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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还有嘴里那句“此子堪当大任”的话。
如果任由一切就这样发展下去,那么华山派下任掌门的位子,非属白垣来坐不可。
可惜,白垣师兄哪里都好,却唯有一点输给他鲜于通。那就是师兄早已娶妻,而妻子却不是华山派内任何一位长老的亲属,甚至与华山毫无关系。那是他从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一个年幼失怙,寄居亲戚家的小姑娘。若是白垣师兄打定主意悔婚,只要做的干净些,也没人会说什么。可谁让他的白垣师兄就是这么的死心眼,哦,不,应该说是一诺千金重,竟然真的娶了这么个于己毫无益处的女子。明明在此之前,那么多的长老都将他视作自己的东床快婿。
多么好的机会,就让师兄放弃了。而他鲜于通,却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有一种男人,功成名就对于他们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他们渴望手中握着至高的权柄,无人可逆。他们享受着众人仰望的目光,无论从这目光中透露的是遵从还是恐惧。他们贪恋着因权势而带来的名望、金钱、与美色。“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永远是每一个有志男儿心中不懈的追求。从骨子里迸发的野心,可以让他们为此付出一切。如果倾尽全力却依旧达成不了自己的目标,那么接下来用自己身上的任何东西去做筹码,皆无不可。例如美好的品德,亲近的家人,还有心爱的女人!
无论如何,今夜之后,他必将成为华山派下任掌门铁板钉钉的继承者。比起心爱的弟子,果然还是自己的女婿更值得信任,更别说这个女婿是自己另一个欣赏的徒弟了。
鲜于通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眼中透露出炽热的神采,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从喜娘的手中抢过牵着新娘的红色绸带。他五指用力的攥住这条顺滑的绸带,就像将自己最重要的宝物紧紧握住,谁也不能夺走。他牵着红绸,带着身旁的女子,一步一步,缓慢而谨慎的走到了师父的跟前,然后深深的,深深的望着这名发须结拜的老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正当鲜于通要弯□子的时候,一声清脆的“且慢”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从大堂外传来。
鲜于通直起身霍然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到底是谁,竟然在这时候,坏他的好事!
只见一名头戴银冠,穿着暴露,全身上下缀满了银饰的年轻女子,步履从容的从大堂外走了进来。她有着比最上等的牡丹花还要艳丽的面容,娇美,而妩媚。而那双明亮却锐利的眼睛,却又为她增添了几分直刺人心的凛然,好像世间的一切谎言,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这名女子,自然就是先前遇见了胡青羊的曲聆。虽然胡青羊只是希望曲聆将她的孩子送到哥哥手中,并未请求她为自己报仇。可是既然遇见了,就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修理渣男什么的,曲聆表示,她最喜欢了。
鲜于通在瞧见女子穿着打扮的一瞬间,瞳孔骤然一缩,竟然是苗女!这不得不让他想到了当初在苗疆时,竟然给他下蛊的那个贱人!他下意识的想要握紧扇柄——那是他从苗疆回来后养成的习惯,因为扇柄中藏着他从苗疆带回来的金蚕制成的毒粉,却后知后觉的发现握在手中的是一段柔软的绸布。
不过不管这女子来此究竟是何目的,他也不会让她得逞。他苦苦所求的一切,都将在今夜实现,无论是任何人,都别想要破坏,除非他死!
“姑娘是谁?可有喜帖?今夜是在下的新婚大喜,若是姑娘手持喜帖,前来贺喜,在下自是欢迎。”鲜于通面上带着温文尔雅的微笑,好似真的十分欢迎曲聆的到来。
曲聆一声轻笑,明明是在人声嘈杂的大堂中,却让笑声清楚明了的响在了每个人的耳边。有那见多识广的人,当下变了脸色,心中直叫:这女子好强的内力。当然,也有那好事之徒,脸上满是看好戏的戏谑笑容,就等着看来人是如何找茬的。是找负心汉呢还是找负心汉呢还是找负心汉呢?
华山派掌门沉了脸色,瞧这模样,说不是来找事的,谁信?
只见曲聆朱唇亲启,娇声说道:“我叫曲聆,想必新郎官听过我的名字?我的来意,新郎官应该很是清楚才是。”
鲜于通心中“咯噔”一响,果然是那个贱人找人来找茬的。
收了先前的微笑,鲜于通面无表情的说道:“在下从未听过姑娘芳名,亦与姑娘素未蒙面,怎会知道姑娘所为何来?”如果说眼神能杀死一个人,那曲聆现在肯定已经被鲜于通剁成肉酱了。
“既然新郎官没听过我的名字,那阿娜里的名字想必还记得?”
