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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怎么化解!换一件贵宾室,还是——”
他谦虚询问着,生怕叶伊不开心。
“找个绿色盆栽,放在门口,挡住从卫生间流过来的阴煞气,”叶伊说,“情况会改善很多。”
“明白了!叶小姐,你先进房间做一下,我马上找人给弄回盆栽!”
马红俊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这个房间的真正主人是他的重要人脉之一,可不能怠慢了。
叶伊看他风风火火,不禁苦笑,推开门,坐在真皮沙发上。
房屋的布局也是够糟糕的!
这是她打量过后的第一感受。。。
和大部分的贵宾室一样,房间里摆着老板桌,真皮沙发和茶几,桌上摆着价值不菲的摆件,墙上挂着名家字画的现代仿品。
屋子的主人大约属虎,因为老板桌上摆放一只紫檀木雕刻的下山猛虎,墙上挂的也是猛虎出山图。不论是摆件或是挂画,都是千山万壑之中,一只老虎翘着好像铁棍一样的尾巴,虎目圆瞪,虎爪锐利,栩栩如生,凶气纵横!
然而,对于特殊的命格而言,屋内摆猛虎出山图,桌上放紫檀木的下山老虎,却可能构成一个天然的催命破财法阵!
下山老虎本是饥饿之兽,争强好斗,煞气浓烈,而它周围的山石也是线条纵横激烈,容易给人不好的心理暗示,加上贵宾室正处于吸煞的好位置——
若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本人正处于气运大旺的好时候,恐怕早就被这几张连环催命符送了家破人亡的大运了!
正当叶伊思考如何破解这里的乱局时,马红俊带着几个人将一盆两米高的大盆栽弄了回来。
“这里!这里!就摆在这里!小心点……这可是摇钱树!”
“马总啊,刘总半个月前嫌挡路才让我们搬走这棵树,怎么今天马总您又要搬回去?”
工作人员很是不解地问着马红俊。
马红俊打了个哈哈,说:“你也不看看对面修了个什么!谁乐意成天看着别人进出厕所啊!再说,办公楼里摆个花花草草不是显得喜庆吗?!”
“成成成!刘总没意见就行!我们先下去忙活了!”
证券交易所的工作人员显然没把马红俊的举动和风水联系在一起,吐槽两句就把盆栽摆好离开了。
马红俊绕着盆栽看了一圈,说:“这回应该不会再出事儿了。”
这时他嘴上的刘总也处理完杂事来到贵宾间,一进门就看到马红俊在摆弄他半个月前才叫人处理掉的盆栽:“老马,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红俊怕他惊动叶伊,上前圈住脖子,拉到角落里:“先别问我什么意思!我问你,上次割肉割得疼不疼啊!”
“废话,不疼就见鬼了!”
刘福兰想起割肉的遭遇就一阵难受,他不爽地戳着马红俊的脑袋:“你小子也是运气好!居然能提前清场!我们哥们几个都被割得血淋漓,就你屁事都没有!”
“我不是运气好,是有高人指点!”
马红俊偷偷指了指正在贵宾室内左右打量的叶伊。
刘福兰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顿时生气:“你开什么玩笑!那小丫头……那小丫头是高人!老马,你该不会是昨晚上在小丽那边喝酒上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吧!不行了,我得找个地方缓一下!要不直接找你的高人——”
“别闹,她真是高人!”
马红俊抓住刘福兰,说:“我就是听她的话,及时清场,才能全身而退!
还有,前几天我为了感谢她帮我逃过一劫,请她吃烤鸭,吃到中途她卖给我一枚乾隆通宝,你猜怎么着!这枚乾隆通宝刚好是严老爷子最近稀罕的雕母钱!
雕母钱一拿出来,严老爷子立刻让我坐下,还亲手给我一杯茶,跟我说,小马,你是个能办大事的人!”
“这……这……你没有诓我?这要是真的,那她岂不是活神仙?!”
刘福兰听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了。
马红俊平静地点了点头:“所以她让我把盆栽搬回来,我立刻就把盆栽弄回来了!”
第251章 死亡的阴冷和温柔()
叶伊虽然走进了学校,耳朵却还在听后面的对话。
当她听到刘福兰在马红俊反复告诫后回了不是很清晰的一声“哦”的时候,不禁叹了口气。
果然,他对自己还是半信半疑。
不过这种心态也不奇怪,毕竟叶伊今年才十八岁,刘福兰却是正值壮年,怎么会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的告诫言听计从?!
“果然,人是不吃点苦头就不知道长记性!不经历点事情,没准还觉得钱给的不值呢!”
叶伊摇了摇头,打开手机包,里面是两万多的现金,这刘福兰虽然对她不是很信任,但还是给足了报酬。
“嘿,这老小子还挺懂事的……够我吃一段时间了……”
腾蛇贼溜溜鬼祟祟地说话着,眼睛恨不得在钱上烧出一个洞。
叶伊瞪了它一眼,说:“别闹,这是我的劳动所得!”
