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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人人都羡慕我这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的紧,可你说我这怎么瞧着这自个儿她就不是自个儿?”
佛尔果春边掸着那衣服掀起的衣角,边瞅着镜子莞尔道,“如此气度,这天下间除了皇后娘娘,又有哪个东施效颦的敢认?”
闻言,玉录玳不觉失笑,“你这丫头,属你一张巧嘴,成日拐着弯儿的安慰我这没人理的婆子。”
“娘娘才是冤枉奴才,佛祖明鉴,奴才何曾打过诳言?”
佛尔果春这话到不假,若论容貌,这玉录玳,真真儿不输这些年才进宫的那些个年轻丫头,先不说她年过不惑却肌肤赛雪,无一丁点儿褶皱,就说那出身名门,尊贵半生修炼出来的一身气度,也绝非常人能比。
这宫里的奴才们私底下都说,若不是这皇后性子太辣,脾气又太燥,如今这后宫绝不会是皇贵妃婉莹一人独宠的局面。
玉录玳也知道自个儿的毛病,可这性小儿是打娘胎里带来的,不是说宽就宽的起来的。
这不,那早上谴去睿亲王府的奴才才回来报
“回娘娘,讷敏主子说……”
待那奴才才转述了所有的话儿,玉录玳就气的手一扬,那案几上的铜胎画珐琅捧盒应声落地。
啪
“好个粗野丫头!竟扬言要烧老七的房子!我看如今再不给她点儿颜色,她是要翻了天了!”
第廿六回 半文盲又闹笑话 辣婆婆勃然大怒()
却说那睿亲王府的马车使进宫门后,一行人着蓑衣斗笠下车步行,才过了乾清门,皇上身边儿的公公戴荣前来,说是皇上找七爷儿有事儿,遂延珏随他去了养心殿。
因猴子与谷子二人不识路,故遣了于得水二人前去永寿宫。
这一路上,谷子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絮叨着,要注意这些个事儿,该守哪些个规矩,能忍的忍忍,不能忍的也要忍,直唠叨的那猴子耳根子生茧子,恨不得让那天再漏的狠些,压住她那没完没了的话儿。
待到了永寿宫,门前一早侯着一个小丫头,见几人前来,忙迎上来请安,后又听说七爷去了养心殿,又打发了个奴才进入回了皇后,遂又带几人进了院子。
“我说得那些话,你倒是往心里去没?”
站在殿内正堂厅里等候着通传的当下,谷子到底是受不了这四下乱瞧就是不搭理她的猴子。
瞧瞧!什么时候都是这付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模样!
“今……嘛……嘛……德……”石猴子明显是压根儿没听着谷子的话,只背着手,抬眼儿瞧着那正殿正中悬挂的匾额,自顾操着那天津味儿念着。
噗嗤……
不知谁先笑出了声儿,屋里头当值的丫头奴才都低声笑着。
于得水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儿,谷子面红耳赤的压低了声音道,“是令仪淑德。”
“姨?叔?介匾,亲戚还都凑的挺全。”
屋子里又是一阵憋不住的低笑。
那些个奴才们都想,若是这圣祖爷儿知道他这题字给念成这样儿,从那陵里蹦出来也说不准~
“笑嘛?”石猴子眼儿一横,“介不识字儿奏不配当主子?”
“不知分寸的奴才!冲撞了福晋还不快磕头讨饶!”却说这时,才从里头出来的佛尔果春一声呵斥,满屋子原本抿嘴看笑话的奴才丫头齐刷刷跪了一地,齐声说着,“求主子饶命!”
小指伸进耳朵里拧了两圈儿,石猴子瞅都没瞅这几个见风使舵的小奴才,只不耐烦的问佛尔果春:“能进去了?”
“是,皇后娘娘传福晋进去。”
待石猴子一行人进了左侧的内室,只听得身后的佛尔果春道:“今儿七福晋宽厚,不与你们几个蹄子一般见识,可咱们永寿宫从来都是讲求个规矩方圆,你们几个待会儿去内务府各领十个板子,权当长个记性,若下次再犯,这永寿宫也容不得你们了!。”
却说这时那一瘸一拐的谷子一回头,正迎上那佛尔果春的眼神,只见她微微皱眉,像是有话要说,可谷子一瞪眼儿询问,她却又轻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这弄的谷子一头雾水,直到进了内室
但见那一身华丽大红织锦旗服的皇后端坐在那正中的紫檀木镂空雕花蝠纹座椅上,脸色铁青,眉眼间说不出的燥怒与犀利,打从石猴子一进来,那钉子似的眼睛就未曾离开过她。
经由谷子一路的唠叨,石猴子撇撇嘴儿,权当没看见,只按规矩拂身问安。
“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金安。”
那坐上的皇后也不叫她起来,半晌只沉脸儿喝道:“用不着在这儿跟我矫情!滚去外头跪着!”
