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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三日,抄经十遍。”
温润男子带着小白飘然远去,留下后院一声长嚎,“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回到前院,君未轻一串急咳,刚才强压太久的结果。
木棉担忧的上前,“主子……”
她不懂,主子为何不将实情告知小姐,明明他的身体越来越差。
“这身子是越发不行了,”轻声叹息,抬手止住木棉欲往下的话,“将厨房备着的糕点给小姐送去,这丫头,又忘了吃饭。”
他又怎会不知,寻儿生性喜爱百花。
当初选在郾城定居,不正是因了这里的百花园。
忆起寻儿从外面回来时,脸上灵动的表情,君未轻嘴角轻勾。
说罚,到底还是舍不得。
随即目光侧向肩膀,与听到糕点就异常活跃的小白四目相对,良久,“小白,你真的该减肥了。”
“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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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国师,久违()
“爷,君府到了。 ”
豪华马车停驻在君府大门,司北玄静静凝着大门牌匾上“君府”两字,表情有些模糊不清。
君府说是府邸,也就门口两座小石狮外加一个看门小厮。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典型的小门小户,在城中勉强算得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人家。
若不是确定皇家暗探不敢上报未经确认的消息,苗敬也会以为找错了门。
谁能想到堂堂一国国师,就住在这?
“爷?”苗敬斗胆,又叫了一声。
人门前的小厮眼神已经投过来好几次了。
司北玄这才收回目光,一言不发的朝前走去。
陶青烟微垂双眸,跟在身后,司北玄,她越发不懂,也越发害怕。
怕离他越来越远。
就像他明明宠她,却不亲近她,明明带了她出门,却客气得像是路人。
府内,木棉轻声道,“主子,有贵客上门。”
君未轻将手上的卷放桌上轻轻一放,笑道,“也该来了。”
三年了,他还不死心么。
他小瞧了他,若那么容易放弃,那人就不是司北玄了。
手指轻轻逗弄小仓鼠,嘴角的苦涩一闪而过,“终究,是要放手啊。”
君府内陈设简单又不失雅致,处处透着宁静致远的雅意,让人心里舒适。
在小厮的引领下进入客厅,首先就看到了正座上风光霁月的男子,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
“国师,久违了。”司北玄双手负背,一双清冷的眉眼透出犀利,却将一身帝王气息内敛,在他面前,无需。
君未轻笑容淡淡,起身道,“皇上……”
“四爷。”司北玄纠正。
君未轻从善如流,眼皮轻抬,看了一眼暮色渐降的天际,“四爷选在这个时候登门,可是挑着时机来的?”
也不等主人家招呼,司北玄径自入座,“可不是,天色已晚。远客上门,国师不应该尽尽地主之谊?”
“蹭饭,留宿?”
“初来乍到,不得已叨扰了。”
苗敬嘴角抽了一抽,主子这个时候上门,是来耍无赖的?
不过国师,苗敬抬眼打量厅中那个眉眼温润,姿态风流的人物。
君未轻,来历神秘,自前朝开始就被先皇奉为国师,是西玄朝堂上极特别的一个存在,几乎从不上朝,却被先皇奉为上宾,不敢怠慢。
因为他的预言每一次都能成真。
照理说有着这样的宠信,在朝堂不说一手遮天也至少能风生水起,君未轻为人却极为低调。
从不结党营私,也从不插手朝堂争斗,加上这人行踪不定,有时候连皇帝都找不到人,即便如此,也从来没人敢小瞧了他去。
神秘,强大,诡异。
这是苗敬对此人的全部评价。
一番思量不过须臾,厅中两人已经你来我往数个回合。
清脆笑声如铃,陶青烟徐徐上前,开口道,“国师,好久未见,一切可好?”
君未轻这才移转目光,看着陶青烟表现出微讶,“原来娘娘也来了。”
“国师,出门在外,就别称呼什么娘娘了,都是自己人,唤我一声青烟即可。”
“君某不敢,既是四爷家眷,还是叫夫人的好。”君未轻笑笑,“君某离开京城甚久,如今只是郾城一百姓,也不敢再妄称国师,诸位还是叫我先生吧。”
一时间,厅里气氛虽不甚热络,倒也言笑晏晏。
人跟人之间的应酬就是如此,假装彼此很熟悉。
身不由己。
“哥哥,我在外面都饿了一天了,拿点小点心就想打发我,你也不怕我饿瘦了。”
人未到,语先至。
轻柔沉静的嗓音,带着撒娇的调皮与软侬,让人从耳里舒服到心里。
明明是大大咧咧的语气,却被那种特别的音色压制,带出一种明朗,让人眼前骤亮。
这个声音一出现,司北玄的手指就微不可见的动了动,眼睛看向君未轻,意味不明。
君未寻手里捧着个糕点盘子,边吃边走进来。
身上一袭白衣换成了浅紫长袍,腰部用一条玉白腰带束起,依旧是男子扮相,又是一个俊俏少年郎。
除了君未轻和司北玄,其他人皆是一惊,表情各异,是他
惊诧的还有君未寻,这算是冤家路窄吗。
短短一天功夫就能撞见三次,还上门来了,难道郾城变小了?
