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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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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艾新觉罗家的天下,他比谁都谨而慎之。

    这个道理小猴儿懂,婉莹也懂,她把老七自幼带到大,他是个什么主儿,她心里自然清楚。

    就算他如今变了很多,可不变的始终不会改变。

    婉莹道:“老七,你什么意思,详细说说。”

    延珏双手执礼回道,“依儿臣看,眼下四方不靖,维稳是第一要事,杀是一定要杀,回回甚嚣,敲山震虎势在必行,可谈及灭字,却是太重,一来逆天行事,二来回回势必与我满清结下亘古仇恨,三来,如今民生初缓,聚财多艰,不可言大战。”

    婉莹频频点头,只觉甚为合意,然阿灵敖存异,他辩道:“维稳维稳,说来容易,如何维,才能长久安稳?当年云南回回起事的时候,若是血腥镇压一番,灭了那些妄回的嚣张气焰,又何来当日残余搅和的西北一团乱?”

    “那本王道要问问敖公,灭要怎么个灭法儿?回回惶惶大族,数以千万计,如何才能灭的干净?好!杀一年杀不完,咱们杀十年,十年杀不完,咱们杀二十年,五十年,以此类推,那些打着匡扶汉人王朝旗号的白莲教匪是不是也要灭族?外藩蒙古那些二心之臣是不是也要灭族?!”

    “谬论!谬论!什么维稳?不过是把问题留给后人,治标不治本!我不信灭它一族,不足以敲山震虎!介时安内攘外,谁人还敢叫嚣朝廷!”

    “敲山震虎?老祖宗留下的教训就在眼前,当年咱们入关,在扬州、嘉定,何处不是狠狠的敲了山?可如今百年已过,剩下的是什么?是我满人的骁勇善战?是我大清的赫赫威风?是一本本稗官野史,说书人口中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是揭竿挑事之人口中抹不去的凿凿证据!将来再过几百年,也是我大清的如何抹也抹不去的骂名!”延珏厉声厉色,字字珠玑,“我大清从关外小族一统江山多年,威慑天下,靠的不是强兵压境,而是勤政仁政爱民之心!民心是什么?民心是不挨冻受饥,民心是安靖不遭人欺,民心是朝廷的仁心,民心是朝廷的信义,民心若冷,总有江山万顷,也终将倾塌一矩。”

    此一番话了,冯沧溟、廉右弼等几个老臣竟双眼湿润起来,甚至包括婉莹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见了先帝,背手而立,指点江山。

    就连阿灵敖的气焰都生生压在那遮掩不住的帝王之气之下,而心里始终嬉皮笑脸念着自个儿小九九的小猴儿,此时内心的激荡绝非三言两语

    非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

    这一刻,她觉得延珏的身上好像在发光,一种和她记忆最深处的阿玛一样的光,刺着她的眼,扎着她的心。

    这一刻,她第一次觉得延珏的政权夺势,为的绝不仅仅是‘仇恨’二字。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全部的他。

    他的心中装的,从来不是江山之风华。

    否则,他绝不会在这本该‘韬光养晦’‘坐山观虎’的一刻,露出如此之大的锋芒。

    婉莹攒着碧玉珠的手不知使了几分力度才让她不至于把延珏看成另外一个夜夜入她梦的人。

    人就是这样奇怪,尤其女人,越是恐惧,越是依赖。

    这一刻,她好似全无主意了,她轻声的问延珏,就像曾经心中有惑问先帝:“老七,现下当如何是好?”

    话已至此,延珏当仁不让,上前朗声回道:“天地万物,不过一阴一阳,剿回乃阳,事在必行,当名将强兵,挥师西北,疾速震慑,免生大变,此乃治标;而安抚乃阴,当在战时集结智囊,起事挑拨,一改口径,策反回众,自内溃其反心,方为治本。而又一说如今天下板荡,朝廷大力剿匪,如今再压回患,必将防务空虚,北方罗刹国素来虎视眈眈,外藩蒙古扎萨克图汗投其不过三年,若借此机会生事,我大清防不胜防,是以攘内必要先安外,以防内外合纵生变,以儿臣拙见,当在此时拉拢哈萨克汗阿布赉,择皇室之女与其和亲——”

    “阿布赉?”阿灵敖出声遏制,“且不说哈萨克与回回信奉一教,只说此人,奸猾至极,当年先王在位时借我大清平定准葛尔之际,收服失土,向我朝廷臣服数年之际又与罗刹国动作频繁,一人侍二主,此人不可信!”

