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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榕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挪到了锦华身上:“我等你的回复。”
媛媛咬着银牙,她压抑着腔子里翻滚的气息,天知道她有多想把这荣锦华嚼吧嚼吧了,男人都是贱的,贺大哥怎么就看上了那个荣锦华呢?她有什么好的?!有什么好的?!
她一遍遍问自己,怎么都得不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她一瞬间有些绝望,觉得自己是一个输尽家财的赌徒,没有了贺大哥,她什么都没有了。
贺榕看着锦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脾气在面对她时,总是极紧可能的温和。
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暖意,锦华抬眼,看着他的微笑,心锁在颤动,理智与爱的本能斗争,不分上下的僵持着。
“这墓里的东西,我还是奉劝各位什么都不要碰。”穆少秋突然冒出的声音将锦华几人拉回现实,锦华趁此机会甩开了贺榕的手,抱臂,尽量做出一种毫不在意的姿态。
“盗墓贼进墓不拿东西,怕是会被笑话。”
面对锦华颇有气焰的抬杠,穆少秋眼睛珠子提溜转了一圈,冷笑了一声,说道:“若是荣小姐不信大可一试。”
锦华敛神静气没有回话,穆少秋见她不答话,知道她吃瘪,便笑了一声,又提议道:“不如我们先出墓商量去神农架的事情。”
贺榕表示赞同,媛媛自不必说,一定是站在贺榕那边,锦华因为身体的缘故,不便多做停留,也就答应了。
穆少秋带着他们出了墓室,不知他是不是有意震慑锦华,特意带着那条蛇人走在前。
媛媛对蛇人依然心有忌惮,苍白着小脸,紧紧贴着贺榕。
看着小鸟依人的媛媛,锦华跟在了穆少秋身旁,自穆少秋讲了那故事后,她一直都在猜测,这位穆先生和穆叔的关系,大宝极有可能就是穆少秋,那么小宝,会不会就是穆叔呢。
“这世上的蛊,无处不在。”瞧见锦华走在身旁,穆少秋搓了搓手,像是找话题聊天一般,突兀的冒出了一句话。
锦华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知道穆少秋为何会跟她说起蛊,对于蛊术,她不过是个初学者。
见锦华没有应话,穆少秋叹了口气,他有心提点,却不曾想,小辈竟然如此的傲慢,不过他回错了锦华的意,锦华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们不熟。
看着游曳在前的蛇人,锦华心里还是有些发毛,约摸着问穆少秋也不会说,她就没有问他为何能操纵蛇人。
不过穆少秋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子,说道:“这世上的蛊,不止虫子,还有人。”
锦华听他这般说,有些不可思议,问道:“人?”
穆少秋摇摇头:“准确的说,是人蛊。”
他这一言,勾起了锦华的好奇心,思量有片刻,锦华秉持着不耻下问的心态问道:“何为人蛊。”
穆少秋似乎等锦华这个问题等了许久,特意咳了一声清嗓,回道:“人蛊,既为饲养人做蛊,比如。。。”
锦华顺着穆少秋所指的方向看去,一时说不出话,蛇人就是人蛊?
实在不可思议!(。)
一百二十三章 出墓()
看着头顶上陌生而又熟悉的蓝天白云,嗅着浸漫周身陌生而又熟悉的清新空气,出了墓,整个人恍若重生。
昨日种种,在眼前挥之不去。
怀抱着高宽的尸骨,那一声小姑奶奶,呼唤犹在耳畔,锦华的一颗心像被搅碎了,高宽的后事,她该如何安排,这些都是极难解决的问题,还有高宽的家人,如何对他们开口,这些她都没有做好打算。
“不知荣小姐有何打算?”媛媛挽着贺榕的胳膊,瞧见锦华一脸感伤,不自觉声音多了些许嘲弄,开口问道。
锦华皱了皱眉,她看着媛媛,并不想搭理,但还是出于礼貌回答道:“我的事情,还是不劳媛媛小姐关心了。”
贺榕看着锦华开口:“你要去什么地方,我们先送你过去。”
锦华摇摇头,她和高宽住的那地方自然是不能让他们去,再说那地方的东西,她得好好收整,当即回道:“不用了,我自己认得路。”
看见贺榕的嘴巴张了张,锦华知道他是对自己的回答不满,但她不想同他辩驳,就低了姿态道:“多谢贺司令关心,锦华先行一步。”
“你。。。”贺榕想要拉她,但发觉媛媛在瞧自己,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静静的看她离开。
看着荣锦华一点点消**影,媛媛挽紧了贺榕的胳膊,笑嘻嘻说道:“贺大哥,我们也离开吧。”
从出墓开始,媛媛就紧锣密鼓的开始筹备她的计划,或许可以这样说,她要制造一个和贺榕在一起水乳交融的氛围。他是喜欢她的,如果他们的关系再进一步,别说是一个荣锦华,就是十个荣锦华都抢不走她的贺大哥,媛媛想着,自信的扬起了嘴角,她黑亮的眼珠子发散着如同明珠般的光泽。
贺榕见她笑,有些好奇的扭过脸瞧,看了半天,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我们也走吧。”媛媛嘻嘻一笑,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
贺榕有些无奈的轻轻挂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感慨了一声:“你这个小丫头啊!”