在后院被哥哥吓了一顿,君未寻即刻沐浴一番,准备待会干净整洁的去磨君未轻,啧,有个有洁癖的哥哥,还真麻烦。
没想到就见到了让她吃了个闷亏的人,还真是……惊吓。
以致于君未寻呆愣了那么一会,半张的嘴巴里,糕点粉末扑簌扑簌往下掉……
这形象,君未轻额角轻跳,难道他的教育方法有问题?
随侍一旁的木棉几不可闻的轻叹,大家闺秀举止得体这些东西,在小姐身上就是浮云。
而主子所谓的亲自教导,也是一个错误,这跟主子无原则的宠爱非常有关。
一开始一本正经的教,一个小撒娇,到最后就教到了十万八千里。
指尖轻抚上眉骨,君未轻嘴角的笑意漾进眼里,“饿瘦了?那正好,让你长长记性。”
君未寻合上嘴巴,解救了嘴里半块摇摇欲坠的梅花糕,笑眯眯的上前,“那怎么行,我饿瘦了哥哥可要心疼了,寻儿哪忍心啊。”
卖着乖,手里捏着糕点不停的往仓鼠嘴里塞,一人一鼠玩的不亦乐乎,至于形象……还是忘了吧。
君未寻决定选择性忽略刚才那一幕,以及看到那一幕的部分观众。
形象如浮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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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倌对禽兽()
小厮上茶,适时打破了那层隐秘的尴尬。 复制本地址浏览%62%69%71%69%65
“先生,不知这位是?”入座后,陶青烟柔笑。
“这是舍妹君未寻,性情颇为顽劣,见笑了。”对于刚才几人的表情,君未轻自是收在眼里,不动声色道。
对于君未寻的性别,他未想过要隐瞒,有些事情,不是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
至少,免去了寻儿将来被人扣上欺君之罪的帽子。
“妹妹?”陶青烟心下一紧,眼角余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司北玄,看不出异样,却让她越发摸不准。
对于君未寻女子身份,他似乎毫不意外。
“我们今日在外见过,没想到倒是有缘啊。”
“哦?你们见过了?”
从君未寻进来开始,司北玄只淡淡扫了一眼之后就移开了目光,君未轻问起,才答道,“今日在百花园有幸一见,原以为是位公子。”
君未轻看过来的目光意味深长,让君未寻头皮发麻,只得讪笑道,“偶遇,偶遇。”
尼玛,哪壶不开提哪壶,被罚的事情她还没想好怎么解决呢,这人简直就是她的克星,专门补刀来的。
君未轻轻笑,“原来如此,今日花朝节,百花园热闹得很,听说园里还发生了不少趣闻。”
君未寻脸上的笑摇摇欲坠,哥啊,你是我亲哥哥啊。
听到趣闻二字,陶青烟手指紧了紧。
司北玄眼睛一闪,端起茶杯浅尝,垂下的眼睑遮去了眼中意味不明的流光,“说来,今日百花园趣闻的确不少,趣人也多,我就遇到一位好眉好貌的公子,不曾想,却原来是位拉皮条的龟…公。”
“噗”君未寻嘴里的糕点喷了一地,龟、龟…公?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对方说的就是她
咬着牙向对方看去,正对上司北玄抬起的眼,眼里若有似无的调侃,在君未寻看来瞬间变为恶意满满的挑衅。
天生淡漠,气质疏离?屁那就是用来掩盖本性的表皮
她用名誉打赌,这人就是那种不开口则已,一开口绝对称呼人少得罪人多的货
接过君未轻递过来的茶,咕噜灌了一大口,仇恨值全被司北玄拉了过去,以致于君未寻没看到,君未轻眼里的苦涩,陶青烟等人的错愕。
顺了口气,君未寻看着司北玄,皮笑肉不笑,“说起来,我今日也在园子里遇到个趣人,长得人模人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明码标价包小倌,白瞎了穿的一身好料,衣、冠、禽、兽。”
末尾四个字颇为咬牙切齿,要不是脸上还挂着一副假笑,真以为她说的是杀父仇人。
司北玄垂下眼眸,慢条斯理的喝茶,隔空投来的杀气,到了他这里跟一拳打进了棉花一样,气得君未寻暗里咆哮。
不接茬,居然不接茬
她都准备好要舌战群雄、火花四射了。
敌人不接招,她满身的王八之气就跟被人泼了盆冰水似的,嗤啦一声,萎了。
“先生,上门是客,你不跟寻妹妹介绍介绍我们呀?”柔柔的语调响起,掐灭了空气里的厮杀,陶青烟脸上带着几分兴味的笑意,手心里却早已是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