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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凄叫了野猫也了无了声息,夜更加黑暗了。
在这黑暗中,黑暗的校军场上,悄悄的闪动着三个黑影,敏捷的跃动着。黑影很快来到了旗杆下,其中一个人轻声喊道:“大哥,你醒醒。我们来救你来了。”一边喊,一边掏出刀子,迅速的割断的鲁达身上的绳子。昏昏深深的鲁达被惊醒,他听出来了这是薛永的声音,不用问另外两个心一定是段景住和候健了。
鲁达被从旗杆上放了下来,段景住说道:“大哥,快走我来背你。”
鲁达说道:“谢谢三位兄弟,我自己还能走。”
段景住说道:“那好,我们快逃吧。”
鲁达说道:“你们三个先走。我去去就来。”
薛永问道:“大哥,你要去那里。”
鲁达道:“我要去找回那把大刀。”
薛永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去找那把破刀。”
鲁达说道:“那是提辖留下来的遗物,不能落在童非那个狗官手里。”
薛永问道:“你去那里找。”
鲁达道:“白天我被绑的时候,听童非说把那刀锁进武库封存,现在一定还在那儿。”
段景住也阻拦道:“那儿是重地,一定有人看守的,还是别去了。”
鲁达说道:“不,我一定要拿回那把大刀,否则此心不安。”
段景住说道:“那好要去,我们四个人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鲁达道:“走。”
由于大家都曾经看守过武库,所以借着夜色的掩护,鲁达在前,薛永,候健在中间,段景住殿后,四人轻车熟路摸出向校军场,向住于都监府旁边的武库潜行而进。
穿过了几条街巷,几百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这时天色已蒙蒙见亮。
鲁达他们来到武库附近,躲在一座院墙旁,不远处的武库望去,心中暗喜,大门处一个人影也没有,平日这里是有士兵日夜看守的。
原来今晚这里也有两名士兵象往常一样看守的,可是由于下雨,冷风刺骨,所以那两名看过的士兵也不知道跑到那里背风睡觉去了。
鲁达回头悄声对三个人说道:“你们在这里替我望风,大哥去去就来。”
段景住拉住他,把一个火折子塞到鲁达手里道:“你拿着这个。”
鲁达点了点头,然后几个跳跃来到了武库大门口,伸出手又力拧断了大门上的紧锁的大铁锁,轻轻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摸了进去,然后又轻轻将大门关上。
武库里漆黑一团,鲁达掏出段景住给的火折子,用嘴吹了几下,顿时有了光芒,他手里举着火折了,借着微弱的光小心翼翼的寻找着,找了好一会,也没有找到,心里不由的暗暗着急,突然在墙脚处窜出了一只大耗子,贼眉鼠眼的看着鲁达这个不速之客。大耗子的出现把鲁达吓了一跳,耗子吱吱的叫声看过去,那把大刀就被扔在墙角,此时正踩在大耗子的脚下,鲁达暗想:真是苍天有眼。
鲁达挥了挥火折子,吓跑了那只大耗子,抓起大刀就走,轻轻推开武的门,一只脚刚刚迈出,就听到有人喊:“有人,抓贼啊。快来人,抓贼啊。”
原来是接班换岗士兵发现了鲁达。
鲁达冲出门,见两名士兵正在扯着嗓子喊叫,他不想伤害他们,于是挥拳打倒一个,抬脚踹翻了另一个,两个虎跃跳到薛永他们三人的藏身之处,喊道:“兄弟们快跑。”四个人撒开脚步向关门跑去。正搂着小妾睡觉的童非,被叫喊声惊醒,胡乱的穿上衣服,带着亲兵卫队骑着马追赶上来时,鲁达他们已经接近关门。
童非在马上看见了气急败坏高喊守关士兵:“快射箭,射箭,把他们给我乱箭穿身。”
守关的士兵听了只好拉弓射箭,但那箭簇不是在鲁达他们头顶上飞过,就是落到了他们的脚下,原来士兵们早就看不惯童非平日里的所作所为,特别是作为都监的童非不为战死的官兵收尸安葬,更使大家寒了心,特别是昨天鲁达回来后的事情经过,更使大家有所觉悟,所以听到童非命令射箭,他们只得虚张声势,表面应付一下而已。
鲁达见如此情景,向城关上的士兵一抱拳道:“多谢弟兄们成全。”招呼着其他三人,大家飞快的冲出关门。
童非带领亲兵们打马追了出来。
鲁达大声喊道:“快,进树林上山。”
眼见着鲁达他们四个人跑进了树林,消失了踪影,童非勒住马生气的大骂手下道:“都是******一些吃干饭的蠢货。让这四个反贼跑了。”
鲁达他们翻过了一座山,看看后面的追兵没有上来,大家气喘吁吁的坐山坡休息。
候健说道:“大哥,我们去那。”
鲁达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去西夏。”
段景住问道:“大哥,你去西夏干什么?”
