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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她失去花贝芊的心情,可是,我却不能容忍她这般强词夺理,将我污蔑成这糟糕结局的始作俑者。
“好,你要钱是吗?”卫广终于忍不住了;“我们给你钱,但是请你闭嘴,如果被祖利亚听见,你是要倒大霉的!”
“我不怕!我要钱!”
她伸出白皙的手臂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
“好!好!我这就给你!”
卫广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了裤兜。
“等一下!”我连忙拉住了卫广;“你要钱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她怒目圆睁;
“带我去找商陆的母亲!”我说。
卫广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好!我带你去!”
她低头犹豫片刻,然后点头答应。
我们跟着她转过一个又一个类似贫民窟的地带,然后又沿着街道向镇中心走了大概一公里,最后来到了商陆的家门前。
我们站在锈迹斑斑、长满爬山虎的铁门之外踌躇不前,铁门之上破洞连连,就是蚂蚁的巢穴一样。
“这就是了,钱呢?”她气势汹汹的吼道;
“给你!”
卫广从短裤兜里掏出一沓钱币,塞进了她手中;她两眼放光,一把夺过钱,然后像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瞧,真是肤浅!”卫广面露鄙夷,对着她远去的方向轻蔑的说道。
“别理她,她也是失去了孩子的人!”我说。
是的,没有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
“走吧,青明!”卫广拉着我,推开了虚掩着的生锈铁门。
铁门吱嘎作响,铁门推开的一瞬间,一副破败不堪的景象立即映入眼帘;院子里横七竖八的摆放着各类腌鱼的工具,晾绳纵横交错,上面挂满了抹着酱料的深海鱼,以及虾类;院墙的角落里,乱七八糟的摆放着一堆渔网,渔网上面还粘连着晒干的海草、海带。
门背后斜挂着几支鱼叉,我想,商陆平日里一定就是用它来捕鱼的。
“你们找谁?”一个弱弱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你是商陆的母亲吗?”我恭敬的问道;
“你们是?”
她从黑魆魆的里屋走了出来,当看到我们的一瞬间,她的脸便立刻僵住!
她怀里抱着一支大木盆子,木盆里装满了红艳艳的酱料。
“你们是胜利战士?”
她一脸吃惊地看着我们问道,眼角、额头以及嘴角的皱纹深如沟壑,浑浊的双眼里透着委屈、可怜,臃肿的身材歪歪扭扭,很难令人相信,她居然是高大威猛的商陆的母亲。
“是的,我们特意过来找你!”卫广说;
“找我?”她嘴唇微微抖动,就连声音也在颤抖;“找我做什么?”
“我们代他来看望你!”
我走上前,接过她怀里的木盆,然后把它放在了布满灰尘的地上。
好歹,我们曾和商陆并肩作战过,看望他的母亲也在情理之中。
“看我?”
她投来了不信任的眼神,可我却在她的眼里看到了类似于渴望的东西。
“你知道的,商陆他是我们的团友!”卫广说;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你们的团友!”
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我们。
她这副模样,使我难受至极,她和花贝芊的母亲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来,你以后好好生活,不要再做这些累活了!”
我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一沓钱币,塞进了她的手中。
她惊讶的看着我,并不断拒绝着:“不!我不能要!”
“以后,你不用再愁吃愁穿!”卫广一边往她手中塞钱币,一边说;
“不!”她不断向后退,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不是施舍,请你收下!”我诚恳的说道。
这不是施舍,而是我们替卫广尽的孝心!
“不!”她仍然摇着头;
“为什么不?商陆她肯定不愿意看到你吃苦受累!”我说。
换做是我,也同样不愿意让家人吃苦受累!
“谢谢你们,可是,我不能要!”她焦急的说;“因为,我的商陆他还活着!”
“什么!”
“不可能!”
我和卫广被她的话震住,我想,她也许是想说,卫广活在她的心中。
“是的,对于你来讲,他还活着!”我说;
“不!我能感觉得到,他还活着,他还没有死!”
她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紧紧抓住我的手叫道。
瞧!她也许是得了失心疯了!丧子之痛使她坠入了暗黑无界的深渊。
“我昨天晚上梦见他了,我梦见他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她撕心裂肺的叫道;“他还活着,你们救救他,救救他!”
