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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唐文淑,人们改善的目光就是对她最好的鼓励。怅然若失的望向远处,眼神却并无焦距,声音缓缓道来。
“奶,你知道吗?从小我就羡慕小姑,咱们全家的小公主,她说一没人敢说二,所有人都喜欢她。我也喜欢,更喜欢围着她身边转,她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直到有一天,因为一个男人的出现,她不让我跟了……可是我好奇了,还是跟了去……后来我被狠狠的骂了、打了……我也后悔了,可惜……”
话落、闭眼,泪水已无声泛滥……
无双简直就呆住了,这也……太精彩了……五体投地。
扫视一圈,感性点儿女人都红了眼眶,刘氏更是早已泣不成声。就连自己身边的林氏都已经偷偷在擦眼泪了!
无双无语了,抬头望天……这天可真……五颜六色,就是不蓝!
整个唐家门前一大群人,此刻气氛却很低沉,似乎都在与唐文淑共伤感。
慕青早看不下去了,要不是无双给她使眼色,一掌挥过去就把那个恶心做作的女人拍飞了。
此刻无双终于不再阻止,于是慕青直接站了出来,开口,声音异常冷冽。
“这里不是戏台,还请把演技收回!之所以把大家聚集到此,就是想还无双姑娘一个公道和清白,现在真想已然大白,最后请贾员外再做一次澄清,大家就可以回去了!”
“澄清?我需要澄清什么?刚才那个老太太不都说了嘛,是她需要钱来求我的,我也是受害者!”
贾沉直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何氏身上。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他没冤枉她。
何氏瘫在地上,本就因为唐文淑的言语而气闷得不行,贾沉这把刀一补,直接吐血晕了过去。
跟着赶来的老宅众人七手八脚的一通忙乱,但因为没有慕青的允许却是不敢离开,这一点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何。
最后还是唐老爷子出面,这才点头让他们把人抬了回去。唐老爷子想了想也跟着走了。佝偻着背,老态尽显。
处理完何氏,场面又恢复了安静,众人这回全把眼光投放到了慕青身上。都在猜想他到底什么来头。
慕青不理会别人的眼光,他只盯着贾沉:“意思就是你之前所谓的孩子的亲生父亲都是谎言了?”
“……”贾沉咽了咽口水,没有言语。
“你娶她嫁本该是大好姻缘,却因为设计与谎言让人厌恶。之前我是否说过,说谎的代价不是你能付得起的?”
丁一和丁七就站在他身边,乍一听他说的那么富有佛性的言语,差点没笑喷了。丁一还好,尤其丁七,只得伸手赌着嘴巴轻咳。
“我……”
此时的贾沉是真的信了,他相信慕青所说的代价一定是惨重的。这时候他若是还以为人家是唬人,那他可就是傻子了。不禁背后冒汗,心里咒骂何氏害他不浅。
“我现在道歉还不行吗?”再没了员外爷的派头,说话都带着哭音。
“……”
慕青盯着他没言语,却是心中冷笑,晚了,现在就等着主子发话了!他还是蛮期待的。
——
距离百里村几百里之外的一个清幽的山头,四匹骏马在一旁悠然的啃着泛黄的青草,时不时的打着响鼻。
一个身穿黑衣高大挺拔的男子站在最高处正向百里村的方向眺望,然而极目可见的却都是山连着山。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路风尘的燕景齐。
连行了五天,无双给打包的食物已经见底,燕景齐发现他再也没有了食欲。
从来没感觉赶路竟是如此艰难。吃不好也睡不好的滋味儿,二十多年他终于体会到了。
他现在非常的想念那个温馨的小山村、那个能带给他异样轻松和满足的庄户人家。
想那里的床了、想那里的被子了、想那里的吃食了,也想那里的人了。
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小家伙怎么样了,是不是又调皮的踢人了,还是固执的一动不动。
还有她呢?那个……让人头疼的小女人,是不是也会偶尔想起他这个‘可怜’的朋友?
“呵呵~”
轻笑一声,后燕景齐又苦笑摇头。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如此感性了?不行,得改!
转身不想在伤春悲秋,就看见匆匆跑过来的墨白,不禁一皱眉,怎么感觉他的手下也都变了呢?
“何事如此急躁?”
“呃……”墨白一愣,他有那么明显吗?“回主子,慕青的飞鸽传书!”
