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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有沈石是稳赢的。
荷官开始发牌,他们赌的是“梭…哈”,五张牌定胜负。杜子聿的底牌是黑桃k,第一张明牌是黑桃q,如果不出差错,他这一把应该是黑桃同花顺,梭…哈里最大的一把牌。
单先生第一张明牌是红桃j,杜子聿大,荷官示意他下注。
“既然你要赌我放你走,筹码就不能是钱吧?”杜子聿碰到筹码时,单先生“好意”提醒道。
杜子聿抬眼看他,腹谤着“老狐狸”,索性随了他的意:“三个月,我压自己三个月。”
“我跟三个月,你赢了,我三个月内不再找你。”老头子果然很满意,一脸兴致盎然,笑着让荷官帮他倒了一杯红酒,冲着杜子聿扬了扬。
下一张牌,杜子聿黑桃j,单先生红桃q。
“一年!”单先生眯起眼,轻轻敲着桌面,等待杜子聿的回应。
“跟!”
单先生笑起来,接着荷官进行下一轮发牌,单先生红桃k,杜子聿黑桃10。
“三年。”
“跟了。”
单先生忽然抬手制止荷官,目光落在沈石身上,扬了扬下巴:“小子,你后面这位兄弟确定不要坐一会儿?他看上去可不太好。”
单先生的提醒让杜子聿心头猛的缩紧,他立刻回头看向沈石,他确实不太好,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隐隐冒出汗水,就像上次在威尼斯一样……或者比那还要严重些。
杜子聿拉他坐下,沈石的手也冰凉,这让杜子聿不由得攥紧他的手,不安地看着他:“沈石,你怎么样?”
“不太好,”沈石不会撒谎,他说不太好,就真的不太好了,他看向杜子聿,缓缓反握住他,安慰道:“还能撑。”
杜子聿没说什么,跟他十指紧扣,低声安抚他:“我很快的。”
这时候,最后一张牌也发完,单先生是一张红桃10,而自己……草花a。
同花破了,只是顺子,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石的状态影响。杜子聿下意识抓紧沈石的手,手心里冰凉冰凉的让人害怕,他心口一阵一阵地闷疼,不是怕输,是太过心疼沈石了……
这种情况,如果单先生底牌是红桃a,他就是同花顺稳赢,如果是黑桃a,都是顺子,黑桃比草花大,自己还是输。
此时,单先生一摊手说道:“梭…哈!”他露出志在所得的笑容,目光里充满控制欲,他散发出的气势是杜子聿所熟悉的,这种气势,曾经一次又一次被自己所拥有……而此刻,却眼睁睁地看着它出现在对手身上——这是胜利者的气势。
“梭=哈”代表着单先生已经丢出自己所有的筹码,换句话说,他输了,就放杜子聿自由,但如果杜子聿跟了,那意味着,如果自己输了,就要一辈子给这个人做事。
杜子聿叹了口气:“不跟。”他输不起。
“哈哈……”单先生忽然大笑起来,这笑声听起来格外刺耳,因为这是这个老头子对他怯懦的嘲笑:“小子,想赢你得先输得起!”
杜子聿抓紧了沈石,皱眉要求道:“翻牌吧!”说着,把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距离黑桃同花顺,只差一个花色。
单先生笑笑,捏着自己的底牌正要翻过来……
“单先生!”这时忽然响起敲门声,保镖通报道:“秦先生亲自来了!”
掀起的纸牌又按下去,单先生眯起眼,脸色沉下来。
哪个秦先生?!杜子聿脑子里首先反应出秦牧之的名字,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单先生似乎对这位秦先生很重视,赌局赌到最后一步,却无心继续,起身就要走,可眼看走到门口,却留下了保镖,他瞥了一眼杜子聿,叮嘱道:“帮我看好他,我很快回来,我们还没赌完呢!”
单先生走了,便剩下杜子聿和保镖大眼瞪小眼,他拉了一下沈石,让他躺在自己腿上,这个动作不知哪里又惹怒保镖先生了,瞬间就把枪掏出来指着他们。
“我朋友不舒服,我能要个毯子吗?”杜子聿翻了个白眼,心想我知道你有枪了,能别一个劲儿地显摆么!
