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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无处安放的往事-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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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一切都这么简单这么顺理成章。我和景南的事,我不说,他不说,却早已世人皆知。原来,昨天顾之语那一次奇奇怪怪的电话,已经是最后的警告。窗户纸早已经捅破,昨天不过是推开了整扇窗户。
    顾之谦还说,白鸥以前一直以为我是在追他。所以她会说,我是和朱一样为了生活,她以为我靠之谦吃喝。她从来就和顾之语走得近,想通过顾之语说服之谦同意和她在一起,却没有想到发现了我和景南的关系。
    我听了,只是坐在这间精装房里雪白的沙发上,沉默着看着这间豪华的房子,最后顾之谦问我:“如昔,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我听了不知为何,嘴角竟浮上一丝笑,笑得自嘲:“为什么不?”
    居他听了脸上闪过震惊:“为什么?你爱薛景南吗?你想得到他的家庭还是得到他的钱?”
    我看到他的样子,自顾自地看着自己的脚尖,摇头说道:“都不是……但是,我现在不会退出来。”
    “如昔……”
    赭他话还未说完,我就抢先说道:“之谦,为什么你早就发现了,却现在才来问我?”
    “我……我想尽自己力量让你离开他。”
    “是为了你姐姐吧?”我听了转头看着他,“之谦,有一天我会走,但不是现在。”
    和之谦见面的这天,是我目前经历得最混乱的一天。从来没有想过,之谦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我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跟景南说,之谦和之语都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我还要不要继续在这里住下去,或者果断地搬走,不再和景南见面。
    就在我为何去何留踌躇不决的时候,景南却给了我他的决定,他要我继续留下来。他说之语现在还没有逼他承认什么。我听了他的这番辩白,无力地没有做任何的反应,只是笑笑。也许男人都是这样吧,没有等到妻子把脸撕破,都还存有侥幸。我知道,他留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和朱静好的关系。
    我和顾之谦自那天之后都没有再联系过,我正在习惯这种微妙的沉默时,之谦却在一天匆匆给我打来电话,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昔,蓦蓦不见了!”
    我一听整个人都觉得咕咚一声坠入了晕眩,几乎拿不住电话,声音都变得扭曲颤抖:“怎么会不见了?!你们一家那么多人都没有看好一个孩子吗?!”
    我一听就愤怒地把电话一挂,匆匆就奔出了门。眼里全是当初乐乐出事前一个小时的画面——我在路上堵车,我见不到乐乐,最后,只看到血泊中的他。想到这些,我的心就像被人一刀一刀地狠狠地扎。
    跑出了小区,从脑海里搜索蓦蓦平时跟我说的话,想着他可能回去的地方,可是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只知道他喜欢吃牛排,只知道他喜欢玩具车。他喜欢的地方只要是有玩的有吃的都可能。可是,他现在一个小孩子,又怎么会有能力去那些之谦带他去的地方呢?
    正当我急得发慌的时候,之谦又打来了电话:“喂,你在哪儿?”
    “我出去找蓦蓦。”我站在马路边,眼圈湿润地看着来往地车辆,心里一团乱麻地找寻着空的出租车。
    “你上哪儿去找?!”他听了倒是怒了,“你好好在门口等着,我马上就过来。”
    虽然不太情愿,可是还是接受了之谦的意思。自从上次他对我摊牌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说不清的尴尬。现在为了蓦蓦,我也只能原地坐等他的到来。
    他的SUV来的时候,车还没有停稳,我就迫不及待地去开门上车。上车地第一句话就是:“顾之谦,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他看我这样,原本严肃地表情靖出现了无可奈何地笑容:“你怎么比我姐还着急?”
    我听了有些气急地把额前的头发往脑后一捋,说:“顾之谦,我现在没心思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现在已经是晚上8点,你告诉我,为什么明明应该在家里的蓦蓦会失踪?”
    他听了也没有方才的笑容,只是冷着脸开车,沉默着却没有答话。我却丝毫没有心情去等待他的沉默,着急得冲他嚷嚷道:“顾之谦!你说话啊!”
    他听了却径直把车往路边靠停,黑着脸转向我:“薛景南的儿子,你怎么这么着急?”
    “他是你的侄子,顾之谦,你怎么可以现在还在跟我讨论这个问题!你难道不担心吗!”
    “我担心!”顾之谦第一次用压过我的分贝冲我吼到,“可是你是不是担心过头了?”
    我面对他质问地眼神,像鹰一样刺目,我立刻避开他,仰靠在椅背上,绝望地捂住脸颊,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泪水不争气地滑落,我没有再说话,却感到他的车开始起步往前走。
    他边开车边说道:“乐乐的考试成绩发下来了,但是他回家没有说。今天晚饭前我姐例行地监督他做作业,翻看他书包的时候,看到了试卷。数学,只有60多分。我姐……就狠狠打了他一顿。之后,他趁我姐和我在厨房聊天的时候,自己开门跑了,我们甚至都没有听到他开门的声音。”
    “景南知道吗?”
