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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你何事!快把它还给我,还有,你把卿颜弄到哪里去了?”白夕辞怒目而视,奈何对面的人却云淡风轻地把玩着骨笛,丝毫不显慌乱。
“你说,你说这笛子为何对你如此重要,我就还给你。”他唇边勾起一抹坏笑,眼中忽然闪过恶作剧般的精光。
“你!”白夕辞气结,指着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然而来人实力深不可测,她奈何他不得,几番思虑之下,她愤愤地放下手,说道:“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上古凶兽狰的尾骨!”她一扫那男子,唇边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制成这骨笛凶煞异常,若是你得了,可会轻易放弃它?”
那男子显然没有想到白夕辞会这样回答,睁大惊愕的双眸望着她,双手紧紧地握紧那骨笛,青色的脉络清晰可见。只听他不可置信地喃喃开口道:“这就是你如此看重这骨笛的理由?你就没有其他一丝半点的情意?”
白夕辞不耐烦地撩了撩头发道:“还要有什么情意?你这人真奇怪,若是想要夺我这骨笛直说便是,还在这里扭扭捏捏地做什么戏!”
他没有说话,双目失神地望着手中银灰色的骨笛,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胸腔里回荡出一连串笑声,回音空荡而破碎。
白夕辞见此,突然出手将笛子夺了过来,反手一击,也不管中或不中,借力便向后退出几丈远。她得意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笛子,指着那人说道:“快说,你把卿颜怎么了?她现在何处?”
话音未落,只见那人蓦地抬起眼来,原本柔和的眼眸中竟压抑着愤怒与阴狠,红与黑的交错将他映衬得犹如罗刹一般,他轻蔑一笑,声线低沉沙哑,带着巨大压迫排山倒海而来:“愚蠢,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还不自知,这些年你就光与那男人谈情说爱了么?”
“云墨逍呢?你把云墨逍怎么了!”她这才发现原本应该去追他的云墨逍到现在还未现身,关心则乱,她的瞳孔骤然一缩,恐惧和慌张占满了她的心脏,连质问的声音都忍不住微微发颤。
男子看见她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笑容却愈发阴狠,他双唇微启,一字一句地吐露道:“我把他杀了。”
一阵钝痛击打在她心上,让她一阵眩晕。白夕辞咬牙抬起头来,恨不得用双眼将他剜成一片一片:“我不信。就凭你这雕虫小技想伤了他,可笑!”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怎么知道我伤不了他?”男子收起脸上的笑容,眼中只剩下怒意,就在一瞬间,白夕辞还未看清他的身影,那男子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伸手几乎扣住她的喉咙。
白夕辞下意识用骨笛击向身后,只听背后一声闷哼,她趁机一矮身从他手下脱离了出来。可还未逃几步身后的劲风就追了上来,白夕辞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已闪身拦在了她面前。
好快的速度!白夕辞一时刹不住车,直直撞在那男子身上,冷汗瞬间布满了她的后背。他伸出双手将白夕辞圈了起来,渐渐收紧到两人之间再没有空隙,即使她再如何挣扎,但他的手臂就如同铁打的一般坚硬纹丝不动。
白夕辞以为下一秒他就会伸手将自己的心脏取出来,干脆闭上眼睛做好了死的准备,却过了几秒钟也不见有任何动静。
他这是······在抱我?!她忽然反应过来,抬脚便向那人下身踹去,却又是眼前一花,前一秒还环抱着她的男子已经没了踪影。
“你这个流氓给我出来!”白夕辞恼羞成怒,环视周围却根本看不见那人的身影,难道就这样被他跑了?
就在这时,她只觉得背后一凉,双手瞬间就被反剪在背后,双膝被人一顶顺势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你这个卑鄙小人,只会背后偷袭!啊,疼!”白夕辞奋力想要挣脱,越是挣扎双臂越是要断裂一般疼痛。
“别动。”听到她的痛呼,那男子似是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白夕辞哪里肯乖乖就范,感受到手上的力道松了些,她更是变本加厉地挣扎起来,其间又不由得发出阵阵抽气声。
背后突然贴上火热的胸膛,一只手自她的脖颈缠绕过来,急促的鼻息喷在她耳后让她一阵战栗,顿时不敢再乱动。那人用鼻尖轻点她白皙的侧脸,霸道而魅惑的声音轻轻拂过她的耳侧:“昨晚不是和那个男人很亲密吗,怎么现在怕成这个样子?”