“……在下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何来记得一说?若是姑娘不为贺喜而来,就请速速里去,可别耽误了在下的良辰吉时。”
虽然鲜于通撇的干净,可是在座的那个不是人精,瞧这模样心中便有了谱气。华山派掌门和诸位长老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两年前鲜于通下山历练的事,难道说当时他去了苗疆?素闻苗人天性放荡不知礼仪,若是有那年轻的苗女勾引了鲜于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过人不风流枉少年,年轻人哪里经得住热情似火的苗女的引诱呢?瞧着曲聆那露胳膊露胸脯露肚脐露大腿,全身上下就没有不露的穿着打扮,他们很能理解鲜于通把持不住的心情。
不过再能理解,那也要主角与自己没有关系才行。任谁知道自己女儿即将嫁的人在外面惹了一堆桃花都不会开心,更别说如今这桃花还来破坏自家闺女的婚礼了。
“听过也好,没听过也罢,那都不是重点。当初与你在一起,是阿娜里自己的决定。你对她始乱终弃以后,她不忍心杀你,只是给你下了轻微的金蚕蛊毒,也是阿娜里自己心慈手软,与人无关。可是新郎官你从阿娜里逃走之时,竟然偷取了两对金蚕蛊毒,可就很严重了。谁叫金蚕蛊是我五毒教的至宝呢?阿娜里只是有幸养育这两对金蚕蛊,可没有资格决定它们的去处。”
听到这里,人群中蓦地有人大喊一声:“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你是五毒教的圣女!”
没错,圣女,又见圣女。这一次曲聆在这个世界上的身份,依旧是五毒教的圣女。只是与在《天龙八部》中不一样,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曲聆是直接出现在苗疆的五毒教总坛。据教众所说,她是去祝融殿闭关修炼五毒教的秘传蛊术了。而这种蛊术,除了每一代的圣女以外,任何人都无法修炼,包括教主。于是圣女才是教中武力值最高的那个人,而教主……其实就是吉祥物?
众人听到五毒教三字,不约而同的头皮发麻。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密密麻麻的毒虫、死状可怖的尸体、心狠手辣的灭人全家,以及神鬼莫测的蛊术。不得不说,不论在哪本小说中,五毒教的名声从来就没洗白过。如果非要给五毒教安排一个阵营,那无疑是中恶,而且是几乎看不出中立的恶势力!
“通儿,可有此事?”如果说先前还能静观其变,那么作为华山派的掌门,此时就不得不出生了。与苗女有情,可以说是少不更事,被妖女所惑。可若是偷取了人家门派的至宝,那就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了。
华山派虽然不惧五毒教,可是无缘无故树立这么一个强敌,也不是一件好事。更别说这个强敌,还有着动辄灭你满门的黑历史……
“爹爹!”当了这么久的木头桩子的新娘子,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掀了自己的红盖头。
十七八岁的年纪,正如春花一样烂漫。如果说在平时这小姑娘可以称赞一声清秀俏丽,那么今夜的新娘妆无疑给她增添了几分成熟女子才有的风姿绰约。想来是平日里被自家爹爹如珠如宝的捧在手中,此时此刻才能如此天真的发着脾气。
“爹爹你怎么能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就怀疑通哥?通哥的品性,莫说整个华山派,就是放到江湖上,也没谁会说他一句坏话。”
不,姑娘,你太甜了。别说江湖了,就是在你华山派里,也有很多人讨厌他。比如坐在大堂东北角的那一桌,别以为我没看出来,几乎人人都要抓把瓜子,一边嗑一边看好戏了。曲聆在心中默默想道。
“还有你,穿得如此不堪入目,就来打断我和通哥的婚礼,究竟是何居心?今日若不给我个交待,就别想全手全脚的离开。”
话音一落,整个大堂一片寂静。鲜于通看着未婚妻的眼神,温柔的几乎快滴出水了。果然是神队友么?
只见曲聆轻笑一声,笑容充满了嘲讽与蔑视。嘲讽这小姑娘实在天真的可笑,蔑视这鲜于通竟然要躲在一个小姑娘的身后。
从腰间取下虫笛凑到嘴边吹奏,虫笛发出幽幽咽咽的声音。众人正在纳闷,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吹笛子的时候,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出现了。那是一种让人直冒鸡皮疙瘩的摩擦声,就像是蛇一般在地上蜿蜒爬行的声音,让人不自觉的心中发紧。
“那……那是什么怪物?!”最先发出一声尖叫的,是坐在大堂门口的一名华山派低阶弟子。因为坐在门口,所以才最先看到。那是一青一白两条身有奇特花纹的毒蛇,颈部的两侧皮褶鼓起形成兜帽状,立起的身子约有成人之高。白蛇直立,青蛇缠绕在白蛇身上,两蛇间或伸出猩红的蛇信,亲昵的相互舔舐,如同接吻一样。
金色的眼睛,在看着除了曲聆以外的人,都带着刻骨的阴寒与冰冷,似乎在用一种阴冷的调子,诉说着“杀死你”这三个字。早先发出尖叫的那名弟子,早已双眼翻白,痛快的晕了过去。而剩下的许多人,也距离晕倒不远了。
两条蛇爬行到曲聆的身边时,众人才发现它们的尾部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兜状。而其中,放着一个小襁褓,正发出“咯咯”的笑声。
曲聆动作轻柔的将襁褓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