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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已完成了炼尸之术,琉砂对你很是赞赏。”洛云辰对怀中的琉珠一笑,挑眼看了看白夕辞。
“多谢二皇子和门主抬爱,白夕辞日后必定为影门赴汤蹈火。”
“恩,我必不会亏待你。离染的事我知道了,不过他好歹也给影门做过不少事情,身手也不错,暂时让他先这样呆着吧。”
琉珠微微欠身,应承下来。她看着靠在洛云辰臂弯中千娇百媚的琉珠顿了顿,开口道:“琉珠,接下来我们与二爷有要事相商,你去准备好酒菜候着,别让二爷饿着肚子。”
琉珠不情愿地撅了嘴,在洛云辰脖子上蹭了一下,琉砂又喝了一声:“快去!”
“去吧,今晚在房里等我。”洛云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音色低沉邪魅。
琉珠红着脸站了起来,对洛云辰欠了欠身,朝门口走去。在与站起来的白夕辞擦肩而过时,两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朱红亮漆的门吱呀一声紧紧关起,将屋内的四人完全封闭隔绝。
“琉砂,苍云最近怎么样?”洛云辰站起来,负手朝三人踱步过来,白夕辞不由得又低了低头。
“苍云剑派最近频频在疏影城附近出现,但是并没有对我们进行攻击,到底是何目的还不清楚。”
“一群小虫子。”洛云辰冷笑道。
“二爷,他们现在这样,好像是在打探些什么啊。”齐玄抱着夕夜刀,即使这样正经议事的时候仍然是一脸嬉笑的表情。白夕辞看了他一眼,不知他这样说是何意。
“他们会不会知道了二爷您的动向?”琉砂有些担心。
“他们早就知道我与影门有联系,自从上次落英楼一战,我们都摸到了一些对方的底细,虽然我不确定引导苍云剑派的到底是不是洛云霄,但是他们与洛云阳一定脱不了干系。”洛云辰深沉如夜的眼眸中隐隐闪现精光,嘴角的笑意冷漠:“看来,上次阎沼的警告还给得不够啊。”
白夕辞蓦地一惊,阎沼!阎沼竟是洛云辰设的,是要试探苍云的实力吗?可他是如何做到操控这凶邪之物?!
“二爷,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一些您的行踪,一再地试探是想逼您出手呢。”齐玄嘿嘿一笑。
“我没必要藏着掖着,他们要来,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洛云辰嘴角上扬的弧度张扬,他踱步到琉砂身边,伸手按在她肩上:“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了,最好给我带回一个活的,若是带不回就一个不留。”
“二爷放心,琉砂必当竭尽全力。”琉砂嫣然一笑,顺势往洛云辰身上一靠。
白夕辞闻言心中一沉,洛云辰起了杀心,影门中这批影尸不痛不死,除非收到停止指令或尸解,否则不会停止攻击,苍云剑派占不了便宜。
“你,看着有些眼熟。”
突然,耳边一阵冷风吹过,白夕辞打了一个寒颤,赶紧低下头去,没有说话。然而两根冰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强行抬了起来。
一双漆黑阴狠的眼眸,凌厉的目光盯得白夕辞不敢与之对视,她想要挣脱,下颌上的力度却让她动弹不得。
“原来是你。”洛云辰忽然笑了起来,略微尖锐的笑声让白夕辞有些发颤。她一咬牙,堂而皇之地与洛云辰对视着,并且做出惊讶的样子:“呀,原来二爷便是那日落英楼中的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少给我装蒜,你不是与苍云剑派那些人相交甚密吗?那日救了他们走,竟还安然无恙,如今潜入我影门,是何目的!”那双鹰隼一般的眼眸中射出两道恼怒阴测的目光,让白夕辞背后顿时湿透。
白夕辞立马跪下,甚是惶恐为自己辩解道:“那日对二爷的确多有冒犯,都怪我遇人不淑,鬼迷了心窍,给那三个人白白卖命,谁知那三人事后并不管我死活,还落井下石要将我灭口,如此恩将仇报,我侥幸逃得一命,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从那时我便发誓与他们势不两立,若狭路相逢我必定毫不留情,取回当初三条性命。”
洛云辰狭长的眼眸眯起,围着白夕辞仔细打量,好像要看穿她的内心。白夕辞只觉得背后一阵一阵地凉,洛云辰绝对是个狠角色,方才那番话也不知他信了多少。
“照你这么说,你自落英楼一战后便与他们分开了?”
“是。”
“那这些时日你都在何处?”
“二爷您最清楚当初的结界里注入了多少灵力,我强行吸灵的反噬有多大,差点小命不保,又遭到他们的毒手,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这么一年来小心翼翼养着自己,都还没能好全呢。”白夕辞苦笑地摇了摇头。
洛云辰凝视着她,忽然松开了手:“我早该想到能有如此控灵能力的人,我所见过也就只有你了。如此也好,你是否来自白夜泽?”
白夕辞一怔,她从未提起过白夜泽,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应该否认吗?他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还要对白夜泽出手吗?
