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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汤里是谁下的药,她不想妄猜,也没打算说出来,闹开了也不过是多个替死鬼遭殃,还使得哥哥担心。
木槿她更不可能告诉,那丫头心眼太直,根本藏不住话。
慢慢在床榻上坐下,环视这华丽又空荡荡的殿宇,轻叹,皇宫,从来就不会有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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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母子之争()
“你还记得有哀家这个母后?”养心殿里,太后冷着脸,看都不看司北易,“你怎么不干脆等哀家气死了再回来”
锦绣边给几人奉茶边向司北易打眼色,让他说几句好话,别跟太后对着干。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听到六王爷来了,太后明明开心得不得了,等人真到了眼前,又非得摆出一副不待见的样子。
“太后,王爷也是刚回京不久,这不就来看您了,他心里也记挂着您呢。”陶青烟笑着打圆场。
“哼,要是记挂哀家会是‘顺便’过来请安?”太后不领情,“昨儿宫宴他没收到懿旨?结果连人影都不见,亏得哀家操心,着大臣带了那么多世家小姐过来,哀家这脸都没地方搁”
司北易瞅了眼脸皮都没动的君未轻,感情那些世家小姐不只是为国师准备的,还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了?
“母后的确是爱操心,当初插手皇兄的婚事也就算了,反正他后宫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懒懒的斜靠在椅子上,司北易笑的风情潋滟,“至于儿臣,不敢劳母后费心,儿臣怕消受不起。”
陶青烟脸上的笑跌了下来,爬上青白之色。
司北玄着清茶,眼皮都不抬,好似司北易说的跟他无关。
“你你……孽子你简直是要气死哀家”太后气得直哆嗦,甩手就旁边的杯盏给摔到地上。
殿内很安静,宫女们甚至放轻了呼吸。
同行前来的司北玄依旧垂眸着那杯茶,恍若未觉。
君未轻跟司北玄的动作如出一撤,事不关己。
将手里的茶杯往桌上轻轻一丢,哐啷声响,司北易冷笑着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既然母后见了儿臣就生气,为了母后长命百岁,儿臣先且告退了。”
“你这个孽子,你给哀家站住”由着锦绣给她抚胸口顺气,太后看着司北易头也不回的背影,眼里又怒又苦,“你今日出了这宫门,明日哀家就让皇上指婚”
司北易脚一顿,回头,眸光冷厉,“母后还是跟以前一样,无所不用其极。儿臣受教了。”
太后脸一白,眼中情绪复杂交织,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陶青烟急步上前安抚太后,抬头朝司北易斥道,“王爷,你怎能如此对太后说话,她做什么不是为你好?”
“嗤,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这一副慈孝的场面,真是熟悉,司北易红唇漾起嘲讽,“陶青烟,别用那样的口气跟我说话,我给皇兄面子,可不会给你面子,别真把自个当成我嫂嫂”
“你司北易”饶是再能忍,陶青烟也受不了这样的轻蔑,委屈与难堪涌出眼底,不自觉的看向司北玄,“皇上……”
她就不明白了,她有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以前对她那么好的人,如今却一个两个的给她羞辱跟难堪
“六弟,你对柔妃再多不满,她也是朕的妃子,说话别越了分寸。”司北玄瞥了司北易一眼,带了淡淡的警告。
“呵,她是皇上的妃子,皇上要怎么宠我不置喙,但是叫她别把谱摆到我头上,臣弟做事向来随性,可不是什么人都会给面子。”司北易说完,唇角又是一勾,似笑非笑,“还是说皇上又想借此扬一扬宠妃的盛名。”
司北玄眼睛一沉,语气却是淡淡,“朕对你宽容,你也需懂见好就收,六弟,你素来聪敏。”
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司北易讥诮的看了陶青烟一眼,终是暂时偃旗息鼓。
那一眼讥诮,让脸色刚有所好转的陶青烟,又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得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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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不需要善良()
一场请安不欢而散,养心殿内只剩叹息悠长。复制址访问 :
“太后,六王爷只是一时还没转过弯来,等他想通了,自会明白您一片苦心。”锦绣安慰道。
“易儿是哀家生的,他的性子哀家岂会不知?他心里一直在怨哀家。”太后苦笑,“都已经三年了,连皇上都放下了,你说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放开?”