鲁达道:“我要去查找一下那些粮草的下落。”
候健说道:“西夏地域那么大,你去那查找呀,再说那些粮草恐怕早就吃光用尽了,你怎么查。”
鲁达坚决的说道:“即使查不到,我也要走一趟。”
薛永说道:“要去,我们四人一起去,大家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鲁达说道:“路途遥远,大家一起行走,容易惹人注意,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薛永,段景住,候健三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鲁达说道:“大家有亲投亲,无亲投友吧。”
他们三人一看鲁达如此决然,只好拜别而去。
目送着三个人的背影,鲁达的心里感到十分的难过,这一分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面,好兄弟,愿你们多多保重。
其实鲁达于内心是不想与三位兄弟分手,可是自己去西夏,一路山高水长,不知道有多少艰难险阻。
鲁达怕连累了他们,所以拒绝了三位兄弟的同行。
昨天,就在自己被吊上旗杆上的时候,鲁达脑子里忽然闪出了一个念头,童非为什么要那样对待自己,仿佛他心里隐藏着什么?那么他童究竟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呢,是不是童非出卖押运粮草的队伍,然而来个贼喊捉贼栽赃他鲁达呢。
虽然鲁达有了怀疑,但还不能确定童非就是那个奸细。如果要是确定了的话,那么就在今天早晨童非带领人马追赶他们时,鲁达决不会一跑了之,他会用手中的提辖所遗留下的大刀,活劈了童非的。
因为不能确定童非就是那个奸细,所以鲁达决定要远赴西夏,去查水落石出。
第九章节 掌裂怪兽()
鲁达来到山下小溪旁,掬了几捧水洗了把脸,然后就坐在溪水边,找了一块石头,醮着小溪里的水开始磨起了手里的大刀,磨了许久才将刀上的斑斑锈迹磨掉。他抚摸着大刀,感觉到这把刀仿佛有了灵性一般,那亮闪闪的光泽象是在述说着以往的故事,讲述着并不久远的沉重与悲壮。
那是战士的血泪。
那是壮士的悲歌。
这茫茫的青山可曾听到?潺潺的绿水又可曾听到?
鲁达看着大刀在心里默默的念道:“弟兄们在天之灵保佑,此行定要查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鲁达独自一人沿着山路向永洲方向走去。
永洲是邻近武关西夏所属的一个洲府。附近也只有那里有西夏的驻军,那里的驻军头目是一个叫黑蛮的将军,他经常带领人马到大宋境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鲁达断定抢劫粮草的事情,一定是黑蛮手下干的,所以他要去那里一探究竟。
鲁达匆匆赶着路,临近傍晚时分,来到座荒山,山脚下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野狼岭三个大字,翻越过这座山就到了西夏境内。
由于这里地处大宋与西夏两国家边境,属于缓冲地带,经常有边境纠纷与局部的战争发生,当地的居民早已逃之夭夭,所以这里人烟稀少,十分荒凉。
鲁达站在山脚下四处看了看,也没有一个可以歇脚之处,于是决定先上山去。
鲁达来到半山腰,发现那儿有块两丈多高的大石头突兀而起,他走到大石头下面,放下随身携带的包袱与大刀,然后将身子依靠在石壁上。
天渐渐黑了下来,东方的天空慢慢升起了一轮冰盘似的明月。
明月,繁星,流云。
鲁达发现春季的夜空竟如此的美丽。
是的,鲁达已经许久没有静下心来,欣赏这皎洁的月光,晶莹的明星,飘动的流云,美丽的夜色了。
如此之夜,如此之月,正如大学士苏轼在水调歌头中所描绘的那样:“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转朱阁,邸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时偏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人有悲欢离合,逃离家乡,别离父母已近两年的时光岁月,年迈的父母亲大人,你们在故乡可好,你们二老可要多多保重自己啊。
鲁达思想着,思想着离家出走后一切经过。
他想起了,那小溪边整齐的篱笆小院和弦儿祖孙两人,爱笑的弦儿,慈祥的金爷爷,你们流落何方,你们在那呀。
他想起了,那深山老林中,大松树下的茅庵,那须眉皆白的老和尚,虽然是远离红尘,遁入沙门,可是仍然壮心不已,情系天下。
他想起了,留在马老员外家的欧阳盈盈。
想起了欧阳盈盈,鲁达不仅伸手摸了摸贴胸挂着的那只香囊,他的眼前浮现出了盈盈那欲语还羞的面容,浮现出了盈盈那眼含期望的目光。仿佛在对他说:走千里行万里,勿相忘。
是的,勿相忘。
勿相忘,长相思。
长相思,勿相忘,千里万里难忘的是一种情愫。
长相思,勿相忘,千里万里牢记的是一种情怀。
鲁达还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