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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十分可怜,神色更是无比的凄婉,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慢慢的滑下去,在灯光之下,更显露出惊人的美丽。一双眸子之中,更闪动着灼热的恳求之意。
金凤郡主虽然是个女子,也觉得被眼前这个女人的美丽凄婉感染了。
卫陵月看着她,眼中神色却是说不出的冷漠和厌恶,显然对林翠袖颇为嫌弃。
林翠袖见他转过身,负手而立,只听着卫陵月淡淡说:“与我何干。”
刹那之间,一股强烈的羞耻感也涌上了林翠袖的心头。她母亲也是端正娴熟的大家闺秀,只是外公宦途失势,没有了娘家势力,所以父亲才放肆起来,宠爱小妾又打压正妻。林翠袖母亲性子有些拘谨,这样的女子,虽然最开始时候,男人会涌起了征服的欲望,但是很快又会失去兴趣,将之抛于脑后了。
所以林翠袖并不是很喜欢狐媚女子,可是如此自己,却又成了什么样子?
金凤郡主将林翠袖搂住了,细细安慰,然后冷声说:“陵月哥哥,你也太过于无情了。你虽然对翠袖这么残忍,只是那卫家的长辈,世俗的舆论,只怕是不许你这样任意妄为的。”
她看着卫陵月,先是不可思议,突然眼眸中微微一热,心里想:“陵月哥哥,你一直都是这样无情的。”
自从来到这卫家,卫陵月就温柔关怀,让她不由自主的动了心。她在卫陵月面前露出小女儿的情态时候,卫陵月何曾有意阻止划清界限?惹得卫家上下流言蜚语,都知道自己喜欢上卫陵月了。
可是到头来,卫陵月娶了云锦时候,就如同当众给她一耳光,并且毫不在乎自己带给她的伤害。最让金凤郡主觉得可恨的是,卫陵月居然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半分错处,看她目光中没有一点歉疚。
或许如果卫陵月看她目光里有一丝关怀歉疚,她也不会如此意难平,一定要不折手段为自己出一口气。
林翠袖却是更加伤痛,她半边脸颊靠在金凤郡主的肩膀上,露出的半边脸孔虽然是清秀绝伦,那眼睛里却隐隐透出了一丝狠冷的光芒。
云锦听到卫陵月这么坚决,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卫陵月这样干脆坚决,虽然刚刚和林翠袖**一番,可是也不见得对林翠袖有什么怜惜。他也根本没考虑林翠袖的名节,就这样断然决绝,只怕是让林翠袖伤心欲绝吧。
可这有怎么样?云锦内心就是升起了怒火,怎么也消不掉内心那份焦躁。
要是卫陵月对她毫无情分,曾经的山盟海誓都只不过是空话一句,和林翠袖欢好之后,就开始怜惜起林翠袖了,犹豫不决的决定要还是不要,将过去绝不纳妾的誓言当成空话一句。那她云锦也绝对会干脆利落,虽然是心痛不已,也只恨自己看错了人,将那些甜言蜜语当成真心话儿,看上一个滥情的男人。那么云锦也绝不会留恋这段婚姻。
可是偏偏卫陵月对林翠袖是毫无感情的,两个人之所以会发生关系,也是有人用心险恶的设计。让云锦对卫陵月的这份出轨又爱又恨,无名焦躁。
她心尖儿轻轻颤抖,可始终未曾言语。
既然如此精心设计,金凤郡主顺利让卫陵月和林翠袖有了几分之亲,那么金凤郡主又怎么会轻易干休?正如金凤郡主说的那样,林翠袖是知府之女,不是卫府的一个丫鬟,无论怎么样,卫陵月就是坏了林翠袖的清白。别人设计也好,卫陵月强迫也好,总之是坏了林翠袖的清白。
卫陵月也十分厌烦这一点:“郡主,我说不上无情,至于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我相信你一定是比我更加清楚的。”
金凤郡主看到卫陵月,她十分厌恶卫陵月对云锦的维护,越发显得卫陵月对自己无情。她看了云锦一眼,忽然又问:“云锦,陵月哥哥因为你这样为难,你又想说什么?”
“金凤郡主要告陵月上官府,只请随意。”云锦说得十分冷漠,显然没有回旋的余地。卫陵月心中这么一跳,也不知道云锦这样说,是因为喜欢还是生气。
灯光照耀之下,云锦仿佛是一尊冷玉雕成的观音,仿佛无懈可击,就连金凤郡主也吃不透云锦心里在想什么的。
金凤郡主脸孔上又有了温婉的笑容:“陵月哥哥和云锦嫂嫂,你们两个感情这样好,委实叫我感动。只是翠袖之事,我是绝对不会干休的。”
她也想不到云锦和卫陵月居然这样坚决,只是兹事体大,金凤郡主也不盼望今日就能将云锦一击击垮。更何况云锦在卫家也做不得主,要是卫家不想出怪露丑,只能是接受自己的条件。
当下云锦就另找了房间安睡,只一想到林翠袖和卫陵月就在那张床上翻云覆雨,云锦就觉得那屋中尽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如今金凤郡主这么一闹,卫陵月和林翠袖之事,自然是叫院子里人知道了。晓兰自然也知道了,心中暗暗不忿。这林翠袖,一个外边来的女人,居然也爬上了卫陵月的床了。
晓兰却也还是忍不住劝劝云锦:“小姐,那金凤郡主欲用林翠袖代替你的位置,咱们是万万不能让林翠袖得逞的。卫家一向好颜面,我们依仗也只有公子而已。你又何苦和公子呕气?”