“太后……”
太后似乎极为疲倦,阖上眼睛,低语,“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还是皇上的妾室,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易儿,哀家岂能看着他行差踏错。易儿,还是太年轻了……”
语声渐渐低了下去,锦绣细看,太后已然睡着了。
离开养心殿,陶青烟一路回了自己的甘宁宫。
“六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老是针对娘娘,不就仗着有太后撑腰吗……”
“住口”陶青烟呵斥,“铃兰,以后再口无遮拦,你就不用跟着本宫了”
“娘娘”铃兰委屈道,“奴婢是为娘娘不值。”
“值不值也轮不到你开口,一个奴才敢在背后编排王爷的不是,连太后都敢不放在眼里,是不是本宫平日对你太纵容了?”陶青烟咬牙,压低了声音,“本宫告诫过你多少次,若是你改不了,趁早离了本宫,免得被你连累”
铃兰被主子的声色厉荏吓了一跳,赶紧认错。
“那边怎么样了?”陶青烟冷冷的别开头,眼中闪过厉色,这丫头还值不值得留,她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她已经把汤喝光了,”知道主子问的是什么,铃兰眼里闪过得色,“汤煲好后,一直是奴婢亲手端着的,只在中途离开过一次,将汤放在附近的石桌上,也就片刻的功夫。”
“哦?中途去干嘛了?”
“奴婢的帕子掉了,回头去拾。有两个宫女和一个内侍可作证。”
“做好本分就行,谨记少说多做。”
“是。”得了夸赞,铃兰脸上不安一扫而光。
到此,陶青烟的嘴角才出现浅浅笑意,在她重新将皇上的心抓回掌心之前,她不允许任何人横空阻碍。
那些妃嫔她从未放在眼里,但是君未寻的出现,却开始让她寝食难安。
想到那个女子,陶青烟眼底闪过阴鸷,她本也是个心慈的人,可惜皇上的后宫,不需要善良。
另边厢,苗敬跟在司北玄身后,心中忐忑难安。
养心殿的一场争执,别人不察,他随侍皇上身边日久却是知道,皇上是动了怒的。
不同于君小姐拒绝赏赐时他恼怒,又带着极为隐讳的纵容,在养心殿,皇上的怒气里压抑着杀气,极淡,却有。
并非因为六王爷对皇上与柔妃不敬,而是为了,六王爷至今仍未对嫣妃忘怀。
可是,那是皇上的嫣妃。
“苗敬,你说她会奏箫吗?”司北玄双手负背,看着前方,淡淡的问。
苗敬一怔,才发现跟着皇上的脚步,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君小姐暂住的偏殿,即知那个“她”指的是谁,忙躬身道,“君小姐天资聪颖,即便不会,也是一点即通。”
“是么?”司北玄一晒,“应该听她奏一曲再走的,可惜了,她现在应该歇下了吧。”
“皇上,要不奴才进去探探?”
司北玄在偏殿门前慢下了脚步,随即又摆摆手,“不用了,走吧。”
小心翼翼的窥了下皇上的脸色,想到那支绝世无双的流虹碧玉箫,苗敬暗叹,这个君小姐,就跟当初的嫣妃娘娘一样,同样引起了皇上与六王爷之间的暗涌,也不知将来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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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我希望,是我()
官道上,一白一紫两道身影并肩而行,同样的飘逸。
“时隔三年,王爷的性子反而越发不羁,让君某吃惊。”
“三年不见,国师也越发会讲笑话了,六王爷历来风流多情,放荡不羁,这京中谁人不知。”
司北易眼中浓浓的嘲讽,惹来君未轻一声叹息。
“人走茶凉,王爷何必执着至此,活着的人总要好好活下去。”
“嗤国师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那国师又是缘何三年前突然销声匿迹,再无消息?”
君未轻沉默,须臾才道,“她已经不在了,就算还在,你们也不可能,你要纠结到何时才肯放下?”
良久,身旁才传来苦涩的声音,“呵,若是她还在,也许我早就释怀。”
她不在了,他连放弃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想着,痛着,时光已过。
“咳咳咳……”君未轻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捂着嘴,弓下了腰。
司北易蹙眉,迟疑了下终伸手在他背上轻拍,嘴里吐出的却尽是风凉话,“你真的病了?难怪未寻老惦着什么鬼神医,瞧你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嗤,莫不是什么绝症?”
直到将心肺里的痒都咳了出来,君未轻才慢慢直起身子,气息短而急促,脸色白得几近透明。
司北易眼睛骤然眯起,扣住他的肩膀,“你到底是什么病?”
“旧疾而已,无碍。”
连声调都没办法保持平稳,还说无碍,司北易定定的盯着他,修长的指往他唇边一抹,刺目的红。
将手指在君未轻面前晃了晃,嘲讽道,“这就是你无碍的旧疾?”
淡淡的瞥了眼那抹鲜艳的红色,君未轻若无其事的取出帕子,将嘴角、手上的血擦拭干净,“别告诉寻儿。”
轻描淡写,仿似对这种情形习以为常。
在君未寻面前,他究竟隐瞒了多少?用的又是什么样的克制力?
眸光浮动,司北易撇开了眼睛,“本王没那闲工夫,你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闻言,君未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一笑,缓步往前走。
微风拂过,发丝轻扬,衣袍轻轻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