    “告诉了,他刚从公司加班完就接到我们的电话。”
    “你知道去哪儿找吗?”
    “不知道,家里附近的地方都找遍了。”他说得语气沉重,“我们商量的是,他们继续在家的附近找,我先去把带着他玩过的地方都找一遍,现在先去肯德基麦当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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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要考专八,所以新文《你送的红豆,原来会腐朽》要到3月5号才回正常更新,呵呵,这篇文不会断更
    正文 我自缄默,世人却早已看遍我的不堪 Chapter4
    
    我听了没有说话,心里焦急得乱作一团,眼前全是乐乐的笑脸和蓦蓦的笑脸相互交织,像是一个玻璃罩,把我网在其中呼吸不了。
    和顾之谦把家中附近和学校附近的肯德基麦当劳都找遍了,也没有看到蓦蓦的影子。目前我们只能凭自己的能力,这样没头苍蝇地找。孩子失踪不到24小时,即使报警也不能立案,也不会有警察协助,可是,就仅仅是蓦蓦刚失踪的这三个小时,也足以把我的心给揉碎了。
    从最后一家肯德基出来之后,我无力地坐在人行道阶梯上,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又夺眶而出,整个身体像是被紧紧捏住似的蜷缩在了一团。顾之谦在我旁边坐下,看到我这样语塞了许久才说:“先别哭,赶紧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比较靠谱。”
    我却握紧了拳头,任指甲在掌心刻出血丝,蜷在原地忍不住地流泪,他的手在我的背上不停地来回拂,想让我能停止哭泣,可是我根本抑制不住心里的慌乱,眼前全是乐乐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居“起来,我们继续去找。”他像是再也等不及了,站起来想把我从地上拖起来。我没想到他的力气会这么大,我本能地反抗着甩开他的手:“找找找,你知道去哪儿找吗!他已经失踪3个小时了,你们怎么不看好他?那么小一个孩子出什么事怎么办!”
    “你也知道他失踪3个小时了?那你还在这儿哭什么?难道一定要等到半夜12点来绝望吗!”
    我听了之后,倔强地瞪着他,带着我从未有过的怒气对他说:“不论蓦蓦能不能找到,绝望的都会是你们。”
    赭说完我就走到他的车门面前,用哽咽而冷静地声音对他说:“开门。”
    在车上我们俩有一句没一句地商量下一个地方去哪儿,把平时去过的地方都回想了一次,然后再一个一个地把可能性否定掉,最后决定去上次的游乐场碰碰运气。
    游乐场的夜场人少了很多,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项目亮着灯,偌大的场地上漆黑橙黄明绿浅红相互交织,我和顾之谦到了这里,方才路上心存的一点头绪和期待,立刻被这浑然的场面给重新拆散成无助。
    尽管如此,我和他还是分开东西两个方向,开始在重重叠叠的灯影人影中寻找蓦蓦。游乐场的每一个角落都不敢轻易放弃,人很少去的草丛里矮树丛里,我也会专门进去,并大声呼唤蓦蓦的名字。
    这游乐场修得巨大,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和顾之谦东西会合,看着游乐场里的商铺一家一家关门,看着游客一个一个地商量着离开,看着游乐设施一项一项地亮着无谓的灯光,却没有足够的人能让它再次启动,我心也跟着时间一分一秒地陷入绝望。
    在晚上快11点的时候,我终于心力憔悴,坐在灯光微弱的一条长椅上,眼泪再次涌上。前方的旋转木马的工作人员正准备关上铁门,却被一个小小的身影阻止,工作人员不耐烦地摆手拒绝,但是那个小小身影却不依不饶地缠着他。距离太远我听不到他们讲话的声音,但是这样一个小孩没有父母的陪伴,就在这里央求工作人员,感觉真的是有些奇怪,我于是往前走去。
    灯光下小小的身影越近就越熟悉,每往他走一步心里就忐忑一次,已经在行走中将他看作了我最后的希望,每走一步就像等待着宣判的囚犯听法官的判词一样,生怕等到我走得近了,面前这个小孩不过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走得只有三步的时候,我听清楚了小孩的声音,他装可怜地耍赖要工作人员给他开旋转木马,我听到这个声音像是听到了上帝的福音一样,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憔悴,所有的紧张和惶恐一瞬间按找到了出口,我冲他的背影喊了一声:“蓦蓦……!”
    他转头看向我,先是一愣,然后撒腿就准备跑。我怎么会让他再次消失在视线里,三步并作两步,从前面挡住了他,他心虚地低着头偷偷瞟我,身体还在不听话地想跑,我却几乎散架一样跪了下来,把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拥抱他。
    再次把他抱在怀里的感觉,我像是一瞬间嗅到了他当时的乳香,属于自己孩子的气味,我永远都忘不掉。失而复得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乐乐坐在旋转木马上冲我笑,泪水模糊得眼前的幻象却更真实。
    “舅……舅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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