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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了,既然如此,那绡雪姑娘······”
“既然有影门做担保,爷所说的承诺我们落英楼自然是不会有二话的,今晚我们绡雪啊······”
话还没说完,一个清脆的声音横插一刀,打断了秋雨棠即将宣布的结果。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惊,同时又窃喜今晚一出接一出的好戏。
云墨逍微微皱眉,侧头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束发男儿正从最后排向这里走来,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环佩装饰,干净利落的黑衣贴身,在一群富丽堂皇的华服之中犹如一只麻雀一样毫不起眼,但是他闪耀奕奕神色的漆黑眼眸,比楼中任何人都要干净明亮。
云墨逍打量了他一番,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秋雨棠上下打量了这个毫不起眼的小伙子,今天的状况早已让她草木皆兵,她犹豫着还是客气地询问道:“这位公子,您有何话说?”
“妈妈,你怎么不听一听其他人的筹码,便轻率地把绡雪姑娘送了出去?”男装打扮的白夕辞笑道,挑衅一般看了云墨逍一眼。
“公子这话的意思是,您还有更高的价码?”秋雨棠惊讶地又打量了他一番。
“绡雪姑娘,不知白夜泽比起那阴险狡诈的影门,能否入得了您的眼?”
堂中顿时如炸开了一般沸腾起来,白夜泽已经久未现身,而且作为邪派,公然出现在皇都脚下,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云墨逍眼中的笑意更盛,看着白夕辞,并未说话。
“公子这是拿我们说笑了,白夜泽是什么地方,就算拱手相让我们也不敢要啊。何况公子看来不像是能为白夜泽做决断之人,可不要惹祸上身。”秋雨棠嗤笑一声,转身扭着腰肢走回了台上。
“妈妈你这可就是以貌取人了,凭什么他可以以疏影城做担保,我就不能为白夜城做决断?反正今天,这绡雪姑娘我是要定了!”白夕辞一拍身旁的桌子,指着一旁仍然气定神闲的云墨逍,朗声道。
“公子莫要多言了······”秋雨棠有些无奈地劝着无理取闹的白夕辞,却是完全不信她手上掌握着白夜泽的权力。
“等一下。”云墨逍轻轻吐出一句话,场内所有的视线不由得都停在了他的身上,期待两人之间的好戏。
只见白纱之下的凤眸眼波流转,玩笑着打量一身黑衣的白夕辞,唇角勾起一抹邪意的笑容,轻启双唇,吐气如兰:
“我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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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腐文的腐文,笑o(n_n)o~
第二章 少年足风流()
秋雨棠瞪大了眼睛看着云墨逍,不知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是何意。只见云墨逍站了起来,身上的白袍与白纱随着他的步伐而灵动飘摇。
白夕辞看着他朝自己走来,全身立即紧绷进入警戒状态,目光警惕地停留在他身上,时刻提防着有可能突如其来的袭击与暗器。看着他越来越近,一股压迫感向她袭来,她不禁后退了一步,却被云墨逍更快的动作给钳住了下巴,腰上也被一股力量给禁锢住,不由自主地向他靠去。
“我改主意了,今晚我要这位小公子相陪,任何价码,随便你出。”白夕辞透过雪白的轻纱看见云墨逍嘴角的笑意,白纱拂过脸颊,顿时点燃了一片绯红,却无奈受制于他,动弹不得。
“这······这······”秋雨棠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也是傻了眼,看着两个暧昧依偎在一起的男人,不知作何话讲。
白夕辞冷笑一声,开口道:“公子莫不是气昏了头,我可是男人。”心中更是骂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千百遍,本想抢下云墨逍的女人,然后扮作香绡雪的模样进入他的房间弄晕他,第二天哭着喊着要他负责,便可留在他身边接近于他,没想到他竟然是个断袖!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云墨逍听罢没有气恼,反而轻笑了几声,更凑近了白夕辞几分,迎着她惊恐的目光在她耳边轻声说:“是男人还是女人,到了床上便知。”
白夕辞脸色刷的白了下来,看来自己的小把戏是露馅了,云墨逍显然是在捉弄她,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云墨逍。
“啧啧啧,仔细看看,这小公子的样貌也是清秀可人,细细装扮起来定也不输花魁半分。怎样,**苦短,小公子别让我等太久。”说罢云墨逍又将手臂收紧了一些,笑意更盛。
白夕辞在心里将他唾骂了千万遍,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已经换上了千娇百媚的笑容,她道:“其实我早已对公子倾心已久,只是迫于自己男儿的身份,怕公子厌弃,如今看来,我与公子的缘分可是不浅,我又怎么舍得拒绝。”说罢,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靠在云墨逍胸前,暗中却咬紧了贝齿。
虽然与原先的计划相去甚远,但接近云墨逍的目的算是达到了,无论怎样,进了房间,看我怎么对付你!白夕辞在心里叫嚣着。
“哈哈哈!如此甚好,逐云,准备一份大礼给落英楼,算是给香绡雪姑娘陪个不是。落尘,安排上好的房间。”
云墨逍将白夕辞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往楼上走去,只留下一屋子的人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秋雨棠神色复杂地看了看那个白色的身影,台上的香绡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踪影,不过此时已经没有人再注意到她了。
雕花的红木房门被打开,暖红色的纱帘装饰着雅致的卧室,几点绿意从纱幔后探出头来,又似羞涩一般半掩住身体,转过层层软软的纱帘,一张飞云雕花红木大床正静静地等待其后,深红色的流苏从四周垂落,呈半包围之势,让人窥不见其中全部的秘密。红绡帐暖,更胜却人间春色无数。
不过此时,白夕辞完全没有心情去欣赏这间华贵的房间和华丽的大床。
云墨逍把她放在那张雕花大床上,白夕辞立马往深处扭动着退了几步,手中已经暗暗运起了灵蕴,随时准备摄灵扰乱云墨逍的神智。
但是云墨逍把她放下之后,径直走到了桌边,倒了一杯茶,坐下慢慢呷了起来。
白夕辞看着云墨逍旁若无人一般地悠闲喝着茶水,许久也不见他有什么动向,不由得有些疑惑,她往床边挪了挪,这时云墨逍却突然开口了。
“说吧,你是谁派来的?”
