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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恕罪青烟不敢青烟只是一心想为娘娘分忧”
“若是如此,自是最好。”话毕,淑妃又转而拉起陶青烟的手,语气缓和了下来,“青烟,本宫一直很疼你,这事你也莫说本宫逼迫,说到底还是你的身份差的太远,不过你放心,事成之后,本宫也会让你如愿,断不会让你吃亏。”
“青烟谢娘娘。”
“嗯,下去吧。”挥退了陶青烟,淑妃转而吩咐锦绣,“锦绣,找个机会将这些小消息传到皇上耳里,别让人觉出痕迹。”
“是。”
待内室的人都撤下,淑妃遥望窗外月晖白雪,勾唇,浅笑。
半月山顶一聚之后,京中很快又掀起了新的流言。
有传相府千金情落失意王爷,亲自邀约王爷共赴半月山赏冰雕,期间更主动对王爷示好表白。
有传游玩期间,两人曾经脱离同游的友人单独相处,过程中发生过何事,暂且不表。
还有传四王爷实则早已经向皇上表明心中所属,请求赐婚被拒,房相国亦极力反对这桩婚姻。
更有传房小姐为了四王爷,对老父以死相逼,豁出性命也不惜,最终获得房相点头。
流言一个接着一个的涌出来,当中的故事精彩程度,不亚于说先生撰写的一本。
每日里,陆管家都会将京中新的流言传到司北玄耳中,司北玄只一笑置之,依旧埋头忙自己的事情,倒叫旁人替他操碎了心。
“爷,这流言喧嚣尘上,对玄王府并非好事,因了这房相千金,这段时间暗地里盯着王府的人又多了不少,怕是连以前对咱不屑一顾的人,如今也开始上了心。”
“那便让他们盯着去,流言终归是流言,时间久了,不攻自破,无需去解释。再者说,有这么多人盯着,上面那位也能更放心,于我则并无什么损害。就算真要着急,急的,也该是房相。”
男子的轻描淡写,并未能消去陆管家的担忧,“话虽如此,总归会让人怀疑爷的用心,爷不少做一下解释,不说旁人,当中最伤心怕就是青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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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第2102章 是不敢,还是不想()
男子顿了一下,笑,“我不知,陆管家对青烟居然如此上心,连她的情绪都在你兼顾的范围之内了。”
“爷切莫误会,奴才只是以为爷跟青烟姑娘两情相悦,才多了这些顾虑”
“你从哪一点,看出了两情相悦?”停下手上的事务,司北玄抬眸,淡淡的看向陆管家。
“爷……”陆管家倒退一步,恍然自己越了界,主子的感情事,岂是奴才能置喙的。
他今日敢对主子说这些话,未免有倚老卖老之嫌,然而他忘了,以主子的心性,从来不会跟你将情分。
“将这件事情交给莫言,陆管家日后,只需专注府中事务即可。”
“奴才遵命。”垂下头,陆管家黯然退离。
而司北玄,也失了继续办公的兴致。
两情相悦?
近期青烟的举动,陆管家不可能不知,竟还能说出两情相悦这个词来,掩耳盗铃么?
有些东西,并非他不肯给,而是她不肯要,既然如此,他便收回。
在权利倾轧中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他就必须活得清醒。
而对于青烟,他自问,他做的已经够多。
“爷,宫中有旨,传爷即刻进宫面圣。”刚退下的陆管家很快又跑了进来,面色凝重。
司北玄一愣,眉头锁起,“知道了。”
自从边城回来到现在,那位从来没有单独召见过他,却在这个时候要他进宫面圣?
那么,定然是与近日的流言有关,只不过是几个流言,他就坐不住了么?
嘴角勾出一抹嘲讽,司北玄起身,也不多作仪表整理,拿上披风就往外走。
到了宫里,太监引路直接将他带到了御房。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
“嗯,你该知朕找你来所为何事。”中年男子玉须覆面,金冠龙袍,置身龙案之后批阅手中的案卷,看都没往下看一眼,也未叫人起身。
“儿臣不敢妄自揣测,恳请父皇指点。”跪于地面,司北玄回答中规中矩。这人与他说话从来力求简短,似与他多绕些弯子都觉浪费,他亦有同感,面上却只能虚与委蛇,佯作不知。
哪怕明知他找他来所为何事,也不能明说自己知道,身居那个位置的人,不会喜欢任何人猜中他的心思。
“今日城中流出诸多传闻,皆指你与房相千金房月柔走得甚近,如今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若是双方有意,就将事情定下来,莫要累了女子为你毁掉名声,皇室的脸面也不能因为这些事情遭了抹黑,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司北玄眸光骤暗,“回父皇,儿臣与房小姐之间只是普通朋友,仅有的两次往来中也谨守礼教,清清白白。房小姐出生名门,秀外慧中,是个难得的好女子,然儿臣自问平庸,不敢妄想。”
“哦?”将批好的案卷合上放置一旁,重新抽出一份执笔继续,“是不敢,还是不想?”