    “敖公说的也不失为道理。”婉莹也点头,“当年阿布赉进京朝奉之时,先帝盛情款待,哀家也有幸见过此人,却是为人圆滑了些,看不出个真心来。”

    “与外族交好,若用真心之人,那才是地地道道的蠢才。”延珏说话直接,并不转弯,他道:“当年阿布赉进京时,皇阿玛便知他早已与罗刹国交好,儿臣曾问皇阿玛,为何明知其阳奉阴违,还要接受其降书,皇阿玛说儿臣此言诧异,男儿膝下黄金,阿布赉甘于跪二主,绝非奴性,而是小小哈萨克,林立与强国之间,若不权衡,朝不保夕,此非奸猾,而是睿智。”

    “如此睿智之人,既晓得如何在虎狼间周旋,必然懂得二虎之间若之剩一,那他哈萨克必为果腹之食的道理,就算回首向他求援,他也绝不会为了莫须有的信奉一教,而让族民之肉躯袒在虎口之前。”

    “……”阿灵敖再一次哑口,冯沧溟适时上前,“睿亲王所说极为有理,臣附议。”

    原本朝堂之上几人就被说的群情激荡,而冯沧溟这一开声,接下来众人接二连三随仿。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附议之声激荡殿上,就连那些不懂政事的后宫奴才们,都不由攥起拳头,暗暗使劲儿,他们不懂朝政,却懂何为帝王之气,那是让人心悦诚服的气度,那是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气势,那是让人心甘情愿追随的气势。

    婉莹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她是矛盾的,既为先帝有子如此而安慰,又为老七身上再也遮掩不住的风华而担忧。

    是啊,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如今,他是她的臣,是她的定心丸,可总有一天,他是要和她挥刀相向的。

    “好,就照你说的办,哀家这就让宗仁府着手去找适龄的格格——”

    “太后娘娘,此举事关我大清未来几十年的国祚,此女不能仅仅是皇室之女,身处外境,要机灵善变,最为关键的是,要始终心系我大清。”

    婉莹一顿,“那你的意思是?”

    延珏面无表情,喉咙却是滚了滚,顿了有一下,朗声道:“儿臣心中有一人选,恳请太后娘娘准许。”

    “你说的是……”婉莹停下了手中攒的珠子,不可置信的看向殿下的老七,但见他眉眼皆冷,作礼的双手却是直如笏板。

    果不其然,却听延珏开口道:“没错,正是乌布里,这丫头的机灵,不用儿臣说,想必太后娘娘也清楚。”

    婉莹长叹一声,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口气已由太后变成一个祖母,带着几许沧桑,几许不忍,“那丫头确是机灵,也绝对是和亲之首选,可老二如今杳无音信,舒舒又……若这个时候让乌布里远嫁,对她来说,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延珏又滚了滚喉咙道:“国是大,家是小,乌布里身为我大清的格格,这样的道理她是明白的。”

    “……”

    顿了许久,婉莹又是一番长叹,再看殿上所立之人,越发入梦。

    这对父子真像啊,为了这江山社稷,什么都可以舍弃啊。

    “好吧,哀家这就让人拟个公主封号,让理藩院的人去安排。”婉莹一句话,此事拍案。

    此时殿上所有的人都再一次领教了这七阎王,狠心绝情到什么地步,送自己最亲的侄女儿去那语言、文化,种种都不同于大清的荒蛮之地,竟连眼都不眨。

    只有小猴儿一个人,看见了他了心。

    一半是冷的,一半却是滚烫的,他冰的是自己,烫的却是这万里江山。

    有那

    有那么一刻,小猴儿忽然觉得自己不配跟这样的男子比肩,他所扛起的那片天下,她小如蝼蚁,她忽然想起阿玛,那个戎马抗敌的阿玛,那个口中总是家国、家国的阿玛。

    小猴儿从未像现在这一刻一样,替自己感到羞耻,想到如今自己对家国之冷漠,对苍生之冷漠,她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巴掌,她想:将来自己死了,何来脸面去见阿玛?

    她跪在地上,跪的笔直,脑子里激荡的是儿时常见的金戈铁马,战鼓垒垒,耳边是阿灵敖的声音:“臣也附议,只不过,臣觉得既然事分阴阳,就算八旗劲旅前往,也要谴汉将作为先锋,只是汉将本就少之又少,石老如今又殁,要择何人前去?”

    “我石家如何?”小猴儿鬼使神差的一嗓子,砸的整个大殿都措手不及,彼时人人看向旮旯里那个跪的直挺的女子,却见她满面英气,双眸炯炯的朗声道:“家父一生为国为民,兢兢业业,从不懈怠,如今朝廷有难,我石家深沐皇恩多年,怎敢不效犬马之劳,奴才跪求太后,准我石家带兵,前去平乱。”

    众人都怔了,谁也没想过忽然生出这么一茬儿来,可众人也都默了,因为他们脑子里确实都认为,石家却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一来,石敢威名,震慑边疆,石家军近一年来又是声名在外;二来,石家有名无兵,任如何挂着这面石家的旗,也没有趁乱坐大威胁朝廷的风险;三来,石芾姓石,与石家同宗,若在此上做文章,大可激发军心民心;四来,平乱之根本到底是刽子手,这样的杀戮落在石家的头上,何乐而不为?

    石家,确实有着不可冷却的余温。

    石家,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同样,石家,也是让婉莹最为头疼的选择,且不说她心中明白,就算只打旗号,那石墩儿前去也只有祭旗的份儿,石家能用的人,恐怕只有这丫头了。

    可这丫头……

    婉莹没来由的看向老七,然却见他仍旧面无表情,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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