谁知洛云辰一挥衣袖,没有让她有机会回答:“不必否认,你的攻势防御我几年前在白夜泽见过,以灵蕴为攻防,的确出人意料。”
“我,几年前已经被云夜泽赶出来了。”白夕辞低声道。
“为何?”洛云辰一挑眉,微微惊讶。
“因为······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杀了一个人。”白夕辞咬牙忍住喉头上涌出的苦涩。
洛云辰嗤笑一声,拍了拍白夕辞的肩膀:“呵,杀了一个人。放心,日后在影门你会杀更多的人,而我一定不会把你赶出去。”说罢他对一旁的齐玄点了点头道:“先生,接下来还需要您在影门多呆些日子,接下来的影尸计划务必将苍云剑派一击毙命,断了洛云阳的退路。”
在白夕辞震惊的注目下,齐玄大剌剌地挥了挥手,顺带朝她挑了挑眉:“二爷不必客气,老黑我自然是会尽力的。”
“今日就先这样吧,硫砂,你可愿意留下来陪我?”洛云辰伸手揽过硫砂的柳腰,凑上前去。
“二爷您快活着,回见!”说着齐玄拎着还在状况外的白夕辞,推开门走了出去。
第十九章 一朝布险棋()
“放开,放开!”白夕辞扭开齐玄的手,盯着他的眼神跟见鬼了一般。
齐玄关上门,转身看见白夕辞直勾勾的眼神,颇为得意地一笑:“怎么,是不是有些崇拜哥哥我了?”
“大爷,你自我感觉也忒好了。”白夕辞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拉着齐玄往外走了几步,凑近前去问道:“为什么连二爷也对你如此客气?你平日都跟在二爷身边的吗?”
齐玄摸了摸下巴,很认真地想了想:“要说起来,我也算二爷的师傅了,算这小子不忘本。”
白夕辞倒吸了一口气,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个来回,叹了口气:“二爷这么一表人才,怎么就被你这么个流氓大爷糟蹋了。”
“你这个小姑娘真是不可爱啊,我也是风流倜傥,天造英才啊,疏影城里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对我日思夜想,魂牵梦萦,不要说姑娘了,就是那小伙儿······唉唉,你别走啊,听人把话说完是一种美德,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尊老爱幼,你就是不听······”
白夕辞听见身后老年人滔滔不绝的唠叨,只觉得头痛欲裂,恨不得立马摆脱这个话痨。脚步一急就没看清前面,不留神与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哎呀!”白夕辞没刹住脚,直接就扑倒了来人身上,待看清楚身下被压住的是琉珠,赶紧爬了起来。
“琉珠姑娘你没事吧!”
琉珠站起来,气急败坏地瞪了白夕辞一眼:“瞎吗?!”
“小琉珠火气略大啊,是急着去找二爷吗?那恐怕又要失望了,二爷正跟门主促膝长谈呢。”齐玄话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琉珠没有理会两人,而是恨恨地看着齐玄身后紧闭的木门,转身拂袖离去,火红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烈焰般的痕迹。
走得远了,寂静和无力感随即而来,这样沉寂的流香阁,驱除了所有肮脏和靡靡,只为了迎接他短暂的停留,可是这番苦心的打算也为他人做了嫁衣,琉珠紧紧地攥起了拳头,手心一张小小的纸条被揉成了极小的一团,上面六个娟楷小字模糊不辩痕迹。
杀离染,制琉砂。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远远的飞云山巅越过的时候,早起耕作的老农早已将锄头背在肩上准备下地去了。
他走过熟悉得闭眼也能描摹的小路,两旁郁郁苍苍的林间传来清脆悦耳的鸟鸣,散发着清晨露水的清甜让人精神一振。粗布的裤脚被露水沾湿,他哼起了不知名的乡间小调,背影掩映在葱绿的枝叶之间,渐渐远去。
与往常无数个日夜一样,日子在他的生命中平淡而安稳地流淌过去。但这一日,在层层密密的绿林深处,无数双眼睛空洞而无神地罗列,一场谁都无法预料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白夕辞目送着那名老农远去的背影,那样清苦却悠闲的日子在他脸上刻下斑驳却温柔的痕迹,让她一时间有些失神。她把视线转向密林深处,判断了离染潜伏的地方,确定齐玄不在这附近后,缓缓矮下身去。
这一次截击,由齐玄带队,离染协助,将功补过。
她一大早便把岚舒两人留在房内,偷偷跟在这支影尸队伍后面溜了出来,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齐玄离开。
而离染这边潜伏在灌木丛里,看着身边一具具阴冷诡异的影尸,心中不时升出一股寒意。但是这次任务他必须成功,这有这样才能挽回自己在影门中的地位。硫砂生性多疑,对亲妹妹硫珠更是十分忌惮,这一次他犯了硫砂的大忌,不杀他全是因为他曾经战功赫赫,但要想东山再起也是十分艰难。
可是他必须振作起来,因为硫珠在影门中只有自己一个依靠,若他倒下了,硫珠必定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