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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孝恭听得直皱眉头,他这个正版主持人还没说话呢,那看热闹的倒先叨叨上了,心里一气,李孝恭朝着程处默瞪了瞪眼。还别说,李孝恭一拿出威严来,纨绔们还真收敛了许多。
卢氏显得特别的开心,儿媳妇多了,预示着儿子有能耐啊,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可以多抱几个孙子。给了红包,拜了天地,几个美人就扭扭捏捏被送进了西跨院。房遗爱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反正没人管,纨绔们直接把新郎官拖到了酒桌上。
有时候房遗爱真的挺恨程家兄弟的,这几个大舅哥喝起酒来不要命,再加上尉迟双胞胎和段瓒,他房某人就是再大的酒量,也得趴桌上装死狗。做为太子兼大舅哥,李承乾多少还得护着房遗爱点,看这位新郎官已经开始翻白眼了,便主动将火力吸引了过去。
尉迟双胞胎可是很少和李承乾碰酒杯子的,好不容易逮住一回,那怎肯放过,于是乎,桌上觥筹交错,乒乓作响。李承乾喝的酒水哈喇子一起流,房遗爱则趁着这个机会连滚带爬的出了院。逃出院子,房遗爱便摸着墙往西跨院走去,此时他看东西都花了,一个人能看成两个人,就别提正常走道了。虽说发的帖子并不是太多,但是来随礼的人却不少,有好多人还是房遗爱不认识的。
正想找个地方吐两口呢,就撞到个软软的身子,抬起头瞧瞧,看到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擦擦眼睛,他才看清站在面前的是谁。襄城喘气都有点粗了,这个混蛋撞哪里不好,偏要撞胸口,本来还想骂两声的,可看房遗爱那狼狈的样子,她就张不开这个嘴了。
搀着房遗爱的胳膊,襄城忍不住埋怨道,“房俊,你喝这么多干嘛,亏得长乐还说你喝不醉!”
“那。。。那有啥办法。。。。嗝。。。那群王八蛋不是喝酒的,简直是要人命的!”
襄城听得直皱眉头,她掐掐房遗爱的胳膊,出声道,“行了,别逞能了,我扶你回去!”
“好。。。别。。。我先吐。。。”话没说完,房遗爱挣开襄城的手,踉踉跄跄的跑到大树下呕了起来,吐了两口,这肚子总算舒服了些。
襄城就闻不得这股子味,真搞不懂这些男人,喝多了又难受,吐出来还膈应人,也不知道喝这么多干嘛。
用力搀住房遗爱的胳膊,襄城就想拉着他回西跨院,可不知怎地,房遗爱却动都没有动,还很突然地说道,“襄城姐姐,真的不是有心要骗你的,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房遗爱一边说,还一边晃着脑袋,不知何时,居然连眼泪都出来了。房遗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就是觉得心里闷得慌,好想找个人说说话。
听着房遗爱的话,襄城一双美目也渐渐的泛起了泪花,虽说下了狠心不想理他,可又能真的不理么?她不知道房遗爱到底是因为什么,也许他有着自己的理由,可襄城也有着自己的不满,她信任房遗爱,所以她希望这种信任能够是相互的。
“房俊,今个不谈这些了,真想说,等醒了酒再说!”襄城抽抽鼻子,努力控制了下自己的心绪,房遗爱醉了,但她却不能由得他乱说,因为现在人多嘴杂,实在是太不合时宜了。
“不。。。。我要说。。。。襄城姐姐,真的,我是在乎你的。。。”
襄城表情有些木木的,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看着远处来往的人们,襄城猛地惊醒了过来,这个时候,决不能让房俊乱说,即使是她再想听的话都不行。
“海棠,你过来帮我把房俊扶回去,他喝得太多了!”喊了两声,在院里忙碌的海棠就慌忙跑了过来,看房遗爱那颓废的样子,海棠这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二公子已经好久没醉过酒了。
其实海棠心里也看的出来,这段时间二公子心里一直压着些东西,还是那种无法对人说的。
将房遗爱送到长乐房里后,襄城就怀着满腹的心事出了屋,而海棠则留下伺候着。躺在床上,房遗爱也安静了许多,很快就沉沉睡去。
梦境,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它可以预示将来,也能怀念过去。沉睡着的房遗爱,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轻松,因为他又看到了阴德妃,此时的她披头散发,满脸鲜血,她手里拿着一把尖刀,伴着一串刺耳的惨笑朝房遗爱慢慢走来。
怕,房遗爱真的好怕,他想去夺刀,却动都动不了,无可奈何,他只能大声喊了出来,“停下。。。。”
睁开眼,没有阴德妃,旁边只有海棠流露出一丝讶然的眼神。
“公子,你做什么噩梦了,叫这么大声,可吓死婢子了!”海棠拍拍胸口,轻轻地吐了口气。
房遗爱砸吧砸吧嘴,只觉得口里干巴巴的,喝了口海棠递过的茶水,他讪笑道,“丫头,啥时辰了?”
“戌时了!”
“酒席还没散?”虽然刚醒,可房遗爱还能听到一阵轻微的吵闹声。
“快散了,现在就太子殿下那桌还在喝着呢!”
