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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从顾然那出来后,就来找高为民,见他一个人在操练场来回晃悠,遂追上他。
“为民,刚刚叫你你怎么不理我啊!”
“三小姐,我刚刚。。。。。。”高为民也不知怎么开口。
“顾然都跟我说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他也有他的顾虑,你放宽心。”
“我没事。”
“我会与你一起驻守承平,直到少帅凯旋归来的那一天。”
高为民转头看向身边的这位姑娘,与她一般大,五年前自己刚入伍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站在自己身边,鼓励他陪伴他。一转眼五年过去了,她还站在他的身旁,却始终未曾走进他的心里。对她的愧疚当然很多,但却无能为力。
只能轻轻说一声,“谢谢。”
顾云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而且语气还一反常态地温柔,心里也颇为满足,只希望这次的驻守,二人能同舟共济,培养出感情罢。
☆、第二十三章
现在无论走到哪,大街小巷,茶余饭后,人们都会拿着几张报纸,一个接一个地看,仿佛这是一场全员的战役。
时间一长,吴振朴还是架不住柏青的软磨硬泡,终于同意她可以继续上班。柏青又如往常一般穿梭于家跟学校之间,当然也会密切关注前线战况,学生们课余讨论也多围绕此次承军保卫战。
但是前方战况却不是很理想,承军连连败退的战绩让众人失望之余,也不竟多了份忧虑。这些柏青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前线,承军本部。
“少帅,你前几日叫我去调查的那两个人,确有异常。”
听王伟平这样说,顾然才想起来是那日被自己发现的两个中层干部。近日来,承军连连败退,不是战略部署被人提前知晓,就是袭击方案被敌军识破,顾然心里也存了份怀疑。故而,也就格外留意身边人的一举一动。被顾然发现的这两个人正是前段时间刚被分到顾然手下的,当时军情紧急,顾然也没来得及考察就将他们带在身边,没成想竟酿成了大错。
那日,顾然正在军营内查看军需,突然想到一件事就急忙返回自己的营帐,不期然就与那两人中的一个碰上了。当时顾然刚走到自己营帐的门口,那人急匆匆地赶出来,看见顾然的一刹那,眼神躲闪,行为异常,还说自己是来给顾然送文件的,顾然当时意识到了不正常,却未拆穿,就等着将他的同伙一齐逮出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王副官将两人的行踪都查了出来。
“怎么说?”
“那两个人的资料上说是承平人,可属下仔细将他们的家庭背景盘查了一遍,发现事实上并无这两个人,但是他们仍旧逃过了承军很多双眼睛,可见燕军在他们身上花的功夫不少。”
“近段时间,他们连连向燕军报告了我承军准确的军事部署,导致承军节节败退,一来二去,燕军就更加信任他们了。”
“这两个人我非得将他们逮出来斩首示众不可!”
王伟平义愤难平,顾然却嘴角上扬。
“这也并非就是坏事。”
“少帅的意思是?”
“我何不将计就计,就来个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计划订好了,实施起来也就快了。
一次与燕军的对决战役中,顾然亲自上阵,结果被燕军打得自乱阵脚,慌乱中顾然坠落悬崖,生死未卜。一下子,承军内就炸开了锅。那两个被顾然发现的人尤其活跃,生怕这事情别人不知道,绞尽脑汁地扰乱承军视听,击溃承军士气。因为近段时间承军常出现这种状况,那两个燕军的间谍也未作他想,心里还开心不得了。
与此同时,承平那边也获得了消息。
“大家快来!有最新战报!快来!”一学生扬着手中的报纸一路跑到教室,柏青正好准备去上课,便跟过来看看。
“承军接连败北,主帅坠崖不知所踪!”那学生将大标题读出来,震惊四座。
“什么!”
“主帅?承军主帅不正是顾少帅吗?”
“对啊!到底怎么回事?”
学生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柏青一把夺过报纸,醒目的标题下正是顾然的一张黑白照,报纸上写着,“少帅在一次战役中,不知所踪,承军上下如今人心惶惶。”
柏青脑袋一下就空白了,身边不停有学生在问她报纸上到底说了什么她也听不到,好像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处在了真空中。她茫然走出教室,入冬的风,还夹杂着片片雪花,打在她的脸上,才让她清醒过来。
“主帅坠崖不知所踪,主帅坠崖不知所踪,主帅坠崖不知所踪。。。。。。”
这个消息不停地敲打着她的心,一锤一锤,感觉都快要敲碎了。路上有老师学生跟她打招呼,她也听不见看不见,脑海里都是顾然坠崖的身影。
“柏老师?柏老师?”
