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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给,我可不敢接。到时候师傅来兴师问罪我找谁说去!”真水又警惕地往后退去,委屈地嚷道。
秋长歌无奈地看着两只小孩儿没完没了的吵嘴,不由得脑仁疼,伸手把几欲冲上去的白夕辞拉了回来数落道:“你啊你啊,简直比真水还小。这把剑你还是好好放着吧,墨逍给你自有他的道理,真水的仙剑你不用愁,有墨逍和柒寻罩着,你还怕他吃亏不成?”
白夕辞一想似乎也有道理,真水见状趁机打趣道:“白姐姐你别不好意思,这是师傅送你的定情信物吧?我今日若是接了,明日师傅定来削我!”
“死小鬼,你知道什么就定情信物!”白夕辞恼羞成怒,刚想教训教训没大没小的真水,没想到秋长歌也哈哈大笑起来:“是啊是啊,丫头,你莫不是觉得这定情信物不合心意,想让墨逍再送你一件称意的?”
面对着这两只不正经的一老一小,白夕辞无力地朝天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我不与你们胡闹了!”说完便落荒而逃,留下不良儿童和不良中年笑得满地打滚。
昔日辉煌的宫殿在层层守卫下显得阴森肃穆,殿内没有燃灯火,门窗全都紧闭着一丝光也不透。铺着深灰柔软毛裘的榻上,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颓废地半躺着,如同一具僵硬的尸体。
云墨逍走进内殿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巨大的恐惧牢牢攥住了他的心脏:“大哥!”他快步冲上前去,触手一片惊心的冰冷。
而那冰冷之中忽然轻轻颤动了一下,毫无生气的身躯缓缓坐了起来,凌乱的发丝之下露出一张憔悴的面容和一双死灰的眼眸。
“大哥!”云墨逍惊喜地出声,方才极度的惊恐让他心有余悸。
洛云阳牵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忽然拂开云墨逍紧握的手,冷冷看着他:“怎么,以为我死了?”
云墨逍错愕地看着与平日的沉静温雅截然不同的洛云阳,忽然意识到两人之间的一些东西早已变得支离破碎。
洛云阳见他沉默的模样,嗤笑一声:“你来做什么?今日你回了帝川,得了帝位,来看我这个自作聪明的人是如何下场吗?”
“大哥,你知道我并无意于帝位,一直以来我做的都是为了助你登上帝位而已。”云墨逍苦笑道。
“呵,无意于帝位,今日这帝位归属可是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了。没想到我穷其一生,却还是成了你的垫脚石。”洛云阳发出一阵干笑,嘲笑云墨逍的无能为力,嘲笑自己的阴差阳错。
“这帝位我是万万不会要的,我已与父皇说明了心意,这天下的引领者非大哥莫属。”
“砰!”洛云阳突然拍案而起,震惊而愤怒地瞪着云墨逍,厉声道:“你怎么能忤逆父皇!有多少人觊觎这帝川高位,可他不远万里把你召回也要传位于你!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断绝过对你的关注,为你铺平了道路,你又怎能将他如此心意弃置不顾?”
“可他所要所想未必是我要的!这么多年来他可曾尽过一点父亲的责任?在宫内他对我不管不顾,在宫外反而暗中处处操纵,我根本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云墨逍缓缓起身,目光略过洛云阳投向深处的黑暗中,面对着一个虚无的影子质问道。
“他要做什么,他不就是想要你好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努力地想要他的一点点温情和肯定,你甚至不用说一句话便得到了一切,现在又弃之如敝履。你,凭什么!不就是因为你的母亲吗?既然已经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能让父皇如此魂牵梦萦,连同她的儿子都能一再包容,你凭什么!”洛云阳一把揪住云墨逍的领子质问道,双目赤红一片。
云墨逍任凭他拉着拽着,望着洛云阳的目光悲哀而深沉:“你一直都对父皇如此忠心敬爱,即使在我身边时也是如此,对吗?”
洛云阳一怔,手中蓦地松开,衣领上只留下一团凌乱的褶皱。他猛然后退几步,眼中的红光消退,呼吸却愈发紊乱。
“大哥,一直以来你都对我爱护有加。在所有人都害怕我厌恶我的时候,只有你愿意陪着我。我从未感受过父亲的疼爱,可在我心里你就像是父亲一样,我曾发誓就算背叛任何人我都不会背叛你。现如今,这一切竟都是个谎言吗?”
洛云阳忽然仰天大笑起来,蓦地射出两道怨毒的目光直逼云墨逍:“你以为我愿意接近你吗?一个杀人如麻的怪物,你以为当初我不害怕吗?要不是父皇的命令谁愿意接近你!我这些年做的一切都是父皇的命令,我给你的所谓温暖和亲情都是父皇给你的!谎言?对,这就是个谎言,父皇瞒了你二十多年的谎言!哈哈哈哈哈!”
