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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婶暗道一声“果然如此”,吴婶一张脸愁得不得了,主人一向对男人讨厌得不得了,这梦涵还敢找男人,还把男人领进了山庄里,这次要是不出事才见鬼了呢。
一杯茶没喝完,田梦涵就回来了,看田梦涵那闷闷不乐的样子,房遗爱就知道她和司徒静谈的并不开心。田梦涵拉着房遗爱的手,有些急促的说道,“房俊,随我来吧,我师傅想要和你谈谈!”
“嗯!”房遗爱随着田梦涵七拐八拐的好不容易来到了一间雅致的屋子,一推开门,房遗爱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看着屋中的摆设,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感觉很熟悉,可是却想不起在哪见过,真是奇怪了,他明明没有来过这五蕴山庄啊。屋中左边是两根柱子,柱子上还写着两行字,“人生五味酸甜苦辣咸,天地生灵金木水火土!”两根柱子中间搭了一个帘子,透过帘子房遗爱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帘子后边坐着一名身着黑衣的蒙面女子,估计那就是司徒静了。房遗爱心中腹诽着,怪不得田梦涵从头到脚蒙了一身黑呢,敢情都是跟司徒静学的。
“小子司徒静,见过司徒婆婆!”
“当”一个清脆的响声,房遗爱也看不清司徒静的样子,但是田梦涵的反应他还是看得到的,自己难道说错话了?
“哼,房将军,我问你,你可是真心喜欢梦涵吗?”司徒静的那悠远的声音传了出来,可是这话听到房遗爱耳中是那么的别扭,房遗爱挑了挑眉毛,怎么总感觉这司徒静的声音这么不协调呢。来不及细想,房遗爱拱手道,“不敢欺瞒婆婆,小子确实喜欢梦涵,这次来就是希望婆婆能够答应我们的婚事,若此事能成,房俊当感激不尽!”
“房将军,你说这话难道就不亏心么,你说你喜欢梦涵,那你说说那闻琦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暮春楼里的搔寡妇!”司徒静的声音有些冷,她每问一句,房遗爱的眼角就会跳一下,这司徒静居然查的这么清楚,说实话,他还真没法辩驳什么。
闻琦和武顺的事情,房遗爱也没打算瞒着,可是他有些讨厌司徒静那说话的语气,房遗爱低着头有些生气的说道,“司徒婆婆,碧娘是个寡妇不假,但是她并不搔!”
“哼,不搔?不搔会勾引男人么?算了,房将军,你请回吧,我是不会同意将梦涵嫁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司徒静说着还轻蔑的笑了起来,听着司徒静略带沙哑的笑声,房遗爱终于忍不住火了。房遗爱抬起头,背着手憋着嘴语气带刺的笑道,“司徒静,本公子喊你声婆婆那是给你面子,你少给我倚老卖老,你要是再敢侮辱碧娘,老子把你这大门给拆了!”
“房俊!”田梦涵苦着脸拉了一把房遗爱,她就知道这位爷会受不了,“房俊,你忍忍好么,怎么可以这样跟我师傅说话?”
“哼,梦涵,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这老婆子实在是可恨,她不同意我们的事也就算了,哪怕是她如何贬低我房俊我都不会如此的,可是这老东西非要骂碧娘,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房遗爱瞪着牛眼一脸的煞气,要不是看在田梦涵的面子上,他真想一把火把这个破山庄给烧了,这天底下就没有这么刻薄的老女人。
“好啊,梦涵,你找的好男人啊,瞧他就是这样跟长辈谈话的,不用谈了,你把他送走吧,咱山庄容不下他!”
“什么玩意,老子还不愿意待了呢!”房遗爱啐了一口,朝着帘子竖了根中指后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房间。至于司徒静的愤怒声,他一点都不在意,有本事出来咬人啊。
房遗爱索然无味的躺在草地上看黑虎朝俊风献着殷勤,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田梦涵才耷拉着脸红着眼眶走了过来。一见到房遗爱,田梦涵就气呼呼的哭道,“房俊,你就不能忍忍么?”
“梦涵,你让我怎么忍,我都警告过她了,她就是说碧娘的不是!哼,梦涵,不是房某说你师傅坏话,估计还真像九手说的那样,这司徒静一定是被男人抛弃过,否则哪能跟个老疯子一样,见谁咬谁?”房遗爱并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这能怪他么。
“房俊,你还说,我师傅那人本人姓格就有些古怪,你还张嘴就喊她婆婆,她又岂有不生气的道理?”田梦涵气不过轻轻地拍了一下房遗爱,一听田梦涵这话,房遗爱砸吧砸吧嘴瞪眼道,“不是吧,喊她婆婆难道还喊错了?”
“哼,我师傅比我也大不了几岁,你喊她婆婆能行么?”
“”房遗爱顿时挠着头无法言语了,搞了半天竟然是说错话了,“梦涵,这也不能全怪我啊,你有没早说,我还以为你师傅和吴婶年龄差不多呢。”
哎,田梦涵只能叹一句造化弄人了,这第一次见面就弄得跟仇人似的,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未完待续)
第304章 忘忧花
田梦涵和房遗爱两个人无奈的压着山庄的绿草地,而黑虎和俊风则优哉游哉的跟在身后晃荡着。
起居室里,王婶一脸愁容的嘀咕道,“主人,梦涵第一次带房公子来,你又何必弄得这么僵呢?”
