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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婧雅全身一僵,抬眼瞧着那自家老爷的眼底已是瞳孔紧缩,她想要摇头,或是说什么,却听一旁的石猴子又道,“来介京城后,女儿人生地不熟,虽幸得王爷喜爱,可您也知道,女儿介性子素来鲁莽,多亏婧雅多方周旋,方能有今日浑和。”
果齐逊笑赞,“好个一心向主的丫头,夫人当初还真是没看走眼。”说到这后一句时,那每个字已经充满怀疑和气愤。
瞧着那老爷笑中含怒的眼,婧雅脸色一白,半晌施礼道,“老爷谬赞了。”
这时的婧雅只瞧着那握着自个儿的手,在心头叹道
好一个七窍玲珑心的丫头,只这三言两语的挑拨,便让老爷再也信她不过了。
如今她婧雅已是一步废棋,真真儿是孑然一身了。
“时候不早了,待会儿下午咱们还得进宫去瞧瞧皇阿玛和皇额娘,这会儿也该上路了。”延珏倏的跟小猴儿道,眼神儿却始终盯着那眼神愠怒的果齐逊。
直到果新眼尖的瞧见,才几步上前,笑道,“是啊,瞧瞧,这一说就没完起来。”接着他又跟果齐逊道,“如今你不过是在天津卫,来回不过几个时辰的路程,若是想的紧,大可去七爷府上探着。”
“怎敢打扰。”果齐逊鞠道。
“无妨,无妨。”延珏点头笑笑,那狭长的眸子若有所思。
……
半晌,不若来时那吹吹打打,鸾仪加持,只有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护送着十几两辆马车,驶出果府的巷子。
除却后头的几辆是装载着一些回礼之外,大多是来时带着的郎中,丫头,婆子,奴才等,而谷子和婧雅所乘的马车前头的那个远比她们的奢华的金丝墨色缎面大舆里头,便是亲王与福晋的马车。
马车里,气氛诡异。
于得水跪坐在一旁拈着烟丝儿,兹听着那一旁的吧唧吧唧的嚼一几口苹果在咔咔嗑儿一把瓜子儿的巴适动静儿,都知道自家那打从上车就一句话没有的主子,那长脸儿得是什么颜色。
呦喂我的女祖宗啊
您是真不怕呢,还是真不怕啊,就您昨儿那干那事儿,削脑袋都够了,您这不哄哄主子也就罢了这会儿怎么还!
待一股子包子味儿散的满车间都是,于得水真真儿叹服了。
这女主子是有多饿啊!
“于得水。”
“哎,主子,有什么吩咐?”于得水殷倍儿殷勤,他可是个识时务的奴才。
“搓完没?”凉透心儿的动静儿从那个靠着引枕闭目的延珏嘴里出来。
知主子说的是他手里这烟袋锅子,于得水拍着马屁的道,“主子,这旱烟劲儿冲,伤身,您这都抽一晚上了,要么奴才给您取水烟袋出来?”
“再他妈叨叨剪了你的舌头!”
呃
于得水下意识捂住自个儿的嘴,只瞧着那眼儿睁开,坐起身来的主子从他手里拿过那装好的烟袋锅子,眼儿一瞪,拿着烟袋锅子朝他的头一比划。
“滚出去!”
“呃……喳。”
都没等马车停利索,于得水就连爬带拱的钻了出去。
这下好了,整间马车奏剩这俩攒了一夜仇恨的主儿了。
这会儿只见小猴儿一手包子,一手茶,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流油,全无体面,兹瞧着眼么前儿那悠哉的杵在那引枕上抽着烟袋锅子,眯缝着眼儿瞄她的延珏,边嚼着满嘴包子边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呃……等会儿,我吃饱先。”
延珏抽口烟儿,干笑几声,慵懒的道,“爷等着。”
看到这列为看官要问了,这话嘛意思啊?咱小猴爷儿等什么呢?
嗨!吃饱了等死呗。
打从昨儿小猴儿干了那票大块自个儿心的烧尾巴事儿后,她就知道今儿这睚眦必报的损种绝对跟她没完!
他卖果新面子,不把这事儿弄到台面儿上,可要说私底下能放过她,那她石猴子的名儿就倒过来写。
收拾就收拾!谁怕谁!
她石猴子喘这十六年气儿,除了怕饿,还真就没怕过谁!
嚼了口包子,小猴儿不耐烦的扫了一眼儿那跟那儿装‘烟囱’的延珏,许是恨不得他是嘴里的包子,嚼的使劲儿了点儿,这半晌竟打上了嗝儿。
嗝……
嗝……
许是嗓子眼儿包子堆的太多,小猴儿一哽一哽的憋的脸儿通红。
“来,福晋喝茶,别噎着。”延珏倏的一腿儿一旋,利落的坐起来,端了杯茶过来,一脸笑意。
也没矫情,小猴儿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下,使劲儿噎了两下,才把那嗓子眼儿的包子给咽下去,拍拍胸口顺了两口气儿,再打一残嗝儿,这才发现眼么前有一个放大款的俊脸。
这会儿拿着根儿绳子,弯着眼儿,笑眯眯的瞧着她,那贱呲呲的眼神儿就是在问她这回饱了?
大爷的!
小猴儿眼儿一瞪,俩手一伸,一副不怕死的痞样儿,“绑吧!绑吧!也他妈奏这点章程了!”
嘿,您猜,咱七爷拿这绳子怎么招儿小猴儿了?
