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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二皇子看在如此佳人的份上,放那位小兄弟与我们离开。”云墨逍淡淡地看了眼有些发抖的香绡雪,又扫了眼在楼下那个淡定观望的小小身影,恰好碰上了白夕辞的目光,只见她杏目一瞪,便扭头不再看他。
不知好歹的女人,云墨逍咬牙在心里暗骂。
洛云辰听了仰头发出一阵大笑,再睁眼,黑色的眸中一丝情感也无,泛着森森阴气,他开口道:“三弟,你还是太不了解我了。”
云墨逍皱眉看着洛云辰,忽然心中一惊,伸手想要拉回香绡雪,却听见一阵尖锐的呼啸破空而来,紧接着栏杆上传来一声巨响,碎木夹杂着点点血花飞溅,新鲜血液的腥甜在空气里渐渐弥散,一同消散的还有香绡雪眼中生命的亮色,犹如一盏被雨水打翻的河灯,忽闪了几下之后,突然湮灭在沉重的黑暗里。
“绡雪!”楼下发出几声女子的惊呼,白夕辞看着那张娇柔的脸庞被死亡扭曲,美目中犹存留着希望与震惊,她颈上盛开的殷红是最后用生命铸就的花期。香绡雪的身体轻飘飘地倒了下去,越过支离破碎的栏杆似一片雪花向地面飞旋着落下,如她在舞台上出场的刹那。
“我不曾多问落英楼的事,没想到你们竟都懈怠到这般程度,我不需要办事不利的手下,秋雨棠,回去领罚,好好管管你手下这群莺莺燕燕。”秋雨棠脸色煞白地站在洛云辰身后,看着香绡雪的尸体,咬了咬牙,半晌才吐出了一个字:“是。”
白夕辞看着离自己不远的香绡雪,后背有些发冷,她抬头望了望云墨逍,看见他的脸色更加难看,瞪着洛云辰的双眸盛满了怒火,他们手中的筹码已经被洛云辰亲手毁掉,要想全身而退只怕是要一番血战了。
突然,白夕辞在影门众人还关注在香绡雪的尸体上时,疯狂运起周身的灵蕴脱离地面,托起她的身体往云墨逍所在飞去。
“想跑?”洛云辰右手一翻,几道黑影以迅雷之势从他袖中射出,直扑向白夕辞,眼见她无暇分心对付紧逼来的袖里剑,另一道更为凌厉的剑气从白夕辞身边擦过,直直迎上了来势汹汹的袖里剑。伴随着在半空中炸响的爆炸声,三支袖里剑被剑气辗成了几段掉落下来。
当白夕辞的脚尖终于触到坚实的地板,她紧绷的全身终于松弛了下来,脚下一软险些跪坐下去,一双手及时扶住了她,她抬头对上云墨逍的漆黑眼眸,深邃的瞳仁中复杂的情绪翻涌升腾,下一秒,云墨逍双手用劲把白夕辞半拥在怀里,飞快向旁边退开几步,他们刚才站的地方已经被几道墨剑击穿出几个森森的大洞。
白夕辞惊魂甫定地回头看着那一片狼藉,惊出了一身冷汗。云墨逍轻轻放开白夕辞,上前几步俯视着洛云辰,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与方才的淡然出尘仿若两人。
“除非你把大哥的消息作为交换,否则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去。”洛云辰黑色面罩下的笑容残忍而嗜血,云墨逍不发一语,面色凝重地望着楼下蠢蠢欲动的影门众人。
“我们为什么不逃?”白夕辞站起来,灵蕴的消耗让她有些吃力,她环顾四周,落英楼四周都是选用上好的木料筑造,但木材就是木材,并不是坚不可摧,以云墨逍刚才所发的剑气来看,破墙而出绝非什么难事。
“落英楼已经被布下幻术,我们被困在结界里,出不去的。”云落尘看着云墨逍沉默的背影,对白夕辞解释道。
“幻术······”白夕辞口中喃喃地嘟哝着,若有所思。能把如此范围的落英楼布下幻术结界,洛云辰的实力实在可怕,除非他主动收回结界,或者他被杀死,否则其中之人绝对无法逃出去。但是幻术也不是无法可解,天下各门各派的法术无非都是注入灵蕴以心法运行之,如果失去了灵蕴,就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任何法术也就不攻自破。
而摄灵之术本就是以吸取灵蕴为目的,破此幻术再合适不过,只是摄灵有违天道,每次使用都需要先激发自身的灵蕴,以此作为原始的动力,要破如此大的一个幻阵,需要的原始灵蕴恐怕白夕辞难以供给,也难以承受。
“公子,我们该怎么办?干脆杀出一条血路来,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萧逐云有些急躁地询问沉默观望的云墨逍。
“对方人多势众,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当今之势,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云墨逍沉吟片刻,洛云辰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我手下的耐性可没那么好,我不能保证他们什么时候会冲上来,到时候别怪我无情。”说罢抬起右手,身后的黑衣人们都戒备起来,蓄势待发,随时可能一拥而上。
白夕辞再来不及多想,一咬牙做了一个决定,她对云墨逍说:“把你们的灵蕴借给我,我有办法带你们出去。”
第四章 一掷定乾坤()
此话一出,云墨逍、云落尘和萧逐云都疑惑地望向了白夕辞,她瞥了一眼底下蠢蠢欲动的黑色人影,心中更是焦急:“我现在跟你们是一条船上的,船翻了我也活不了,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但是总比在这里等死或者出去送死要好吧!”
