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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明白了。”凤娘低声应答。
一为主,一为仆,她能做的也唯有如此。
听命行事。
“将外面处理干净,酒肆尽快开张,我还需要你替我收集情报,尤其是近段时日,半点讯息都不可错漏,及时上报。”
“是”
凤娘顺从的退下。
这间酒肆,当初开在此处,为的也就是掩人耳目收集信息,为主子进行筹谋提供情报。
而接下来的几日,都城必然会再度掀开云涌。
都城,难得再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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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6。第926章 庆幸他还活着()
未寻醒来已是傍晚。
睁眼,是熟悉的布景,她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而窗外,天际只剩一层浅红的余晖。
用手揉了下****,凤娘的酒还是不错的,虽然烈,可是醉一场醒来,头却没有出现疼痛,没有醉后的难受。
只是……看了下周围,未寻皱了皱眉,今天的别院怎么这么安静,安静得有些奇怪。
下床,疑惑地往外走,出了房门恰巧撞上木槿急冲冲的从另一个房间出来,手上端了个木盆,盆里,是鲜红的水,飘散着很浓的血腥气味。
那种气味,让未寻脑中尚余的些许昏沉瞬间褪去。
而看到未寻,木槿明显愣了下,慌忙喊了声,“小、小姐,你醒啦?”
“这是什么?”未寻没应,直视木槿,沉声问。
“这……这……”木槿眼睛左瞄右瞟,吞吞吐吐。
“说”
木槿被这声沉喝吓了一条,小姐极为少有的,朝她发了火,“小姐,这、我我……”
皇上不让说啊主子也不让她说啊
未寻心里沉且急怒,再等不得木槿回话,越过她飞快的往另一间密闭的房间奔去。
木槿在看看手里的水盆,再看看那道疾奔而去的背影,懊恼得直跺脚。
本来以为能赶在小姐醒来之前将皇上身上的伤势处理好,哪里料到会这么恰巧,刚好就让小姐给看到了。
再过片刻,院子里的这种安静定然维持不了了。
重重一叹,端着木盆走往厨房,她还得继续给里面那位爷换水。
那扇房门,未寻是直接推开的,手到门边,硬生生又收回了几乎难以自控的力道。
只发出细微的咿呀声。
她的心,在惊怒中,随着门响的声音,随着那条越开越大的裂缝,直直往上提起。
那盆血水,让她如临噩梦,将掩埋在记忆深处的迷雾一层一层抽薄。
门内的景况终于呈现眼底,未寻呆站在门口,忘了要怎么跨步走进去。
房里的人几乎齐全了。
多了位身着官服的御医。
正在给坐卧床上的男子捆绑绷带,地上,是男子解下来的玄色外袍,本来那个颜色极为容易掩人耳目,轻易看不出内里藏了异样,可是丢在了地上,衣袍上的濡、湿浸染了地面,晕出一圈深色的红。
而房里众人对于未寻出现,也不再意外,木槿一声惊呼,也即是告知了他们,未寻醒了,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僵硬的立在门口,未寻低声问,声音,微微颤着。
“未寻,过来。”司北玄凝着女子,展了苍白的唇,朝她笑笑。
未寻滞了下,几个呼吸之后,才动了脚步,朝男子走近。
惊怒,惊惧且愤怒。她知道自己定然是被隐瞒了什么事情,可是所有的情绪在看到司北玄,那个总是强硬冷漠的人,那个几乎无人能匹敌的人,此刻裸了上身,前胸后面绑着厚重的绷带,脸上现了少有的苍白与疲态,却仍然对她含笑的样子时,只剩了庆幸与心疼。
心疼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庆幸,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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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7。第927章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房中君未轻司北易等人都在,没有人去开口同女子解释这一番变故是因何而生。 w w wnbsp;。 。 c o m
都心知,女子更想要的,是那名受了伤的男子亲口同她说。
未寻走进床边,盯着那片白色绷带不说话。
司北玄想要去拉她的手,也被避开。
情况微妙。
前来探诊的老御医也不知道是不会看脸色还是太懂看脸色,将开好的药方直接递交给了未寻,躬身,“皇上这次伤势颇险,差点伤及肺腑,接下来的三日内必须得要好生照料,马虎不得,谨防伤口感染。老臣明日会再来续诊,先且告退。”
目送老御医离去,未寻无视司北玄有些发黑的脸色,环视一旁或装傻或作无事状的几人,“都不打算告诉我事情经过吗?”