媛媛看着贺榕,欢喜的眉眼下,潜藏着一点淡淡的落寞,她不甘心,在他心里只是一个小丫头。她要成为他的太太,他的女人。她要为他生儿育女,她要伴他儿孙满堂。
穆少秋看着面前渐渐消失的三道身影,他看着四处的凄凄荒草,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八大门的天终究是要变的,往生蛊出世,谁能拦得住呢?”
回答他的,只有乱坟岗上的虫鸣声。
……
走在树林子里,锦华头脑有些发胀,想到要去收拾贺榕的东西,她就头痛得厉害,高宽的声音在乱成浆糊的脑子里越发的明晰——“荣华,你是个好姑娘,高宽喜欢你。”
“阿宽,我怎么可能是个好姑娘,荣锦华,不值得你喜欢。”锦华低低地对着怀中黑布包裹的高宽说话,她亲吻着那块黑布,一点晶莹从眼睛里淌下。
无论如何,她都是对不起他的,将记忆一点点倒退,如果不是她非要去什么停尸客栈,如果不是她要带上程爷,如果不是她粘上那个该死的婴、尸、瓶,如果不是她要和麦克那帮洋鬼子一起进墓,如果不是她被蛊七爷给绑了,如果他不是为了救她。。。。。。
抱紧了怀中高宽的尸骨,锦华抹掉了眼角的泪水,低下头,对着怀中的尸骨,嘴角勾起一抹胜若阳光的灿烂笑容:“阿宽,我们回家了。”
一路顶着被众人嫌弃的目光,锦华快速穿过了市集,她需要回家先把高宽的尸骨放置好,棺材肯定是带不到北平,只能想办法将高宽火化,将骨灰带过去。
还有就是如何对高宽的家人说这件事,高宽是家里的独子,只有一个妹妹,他这般去了,算是绝了老高家的后,锦华搂紧了’高宽’,无奈道:“阿宽,你这回,可真是丢了一个大难题给我啊。”
光阴流转,待锦华到家时,日头已经往下落,跟铜盆子大小的红日,映红了大半个天空,锦华从身上摸出钥匙,拧开了门锁,往常这个时候,高宽总是要叫她一起下馆子,他总会很夸张的大喊:“饿死了,饿死了!”
锦华开着门,肚子里咕噜一叫,她也觉得饿了,叹了口气,推门而入,院子里与往常无异,还是一片安宁。
锦华将高宽放置里屋,用帕子擦洗了头面,进屋准备换身衣服,她在墓里不知道待了多少天,全身都发散这一股子酸臭。
推门进屋,她住的这个房间原来是高宽的屋,自她过来后,高宽便将这屋子让给了她,看着装饰温馨的屋子,锦华眼睛再一次酸涩起来,过去她不自觉的认为高宽让着她,对她好是应该的,她不自觉真把自己当成了小姑奶奶,可她没想到,高宽是喜欢她的。
叹了口气,锦华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她裸、身站在穿衣镜前看自己,她这些年模样没什么变化,身量比起原来圆润了一些。
目光一扫,锦华准备随便套件衣服,但当她看见床头的一物,目光就此凝滞了。
看着熟悉的笔迹,锦华快速的拆开了信。
高宽的字迹映入眼帘。
那封信只有短短几行,但锦华却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她怀抱着信纸,眼泪不受控制的大滴大滴落下,那一瞬间,她像孩子一样悲伤。
高宽在信上写着:小姑奶奶亲启,这封信本来要在出墓后交给你,但想一想还是提前给你了,荣华,穆叔的事情我已做安排,我那日的话,伤了你的心,对不起。北平的风景极好,期待和你一起游览风光。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去所有地方。高宽。
这封信是高宽在进墓前放在她这里的,她为什么会一无所知,为什么会一无所知啊?
一遍遍问自己,锦华呜咽着说不出话,是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是她从未将高宽看在眼里,高宽待她的好她是知道,一直都是知道的。
但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小乞儿高宽()
冷静的换好衣衫,冷静的收整遗物,冷静的盘算对策,冷静的做好规划。看着高宽的画集,抚摸着高宽画的那副小像,痛苦已被深埋在心底,荣锦华虽然痛恨自己的清醒,但却无力反驳事实——逝者已去,生活仍需继续。
高宽一共留下两千块,这些钱一定要带去北平,她准备见了高家双亲再添补些,高宽的那些衣物亦收整,叠的整齐放在柜子里,高宽素喜的发油,最爱的杂志,惯用的钢笔,她无不分门别类收好,至于要不要带去北平,仍在犹豫。
屋子里太闷,呆坐了一会儿,便压抑的喘不上气,匆匆换上出门的行头,她要出去走一走,去挤在市井中,去挤进熙攘的人潮里,去让繁华与热闹吞噬自己,去暂时遗忘自己的罪责。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