言，战海霆的嘴角勾起一抹淡得几乎觉察不到的微笑。
“我想你了，”他说，“很久不见了。”
“哪里很久没见，明明一个礼拜前还——”
叶伊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她的嘴唇被男人用手指封住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很久没见了。”
仿佛包容了整个宇宙的深邃眼眸让叶伊深深入迷，她的思维在这一刻出现停滞，随后——
一直以来埋在心头却不敢碰触的问题瞬间引爆。
她怔怔地看着师叔：“师叔，难道说你的时间和我的时间完全不一样……你是真的很久没有见我……”
“嗯，一日不见……”
男人没再说下去。
叶伊知道后半句是什么——
第442章 别轻易离开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是形容想念之情的句子。
“我也有点想你了……”
她不好意思的说着，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小女人。
暧昧的气息如野草般生长，叶伊只能想尽办法转移话题。
“为什么师叔的时间流逝和我不一样？”
（“因为我们确实很久没见。”）
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是师叔的声音。
“可是……”
“你曾想过什么是永远吗？”
“什么是永远？”
叶伊被问住了，只能反问战海霆。
战海霆冷然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声音直接回响在叶伊的脑海中。
（“当下就是永远。”）
当下……
“是的，当下就是永远。”
听到这个问题的回答的时候，叶伊能想象出师叔唇角的笑容，虽然坐在她面前的男人一如既往的表情冷漠。
于是她也露出了笑容：“师叔，你为什么突然和我谈时间？”
“因为……我……”
男人唇角的深情让她莫名地惊恐。
叶伊扭过头，说：“其实我一直觉得时间是不存在的……”
（“也对，时间是不存在的。时间也从不曾改变，改变的是物质世界。人们惊恐于物质的量变质变，才发明了‘时间’并赋予它改变万物扭转乾坤的能力。”）
“哦，难怪……”
叶伊眨着眼睛看战海霆。
战海霆忍不住随手顺了下她的头发，如师长般温和的声音回荡在叶伊的脑海中。
（“关于时间这个概念，你不要想得太深，太多的科学家、哲学家思考了一辈子也没搞明白。
英国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写了本关于它的书，我浪费了整整半小时看完，发现他用一本书的篇幅说了一堆废话，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清楚。”）
很明显，战海霆口中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指的是霍金，那本书的名字叫《时间简史》。
因为和刘剑意同宿舍，叶伊也看过《时间简史》。
看完以后，她发现它通篇在讲时空观的物理模型，对于时间和空间究竟是什么则是完全没提，整本书不停地说时空的特征和规律，但没有提时空的本质！
严重的货不对板让她都想高呼骗人，也难怪师叔发出这样的感慨。
“师叔，你怎么也会看《时间简史》？因为这本书的名气很大吗？”
战海霆摇了摇头：“不完全是这么回事。”
“那是为什么？”
叶伊看着战海霆的眼睛。
突然间，她又想起引出这个话题的那句话——
（“很久不见了。”）
是的，很久不见。
叶伊在心里如此说。
这时，战海霆放下了铁钎，也离开了壁炉。
他走到桌前，看到华夏的合同书，信手拿起：“——你的？”
叶伊点头：“我和华夏签了艺人合约，签约当天就遇上一个叫江松的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