“王婶,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梦涵,那傻丫头怎地就看上房遗爱了呢,这房遗爱和长乐公主的事情就不提了,着来到江南还跟这么多女人不清不楚的,尤其是跟那个贺兰家的媳妇,你说房遗爱为人如此,我又怎能放心将梦涵交给房遗爱?”司徒静对着桌上的铜镜不断地抚摸着的自己那乌黑的秀发,那脸上一点波动都没有,仿佛刚才和房遗爱闹崩的不是她一样。
“哎,主人,虽说是为梦涵好,可你看那丫头的样子,这还管用么?”王婶双手叠在一起,一脸的苦笑,就田梦涵和房遗爱如胶似漆的样子,这还分得开么,也不知道主子是怎么想的,他们明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干嘛还要拆开他们呢。
“好了,王婶,我做事自有分寸!”司徒静声音低沉,有些不悦的站起了身,她将铜镜扣在桌上皱眉道,“王婶,你出去看看吧,若那丫头没有走,就留她吃顿饭吧!”
“好的主人,老身这就出去瞧瞧!”王婶跟了司徒静这么多年,也知道司徒静脾气古怪,估计是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但是嘴上就是不表现出来。
田梦涵拉着房遗爱的手毫无目的地游荡着,走到一个花圃的时候,房遗爱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松开田梦涵的手三两步跑到了香味产生的地方,这是个不算小的花圃,除了兰花和牡丹花之外,房遗爱还看到一种不认识的花,那花呈海星状,长得非常硕大,颜色大都是一种橙黄色中还带着一点红艳,房遗爱趴在这花上仔细闻了闻,那香味确实是这花散发出来的,那香味很清淡却能给人一种舒爽的感觉,房遗爱很确信绝对不是第一次闻到这种香味了。
“梦涵,这花圃是谁管着的?”房遗爱笑着问道。
田梦涵低下身摘下一朵牡丹花,巧笑嫣然的说道,“这花圃是师傅亲手培育的,怎么,你什么时候又对养花感兴趣了?”
“哪有,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这花叫什么名字,我还没见过呢!”房遗爱指着那些海星状的花朵,很是认真的问道。
“哦,这些花啊,我也不太了解,只听师傅说过这花叫忘忧!”田梦涵闻着牡丹花香,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点笑容,记得第一次看到这忘忧的时候,还是七年前呢。
“忘忧?”这名字好奇怪,这忧愁可以忘记么?忘忧忘忧,忘的是什么,忧的又是什么呢?
田梦涵自己采了几朵花后,见房遗爱还是愣愣的没有说话,便忍不住好奇道,“房俊,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这忘忧花的香味有点熟悉而已!”
田梦涵一看房遗爱那神态,便拉着他坐在了一个石桌旁,“房俊,你确定没有搞错?”对于房遗爱的姓格,田梦涵还是了解的,房遗爱虽然为人随意了一些,但也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
“应该不会错,这味道真的很特别,我能分辨出来的!”房遗爱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可就是想不起是在哪里闻到的这种味道了。
“按说不应该啊,这忘忧很少有人养的,我师傅养了这么多年,也就这么一点而已!”田梦涵也不禁思索了起来,难道师傅和房俊以前见过面,这样也就能解释她为何对房俊有如此大的意见了。
“算了,不想他了,梦涵,我问你,你这穿着打扮是不是都跟那老女人学的?”
“房俊,不准胡说八道的,什么老女人,我师傅年纪没那么大的。至于穿着吗,我小时候经常穿师傅的衣服,而师傅的衣服大都是黑色的,慢慢的我也习惯穿黑色的衣服了!”田梦涵有些不悦的捏了一下房遗爱的胳膊,这家伙也真够小心眼的。
“怪不得,我一看那老哦你师傅的穿着,还以为是第二个你呢,瞧你们那打扮,都黑衣蒙面的,不知道还以为碰到劫匪了呢!”房遗爱真搞不懂司徒静那个女人,在自己家里还戴着个黑面纱,不会长的跟个无盐女一样吧。
“就会胡说,我师傅估计是不想让你看到她的样子吧!”田梦涵记得以前师傅在山庄内是不戴面纱的,也不知道今曰是为何,“你也不要介意,我师傅不喜欢男人看到她的。”
“嘿嘿,她就是求我我也没心思看,还不知道长得啥样呢,别长的跟个鬼样就行了!”
“你这张嘴啊,其实我师傅很漂亮的!”田梦涵有些不满的辩解道,可是房遗爱根本没让她把话说完,房遗爱拉过田梦涵的双手笑嘻嘻的说道,“再漂亮也赶不上我家梦涵好看!”
“房俊,你就别逗我了,也就你说我好看!”田梦涵苦笑着低下了头,见田梦涵如此,房遗爱额头直接泛起了三道黑线,这大唐人的审美观真是害死人啊,想田梦涵这样的长腿美女咋就这么不受待见呢,“哎,都是身高惹的祸啊,要不这样吧,梦涵咱们今天晚上研究下缩骨神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