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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了一下,然后把衣服递给他,轻声说道:“快试试,穿上看看如何。”
张无忌坐起来,将衣服抖开,穿到身上。他找了一圈,却没找到白日里勾破的地方,惊奇的看向曲聆,“曲姑姑,你的手艺可真好,那么大的口子,我竟然都找不到在哪里了。”
听到张无忌由衷的赞叹,曲聆得意的笑了起来。“那当然,你曲姑姑的手艺,你还不清楚么?别说是这么一个小口子,你就算把衣服撕成了碎步,我也能给你原模原样的补回来。当然,如果你真敢把衣服弄成那个样子,小心我看到了揍你。”
曲聆笑的很开心,一双妩媚的眼睛笑得弯弯的。
张无忌看着这样的曲聆,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难过起来。
在他的印象中,曲姑姑一直是个很锐利的人。并不是说她很凶,而是跟时下大多数的女子不一样,不像他们那样,一颦一笑都是恰到好处,就像是用框子给框了起来。她的外貌,明艳动人,妩媚多娇,特别具有攻击性的一种美。这种美会让人产生一种感觉,锋芒毕露,而她的性格也是如此。从来就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会畏惧,也从不会后退。有恩必还,有仇必报。不会损害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可是现在的曲姑姑,原本明艳照人的脸庞,此时却苍白得像一张纸一样。红润的嘴唇,早已失去了颜色。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不太爱说话,也不太笑了。只要一想到曲姑姑为了自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张无忌就觉得特别难过与自责。他有时候都会产生一种自我厌弃的心理,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不祥之人。否则为什么每一个与他亲近的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曲姑姑,后面该我守夜了,你身体不舒服,还是早点睡吧。”张无忌穿好衣服,跟曲聆说了一声,就掀开车帘,躬身走了出去。
张无忌刚出马车就愣住了。
在距离他们马车不远的树下,燃烧着一堆篝火,一名男子坐在火堆旁,双手环抱,一把剑被男子牢牢的护在其间。篝火旁边被清理出来了一块空地,上面铺着一块宽大的麻布,三个成年男子在上面睡得正香。
因为天色太暗的缘故,张无忌看不清楚几人的长相。但是从他们的穿着打扮和放在身边的武器来看,这四人应当都是江湖中人。这会儿守在篝火旁的男子早就困顿不堪,睡了过去,脑袋还在一点一点的。
到底是行走江湖的,张无忌刚刚从车里出来,守夜的那个男子就醒了。他看见张无忌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他们一行四人来到这棵树下的时候,那辆马车就已经停在了那里。一开始他们也想过与对方打招呼,但是看着以车为圆心的范围以外,蛇虫鼠蚁的死了一堆,也就歇了这个心思。他们猜到车里的人不好惹,多半是个使毒的行家。而像他们这些走江湖的,天然就对用毒的人有一种畏惧。
他们来这里的时候,声音不小,如果对方有心出来与他们打个招呼,那早就出来了。一直都没个动静,估计就是不想做多余的事。于是他们就干脆在马车附近点燃了篝火,就着泉水吃着干粮,轮流守,双方相安无事。
张无忌与曲聆赶路这么些天,难得遇见一起露宿的人,心中也很开心,总觉得算是一种缘分。
“小子张无忌,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张无忌跳下马车,笑着冲男子抱拳行礼。
“张无忌?你爹爹莫不是武当七侠中的张五侠?”
“先父正是武当七侠之一的张翠山。”
“原来是张五侠的儿子,在下沧溟派岳山楼,人微名薄,小兄弟如不嫌弃,就过来与我说说话吧。”
“正有此意。”
守夜是件特别枯燥的事情,如果没有事做的话,很容易就会睡着,像刚才,岳山楼就是没忍住,睡着了。
现在有张无忌陪他说话,就要好上不少。
岳山楼是个很健谈的人,天南地北,五花八门的,都能与张无忌说上点。张无忌一直以来就很少与外人交流,萍水相逢便能遇见一个相谈甚欢的人,对他而言是一个难得的体验。
二人越聊越投机,兴致越来越好昂,简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突然,背后有人说道:“老三,你跟谁说的这么开心?都把哥哥们吵醒了。”
张无忌转头一看,原来先前在空地上睡得正香的三名男子都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这会儿正在打哈欠,拿手抹去眼角旁生理性的泪水。
岳山楼见把人吵醒了,也没说什么抱歉的话,他们兄弟四人感情好,压根不需要来这些虚的。
岳山楼站起身来,朝自己的兄弟们走过去,一边走,一边介绍道:“二哥,这位小兄弟,就是武当张五侠的独生子,张无忌!”
“哦?张翠山的儿子,那不就是金毛狮王谢逊的义子么?”说着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见岳山楼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以后,才笑着说了一句:“老三,难怪大哥总说你这小子别的不行,就是运气好。这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张无忌在这,那屠龙刀还远吗?”
