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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胡青牛大吃一惊,之后却又想起了什么,沉默了下来。
是了,当年金花婆婆带着千叶先生来治病的时候,他虽然只是远远的观望了一眼,却也知道这人如果没有他出手相救,恐怕就没几天好活了。他当时袖手旁观,其实就是在看着他一步一步步向死亡。
阿娜里被抓走以后,他其实是能够料到她的结局的。不比与他学习了许久时日的曲聆,阿娜里的蛊术和医术都还不到专精的地步,想要只好银叶先生,无疑痴人说梦。而千叶先生过世以后,以金花婆婆睚眦必报的性子,必然是要迁怒于人的。
只是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曲聆并不像迁怒于他的样子,所以他才没往那方面想。还以为当年阿娜里被曲聆找到了,如今还在五仙教中呢。
“所以……是金花婆婆下的手么?”胡青牛沉默了一下,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虽不是她亲自下手,却也与她脱不开干系。”曲聆瞟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毒尸,冲胡青牛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胡先生不要多想,我已经为阿娜里报仇了。你教我医术,也算是对我有恩。我曲聆是绝对不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
胡青牛还想再问问,那究竟是谁杀了阿娜里?而她所说的报仇又是什么意思?是单纯的杀了杀害阿娜里的人么?可是以当初他与曲聆相处的经验来看,曲聆又不像那样心胸开阔不记仇的人。那她还杀了金花婆婆么?虽然金花婆婆,也就是黛绮丝叛出明教多年,可她到底是曾经的四*王之一。不是不相信曲聆的武功,只是她真的有那个能力杀掉这个女人吗?
但曲聆并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转而与胡青牛讨论起这些年,她所遇到的有关医术上的疑惑。
十五天的时间,过的飞快,眨眼间就过去了。
白垣如今的气色,看上去确实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之前在谷中的时候,胡青牛虽然不许他妄动内力,但却没有禁止他每天练习剑招。这两年来,他在蝴蝶谷,脑中想的除了是尽快治好自己的身体以外,就是琢磨剑法。甚至还在观看谷中蝴蝶的时候,创下了一套剑法。只可惜他到底阅历不足,这套剑法如今尚未完善,威力远远达不到他心目中的设想。
离开的时候,白垣毫无疑问的与曲聆同乘了一辆马车。
送曲聆离开之后,胡青牛回到谷中,本想去书房将这五年来给白垣解毒治病的记录下来的心得整理成册,却看见了书桌上放着一封写着自己名字的信。胡青牛有些疑惑,到底是谁会给自己写信呢?
信封并未封口,说明这信不是别人寄来或者送来,而是直接放在了他书桌上的。
难道是曲聆或者白垣吗?
可是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却要写一封信呢?
怀着这样的疑惑,胡青牛拆开了信,却瞧见上面只有一句话:“我不想见到任何害死阿娜里,或者与她的死有关的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短短的一句话,却叫胡青牛吓得面色铁青。
什么叫“活在这世上?”
是叫他们夫妻二人去死吗?
可是曲聆不是说她已经为阿娜里报仇了吗?而且如果真的恨他,为什么在谷中的时候,还有刚才他为她送别的时候没有动手?他相信,凭曲聆的手段,十个他也是逃不掉的。
等等!
胡青牛突然想起一直跟随在曲聆身边的那个人,那样熟悉的感觉,还有方才她驾车的时候,面纱被风吹开时露出的些许面容,那……似乎就是黛绮丝?!不,不是似乎,而是就是!
可是那青灰的肤色,根本就不像一个正常人所有,是被曲聆下了什么毒么?
想着在谷中居住的这半个月,黛绮丝从未在他面前进过食水,胡青牛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曾经去苗疆的时候,恍惚听说,五毒教中一种把活人变作会动的尸体的邪异蛊术。当时他还不太相信,觉得世上哪有这样奇异的蛊术,可回忆起黛绮丝的情况,又不得不猜想,难道她已经被曲聆做成了毒尸?
胡青牛再次看了看信纸上的内容。
不想见到……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要杀他,就不会留下信来,总不会是要他看到信后自杀吧?
那就是说,曲聆会看在他曾经教她医术,救治白垣的份上,留他一条活路。只是条件是,他不能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想通了这一点,胡青牛赶紧叫人找来王难姑,将事情与她分说清楚。
这蝴蝶谷是不能再住了,蝶谷医仙的名号也不能再用了,甚至他们夫妻以后都不能再在江湖中随意行走,必须找个山野老林隐居起来了。王难姑虽然心有怨言,胡青牛却想得明白。阿娜里遭难,本就是代他们夫妻受过。如今以曲聆能弄死黛绮丝的本事,却放了他们夫妻一马,只是要求他们归隐山林来说,已经是很好的下场了。
所以胡青牛忽略掉王难姑的抱怨,立刻打包行李。能带走的医书都带走,带不走的也就只能留下了。白芷跟随他多年,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药童,但他实际上早就将白芷当作了徒弟。他这个做师父的不能再教白芷什么了,只能留下这些医书和药材给白芷,也不枉他们相处多年了。
等到曲聆和白垣到了华山派脚下的时候,镇上已经有人传来消息,说到底医者不自医,一代医仙胡青牛与他的妻子王难姑,已经得了急症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曲聆满意的笑了。
又完成了一个复仇的目标呢!