……
……
吃完晚饭,叶伊回宿舍套上白大褂,准备去解剖楼参加解剖课。
这是她入学后第一次正式进入解剖楼上解剖课。
走到解剖楼前,叶伊特意停下脚步整理一下仪容,其他医学院的学生们——不管是今年的新生或是老资格的学长——也都和她一样,特意在教学楼前整一下仪表,然后才走进教学楼。
进入玄关后,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属于死亡的阴冷直透骨髓。
医学院的学生们显然早就习惯了消毒水气息,他们夹着课本经过两旁都是陈列品的走廊,停在底楼大厅正中位置的玻璃罩内的整架白骨前,鞠躬一次,这才进教室或是进楼梯。
所有的学长们都遵守这个规定,今年的新生们虽然不懂缘由,却也不敢破坏,大家有样学样地走到正中的玻璃罩前,怀着好奇和恐惧,向白骨鞠躬。
随后,大家一起进入解剖室。
九十年代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将自己或是亲友的尸体捐献给医学机构,就算是华清大学医学部,用于病例解剖课授课的尸体老师也是数量有限,经常是大二和大一年级共用一个教室。
这种前提下,叶伊在解剖教室里遇上朝香院月也不觉得奇怪。
她甚至主动走到朝香院月身边:“你居然没有缺勤,真让我震惊。”
“别看我总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我对解剖课还有药学是真爱,”朝香院月一本正经地说,“顺便问一句,我们的社团活动计划书写好了吗?”
“写了一行字,”叶伊随口说道,“怎么,良心发现,想帮我把计划书完成?!”
“我只懂花钱请人干活啦。”
朝香院月说话的同时,不忘和从叶伊的白大褂里面冒出脑袋的腾蛇打个招呼:“嗨,晚上好!”
腾蛇乐颠颠地摇了下脑袋。
叶伊看老师还没有到,低声问:“喂,为什么每个学生进入解剖楼都要给正中间的白骨鞠躬?这里有什么说法吗?”
“当然有说法,这是感谢每一个遗体捐献者的意思。”朝香院月说,“这几年大家的观念改变了,愿意捐献身体的人已经不少,早前些年,每逢有无人认领的流浪汉尸体,各大医学院的老师们就会像菜市场的大妈一样拥过去,和保管尸体的部门讨价还价。”
“每一具尸体都是在医学院有正式编制的老师,你们可以不尊敬讲台上的我们,但是你们必须尊敬他们。”
正稀疏聊天的时候,主讲解剖学的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夹着课件走了进来,他看了眼对解剖室的福尔马林味道皱眉的新生们,写下一个单词:dtr!
“有谁知道dtr是什么意思吗?”
学生们都沉默了,这个问题太简单,简单得让他们担心。
老师指着单词,说:“dtr,既代表医生也是博士的一个词语,我今天不会和你们解释为什么医生和博士使用同一个单词,因为你们有足够的时间慢慢体会其中的道理。”
“刚才我听到你们在讨论解剖楼前的大体老师,你们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每一个学生都要向大体老师鞠躬。”
“大体老师”是医学界对遗体捐赠者的尊称。
老师的话让叶伊有些尴尬,不过显然有类似疑问的人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因为大家都或是低下了头或是面色愧疚。
“今天是你们的解剖学第一课,在正式动手前,我希望你们明白——
忍住浓浓福尔马林的刺鼻味道,用手术刀一点点分开遗体的皮肤、肌肉、神经、骨骼,一点点分离,仿佛是一种凌迟,持续一个学期的凌迟行刑。学期结束的时候,遗体会面目全非。
这门课,教授解剖学的知识,也教授死亡的意义。死亡是冰冷的,但是医生必须战胜对死亡的恐惧,尊重死亡,就像尊重生命。”
叶伊握紧教科书。
她选择医学院,本质是为了更好的理解科学和玄门的辩证关系,同时还有一点小小的虚荣心,因为医学院是华清大学录取分数线最高的专业。
没想到,解剖学才正式上课,她就被老师简单又深邃的话语震动了。
“如果你们是为了发大财赚大钱,所以决定做医生,我劝你们早点换专业。做医生成为有钱人的几率很低,比金融系、法学院都要低。而且,医生是需要情怀的。”
老师做了个手势,这个手势暗示他习惯性抽烟。
”医生总是劝病人戒烟,但是大部分的医生抽烟,别人为什么抽烟我不知道。我的这个习惯是在学生时代养成的。
医学院的学生每个礼拜都要做小动物实验,健康小动物被麻醉,割动脉、取肾脏,最后被处死。空气拴注射进小动物的身体,抽搐、僵直,三分钟之后,手中的温暖不复存在。
每次做完实验,我和我的同学们都会在宿舍里点三支香烟,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