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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明,我们得贴地前进!”
前面就是所谓的人鱼湖了,为了不暴露踪迹,卫广认为我们应该贴在地面,像海豹一样前行;
“好吧,幸好这片森林没有乱七八糟的荆棘!”我一边说,一边伏下身子,然后以双肘作为支撑,缓缓向湖边的方向移去。
也许,观众们此时已被我俩的滑稽举动逗得捧腹大笑,因为我认为我们就像乌龟,而背包便是龟壳,我们之前的绚烂形象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我并不关心我们的形象问题,在竞杀场里,和活命比起来,这些浮夸的事物就像节日的焰火,一阵绚烂如辉后便会坠之于尘土;
我终于知道,能活下去是多么幸福!多么神奇!同时,这又是多么艰难!
石头山的山尖直插云霄,它们就像两把寒光闪闪的尖刀,跟着毒辣的太阳,耀武扬威地展示着自己的狰狞!
太阳在一瞬间变得毒辣无比,在它穷追不舍的炙烤下,我的嗓子已经快冒烟了,我一边吃力地向前爬,一边咽着所剩无几的唾沫液,我真想一头扎进湖里喝个痛快啊!
温度仿佛也在一瞬间升高,我感觉此时就如盛夏的正午,热浪步步紧逼,而我们却只能迎难而上;
这是为了逼迫不愿回到湖边的祭灵战士改变主意,所以才将温度升高,以使祭灵战士们在焦渴难耐的困境下去湖边取水。
往年的祭灵仪式里,他们会用洪水、山火、雪崩等方式将四处散落的祭灵战士赶到一起,从而进行血腥搏杀。
我们爬进一棵巨大榕树下的灌木丛,一动不动地观察着湖边的动静;
我们累得精疲力尽,胸口和腿部沾满了枯叶和渣滓,可是,这样非常值得,因为我们身处的灌木丛能清晰地看到湖边的全景。
空旷的湖边堆着如山丘般大小的礼物,那些东西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待所有祭灵战士进入森林后被放上去的。
阳光毒辣如砒霜,它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球,一刻不停地猛烈燃烧着,我们满头大汗地藏在茂盛的灌木丛里,一边盯着清澈透亮的湖水,一边四处搜寻着其他祭灵战士的身影;
“其他人一定藏在某个地方守株待兔,他们兴许和我们一样,所占据的位置能看到湖边的全景!”
卫广说完,从身旁的树枝间摘下两片树叶,并将其中的一片递给了我;
“来吧,用树叶解解渴。”
他说完后就要把树叶放进嘴里,我慌忙伸手把她手里的树叶抢了过来;
“怎么了?”他不解的问道;
“你忘了柳环的话了吗?”我反问;
他如梦初醒般地憨憨一笑,他的笑看起来和平时丝毫没有区别,他真看得开啊,到了竞杀场还能笑得无所畏惧!
“先看看这灌木叶有没有毒!”
柳环说过,竞杀场内遍布着数以百计的植物,而其中不乏有毒植物,它们有的会致命,有的会致幻,有的会麻痹大脑,使其在一定时间内行为失常。
我将树叶举在眼前仔细的瞧了瞧,这种植物我曾在杂物镇见过,以前断货的时候,镇里的人常用它来充饥,我和家人都曾在饥饿难耐时吃过它,事实上,我吃过很多不同种类的树叶以及草根。
“嗯,它没有毒!”
说完,我把叶子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嗯,味道不错,酸酸甜甜的,比其他树叶的味道好多了;
“你怎么确定它没毒?”卫广皱着眉头看着我问道;
“当然了,断货时,镇里的穷人用它充饥。”
我不以为然的答道,可心里却像被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纷纷漾起,卫广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他当然不会用树叶、草根或是树皮充饥了!
镇里的有钱人家都有一个储存室,用以存储食物,所以,他们不会因为断货而忍饥挨饿;
可想而知,镇里的平民是有多仇视富人了!可平民的数量远远大于富人,那么,在送祭日,富人倒却成了“弱势群体”。
“对不起,我知道,你以前的日子很苦……”
卫广垂着眼皮看着我手中的灌木叶,他看起来很内疚;
“对不起什么?”我问;
他抬起头,透过树枝缝隙,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蓝如碧玉的天空,然后伸手摘了一把灌木叶塞进了嘴里;
“没什么!”他皱着眉头,一边嚼着,一边答道。
对于他的这个举动,我看在眼里,会意在心里,也好,就让有钱人家的孩子也尝尝树叶吧,这样也许会稍稍磨灭一些平民们对富人的仇愤。
我想,杂物镇的平民们此时一定快活极了,因为他们看到富人家的孩子吃树叶了!
可是,我现在所要关心的问题不是树叶,也不是平民和富人之间的仇恨,而是该怎样拿到礼物!
堆成小山的礼物就在两百米开外的湖边,它就如欲望,会使人以达不到誓不罢休的态度对之望眼欲穿!