第84章 仁慈的资格()
刚才还与岳山楼聊的兴起的张无忌;听到这句话悚然一惊,他失声叫道:“原来你们居然是在打我义父和屠龙刀的主意!”
说完张无忌猛地站了起来,下意识的退后两步;远离了岳山楼。
先前还在空地上睡的香甜的三人,此时却都已然清醒。他们手中握着武器,大步走上前来;隐隐形成合围之势;将张无忌围困在中间。
“张小兄弟此话说得不对;什么叫做打你义父的主意?咱们萍水相逢;此前谁也不认识谁,若不是你一上来就自报家门,我们怎么会知道你就是张翠山的儿子?俗话说得好;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既然老天爷让你自个儿送上门来,那就是相当于把屠龙刀放在了我们四兄弟的面前,我们要是再不抓住机会,岂不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就是就是,三弟这话说的不错。”四人中年纪最长的那一个一,立马就忙不迭的附和。他看上去年纪最大,应该是四人的长兄才是。可是他偏偏身材矮小,獐头鼠目,一双小眼睛不住的左瞧右瞧,好好的一个大男人,愣是把自己弄得猥琐鄙陋,让人一看就觉得厌恶非常。
他眯着眼睛,笑嘻嘻的说道:“我们兄弟四人也不过是奉命送信罢了,谁知道会走这样的大运呢?我们又没有专程来找你,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怪得了谁?屠龙刀啊,江湖上哪个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不想要?叔叔我今天就教你一个乖,以后行走江湖的时候可别这么一上来就随随便便,傻乎乎的自报家门了。想要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至少也得有那个能耐!”
此人说完,他其他三个兄弟还没说什么话呢,他自己倒是得意非常的笑了起来。看来觉得自己的话,是很有道理的。
夜色沉沉,枯枝在篝火中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
张无忌戒备的环顾四周,心中顾不得懊恼。他紧紧的咬着嘴唇,思量着究竟应该怎么脱身。打,肯定是打不过的。如果是平常,有曲姑姑在,别说区区四个武功低微,在江湖上连三流都算不上的人,就算那沧溟派整个门派都倾巢而出,张无忌也不怕。可是如今曲姑姑为了自己身受重伤,根本无法运功,想要逃离,还是要看自己的本事。
“无忌,过来!”正在张无忌六神无主之际,马车中突然传出了一句好听的女声。沧溟派四人温声一愣,齐齐往马车方向看去。方才得知张无忌的身份以后,四人心中太过激动,反倒将一开始让他们很是忌惮的马车的主人忘到了一边。
是了,张无忌现在年纪尚轻,如果是出远门,肯定会有长辈带着才对。他们此前也曾听说过,人称圣手织天的曲聆曲圣手,现在就在武当山上给张无忌治病。而今张无忌在这里,那陪着他的多半就是曲聆了。
岳山楼是四人中最聪明的一个,只要一想到曲聆跟随着张无忌,他的眉头就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与曲聆医术高绝同样出名的,还有她的毒术。她出身苗疆五毒教,行事本就和中原武林大不相同,她会对求医之人一视同仁,却也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作恶多端的人。敢犯在她手中的恶人,从来就没有一个能逃脱的。
张无忌听到曲聆的声音,心中一喜,就想要往马车方向走去。
岳山楼右臂一挥,他的其他三个兄弟立即上前,挡住了张无忌的去路。
“曲姑姑……!”
听到张无忌下意识的叫声,其他三人还没什么反应,岳山楼倒是暗自气恼不走运。要他眼睁睁的放张无忌回去,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到嘴的肥肉,岂有吐出来的道理?可是不放张无忌回去,那就是光明正大的与曲聆作对了!看看马车周围死了一圈的蛇虫鼠蚁,那些色彩绚丽,一看就知道有剧毒的蛇类尸体,不禁让岳山楼背心发凉。
不,不对!
岳山楼突然记起来,曲聆不是出身苗疆五毒教么?别的不说,驱虫御蛇乃是五毒教的看家本事,曲聆何以在马车周围洒下毒药,将这些毒虫毒蛇全部毒死呢?明明五毒教的人,最喜欢这些毒物才是。难不成车中坐的并不是曲聆?或者说曲聆出了什么岔子,根本无力驾驭这些虫蛇?
岳山楼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他打手势让兄弟们将张无忌看住,自己右手紧紧将剑握住,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马车走去,一边走,一边恭敬的问道:“难道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曲圣手?在下曾听闻曲圣手医术高超,圣手织天,早就对您仰慕已久,不知今日是否有这个荣幸,能亲眼得见曲圣手一面?”岳山楼越走越近,见马车中的人并没有说话,对自己先前的猜测越发笃定了。
正当他撩开车帘的一瞬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