房遗爱脸有点黑,这群鸟人把房府当酒缸了么,从午时喝道戌时还不散,简直是想死了啊!(未完待续。)
第639章 嗯,我还要
第639章嗯,我还要
对于那帮狐朋狗友,房遗爱真心没啥好客气的,要是不把他们轰走,今晚上就别想安心入洞房了。喝酒喝通宵的事情,这些人也不是没干过,所以房遗爱是异常的小心。
“丫头,走,去把那帮子混蛋撵走!”房遗爱坐起身就想下床,只可惜人刚坐起来,就觉得脑袋嗡嗡的,完犊子,酒劲还没完全过去呢。
看房遗爱皱眉苦脸的样子,海棠那块热毛巾敷了敷,“公子,你就别急了,夫人都去了。你就耐心等着吧,你要是再去了,吴王殿下他们就更不会走了!”
“敢不走,本公子揍他们,嘿嘿!”房遗爱也就是嘴上说说,哪敢真动手啊,一个打十几个的蠢事,他可不会做。等着头舒服点了,房遗爱拉着海棠的手不好意思道,“丫头,把牙膏牙刷弄来,我这嘴里熏得很!”
海棠抿嘴咯咯笑了笑,她拿头蹭蹭房遗爱的额头,小声地问道,“婢子一会儿就去拿,就是,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要是有的话,可以跟婢子说说的!”
房遗爱心里暗叹了口气,海棠还是那个海棠,一点都没变,不过,他是不会告诉海棠的,免得她又担着心。伸手揉揉海棠的脸,房遗爱轻巧的笑道,“想什么呢,哪有什么心事,去那牙膏来,难不成你不想让本公子洞房了?”
“公子,你可少吓唬婢子,要是让郡主听见了,还不得生婢子的气?”海棠努努嘴,微笑着走到了外屋。
房府的客人已经非常少了,唯独客厅里的主席还没有撤,菜已经吃干净了,可那群王爷公子的还在喝着。李承乾早被东宫侍卫搬回去了,如今领头的剩下李恪和程处默了,作为聪明的吴王殿下,李恪喝酒喝得很无耻,程处默又哪是他的对手。
“为德兄。。。。你这手啥时候多了俩手指头?”程处默俩眼飘乎乎的,嘴上说着,手里却抓着李业诩的手摸来摸去的,至于李业诩,趴桌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恪鄙视的看着发酒疯的程处默,什么俩手指头,整一个连人都分不清了,“处默兄,什么手指头啊,那是脚趾头,不信你舔舔!”
“嗯?”程处默不信,当即张开嘴把李业诩的手指头吞了进去,大舌头舔了会儿,程处默呜呜嘟囔道,“呃,有点咸。。。。。”
李恪笑得最都咧一边去了,这能不咸么,就刚刚李业诩整只手都落菜汤里了。
长乐看了一小会儿就看不下去了,真是一群烂酒鬼,都喝成这熊样了还不散。招呼来一帮子下人,长乐蹙眉厉声道,“去,把这些人都丢马车上去,另外吴王殿下的马车就免了!”
“夫人,真不给吴王殿下备马车了?”房全有点晕,他还真没这个胆子。
“没听清楚么,别人都用马车送回去,就吴王殿下不用!”长乐这次说话声音有点大了,半醉半醒的李恪迈着醉拳步,耍着疯猴拳呼哧道,“好妹妹,怎么能这么对待为兄。。。额。。。”
“三哥,你这么清醒,还用得着马车?”长乐气得直瞪眼,要不是人多,她直接泼他一盆凉水,不好好管着这群人,倒挑唆着拼酒,最后新郎官喝多也就罢了,连太子也喝成了三步倒。
李恪有点不服气,还想理论两声,但是长乐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摆摆手,两个人驾着李恪就往外拖。
等把一帮子纨绔清干净了,长乐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西跨院,忙活了这么多天,她也是乏得很。房遗爱也望见长乐那憔悴的面容了,他猿臂一伸,将长乐抱了起来。说实话,房遗爱很想对长乐说声谢谢,但他觉得如果那样说了,长乐一定会说他傻。
虽说是新婚夜,可房遗爱却先伺候长乐脱了衣服。房遗爱执意如此,长乐也没说什么,等躺进了被子,她才亲亲房遗爱的手背微笑道,“夫君,快去雪雁那吧,妾身也得睡了,这些天,可真是累坏了!”
“嗯,你休息吧,为夫就不打扰你了!”转身的时候,房遗爱感觉到了长乐那温柔的目光,他知道,不管将来如何,长乐都会一直陪着他的。
冬曰的月光很亮,只可初几的月亮并不圆。推开门,屋里红烛闪耀,李雪雁早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听了门口的响动,她有些羞怒的嗔道,“房俊,快点把这破布掀了,都等你半天了。”
“雪雁,你就是急也没用啊,那些混球不走,咱们也没法洞房啊!”房遗爱最怕那些酒鬼跑过来闹洞房,说起大唐朝的闹洞房,房遗爱就有点发蒙的感觉,说浑话也就罢了,还逼着新娘子喝酒。
“什么混球不混球的,还不都是你交的一帮子浑人!”李雪雁说话一点都不客气,房遗爱的那些朋友,她差不多全都认识,像程处默那群人,数来数去的,也就李恪还文雅点,剩下的全都是一帮子艹刀子骂娘的夯货。
按照规矩俗礼还是不少的,不过在房遗爱和李雪雁的催促下,那些事能省就省了。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