白夕辞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过去,屈辱的泪水瞬间盈满了她的眼眶,摇摇欲坠。见她快要落泪,男子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头似是有什么话要说与她听。
“叮!”突然一柄剑从天而降,落在两人身侧将那男子的衣袂深深插入泥土里。
第七章 反转结新缘()
男子双眉微挑,轻笑一声:“来得还挺快。”说罢将白夕辞放开,一抬手将被钉住的衣袂割破,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从天而降的人影。
“云墨逍,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看着那抹让人心安的身影,白夕辞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摇摇欲坠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云墨逍看着狼狈的白夕辞,心中一阵心疼,他一翻手,惊云剑轻吟着飞向了他的手掌,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直指那男子,双眸中的火焰几乎要将眼前人焚烧殆尽。
“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没想到那个法阵竟只困住你这些时间。”他戏谑地弯起嘴角,斜眼打量着云墨逍。
“你别嚣张,现在我们有两个人,你没有胜算,快把卿颜交出来!”身后的白夕辞已经站了起来,全然不见了方才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男子眼中一黯。
忽然间,疾风骤起,白夕辞还未看清他身形移动,那边已传来兵刃相交的铮铮之声,那男子速度虽快,可力量远远不及云墨逍,再加上惊云在手,他先发制人的优势竟渐渐被压制了。
几轮下来,那男子没有讨到一点好处,忽然向上高高跃起,落在几丈开外,有些气喘地对严阵以待的云墨逍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看见云墨逍忽然皱起的眉头,他突然歪着头天真地笑了起来,毫无心机的样子:“知道为何吗?”
他并不打算让云墨逍回答,而是缓缓扫了一眼两人,懒懒地开口道:“你们记住了,我的名字叫洛云漓。”
“洛云漓?那不是······”白夕辞转向云墨逍,却见他脸色铁青,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对,我就是前帝川之主岳帝的儿子,现在凌帝的亲侄子。算起来你还得喊我一声哥呢,洛云霄。”他满意地看着云墨逍目光一凛,扬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很惊讶我为什么知道你的身份吗?就算你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你,认得你左眼那枚祈魂珠!”凌厉的杀气蓦地从他周身腾起,洛云漓眼中腾起漫天血色,一如二十二年前那场宫墙中的血雨腥风。
“我难道能忘记你站在血流成河的尸体前冷冷观望的样子吗?能忘记那些人在祈魂珠的紫芒下魂飞魄散的样子吗?不会!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样小小的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那么多人,你可真了不起!”洛云漓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指着云墨逍的声声控诉似也打在他自己的身上,笑容惨淡,眸中却无比狂热。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白夕辞见云墨逍面如死灰,那番让人心惊的话竟然是真的吗?她有些担忧地看向云墨逍。
“你如此担心他?到现在你还担心这个从小就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洛云漓骤然转身,双手用力扣住白夕辞的肩膀,痛苦和狂热扭曲着他的容颜,顿觉十分可怖。
白夕辞一惊,不敢再去看那张近在咫尺的狰狞面容,肩上的伤在他用力抓握之下又渗出血来。
“放开她!”只听惊云剑破空而来,逼得洛云漓放开白夕辞退开去,云墨逍将她护在身后,冷冷地盯着洛云漓道:“有什么恩怨冲我来,与她无关。”
洛云漓一愣,轻笑了起来,看来竟有些苦涩:“你倒是对她很上心。”
“少废话,若是要报仇,便在此刻一举了断吧。”云墨逍仗剑而立,眉目之间有着说不清的情绪。
“今日我不与你打。”洛云漓嗤笑一声,懒懒地将双手背过脑后,眯着眼睛望着渐渐下沉的落日。
“你不是想要报仇吗?”白夕辞有些疑惑,试探地问道。
“仇早晚要报,但也不急于这一时。这几日我要跟着你们,以防在我杀了你之前你便先死了。”他轻描淡写道。
“什么?为什么要跟着我们?谁还要杀我们?还有你到底把卿颜弄到哪里去了!”白夕辞惊呼,他短短的一句话包含的信息量简直太大了。
洛云漓无奈地看着白夕辞,摇了摇头:“你啊你啊,到现在了还在问那个女人在哪里,还以为我是那个屠村的人?”
“当然是你,那天我们亲眼看见你手上拿着心脏,还要对卿颜下毒手,刚才你还在我眼前拐走了卿颜,你不要耍花招,快把卿颜交出来!”白夕辞气愤地瞪着他,口中振振有词。
洛云漓忍不住长叹一声:“看来我还真是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你们了,不然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特别是你。”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白夕辞,看得她一阵鸡皮疙瘩,赶紧躲到了云墨逍身后。
“云墨逍,我们联手能打跑他吗?”白夕辞抓着云墨逍的衣襟,悄悄问道。
“我一个人或许能打跑他,但是加了你就不一定了。”
“你!这个时候了你还开玩笑!”白夕辞气得一拳锤在他背上,忍不住憋屈道。
“他说的有些道理,我早就怀疑那个卿颜有问题。他的术法你最清楚,或许我的剑术并不能完全防范。不过他要跟着我们······”云墨逍想起了他方才与白夕辞轻薄的样子,皱紧了眉头。
“你们不要在我面前叽叽歪歪的,总之就算你们不答应,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