有闷咳响起,就是无人开口说话。连君未轻也只微垂了眸子,默不作声。
“未寻。”司北玄叹气,她问其余的人,就是不问他。
生他的气了。虽然早料到会如此,还是觉得无奈。
未寻对这声叫唤不搭理,既然都不愿意说,那她也不多余去问了,展开药方子,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得极为认真,将旁边的人全当成了透明。
以此散发身上的怒气。
醉去前,她记得曾听过陡然的尖叫,事情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突发的,而她却在那个时候沉沉睡了过去。
心底的怒意,除了被隐瞒,更多的是气自己。
即便不知晓当时是个怎么样的情景,却能确定,她必然拖了众人的后腿。
否则同桌共饮,事件发生之后她又怎能安然无恙的在自己睡房醒来。
一旁的安阳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翻了个白眼,“我说这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未寻也都大致猜到了,不就是场刺杀,不就是四哥受了伤嘛。”
司北易急忙朝安阳使了个眼色,被时若不见,只能摸摸鼻梁,扭转了脸。
不是不肯告诉未寻,只是能简了来说的事情,就别说复杂了,按照四哥的意思,就是重的往轻了说,轻的往没事了说。
如此费尽心思,虽然他觉得是没有什么必要,未寻心思聪慧,又怎会听不出来看不出来,但是到底是当事者本人的意思,尤其这个当事人还是皇上,他们唯有照着办。
偏生安阳沉不住气。
眼看未寻眼底暗了下来,而房内的氛围也被某人身上散发的冷意凝结,司北易轻咳一声,一手拎起还要继续往下说的安阳,几步往门外走去,“四哥,未寻,我突然想起有点事情急需处理,暂离一下,晚点再回来。”
“走就走你拎着我干什么,放开,六哥”安阳一脸郁闷,好歹她也算女子中的高个儿,居然就被这样给拎起来,颜面何存
她可是安阳
不理安阳的蹦跶,司北易闪身出了房门,顺手又将门给掩上,直接拎着安阳离开别院。
有她搅合,本来简单的事情也会变复杂,没看未寻都变了脸色了,未寻不开心,四哥能让他们这些人开心?
非选在这种时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司北易黑着脸,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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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8。第928章 她的自私,伤了他()
安阳跟司北易兄妹离去,未寻除了先前暗了下脸色,很快又恢复如常,抬头看着还留在房中的君未轻与若初,淡声道,“哥哥,若初,你们是不是也有事情需要处理,急需离开?”
君未轻闪了下眸子,寻儿这是连他的气也生了。 w w wnbsp;。 。 c o m
苦笑,莫可奈何。
迎着女子的视线,他唯有点头,“寻儿,我也先且去歇一歇,今天,有些累了。你跟木槿好生照顾皇上。”
她需要的解释,司北玄会给。
他想要解去她心底生出的纠结,也无从着手,总感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他似乎失去了那样一个可以解释的身份,没了如当初般理直气壮的资格。
或许是桂花林里玄袍男子奋不顾身的纵身一跃,或许是白日里酒肆内玄袍男子毫不犹豫的以身相护。
每一次紧要的关头,他都慢了那个男人一步,一步,能将原本亲密的两个人拉出非常遥远的距离。
若初依旧如影子般,紧紧跟在月袍男子身后,这一次,她比以往更加的安静,连声息都轻得让人无法察觉。
未寻收回视线的时候,不经意往她扫了一眼,始发现,似乎若初一直都没有抬过头,从她进入房间开始。
而她与哥哥之间的气氛,也透出了一种很浅的怪异。
房门打开,又再次合上。
拉紧了房门,君未轻的手在门环上停留了片刻,才慢慢的将手放下,往客厅行去。
房间留给了司北玄与未寻,他能歇息的地方,唯有客厅,或者是院内树下的那张躺椅。
“少君……”若初亦步亦趋,跟至客厅门口,轻轻的唤了声,欲言又止。
“你先下去吧,我不需要人侍候。”
“少君,我……”
“若初,我想静一静。”
若初停住脚步,看着男子走近厅内,慢慢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挨靠着椅背仰起头,闭上了深邃的星眸。
眼底极为复杂的晦涩一闪而过,嘴里苦味扩散蔓延,她在他脸上看到了疲惫。很深的疲惫,以致那张温润的脸庞竟然如他身上的衫一样雪白。
她伤了他的心,因为她在那一刻暴露出来的丑陋的私欲。
少君叮嘱了她看护君未寻,她应了,并未放在心上,只一心守在他身边。
她知道司北玄定会将君未寻护得很好,事实也的确如此,然她想漏了一点,少君那么爱的女子,在他眼前,被别人以命相护,他的感觉会是如何?
是否如她对他一样的怅然若失。
又或者是看透事情后剩余的无奈与痛苦难当?
她自私了一次,伤的不是别人,是他。
是她错了,便是只看君未寻名义上是少君的妹妹,她也不该对她的暗卫视若罔闻。实则在最后的杀手出招之际,她是来得及救下君未寻的。
论起功力,当时在场的几人中除了司北玄,无人能与她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