在洛云阳癫狂如同鬼魅的笑声中,云墨逍落荒而逃,尖锐的嘲笑声钻入他的耳中,刺入他的心间,最后一点希望也粉碎得彻底。门外的光线刺眼炫目,让云墨逍一个踉跄扶住了门沿。
天色一碧如洗,空旷干净到寂寥,阳光毫无阻拦地奔涌而下,极致的明亮让黑暗更为黑暗。
第七章 狂风搅苍云()
白夕辞伏在树干上,树干中汁液流动的声音,树叶中灵蕴回旋的声音,叶尖清风拂过时细微如笛音般的声响,这个尘世的每一丝声音都透过发肤得以感受,这是她最为偏爱的游戏,不知不觉她竟睡了过去。
身上忽然一阵阵地发冷,白夕辞睁开眼,多日的晴空万里不知何时已经被大片大片的云层所遮掩,多日不曾露面的云海丝毫没有温柔爱恋的模样,反而向仇敌一般直往连云峰扑来。
白夕辞望着这诡异的云观,心中生出一丝不安。她站在最高的树冠上,狂风卷起她的长发,如同发狂的野兽盘旋蝤踞在苍云上空。
她极力远眺那云层翻涌之处,忽然在那浓郁的白中一点光亮一闪而过。白夕辞顿时感到有一只手攥住了她的心脏,几乎让她一头栽倒下去。
那是剑芒!云墨逍回来了吗?
她攀住树枝尽可能地探出身去,然而那天边忽然又闪过一点,又是一点······
密密麻麻的各色剑芒将云天染成一片妖异的五光十色,风中剑气呼啸之声不断传来,苍云众人皆惊异地聚在凌云台上看着这一异像,那一大片剑云气势汹汹,直指苍云而来!
“苍云众弟子警戒!”秋长歌一声大喝,将还在震惊观望当中的苍云众人震了一震,立刻动起来在凌云台上防御的阵型。
那片流光溢彩的剑云迅速接近,这一波人来势汹汹,不知敌友,众人紧紧握着手中的仙剑,心中都不断有一个疑问在心间抓挠着:苍云发生了什么?
白夕辞迅速跳下树来,见凌云台上人影绰绰已经布下了防御阵,心中稍安,直奔秋长歌问道:“大叔,这是怎么了?”
秋长歌神色凝重地看着越来越接近的一道道剑芒,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看这势头不会是什么好事。”
“苍云最近也没做什么啊,难道是掌教和云墨逍在外面惹了什么事,他们来寻仇了?”白夕辞发愁道。
“先别慌,要攻上苍云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只要我们的······”
“嘭!”
秋长歌还未说完,那笃定的话语便被一声巨响给截断。这一声响犹如平地惊雷,将众人的心魄都震得发颤,而爆炸的源头正是苍云剑派的中心——剑阁!
剑阁中置放着千把历代剑派留存下来的仙剑,在其顶楼更是苍云仙瘴运行的控制之所,平日里都是云墨逍或霍柒寻亲自坐镇,从未出过什么差错,今日这一声爆炸竟然将整座剑阁给削了头,熊熊大火从残垣断口之间蹿出来,不断舔舐着所能触及的一切物体,迅速向四周蔓延开。
“糟了!”秋长歌一声惊呼,随着剑阁爆炸声响起,飞云峰四周环绕的仙瘴雾气渐渐消散,几道刺眼的剑芒直刺入单薄无力的防护屏障之中,将最后一道防线打得粉碎。
“什么天下第一剑派,根本就是浪得虚名!”一人为首立于一柄鸦青色仙剑之上,俯视着凌云台上的苍云众人嗤笑一声,正是覆雨堂堂主——徐潺。
“琉珠!”白夕辞的视线却停留在那人身后的一道绯色身影上,再也移不动半分。
琉珠冷冷地看着白夕辞,往日丰满白皙的面庞此刻却笼罩着一层灰色的死气,风不断拉扯着她的衣袍,衣袂空空荡荡地任凭风胡乱兜进,如同一支残弱的玫瑰,下一秒就要消散在风里。
“许久不见,你过得似乎不错。”琉珠冷笑道。
“你······那这位便是徐潺了吧。”白夕辞看着为首笑得奸邪的男子道。
“姑娘好眼力,本人正是覆雨堂堂主,徐潺。”徐潺眸中的精光一闪而过,轻视地扫过底下众人道。
“苍云剑派与覆雨堂素无交情,你们今日不请自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又是为何?”秋长歌高声问道,手中的重黎剑周身浮着淡淡的苍色剑芒,蓄势待发。
“素无交情?你们掌尊云墨逍便是帝川三皇子,还以为我们不知吗!眼看二爷大业将成,却被云墨逍与洛云阳逼死,这笔账你们苍云是认还是不认?”周围御剑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将连云峰团团围住,徐潺见状心中底气更足,厉声质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洛云辰作恶多端,我们掌尊也是为世间除害!倒是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主子刚死,你这条虫子就亟不可待地发号施令,当真可笑!”秋长歌冷笑道。
“呸!待死之身还口出妄言,兄弟们上,给二爷报仇!”徐潺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朝身后一挥手,顿时周围悬于空中的剑芒如落雨一般朝苍云众人扑去。
“誓死守卫苍云剑派!”秋长歌一声大喝,随即众人发出一阵震天的吼声,仙剑出鞘,剑气凌厉地迎着直扑而来的剑芒袭去。
覆雨堂此次倾尽全力而出,此前又得了洛云辰不少仙器秘籍,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