让胡青牛这样一个神医,终生都只能在山野中与虫兽为伴,却不能治病救人;光是对着医书研究里面的药方,却没办法找人试验,也算的上是一种折磨了吧!
她将来是要接近张无忌的,还有什么比自己就是一个名医更好的身份吗?如果胡青牛还在蝶谷,那她的地位岂不是很尴尬?
送上门去帮人治病,哪有让别人费尽心思求医值得信任呢?
第68章 鲜于通的结局()
秋冬的时候;天色黑得早;太阳才刚刚落下坡的时候;天就已经擦黑了。
曲聆和白垣来到了华山脚下的一个小镇;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住进去。客栈的规模不大;装修得却简洁明亮;桌椅看上去虽有些半新不旧;却打扫的一尘不染;前来招呼的店小二尽管衣衫朴素;人却显得很有精神,让人一看,便对这家客栈升起不少好感。
“客官,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笑眯眯的问道;语气亲近却不谄媚。
“住店;”曲聆一边让店小二接过自己的行李,一边往掌柜的方向走去,“给我们准备两间上房,再准备些热水,我要先行沐浴,坐了好些天的马车,感觉身上的灰都裹了一层了。”
“那晚饭呢?客官是想要在房里吃,还是到楼下大厅来吃?”
曲聆将视线移到白垣的脸上,问道:“你说呢?”
“楼下。”简洁的回答以后,白垣便闭口不言了。
在掌柜那里付定金的时候,倒是出了一个小插曲。
他盯着身携长剑,面无表情的白垣左思右看,上下打量了半晌,就在曲聆不耐烦的时候,才略有些迟疑的问道:“这位侠士可是姓白?”
“……”白垣抱着剑,并未理会,只是神情冷漠的盯着掌柜,一言不发。
“哦,侠士可别多心,”见白垣并未搭理自己,以为自己惹恼看面前的客官,掌柜急忙补救,“小人只是觉得侠士的面相有些眼熟,与我们这儿华山上那位过世已久的白大侠长得有些相像,故而有此一问。想当初老掌门还有白大侠还在的时候,咱们这个小镇里的人生活虽不算大富大贵,却也算衣食丰足。自从那个什么苗疆、什么毒来着……”说到这里的时候,掌柜的抬头望天,眉头紧皱的回忆了小会儿,才想起来,继续道:“那个什么苗疆的五毒教的人,丧心病狂的毒死了华山派里的大部分弟子以后,咱们的生活就没原来那样好啦!”
说完,掌柜的还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将找零的银子和房间的号牌递给曲聆。
“为何?”
“啊?什么为何?”掌柜的被突然开口的白垣吓了一跳,压根没反应过来,这位看上去就十分冷漠不好相处的侠士到底在问什么。
“……”白垣抿了抿嘴,将原本抱在怀中的长剑,交换到左手拿着,将自己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我是问你,为什么自从华山派大部分人死后,你们的生活就没有原来好了。”
“原来客官是问这个。”掌柜的也不急着收钱算账了,反正这会儿也不忙,就倚在柜台前慢条斯理的同白垣讲起话来。
曲聆见他们这样,估计还有好多话要讲。也不耐烦看他们墨迹,就让小二带她回房了。
等她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将自己收拾妥当下楼以后,就见到白垣早已坐在窗边的空位上等着她了。
“客官,现在就上菜么?”
得到曲聆的同意以后,小二笑着飞快的离去,到后院厨房传菜了。
“你一直坐在这里?”曲聆随意的问了一声,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曲聆与白垣交往的这段时日,早就摸清楚了他的性格,沉默、冷淡、不爱管闲事,也不爱与人说话。如果不是涉及到剑法或者华山派的事情,他甚至可以整整一天都不说话,简直就是一个无口、无心、无表情的三无男。
饭菜很快就端上来了。
照例是曲聆和白垣面对面的坐着吃的,而黛绮丝则坐在曲聆的右手边。既不喝水,也不吃饭,在这人声喧嚣的客栈中,也依然裹着厚重的斗篷。就那么静静的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一样。
旁边不是没有人投来疑惑的目光,不过视线却又在触及到他们摆放在一旁的武器以后,又悄悄的转了回去,只敢偷偷摸摸的间或打量一下,妄图看清楚黛绮丝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