白夕辞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谁派来的?”
云墨逍也不着急,只是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已经带上了些许凉意:“别在我面前耍花招,你如此地接近我,敢说你没有什么目的?”
白夕辞心中一惊,手心已经微微冒了汗,她佯装愤怒掩盖自己惊慌的样子:“你这个人好没道理!明明是你把我拉上来的,刚才还害我出那么大的糗,你让我以后出去还怎么见人!现在反倒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怪起我来了,我还没有向你讨债呢!”
云墨逍啧了一声,眉头不耐烦地微皱:“真是麻烦。你一个女孩子家,偏做男儿打扮,成何体统。你以为我愿意大庭广众跟一个男子眉来眼去?”
白夕辞白了他一眼,他的眉目在白纱后面若隐若现,依稀可辨俊朗英挺的轮廓。
“我就喜欢穿男装怎么了,你把我弄上来不会就是因为怀疑我吧?唉唉 ̄可惜了一个看起来如此正常的人,竟然干出如此无知的事情。都现在了还戴着斗笠,不会是还长着其丑无比的脸吧,真是可惜。”说着白夕辞就要去掀云墨逍的斗笠,谁知云墨逍没等她的手靠近,便擒住了她的手腕,一个转身把她的手臂扭到了背后,只听一阵茶碗碰撞落地的声响之后,白夕辞已被按在了桌上,动弹不得。
“啊啊啊痛痛痛!你放手啊,不就开个玩笑嘛,干嘛突然动手啊!”白夕辞连连喊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背后扭曲着的手臂却因为用力而像要断裂一般更加疼痛难忍,白夕辞只好咬牙忍住,心里暗骂这个人卑鄙无耻的突袭,不然自己早让他躺在地上。
“我没空陪你兜圈子。说!你是不是落英楼里的人?落英楼和皇朝到底是什么关系?”云墨逍的眼神又冷了冷,按住白夕辞的手更加不留情,惹来她更加委屈的痛呼:“我和落英楼哪有什么关系!我又怎么知道落英楼和皇朝有什么关系啊!痛痛痛,你先松手行不行啊?我手臂要断了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手臂的疼痛愈烈,云墨逍看起来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白夕辞正酝酿着新一轮的求饶,却忽然感觉身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正松了一口气,还没高兴多久就忽然被拎了起来,顿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她觉得自己重重地扔到了床榻上,四周传来雕花床可怜的呻吟声。她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臂,愤怒地寻找那个始作俑者,却被忽然铺天盖地而来的阴影吓得惊声尖叫。
一双略微冰凉的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后把她整个人都按在了床上,锦被将飘忽的烛光遮挡在外,也把一方昏暗的空间禁锢在了两人之间。
白夕辞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刚才的一翻动作不小心碰掉了他的斗篷,云墨逍的轮廓在微弱的光线中若隐若现。只见他两道剑眉斜飞入鬓,漆黑的眼眸中似乎蕴藏着永远化不开的夜色,又暗藏着点点星辰,此时正警惕地透过被子与床的缝隙往外看,长长的睫羽微微颤动,薄利的嘴唇紧紧地抿起,青丝垂下遮住了半张脸,却但从那另外半张脸中依然看得出他的清俊英朗。
白夕辞第一次看见他斗篷下的面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却突然意识到她此刻正以一种暧昧的姿势被他压在床上,而造成这个局面的人却似乎完全忽视了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
白夕辞伸手要去掰捂住自己的那只手,却发现自己完全被压住无法动弹,不由得气恼地想要抗议,却只发出了一些模糊不清的呜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