第廿七回 离间计挑拨关系 苦肉计谋得安生()
上两回书我着磨磨叨叨的只说了一个事儿,却说那玉录玳听奴才回了睿亲王府的哪些个事儿,顿时火冒三丈,那娘胎里的性急是怎么也遮不住的,这不,这儿媳妇才一来就一声喝雷子,要她去那外头的瓢泼大雨底下跪着。
按说这皇家婆婆盛怒的当下,这做媳妇儿的别管什么由头,也得先到外头去跪着,等婆婆消了火儿再说。
可今儿不一样,咱猴爷儿可从不受这没由头的气。
这不,还没等这玉录玳准她起身呢,她先直崩儿的站起,眉毛一挑,直勾勾盯着皇后,只问,“为嘛?”
为嘛?!
先别说她玉录玳堂堂皇后,从来没人这么跟她说过话,就说这平凡人家的后院,也没听说哪个媳妇儿这么顶着婆婆说话的啊!
啪!
玉录玳忽的起身猛拍了下桌子,气的两眼冒火,那一旁伺候的佛尔果春过来给她顺了顺气,却被她一把剥开,只踩着花盆鞋咯噔咯噔迈到那才被谷子又硬拽着跪下的石猴子面前,气的直转悠,连连点着手指骂道,“好你个不知分寸的丫头,你今儿这是要降伏我不成!睁大你的狗眼瞧瞧!”玉录玳朝上头指着,手指头气的直哆嗦,“这紫禁城他是艾新觉罗的紫禁城!这天下是艾新觉罗家的天下!还论不着你叶赫家的丫头撒野!”
皇后一怒,满屋子的奴才跪了一地,知道她这辣性的,都是脑袋瓜子贴地皮,生怕这一个不仔细牵连到自个儿。
谷子心急,想要求饶的说什么,可才一抬头,却瞧见那佛尔果春摇摇头示意她千万别乱说话,遂又低头,只在心里祈祷,这猴子,可千万别再闹下去了!
可那主儿哪里是那么好烹的菜耶
“这跟我是哪儿家的丫头没关系,您是皇后,您介怎么罚我都成,可我也得要个由头。”
但瞧那石猴子跪的倍儿直,眼神儿也不打斜的迎着那玉录玳炸雷子的火儿,婆媳二人一个天雷一个地火,这一碰撞,那满屋子的奴才都似是见到了那打铁般四溅的火星子。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如今你这猴崽子是要爬到我的头上!由头?”玉录玳冷笑,眼神犀利的能射出剑来,“好,别说我这皇后欺了你,你要由头,我就给你个由头!”
玉录玳手一甩,怒问,“我问你,可曾在沐浴的时候让其他男人撞见?”
“嗯。”石猴子点点头,“有介么回事儿。”
“我再问你,可曾在那大庭广众之下衣不蔽体的出了那玉堂?”
石猴子耸耸肩,“介也没错儿。”
被那散漫模样气的攥拳头的玉录玳抬高了音调,“我最后问你!可曾扬言要放火烧了老七的房子!”
眼珠儿转了一圈儿,猴子点头道,“好像是说过。”
“好!”玉录玳拍了一下案几,眼神犀利,“你既认了这些失了妇德,妇容,妇言的事儿,那今儿我掀了你的皮,你也别有怨气儿!”
才说罢,玉录玳便大声唤道,“来人哪!把这个不知礼数的拉到外头,给我打!狠狠打!”
只见门外过来几个面无表情的侍卫,过来就要架那石猴子,这时不只谷子,就连于得水都连连磕头,求皇后娘娘息怒,饶了主子,饶了主子!
可那扳子不打下去,又如何消的了玉录玳的心头火儿!
“谁再替她求情!就一同出去受着!”
“等等!”
这时只见那已被架到门口儿的石猴子忽的停下步子,转过来瞧着那玉录玳,似笑非笑,“知道介打今儿我受定了,可介话儿我也得说。”
石猴子一个耸肩,甩开那俩侍卫,扯扯嘴儿操着那天津味儿道,“这其一,我是跟那几个老爷们儿一起泡了汤不错,可我介是自个儿进去的,还是被人设计进去的,你那探子可曾与你说过?这其二,这烧房子确实是我嘴里头说出去的,可我介话儿到底是憋着了的气话,还是拿着火把狠着喝的,那人又可曾跟你仔细学过?”
这两句话说完,玉录玳的脸色已经是大变,石猴子接着又道,“都说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介奴才也是人,那心最终都是像着自个儿的。”
好个犀利的七福晋!
这恁是一个冤字没说,可这七两拨千金的三两句挑拨,明白人谁不多琢磨几分?
瞧着皇后那紧拧着手绢琢磨的样儿,于得水和谷子抬袖子擦擦汗,那悬着的心可是放下了几分。
可
就当所有的奴才都等着那皇后收回成命的时候,那原本稳妥儿的逃了一劫的石猴子,却突然漫不经心的道,“要我说,介找谁看着都不如自个儿亲自照看着,若是皇后娘娘实在不放心我们七爷儿,何不再领回宫里奶个几年?”
咔嚓一声雷!众人后脊梁骨都窜出一股子冷汗!
嘿!这七福晋她疯了不成!
铛啷
铜制烛台应声儿落地。
“好你个嘴皮子!你是个什么东西!轮到你来教我不成!”玉录玳气的边咳边喊,“来人哪,给我掌嘴!”
这时一直站在一头没吱声的佛尔果春一个眼神儿拦着那些个侍卫,上前劝着,“皇后娘娘息怒,这使不得,明儿是七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