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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是哪般?”矣姀有一瞬的茫然,不过她很快便给出了一个答案,“如果魏大人你喜欢我这样,那我……以后可以偶尔如此。”
她才不会如此做。
刚刚那样说不过是应付之言,说过便会忘掉。
她才不会为讨好一个男人尽做自己觉得违心的事情。
魏知隶忽然明白他为何不适。
矣姀眼下对待他的模样,完美疏离且周到,他挑剔不出任何一丝的错处。
可是,据他了解……这根本就不是她真心待人的模样。
与她平日里的真性情相比可谓是大相径庭。
她仿佛是戴上了一张面具。
又仿佛是,把真实的自己在他面前完全藏起来后,使得自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很确定。
这不是他想要的她。
“魏大人,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矣姀伸手去拿放置在一旁的笔墨纸砚,她今早闲得无聊便让山茶给她准备了文房四宝,在颠簸的马车里,她笔尖抖个不停地画完了一幅红梅图……
那幅红梅图自然是丑极了,可是奇怪的是,她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竟然发现……其实也还没有丑到不堪入目的程度。
山茶给她准备了好几张纸,她只用了一张,还剩下好几张,眼下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因为魏知隶抓着她的是左手,矣姀右手拿起墨笔,蘸墨以后思索须臾便开始在纸上快速书写。
她写得很快,字迹却并不见潦草。
没一会儿,便写了有小半页。
魏知隶看过去,第一眼便是觉得她的自己婉转清丽,字如其人,再注意到纸上的内容时,他的神色刹那复杂起来。
矣姀在纸上写的,是他与她刚刚所交谈的内容。
她是打算把刚刚的一切都落实到纸上,然后各自在其上落款,像是那些商人在交易的时候……
原来如此。
在矣姀的眼里,她原来是把这件事情当做是一件交易在做的。
魏知隶忽然伸手把矣姀的另一只手握住。
矣姀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她的契约书还没有写完呢……
魏知隶心口有些发闷,“你在写什么?”
“契约书啊……”
“为什么要写这个?”
“因为怕你耍赖啊……”矣姀笑得有些狡猾,“但如果是白纸黑字,证据确凿,这样你就不能抵赖了。”
“……”
她倒是深谋远虑……
“你别抓着我的手,我还没有写完呢……”
矣姀皱了皱眉,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用手把魏知隶的手推开后,她再次把墨笔运得飞快……
没一会儿,她便写好了一页。
搁下笔,矣姀满意地把契约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吹干纸上的墨迹后,矣姀单手把契约书放到魏知隶的面前,然后又把笔递了过去,“来,魏大人,你先把这个看一遍,若是没有问题,那你便把你的名字写上吧,如果你随身带着印章,最好盖一个印章,如果没有带,那稍后再盖也是可以的。”
“……”
魏知隶慢慢地松开矣姀的左手。
双手把契约书拿起,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看过去后,魏知隶的脸上只有一个表情——面无表情。
矣姀聪明地选择对此视而不见。
她殷勤地把墨笔递到他手边,“魏大人,如果没有问题,那就在最后写上你的名字吧。啊,对了,名字不要写得太大,留一些地方给我,我也要把我的名字写上去的。”
“……”
魏知隶接过墨笔,将落未落之时,他抬头看向矣姀,“我有问题。”
“你说。”
“为了让你安心,我会遵循这一份契约,而我的唯一要求是,你要以真心待我。”
矣姀收起笑容,眉宇之间满是不解,“魏大人,你要知道,有的时候,假的东西要比真的东西美好得多。”
魏知隶神情温和,毫不意外,“可是真的始终是真的。”
“说得倒也是。”矣姀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他的要求,然后开始仓促地催促他,“我答应你,你快写你的名字吧。”
“……”
笔锋勾转之间,契约书上多了一人的名字。
矣姀拿着契约书认真端详,好半晌都在沉默。
魏知隶忍不住问,“怎么了?”
“你的印章呢?”
“……”
魏知隶从衣袖里拿出一方精巧细致的墨玉私印,“这里。”
矣姀再次把契约书放到魏知隶的面前,语气欢快得不能再欢快了,“快印上吧。”
“……”
印章印上后,矣姀甚是满意地点头。
拿过魏知隶手里的墨笔在契约书上齐刷刷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矣姀再次提笔把契约书另抄了一份。
另抄的这一份具备落款的契约书最终落在了魏知隶的手里。
矣姀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契约书收好时,察觉魏知隶在看她,矣姀眨了眨眼睛,随口问道,“怎么了?”