教导主任见她这样,不放心地摇晃了她几下,柏青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办公室来了。
“主任。”
“柏老师,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我没有。”
“哦,你要好好的呀。”
“是,我知道,谢谢主任关心。”
这一上午柏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为了确认消息的准确性,她找来了这一天的所有各家报纸,上面无一例外,头条就是“少帅坠崖生死未卜”,等到了中午,柏青又浑浑噩噩地走出学校。
又走到了那个胡同,白天的胡同,再加上又是中午,人头攒动,没了那夜的凄清,也没了那夜的生死一线。柏青缓步走向顾然替她挡枪子的那个地方,站定。身边不停有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柏青却视而不见,眼里心里都是那夜顾然所给予她的坚定的眼神。他毫不犹豫地放下枪,他毫不犹豫地替她挡枪,这一幕幕逼得柏青都快要疯了。她必须得想办法过去,她要找到他。
冷静下来之后,柏青才想起来她不能自己就过去,那样就算找个队伍都如大海捞针,更何况找人,想想就只有一个法子了。
柏青来到报社找丁丽丽,丁丽丽正诧异她怎么这个时候不在学校,倒跑到她这来了,可不像柏青一惯爱岗敬业的作风。
柏青将她拉到一边,着急问她,“最近几天,你们报社有去战地的记者吗?”
“近期战乱,报社有不断派遣记者过去,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丽丽,你听我说,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嗯,你说。”
“我要去前线…”
“什么?”丁丽丽一听柏青这样说,急得都跳脚了,“你不知道前线现在有多危险啊!当初你去边境巡防,那是迫不得已,我都担心死了,这下又没人逼你你自己还往那跑,你脑袋坏掉啦!”
“丽丽,你这次必须过去,只有你能帮我。”
“你告诉我,为什么?”
“这事说来话长,等我回来了再慢慢告诉你,你一定要帮我。”
丁丽丽看着柏青一脸决然,只好答应了,“好,那我就帮你一回,但是你要答应我,好好保护自己。”
“嗯,丽丽,谢谢你。”
丁丽丽先帮柏青办了个记者证,方便她在承军内部通行,现下报社内的人都不愿往战地去,有个人自愿请命前往,他们当然求之不得,所以手续很快就办好了。
柏青与丁丽丽商量好了出发日期,再一次对父母不告而别,跟着报社一行人再次踏上去往前线的路。
这段时间,郊野的路上都不怎么太平,多的都是些逃难的人,当然也不乏一些强盗土匪之类。不巧的是,载着柏青他们一行人的车在路上突然坏了。司机赶着修车,众人见天色越来越晚,也不由焦躁起来。
“师傅,你这车修好了没啊!你看这天,再晚下去,遇上个土匪强盗的可就危险啦!”
“是啊,师傅,你倒是快些啊!”
司机师傅被逼得急了,朝一众人嚷道,“有本事你们来修啊!这车还是那么好修的?你们不耐烦的就自己先走,我还不伺候了!”
这荒郊野岭的真不能没车啊,司机师傅这一罢工,那可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所以众人也就不再开口催促。修了好久,车才终于开动,天也接近黄昏了。
待车行至野外无人处,危险才步步逼近,因为不知道在哪片草丛后面就埋伏有敌军或是土匪,加之夜幕降临,柏青一行人个个都十分警惕。车子开到一大片竹林处,黑森森的,恐怖的氛围弥漫开来。果不其然,还真被那人给说中了,车子刚走到一隐蔽处就有一批人从路两边冲上来,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车上的人都给我下来!”
夜黑风高,看不清来人,柏青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全部坐在车上不下去,车外的人见里面没了动静,着急起来,对着柏青他们车轮就是一枪。
“还不给老子滚下来!”
众人没想到这帮人还有枪,车胎被打破,车子一下歪到一边,车上的人也是猝不及防,都被吓得惊呼一声,很快下车来。柏青趁着下车,在地上抓起一手的泥巴就往自己脸上抹,将自己捯饬地脏兮兮地如从土里出来的一样。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钱…钱还有其他的都在车上,你们要拿便拿,不…不要伤害我们。”
“钱我们当然要拿,兄弟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是,老大!”几个小喽啰便上了他们的车子。
柏青在人群中低着头仔细分析着目前的形势,听口音、还有这拙劣的打劫手法,这一帮人定是些山野农民,因着战乱无处谋生才做了土匪,这样倒比碰上真正的敌军情形要乐观。
那几个人没一会就将柏青他们的包裹扫荡一空,还拿出了这一行人的随行证件。
“老大,你看,这东西好像是证件之类的,俺也不识字,这上面写的啥?”
那土匪头子拿过他手上的证件,对着月光反复看了半天,最后又气急败坏地将它扔还给手下的人。
“你当老子认字啊!”
“要不把这些人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