“儿臣不敢,亦不想。”
“然则你还觉得看不上房月柔了?你可知若能与房相府联姻,对你日后能带来多大好处?别人求都求不来,到了你这里你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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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3。第2103章 不受期待的人,岂能争?()
微微眯起了眸子,帝终于看过来,目光中的审视如刀,“朕对你虽然平日不甚管教,却也同样希望看到你成才,若你具备那个能力,将来创出一番作为,朕也同样会为你感到高兴。 ”
“儿臣谢父皇厚爱只是儿臣自知资质有限,断比不得诸位皇兄弟,将来亦难有大作为,除了尽自己所能为国为民献一份心力,儿臣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做个闲散王爷,安于一隅,悠然自乐,平淡过完一生即可。也因此,自觉匹配不上相府千金,父皇明鉴”头顶的审视犹如实质,司北玄回答每一句,都异常谨慎小心,若是一句话说错,极有可能在这位心底埋下祸根,玄王府危。
且不管这人召他来真正用意为何,他绝对不能表现出丝毫对权利的野望与抱负,他也深信,上头的人绝对不会想看到他通过任何方法,增加手中的权势及筹码,因为他,本就从来不受期待。
不受期待的人,岂能争?
良久,头顶的审视褪去,帝王的声音又传将过来,不紧不慢,“然则,房相却不如此以为,昨夜房相觐见,与朕言说,玄王乃不可多得的良婿,加之房小姐也对你倾心,请求朕予以赐婚,缔结双方秦晋之好。你如何看?”
司北玄豁然抬头,眼底的不可置信难以遏制,心亦一阵阵紧缩。
房相觐见,请求赐婚?昨夜的事情,却到今日入宫为止,他都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这一点,他就已经处于下风
“父皇,儿臣担不起房相如此高看,亦给不了房小姐所要的幸福,恳请父皇,代为回绝”
“房相为我朝良相,他既然能高看你,你自有值得他高看的地方,何故总是如此妄自菲薄?朕此前亦曾于寿宴上见过这位房小姐,端庄毓秀,知达理,绝对不会辱没了你,至于幸福?”帝顿了下,对这个词嗤之以鼻,“权贵之间联姻,为的从来就不是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若无其他理由,这事就这么定了罢。”
“父皇”咬牙,然则他召唤他觐见,只是为了告知他,他即将要与人联姻这个结果吗?
“朕已经应承了房相,这些年他为我朝所做劳苦功高,如今既亲自开口同朕请旨,不论从那一方面而言,朕都没办法开口拒绝。难道你要朕因为你的自卑,背上出尔反尔失信于朝臣的诟病?”
司北玄握紧拳头,用尽全力才能克制心底喷涌的不甘与愤怒。总是如此名义上虽为王爷,却从未有半点自主权,他的任何事情,都由不得自己决定就连亲事,亦只有被告知的资格
同时也让他看清,此时的自己,当真太过稚嫩,远远够不上成为帝的对手,无论时事阅历,还是城府心机,他都逊色这个男人太多太多。
既然没有能力反击,那么他能做的唯有隐忍,保全自己。
掩去了脸上泄露出来的情绪,他垂头,妥协,“儿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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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4。第2104章 怎么可能,杀她()
眼底掠过一丝满意,帝点头,“另,房相那边还跟朕提了一事,听说你原已经有了属意之人,既然彼此将要结成秦晋,那么这个人,你便自行解决掉吧。 w w wnbsp;。 。 c o m免了日后房相时时担忧女儿在王府里会受了委屈,再衍生出诸多不必要的纠葛来。”
意中人?解决?
司北玄眸中的冷静匡然碎裂,青烟
他们要他,杀了青烟?
呵,缓缓的,司北玄薄唇勾出苍凉的笑来,要他亲手杀了青烟,等于要他亲手将守护在心底的那抹暖光驱逐。
让他重新坠回冰冷黑暗。
这要他,如何隐忍?
闭上眼睛,耳边响起一道稚嫩的声音,笑呵呵的叫着他,阿玄,阿玄。
声音亦充满明媚,充满了让他心暖的信任,与依赖。
她的阿玄,怎么可能会,杀她。
“父皇,恕儿臣,做不到。”
这句话说出口,他知道,这些年他刚刚构筑起来的基业,已经瞬间坍塌。
从此以后,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笑一笑,他一点都不后悔。
若连她都保不住,他要无疆基业来作甚,他要万里江山来作甚。
等浮华散尽,他依旧是那个活在沉冷阴暗中的司北玄,行尸走肉一枚,连自己存活的价值都找不到。
明黄的锦缎由远及近,停驻在他眼前,须臾,一记耳光狠狠落在他脸上。
将他的脸打了偏,火辣辣的疼,嘴角渗出腥甜的铁锈味,他只面无表情。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