“青明,等了这么久,可还是没人出现啊!”
卫广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急得满头大汗,皱着眉头盯着湖边方向;
“再等等,直觉告诉我,这附近一定埋伏着不少祭灵战士,他们都在等,最先下手的一定会中埋伏。”
我能感觉到附近有数双眼睛,在直勾勾地盯着湖边的礼物,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耐性,最先暴露的一定会被杀得片甲不留。
电视机前的人们此时也许正屏息凝神地盯着大屏幕,等待着最先打破局面的祭灵战士出场;
往年的祭灵仪式里,也有祭灵战士埋伏在礼物圈之外守株待兔,当然,现在也一样。
“好吧,再忍忍吧;”卫广说完又摘了一把灌木叶放进了嘴里,然后用手指指向天空,“你瞧,这太阳造得还真像啊!”
“哟哟,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啊!”
噢,我真拿他没有办法呀,在这火烧眉毛的关头,他居然还能开得出玩笑!
我们轻言细语的谈话声被阵阵蝉鸣淹没,那恼人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上蹿下跳,使我心烦意燥,要知道,现在可不是烦躁的时机;
绿野闪着波光,既像是燃烧的火苗,又像是荡漾的涟漪,让人分辨不出;
我想,我也许是热晕了!
就在我昏昏欲睡之际,两个人影从我眼前一晃而过,我以为是幻觉,可卫广却激动不已的轻叫起来:
“青明,快看,有祭灵战士出现了!”
我霎时间困意全无,鼓凸着双眼,死死的盯着向礼物跑去的一对祭灵战士,他们看起来像是木头镇的祝焘善和达维妮,正拿着武器,用警惕的眼神向四周扫来扫去。
“怎么办?”
卫广有些六神无主,他紧拽着手中的武器,将三叉戟对准外围;
“再等等!”
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焦渴的口喉,干燥得就像沙漠里的沙子;
“他们是木头镇的祭灵战士……”卫广说,“看来,他们是等不及了!”
“嗯,我想也是,他们渴得等不及了!”我盯着前方说道,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他们。
他们已经在挑选礼物了。他们疯狂的翻找着,并把那些打包好的礼物一件又一件的扳倒在地上,他们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想,他们一定是在找水。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找到了一箱饮用水,手忙脚乱的拧开盖子后,便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我使劲咽了咽口水,我多么希望喝水的人是我啊,我就如晒得发干的禾苗,急需水的灌溉!
我本以为他们暴露自己后会遭遇伏击,可时间差不多过去了三分钟,他们仍然安然无恙;
难道附近根本没有埋伏起来的祭灵战士?或许,其他祭灵战士拿到礼物后早已离开了,仅有我们自作聪明的认为此地有埋伏!
这不免让我扼腕痛惜,我们应该抢在他们前面冲过去的。
“等他们离开以后,我们就立马跑过去!”我焦急的喊道,唯恐祝焘善和达维妮会引来其他人;
可是,话音刚落,隆狼和史露西便从不远处的草丛里像蟒蛇一样冲了出来,举着武器径直向木头镇的祭灵战士跑了过去!
“噢……”卫广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的汗水和嘴角的叶子汁使他看起来邋遢不堪;
“真的有埋伏!”我心有余悸的说道。
果不其然,这附近真的有埋伏,如果冲出去的是我和卫广,那么,此刻和隆狼、史露西正面交锋的就是我们!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时此刻,一定还有其他祭灵战士躲在暗处虎视眈眈;
“好吧,那就让躲在暗处的黄雀吃掉螳螂和那该死的蝉吧!”我在心里叫道。
祝焘善和达维妮可不是吃素的,他们比医美镇死去的那对祭灵战士勇猛多了;
柳环告诉我们,木头镇的人们以伐木为主,他们长年奔走在树林间,大刀阔斧地劈开坚硬的树干,所以,这使他们的手臂健壮有力,那么,对付同样勇猛强壮的兵卫镇祭灵战士不在话下,事实上,也只有木头镇的祭灵战士能和兵卫镇的祭灵战士抗衡。
祝焘善和达维妮没有拿着礼物逃跑,而是站在原地,举着武器,以凶狠的目光迎接逼近的隆狼和史鲁西……
我像木雕一样蹲在原地,胆战心惊的看着即将出现的血腥场面;
隆狼用力将长刀扔向了祝焘善,我大惊失色,本以为祝焘善会被击中,可是,他却以一个鹞子翻身的轻盈动作,躲开了高速旋转的长刀,而长刀随后也深深的切进了草地里。
“他可真厉害!”卫广愣愣的说,说这话时,他的脸上写满担忧;
“我们又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我颤抖着声音说道。
事实上,我比他更担忧,祝焘善和达维妮高大健壮、膀粗腰圆,多年以来,木头镇的胜利战士数量与兵卫镇并驾齐驱,他们虽不及兵卫镇的祭灵战士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