他怎么用一种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做了什么让他觉得奇怪的事情吗?
魏知隶笑了笑,把契约书折叠好放进袖子里,然后才缓缓地说,“感觉你这个样子,甚好。”
“……”
“哪里好?”
“说不出来,但是,很合我的心意。”
“……哦。”
哦?
他说的这个形容有些奇怪。
说不出来,但是,很合他的心意?
很,合,他,的,心,意?
矣姀清咳一声,自然地把话题转移,“魏大人,我想见霍尚功。”
听到魏知隶先前称呼霍如歆为霍尚功,矣姀这才想起,跟随着“常乐公主”去往北际的六尚宫人有很多,但是居于类似统领地位的人只有六个,她们依旧还是沿用在宫里使用的尚功,尚食等头衔。
“好。”魏知隶答应下来,“让山茶去请便是。”
就在此时,马车忽然停了一下下,然后才又再次启动了。
……估计是让山茶下车去请霍尚功了?
果然机灵,魏知隶都还没有吩咐,山茶就知道……
不好!
她和魏知隶说的话,车门前坐着的人,都能听得到?
矣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有些紧张地看向魏知隶,“魏大人,他们能够听得清楚我们在说些什么?”
“嗯。”魏知隶拉过她的手,握紧,“别担心,他们都是我安排的人,不会胡乱说话的。”
矣姀:“……”
都是他安排的人……
使劲地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没成功后,矣姀安静地放松了自己的手。
待察觉到魏知隶的力度卸去后,她出其不意地快速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魏知隶:“……”
当发现魏知隶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她时,矣姀直接无视之,然后气定神闲地伸手去拿茶盏,“我渴了,要喝茶……”
魏知隶:“……”
114。第 114 章()
“公主; 霍尚功来了。”
山茶带着霍尚功在马车外候着时; 马车里只有矣姀一人; 魏知隶已经离开了。
本来; 矣姀想见霍尚功,是为了寻找方法……
可如今; 她与魏知隶有了契约; 事情已经被她解决,她似乎已经没有再见霍尚功的必要……
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想到这里; 矣姀压低了声音,佯装咳嗽了几声,“本宫有些头晕; 改日再见吧。劳烦霍尚功白走一趟了。”
马车外的霍如歆和山茶面面相觑; 然后还是霍如歆最先反应过来,“是; 公主。”
“奴婢告退。”
听到马车里飘出来一声低低的回应,霍如歆正往回走的脚步有了些迟疑,她的心里甚至升起了些许疑惑。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熟悉呢?
矣姀?
不会是她吧……
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想到这里; 霍如歆摇了摇头; 把这一丝疑惑压下。
山茶回到马车上,一掀开帘子,却看到矣姀姿势端正地坐着; 并没有半分头晕的模样; 她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却不敢说些什么; 只在一旁找了位置安静地坐下。
眼观鼻鼻观心。
山茶开始发呆……
没过一会儿后,山茶的思绪便被人打断了。
“山茶……”
矣姀忽然唤她的名字。
山茶连忙回神,“公主有何吩咐?”
可矣姀只唤她一声便沉默下来。
山茶抬头,发现矣姀一直在盯着她看,眼神……还有些怪怪的。
山茶开始浑身不舒坦,“公主……在看什么?”
矣姀笑了笑,“看你……的衣裙。”
“奴婢的衣裙?”山茶的脸上一片茫然,“奴婢的衣裙怎么了?”
“我们差不多高吧?”
“……公主你比奴婢高一些。”
“那你说你的衣裙我会合身吗?”
“……啊?”
“我想试一试你的衣裙。”
“……”
“不如我们现在就试一试吧?”矣姀兴致勃勃,“你把你的外裙给我试穿一下,让我看看合身不合身……”
“公主……”
“你别喊我公主了。”
“……”
“你在外面不是都听见了吗?”
“……”
“那奴婢今后喊你夫人?”
“不!”矣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瞥见山茶惊诧的神情,矣姀清咳一声,“你以后……唤我的名字便可。”
“奴婢不敢。”
“……那你还是先唤我公主吧。”到时候再让魏知隶让她改口便是。
“是。”
“公主真的要试穿奴婢的外裙吗?”山茶的神情很忐忑。
矣姀看她一眼,摆了摆手,“不用了。”
山茶松了一口气。
“你能帮我拿一套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