云落尘迟疑着开口道:“就算我们相信你,但是灵蕴始于丹田,运行于周身,要怎么借给你?”
“这个我自有办法,你们照我说的做就好,没时间了,快决定吧!”白夕辞迎着云墨逍探寻的目光,毫不闪躲。
“公子不可!这个人来历不明,形式诡异,如果她耍什么诡计,到时候我们没了灵蕴根本无力招架!”萧逐云一脸敌意地看着白夕辞,道。
云墨逍看了萧逐云一眼,又与云落尘对视了一眼,眉头紧锁看了白夕辞片刻,说道:“我们要怎么做?”
白夕辞松了一口气,没有理会萧逐云气急败坏的杀人目光,匆匆拉了云墨逍等三人在面前,一边结起手印一边交代道:“待会儿我会摄取你们的灵蕴借以发动更强大的摄灵法阵,摄取这个幻术的灵蕴,你们等会儿无论感受到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我要开始了。”
云墨逍点了点头,只见一阵柔和的白光从白夕辞手中升起,渐渐凝聚成星星点点飞散到三人身上,白光渐渐变得更为强盛,比日光还要耀眼。
“咦?”白夕辞惊讶地看着云墨逍身上的白光渐渐变为了绛紫色,这是她第一次遇见有颜色的灵蕴,幽幽的紫色在他周身萦绕,将他的清冷在光芒中加倍。她来不及多想,排山倒海而来的灵蕴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她连忙集中起精神,将灵蕴汇聚、引导,白色与紫色的光带在她手上交融环绕,然后汇入她体内,她身上的光芒越来越耀眼,终于在极盛的那一刹那蓦地爆裂开来。
楼下的洛云辰只觉得双眼被光芒灼得阵阵刺痛,众人也纷纷用手去挡,当光芒慢慢弱下来,洛云辰恼怒地向楼上望去,只看见白夕辞正含笑着向楼下张望。
“堂堂天下第一落英楼,竟然潜藏着众多杀手,花魁香绡雪横死楼中,不知这样的消息传出去,落英楼还能不能有出头之日?可惜了您培养了这么久的势力,也要付之一炬了。”
洛云辰轻蔑地笑了笑,道:“只要你们都死了,还怕死人泄露秘密吗?”
白夕辞掩嘴轻笑道:“哦?二皇子当真以为只有我们这几双眼睛看见了吗?”
说罢,周围的空气开始像水波一样晃动扭曲起来,原本空无一人的落英楼中突然显现出密密麻麻的人影,而且门口还有更多的人正往里面涌,嘈杂的喧闹声也渐渐浮了上来,人群在看见落英楼中的此情此景时都惊恐地骚动起来。
“这些是什么人?”
“还有那些姑娘怎么都打扮成了这个样子?是落英楼的什么特色吗?”
“哪能啊!快看那不是香绡雪吗?人都死了,死的真惨!”
“这些姑娘竟然都是卧虎藏龙之辈啊,我们竟然天天在这些危险之徒身边,活到现在简直是万幸啊!”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气氛与恐惧在人群中愈演愈烈,洛云辰见大势已去,落英楼已失民心,他愤怒地看着楼上得意的白夕辞,忽然一抬手,一阵妖风从袖中肆虐而出,迷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等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所有的黑衣人连同香绡雪的尸体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夜深露重,琉玉城中的灯盏渐渐熄灭了下去,不远处河流流动的声音在空旷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宽阔的街道上,四个身影被压缩成琉玉城中极小的点,对抗着黑夜的沉默。
“你真的不是三皇子?”白夕辞跟在云墨逍身后,再一次问道。
云墨逍不耐烦地停下脚步,再一次对白夕辞说道:“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三皇子早已经在十年前病死于宫中,我又如何会是三皇子?”
“那二皇子为什么说你是他三弟?你又怎么知道他是二皇子?”白夕辞不依不饶,围着云墨逍看了一圈,一脸怀疑。
云墨逍揉了揉额头,有些无奈地转身欲走,却被白夕辞抓住衣袖。
“喂!你去哪里?”
“干你何事?”云墨逍一甩手,白夕辞却紧紧地抓着衣袖不放,黑夜之中她明亮的双眸有些委屈地望着云墨逍,不远处传来的水声好像自她眼中流淌而过。
“你就不管我啦?”
云墨逍眯起了眼睛,显得有些危险,白夕辞不由得松开手后退了一步。
“虽然我不知道你接近我是什么目的,不过看在你破了幻境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这个邪教妖女为难了,你快离开吧。”
白夕辞白了云墨逍一眼,不满道:“白夜泽怎么了,我们不过就是会摄灵吗?又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分明是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人嫉妒我们的摄灵之术,你看今天影门所做的一切才是丧尽天良!”
云墨逍看着愤慨的白夕辞,没有说话。半晌,他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