他能不急吗?也不看看这几天主子过的是什么日子,不是吃不好就是睡不好,然后一有空就望着那边儿的方向不动。
傻子也看出来怎么回事儿了,更何况他们一个个还都是聪明的。
所以墨白、明朱和夜玄三个人凑到一起,每天最多的的谈论就是希望慕青赶紧传信过来,哪怕是一两个字也好啊,起码让他们了解一下那边儿的情况。
哪知道是越盼什么越不来什么。京城那边儿倒是天天来信,烦的主子都不想打开了,导致他们接的都没热情。
这不刚才终于接到盼望已久的信件,他真可谓马不停蹄的奉上,没想到还糟了嫌弃!墨白委屈啊,小眼神儿幽怨。
“哼~”
接过信条,燕景齐转过身去,不想看到他那张没出息的脸,然而微弯的嘴角却泄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只是还不待那一点笑容维持多久,就立刻被阴森和恐怖代替。
身后的墨白刚刚背着人偷偷撇了撇嘴,不由就被突袭的寒气惊得打了个哆嗦。
怎么,难道……
八十五、书信()
接近午时的时候,唐家门前的人群散了,在慕青冷硬不留一丝情面的‘送客’声中悻悻离开。
结伴回家的村民,也不管是不是正中午该做午饭的时候了,一路上龟速的前行,只为能多多闲聊几句、表达表达各自的感想。
“真没想到,闹了半天唐老大家无双丫头的孩子还是没有爹啊!啧啧~”一个村民感慨。
另一个附和,语气里带着同情:“唉,谁说不是呢?是个可怜的!”
一个女人怀着个父不详的孩子就已经够悲催的了,再加上整天大事儿小事儿的还不断,可不是够可怜了嘛!
这时候旁边一个听了这话不同意了,冷笑着反问:“可怜?呵呵~你见过哪个可怜的身边有那么多有能耐的帮手?又见过哪个可怜的活的那么自在?人家往那儿一坐,根本就是看戏呢!嘁,也就你们这些傻的还说人家可怜!”
“我……”先前说话之人被噎了够呛,却反驳不了,事实还真就那么回事儿。
此话一出,前行的人群顿时陷入沉思。
一个相对年长的低声说道:“可不是嘛,我也看不出唐老大家的大丫头可怜。那张小脸红扑扑的,虽然还是不胖,可总比在唐家老宅的时候强多喽!”
“嗯嗯!还有,一般人家哪来那老些出挑的大小伙子?他们家倒好,光之前那两个就够人们夸上三天三夜的,现在又来一个!也不知道这唐老大家到底走了啥狗屎运了!”
“诶,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唐无双的孩子就是刚才那个冷面小伙子的种儿?”
“啧啧,这事儿可说不好,没准儿还真有可能!”
有人怀疑,自然也有人质疑:“不会吧,要真是他的,那咋不直接承认呢?何必搞这么大的动静出来?”
“这你就不懂了,不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谁能知道唐无双委屈啊?明显的就是在给她撑腰嘛!”
“撑腰?我看不像,最后该走的都走了,也没看拿谁出气啊?就连何氏也不是人家给气的!”
……
老宅
姚大夫已经给何氏简单的诊断过了,四个字——怒极攻心。
喂了药,何氏在炕上躺着休息,人已经清醒了,不过却不想睁眼、不想说话。
唐婉在一旁伺候的仔细,却也等待得煎熬。因为没人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一向身体健康的何氏都吐了血!
而且,她还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就是此事或许和她有关。那种莫名的焦躁不安骗不了人。
不过她也不敢大声嚷嚷着让跟去的人告诉她了,因为唐老爷子就坐在炕梢,手捧着烟袋锅子一口一口不停的抽着。全身还弥漫着一股颓废、败落之气,让她感到心慌、不敢靠近。
东西两房的人都在,却是没有一个敢胡乱出声的,尤其张氏和唐文淑。
张氏低着头,木偶人一样的任由唐孝走到哪儿拽到哪儿,心里惶恐不安。现在她终于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可惜,后悔药没得买,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
唐文淑却恰恰与之相反,一样的低头、一样的无言,然而内心里却异常的痛快。不过痛快之余,还是有些愤恨和不甘的。
为什么唐无双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那个恶心的老家伙的?为什么她身边又出现了一个更优秀的男子?为什么丁一始终都未看她一眼?
不甘心、不甘心!唐无双,你等着,有一天,我唐文淑一定要让你跪着求到我的面前!还有丁一,我也会让你知道,看不上我是瞎了你怎样的狗眼……
百里村到十全镇的路上,贾沉和镇长同行,都坐在贾沉的马车里。两人对面而坐,中间放着小桌,上面摆放着茶水点心。
呷了口茶水,镇长蹙着眉头不解的问道:“贾兄,老弟实在不懂,纳个女人而已,你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还要认那个孩子呢?我一开始都信以为真了,若不是后来……”
“唉~”贾沉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不让镇长再说下去。都明白且又丢脸的事儿,还是能不提就不提吧!
“徐老弟,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这么多年也未能生下个一儿半女,为兄我着急啊!”
“……”
徐镇长静静地听他说话,倒了杯水递过去。贾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