绑起来,挠脚心!
不是。
直接勒了脖子!
也不是。
那难道是绑起来……拔毛?嗨,不对啊,小猴爷儿都给拔成白棒儿了,那儿有地儿再下手了?
嗨,我说,能不能有些新鲜的想法儿,咱七爷儿若是就这点儿心眼子,又怎称的上这京城头一号浑主儿?
“你大爷的!放开我!”小猴儿脸憋的通红的喝着,那抬不起来的脑袋,只能瞧着眼么眼儿那贱主儿的大手在她脚脖子上绑最后一个结儿。
“成勒!”拍拍那俩辛苦的半天的手,延珏贱呲呲的吹了个口哨,瞧着眼么前儿自个儿精心包的‘粽子’,那郁结了一晚上的眉眼儿终是稍稍舒缓。
您问,何为粽子?
咳咳……
左手绑右脚,右手绑左脚,最后脖子后头再绕一圈儿跟那双手双脚勒在一块儿……咳咳……
“爷儿试试。”延珏轻笑,修长的手指慵懒的朝小猴儿那脑袋那么一杵
“你大爷……”
只见那‘粽子’像球儿似的栽歪到后头,‘嘭’的一声儿屁股碰到车壁
“主子!怎么了!”外头御车的匣子嚷道。
“你叫,大点儿声叫,不怕让人瞧见你这副丢人的模样儿就大声叫。”延珏挑着眉,贱呲呲的小声儿道。
“你!”小猴儿紧咬着下唇,死死憋着才没骂他艾新觉罗家的祖宗八辈儿。
他这跟本是照葫芦画瓢,连词儿都没换一个的复述上回她绑了他时威胁他的话!
“挨千刀的,不得好死!”小猴儿压低的了动静儿,咬牙切齿的咒着。
可那身上挨了千刀的主儿,这会儿可是悠哉的来回扒拉着手底下的‘粽子球儿’,笑么滋儿的吵外头嚷着。
“没事儿,主子玩儿球呢。”
玩儿你妹啊!
小猴儿使劲儿挣扎,可无奈恁凭她如何使劲儿,充气量只能来回嘎悠。
且说这马车本就晃晃荡荡,现在在如此晃悠,小猴儿只觉得才刚吃那一肚子存货全都剩不下了。
“延珏!你够了!别太他妈缺德!”一股子肉包子混着苹果味儿往嗓子眼儿钻,小猴儿恶心的连延珏的本名儿都喊出来了。
“呵……”延珏轻笑,顺手扒拉扒拉那‘粽子球儿’“我缺德?”
说罢他一摔头,把那身后的辫子甩过来,瞧着那半截儿明显不如从前油黑的发质,眼儿眯成一道缝儿,从牙缝儿里慢悠悠蹦出来几个字儿。
“你丫趁爷儿喝多了,烧了爷儿的辫子,你还敢说爷儿缺德!”
“别不讲理!你也拔光我的了啊?我还给你留一半儿呢!”‘粽子球’吼道。
延珏脸一黑,眼儿一沉,“你那毛儿能跟爷儿的辫子比么!”
“嘛叫不能!上头下头的不都是阿玛额娘给的毛么!”
深呼吸……
再深呼吸……
延珏闭上眼调息许久,好半晌才睁开眼儿,‘重重’拍拍小猴儿那透红的脸,扯了扯嘴角,“你这烈货这张嘴皮子,还真是厉害。”
“承让,承让。”‘粽子球儿’瞪着眼儿,一字儿说的比一字儿倔。
“爷儿今儿要是不治治你这嘴皮子…。”延珏敲打敲打自个儿心口窝,漫不经心的道,“爷儿这心里头不亮堂。”
“呸!”小猴儿啐了一口,那混星子怕栽面儿不怕死的劲儿上来,笑笑嘲道,“怕你啊!你就是那剪刀戳了咱的嘴皮子,咱照样儿乐着唱曲儿”
嘿,猴爷儿,我说您是不是嫌命太短啊!
你眼么前儿这主谁啊!那可是浑起来不认人,缺德起来祖宗汗颜的七爷儿啊!
呦喂这画面太惨,咱都不忍瞧了。
但瞧这会儿,咱七爷儿拿着那烟袋锅子啧啧狠抽了一大口,悠哉的掀起那才刚盖在那‘粽子球儿’上的墨色缎子斗篷,再对着那里头已经呛的脸发红的小猴儿那么一吹
烟草香气,丝丝袅绕,全都埋在那斗篷之下
“咳咳咳……操你大……咳咳咳……”
兹听着那斗篷里传来的‘美妙小曲儿’,延珏那一夜黑青的脸,倒是爬上一抹灿烂的笑。
如此反复数次,直到那里头的小猴儿除了有气无力的咳嗽声儿,再没了动静儿。
延珏一把掀开那斗篷,好大一股子烟味儿窜出来,直呛的延珏都跟着扇呼半天,再瞧瞧那球儿中间早已‘耷拉’的小脑袋瓜儿,半死不活的睁着眼睛,俩个平素厉害的眼珠儿慢悠悠的来回转悠着,延珏伸手端着那软嫩嫩的下巴。
“啧啧……这小脸儿红的……真真儿可人儿。”
“王……八……蛋……”事实上,这几个字儿一出嗓子只剩下口型了。
“嘘,别说话了。”延珏的手从小猴儿的下巴一路滑到嘴唇儿,只剩一根白的比女人还好看的手指封住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