我和卫广乱了方寸,只能一个劲的安慰她;
“是……是……是……他……他……还活着…”卫广已经语无伦次;
“他真的没有死!商陆他还活着,可他现在生不如死,我能感觉到,母子连心,我能感觉到……”
浑浊的眼泪从她的眼眶流了出来,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发不可收拾。
我能理解他的丧子之痛,那感觉,也许就像被人用烧红的长刀对着心脏猛烈戳插一样。
“他已经死了,他被葬在了祭愿陵!”我脱口而出;
“不!他没死,我相信他还活着!”
“疯了!疯了!她必须去看医生!”卫广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我的双手被她拽得生疼,可我却不忍心撬开她的手,或是挣脱掉,她的手粗糙不堪,摸起来就像树皮一样,这更加使我难受了!
“我没疯!”她冲卫广吼道;
“好吧,你没疯!”我轻言细语的安慰道;“我也相信他还活着!”
现在,只能这样安抚她了!
“谢谢你,竹青明小姐!”
她感激的看着我,两行泪水就像两条裹满痛苦的人生路,正一点一点的滑向终点。
第55章 惊喜(上)()
客厅里摆满了我从海边镇带回来的各类礼品,各类海鲜、热带水果、椰子、贝壳,以及贝壳海螺饰品等。
“这就是龙虾吗?”
妈妈举着一只一动不动的大龙虾,兴奋的叫着,她那兴奋劲使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快乐的小孩。
经过王室城专业医生的治疗,妈妈的病情已经明显好转。以前,几乎每隔半月,她就会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她时而狂吼,时而目光呆滞,时而捶打自己的身体,嘴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念叨着某句我们听不懂的话;现在,她已经好多了,至少,发作的频率降低了。
一想到二王子在海边对我的真情告白,我就羞得面红耳赤,心底更是漾起一圈圈似秋水般的涟漪,这种感觉使我颤抖连连。
“是的,妈妈!”
我一边摆弄着一个镶满小贝壳的果盘,一边笑吟吟的答道;
“那里的天是不是很蓝?”
安澜澜一边往菜篮子里捡着海鲜,一边问;
“当然了!你以前也去过很多次了啊!”我笑着说;
“嗯!”她低头应道。
“这些小贝壳可以拿来镶在裙子上!”
哥哥抱着一大袋各色各样的小贝壳叫道,他两眼放光,看起来兴奋至极。
“你的眼光可真独特!”
爸爸笑着,他一笑,脸上的皱纹便愈发的明显起来。
“王室城的人们一定会喜欢你设计的服装的!”安澜澜满怀期待的对哥哥说。
哥哥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安澜澜说:
“我的服饰只卖给平民!哈哈!”
说完,他哈哈大笑,嘴里还未完全融化的薄荷糖掉到了地板上。
“真是可惜!”
哥哥说完,把那颗糖从地板上捡起来,然后重新塞回了嘴里。
“当然了!他们没有资格穿!”爸爸站在一旁,嘴角上扬,满脸不屑。
“我是说,他们喜欢你的服饰……我只是想说……”安澜澜显得有些难为情;
“其实你只是想夸我哥的手艺!”我笑着说;
“嗯,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安澜澜说。
“哈哈……我就知道!”哥哥欢天喜地的看着安澜澜说。
自打我从竞杀场活着出来以后,哥哥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他总是抱怨连连,抑或是为了一点小事而郁郁寡欢!
“走,去我房间里,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我拍了拍安澜澜细长而白皙的手臂说道。
“现在?”她鼓着大眼睛看着我;
“是的,现在。”
我从背包里掏出一支精致的小盒子递给了安澜澜,这支盒子做工精细,盒身镶着珍珠和绿宝石,看起来价值连城。
“这是什么?”她疑惑的问;
“这是送给你的,打开它!”我笑着说;
“送给我的!?”她吃惊的叫道,脸上洋溢着快乐;
“是的,快打开它!”我说。
“好!”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盒子里面到底装着什么,这是卫广托我转送给她的。
“哇!”她发出连连惊叹!
我看了看,发现盒子里躺着一串由贝壳、珍珠、玛瑙串在一起的手链,这手链在灯光的照射下光彩夺目,使人产生一种想要据为己有的冲动。
“真漂亮啊!”我不禁发出惊叹声;
“这是你送给我的吗?”
她将手链贴在胸前,一副唯恐被人抢走的模样。
“是的!”
我犹豫片刻,然后小声应道。
只要一撒谎,我就会心虚,所以说话的声音也就跟着小了起来。
卫广已经向我保证过了,他说他会与安澜澜保持距离。
这串手链,是卫广作为纪念品送给她的,可我却不能让她知道这是卫广送的。
“谢谢你,青明!”
她的眼中闪着微亮的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