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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迟暮的老人。没人敢小觑独孤宏信,虽然不想承认,可是长孙纳兰还得承认大哥长孙冲照着独孤宏信差远了,独孤宏信在十七岁的时候就通过一些列的手段震慑住了独孤氏里的反对声,如果换做长孙冲,也一定做不到的。
风飘来,没有幽香,落下的也只有苍老的桃叶。长孙纳兰希望自己永远活在十六岁的时光里,可是时间却依旧往前走着。
不知何时,她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脚步沉重有力,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个魁梧的汉子。转过头,长孙纳兰轻轻地蹙起了眉头,“独孤宏信,你自己来的?”
听上去就是一句调笑的话,独孤宏信耸耸肩,棱角分明的脸庞微微收了收,“呵呵,纳兰,你还是那么会开玩笑,我独孤宏信是来聊天的,又不是来杀人的,何必带那么多人?”
“那可说不准,谁又敢断定下一刻就没有刺客冒出来呢,所以你啊,还是小心点好,你要是没了,独孤氏就要偃旗息鼓一段时间了!”
“会吗?我从不怕什么刺客,倒是纳兰你,你要是发火,那可比刺客难对付多了!”虽然独孤宏信的声音并不高昂,却有着无比的自信,这种自信,源于他的身体,那是一种无法解释的高傲和自信,就像猫儿总是喜欢鱼一样。
不得不说,从某些方面来说,独孤宏信和房遗爱有着很多相似之处,可是和独孤宏信在一起,永远找不到跟房俊在一起的轻松感。如果说房俊给她的是轻松和快乐,那独孤宏信给她的就是压力了。(未完待续。)
第979章 男人的方式
第979章男人的方式
有些事情你解释不清楚,就像你搞不明白为什么一定会有春夏秋冬一样,长孙纳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那个没正行的房俊,不过她也不想搞那么明白了,就像房俊说的,事事都弄得那么清楚,有意思么?
夏末并不是太热,尤其是在这个梅花坞里,长孙纳兰喜欢梅花坞里的安静,更喜欢梅花坞里的美丽。一步步朝亭子走去,长孙纳兰停在了台阶下,她看了看亭子上的字,轻轻地笑了起来,“独孤,可知道这诗是何人所留?”
事实上独孤宏信还是第一次来梅花坞,又怎会知道亭子里会有一首诗?看着柱子上的字,他便轻轻读了起来,“似梦非梦梦中仙,有雨无雨雨中缘。青桃结在落花里,不留乌霜对华年。”
独孤宏信对于诗词歌赋并不感兴趣,但他也知道这绝对不是前人所做,若有如此好诗,岂会无人传诵。长孙纳兰不可能无故问起的,他翘着嘴角呵呵笑道,“纳兰,这是何人所留?”
“独孤,你也真够粗心的,你应该知道的,咱们大唐能留下这种柔中带着坚定的诗词的,又有几个人?”
看着长孙纳兰脸上的笑容,独孤宏信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难道真的是他么?皱起眉头,独孤宏信伸手摸着斑驳的柱子,“是房遗爱,如果还有个人能让你感兴趣,也就只有他了吧?”
独孤宏信跟长孙纳兰接触过一段时间,所以也多少了解些长孙纳兰的情况。长孙纳兰是个骄傲的女人,她的眼光一直很高很高,别人都传说长孙纳兰会嫁到皇家,可是独孤宏信不信,因为长孙纳兰不是那种庸俗的人,她不可能完全接受命运的安排。
“是的,这诗是当年房遗爱和玲珑所留,你读着就没点感觉么?”长孙纳兰有些慵懒的伸了下胳膊,那柔软的身子是如此的迷人。以前不知道是什么打动了郑丽琬的心,可是看过这首诗后,长孙纳兰就释然了,仅仅二十八个字,却仿佛看透了整个人生。正如诗中所写,人这辈子不就是为了努力让自己不留遗憾么?
独孤宏信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这个时候就是傻子也能看出点端倪来了,他眯起眼盯着长孙纳兰的背影慢慢问道,“纳兰,你喜欢上房遗爱了不么?”
“没什么不能承认的,房俊那人很特别,喜欢他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见我那表姐都为了他背上了贱妇的名声么?”长孙纳兰不怕独孤宏信会生气,最好独孤宏信这就过去跟父亲闹翻了,那样她长孙纳兰才高兴呢。
不得不说独孤宏信真的很稳重,即使面对如此气人的情况,他都没有暴怒而起,握起拳头,独孤宏信微微翘起了嘴角,“呵呵,纳兰,你父亲不会同意的,而且,你相信么,房遗爱争不过我!”
“是嘛?独孤,如果你用我父亲来压我,那只会让我鄙夷,若你真的想要我,那就去和房遗爱争,我长孙纳兰的男人必须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微风吹过,长孙纳兰的发丝轻轻地扬了起来,这一刻,长孙纳兰就像一个傲慢的仙女,她的眼中仿佛只剩下了梅花坞。
独孤宏信笑得更盛了,他哼了哼坚定地转过了身,“纳兰,你等着吧,你终究会嫁进独孤家的门,房遗爱,他只有失败!”