云锦冷冷一笑,并没有答话。
“唉,那个林翠袖,用这样卑鄙的法子,公子不收他,那也是不可能了。最重要的就是你要保住正妻的位置。那个林翠袖也只能当妾,到时候无论你用什么法子对付,都是随你欢喜。公子这次确实有错,可也是别的女人不知羞耻,用了无耻的手段。小姐,你就算是生气,也先忍忍,过了这一关,再向公子讨回公道。”
到时候这个讨回公道,也自然不过是夫妻间打打闹闹,闺房中的乐趣。
晓兰自认为自己说的这几句话,还是有勇有谋十分正确的。可偏偏云锦好像当成了耳边风,根本没有听到耳力。
“你休要啰啰嗦嗦的,我心里自然有计较。至于打算,我自然是有的。”云锦哼了一声,眸光一寒。
这些日子,云锦一举一动,无不显得颇有谋略,晓兰也对她颇为信服,自然也不敢再继续唠唠叨叨的。
谁想云锦第二天起来,就将院子一分为二,下人也分成两拨,分一个所谓的一个内院和一个外院。她自己却称病不起了,只闭门不出,整日绣花。
卫陵月有千言万语,想要跟云锦解释好好说说,然而他一进去内院,只见七八个丫鬟守住了门户,脸色奇怪,好似个个忍笑,又有点儿害怕,这几个丫鬟手里都拿了一条棍子,脸都涨得通红了。
卫陵月看见了,皱眉说:“你们几个,这个样子做什么?”
采莺也就出来迎接,也和其他丫鬟一样,手里拿着棍子。她听到卫陵月这么问,立刻回答:“回禀公子,是少奶奶说她要养病,不许什么闲杂人等来打搅,否则就打出去了。咱们是下人,不敢违背少奶奶的意思,也不敢真个和公子为难。只是还盼望公子体谅少奶奶心中苦闷,暂时不想见你。”
卫陵月想要笑笑,可又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只得走了。晓兰遇见卫陵月,立刻行礼,连忙眼巴巴的问:“爷,你难道不进去坐坐?”
卫陵月摇摇头,叹了口气,也就这么走了。
晓兰问明缘由了,一双眉毛挑起了,忍不住呵斥采莺:“你是猪脑子,公子来这里,你怎么能真叫他走了,现在要紧的时候,偏偏有你这样没用的败家货。”
采莺唯唯诺诺的,虽然心中不以为然,可是还是一副乖乖受教的模样。
94 难道真要被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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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兰心里也是难受委屈得很,公子好不容易来一遭,结果小姐却发起脾气,好端端的,将公子往外面推。那金粉郡主如今将此事禀告老祖宗,不依不饶,要为林翠袖讨一个公道。小姐要是不行动,难道真要随了别人的心意,她们主仆两个人被赶出卫家,让林翠袖那个狐媚成为正室夫人?
那锦衣玉食的生活,是晓兰梦寐以求的,哪里能随便就割舍。更何况自从来到了卫家,晓兰见着这里的富贵日子,要她凄凄惨惨的被赶出去,重新回到了赵家,拣一个下等人配出去,那晓兰打死也不愿意。
心里为自己盘算,晓兰也知道自己和小姐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心事重重,更恨到了这个节骨眼,云锦居然还是小姐脾气。那个大夫人,是不会为她们主仆做主的,唯独陵月公子,才是云锦好依靠的人儿。
晓兰心里更有一个念头,还有就算云锦不能保住正室夫人的位置,成为小妾,也总比离开了卫府要好。
她心里幽幽的叹了口气,好端端的,自己和小姐却无端惹来了这样的灾祸。看来那个大宅门,存身立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比如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四夫人,据说如今已经是失势了。
晓兰虽然也有当妾的宏图大志,现在也不由得暗暗心惊,只盼望自家小姐这棵大树不倒,她也好大树底下好乘凉。
及走入房中,只见云锦头发未梳,那乌亮的头发垂在肩膀上,脸上未施脂粉,反而别见清丽。云锦身上穿的也是素色衣衫,如今整个人一看,端是说不出的素净。
她脸孔上没有一点着急,面前摆着绣花用的架子,正不慌不忙的来绣花。
晓兰一咬牙齿,跺跺脚:“小姐,你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这样悠闲。”
云锦捏着针抽出线:“我要是不悠闲,还能怎么样。别人想怎么着,我也是没有办法。还不如过几天清静日子。”
晓兰叹了口气:“小姐,你的心思,我也是知道的。你喜欢公子,容不得他跟别的女人好了,你也不屑于去求公子为你出头。你心里只觉得,如果公子跟别人好了,或者不理睬你了,你还不如就这样走了。”
云锦心中倒是微微有些惊讶味道,本来以为晓兰无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