独孤宏信默默地离开了梅花坞,长孙纳兰却一直留在了小亭子里。如果此生没有房俊,她一定会嫁给独孤宏信,因为独孤宏信足够优秀。
长孙府上,长孙无忌的脸阴沉的可怕,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会和房遗爱有私情,难道她不知道长孙家和房家是什么样的关系么?生气的同时,长孙无忌还有种莫名的心痛,他觉得长孙家真的是流年不利,最优秀的儿子疯了,最出众的女儿看上了房家的儿子,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再打他长孙无忌的脸。
只听“啪”的一声,长孙纳兰白嫩的脸上多了一个清晰地手印。长孙无忌也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从小到大,他就没有打过女儿,这次不光打了,还打的如此狠。只是一瞬间,长孙纳兰的嘴角就流出了一丝血渍,她却没有落泪,反而轻轻地蹙起了眉头,“父亲,孩儿也不想的,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孩儿能左右的。还有,父亲,你觉得还有必要争下去么,你觉得涣弟他们能斗得过房遗直和房遗爱么?”
“滚,滚回屋里好好待着,为父告诉你,你只能嫁给独孤宏信,要想嫁给房遗爱,除非为父死!”
长孙纳兰听话的离开了,只是在她转身的一刹那,长孙无忌的泪水就落了下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长孙家和房家的争斗是无法避免的,长孙家退却了,关陇贵族还会扶持另一家,难道女儿真的以为房府和长孙府的事情仅仅是陛下挑起来的么?错了,那么想就是大错特错了,房府从一开始就是山东大族捧起来的,尤其是崔氏和卢氏,他们从来就没和关陇贵族一条心过,这次也是一样,他们宁可牺牲自己的利益,也要支持房俊推行科举,这种情况下关陇贵族又怎么可能允许长孙家退却?
人活着就有着无奈,长孙无忌就是如此,可是他没有退路,一旦长孙家退却了,那将变得毫无意义,陛下放弃了,关陇世家放弃了,那长孙家还能立于朝堂之上么,仅仅靠长孙皇后?亲戚关系保不住长孙家,这一点长孙无忌比谁都明白。
长孙无忌已经够烦的了,偏偏烦心的事情还一件一件的发生,这不,他茶还没喝下去呢,就听长孙炳说起了一件传闻。
也不知道今个是咋了,一大早的坊间就有传闻,说房府二公子和长孙家大小姐有了私情,还很牛叉的给长孙大小姐留了种。
长孙无忌气的三佛出世,那么贵重的玉如意就让他摔了一片碎瓦,“混蛋,混蛋,这到底是传出来的,简直是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生了一会儿气,长孙无忌就冷静了下来,能做出这种无耻之时的,也只有房二了吧,这家伙当真是坏到流脓了,为了得到纳兰,竟然造这种谣。生气的时候,长孙无忌也有点报应不爽的感觉,当年自家儿子不就是这么对待的长乐的么,现在倒好,轮到房老二用这招了。
坊间有着这种传闻,自然瞒不过长孙纳兰的,此时她脸色也不太好看,就知道房老二想不出好招,没想到他出的招竟是这么的损,这次她长孙纳兰就是没杀狐狸也要染上一身搔了。不嫁到房家么?也说不准,一切就看独孤宏信如何选择了。
长孙纳兰还是有点信心的,独孤宏信到底是独孤氏的少族长,他不会用长辈压人的,强行得到一个女人,也不是他的风格。
客厅里,独孤宏信坐在椅子上轻轻抿着茶,街上那些传言对他的影响并不大,长孙纳兰做得出未婚就苟且的事情么?别人相信,他可不会信,无非是房遗爱搞出来的幺蛾子罢了。
“宏信,你放心,我长孙家不会违背承诺的,纳兰不会嫁到房府,只是希望你不要多想,所有的事情都是房遗爱搞出来的。”
“呵呵,长孙叔父放心,小侄当然不会信这些流言。只是,小侄也希望叔父能答应小侄一个要求!”放下茶杯,独孤宏信很是自然的笑道。
长孙无忌莫名的皱了皱眉头,他想了想倾着身子问道,“宏信,你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叔父,小侄希望你能举行一场比武招亲,小侄要会会房遗爱,如果他真的喜欢纳兰,就一定会来的!”
看上去这一场比武招亲是为了长孙纳兰,可是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独孤宏信知道房遗爱的有多大的威望,如果能将他击败,他独孤宏信也能随之而起。他就想告诉大唐所有人,大唐不光有一个房遗爱,还有着一个独孤宏信。
“宏信。。。。你。。。。。”长孙无忌不敢答应,他心里实在没谱,独孤宏信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不错,可是他争得过房遗爱么?
“叔父,你答应便是了,如果小侄败了,那也只能说明小侄没那个福气。强行让纳兰跟着我,又有什么意义,我独孤宏信要的是一个贴心的女人,而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还想着别的男人!””
说完独孤宏信猛地站了起来,他的目光异常坚定,他没什么怕的,如果说怕,那也是怕自己罢了。独孤氏从北周以来,经历了多少代,哪一代不是名扬天下,为什么他独孤宏信不可以?每个人的崛起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