“这没毯子!”保镖警惕地瞪着杜子聿,仿佛他不是被掳来的,而是来搞刺杀的。
杜子聿叹了口气,低头摸摸沈石的脸:“要不要吃点东西?”见沈石摇头,他又问:“要睡会儿么?”
“你安静点!”又被保镖吼了,杜子聿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你很紧张吗?我又没枪,这屋里唯一能和你打一打的人现在在我腿上躺着,你紧张什么?”他说着,嘴角勾了勾:“原来这个秦先生,有这么可怕吗?”
“你闭上嘴!”
“你猜那个秦先生是不是来找我的?”
“我让你闭上嘴!”保镖忽然举着枪冲上来抵住杜子聿的头,美女荷官立刻尖叫起来,几乎是一瞬间,沈石猛地从杜子聿身上窜起来,一头顶上保镖的胸口,保镖猝不及防地被撞到,扳机扣动砰地开了一枪。
杜子聿这时已经拉着沈石冲出包厢,楼道一侧传来脚步声,杜子聿推开安全通道门,疾步往下跑,他只争取到几秒钟的逃脱时间,很快便有保镖追过来,偏偏这时,楼下冲上来几个人堵住他们的去路。
“快走!有人让我们来救你!”为首的人说完,越过杜子聿往上跑,很快传来打斗声和零星的枪响,杜子聿别无选择,被其余几个人保护着,飞奔出葡京大楼。就在杜子聿冲向车子时,随着一声枪响,小腿一阵剧痛,腿一软跌倒在地,沈石跟着停下企图扶起他,杜子聿越过沈石的肩膀,看见大楼一扇窗子打开着,有人站在那支起枪杆朝着沈石瞄准。
“让开!”
杜子聿急吼一声,一把抱住沈石,用尽力气跟他交换了位置,两个人朝一侧扑倒……电光火石之间,杜子聿脸上一阵火辣灼痛,子弹从他脸上擦过,紧接着这种烧灼感冲击了双眼,下一秒他扑倒在沈石身上。
“杜子聿!”他听见沈石大喊着自己的名字,然后被紧紧抱起来,车子在他们身旁紧急刹车,杜子聿的身体下一秒便接触到柔软的座椅。
“我没事……”随着车门关上,杜子聿松了口气,这才开始觉得疼。他小腿已经麻木了,眼皮和脸颊火辣辣的,他没办法睁开眼,只能拍拍沈石的肩,这个人正紧紧抱着他,浑身都是紧绷的:“我没事,你先放开我,让他们帮我止血……”浓重的血腥味让杜子聿很清楚自己中了枪,他因为疼没办法冷静思考,只能靠在沈石身上,急促地呼吸。
沈石听话地松开手,从身后搂住他,这时有人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杜子聿看不见,只好询问道。“我朋友,受伤了吗?”
“放心,他没中枪,你坚持一下,马上到医院。”陌生男人的回答让他安下心,沈石的手还在紧紧抓着他,他回握了一下,低声道:“一会儿到医院,也帮我朋友安排一张床,他不舒服,需要睡一下。”
“我不需要。”沈石搂着他,杜子聿可以听见这小子急促的心跳声,他这回没再说什么,此时此刻,他恐怕更需要睡一下……
*
葡京大楼的五层vip包厢里,单先生收起枪,眯着眼目送一辆黑色越野车冲出正门,他猛地关上窗户,这时候有保镖冲进来通报:“单先生,安保部门那边已经安抚好了。”
单先生嗯了一声,把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捏着最后一张底牌翻开一角,这是一颗方片a,这场赌,他是输的。
“那两个人,还要继续追吗?”
“不用了。”单先生把纸牌丢到一边,哼笑一声,自语道:“四年零一个月?我可以答应暂时不招惹你,但……”他眯起眼,狠戾渐渐漫上眼底:“我要的人,可不限于你!”
“单先生,秦先生那边……已经等了很久了?”保镖小声提醒着。
单先生脸色一沉,似乎被戳中怒点,猛然把□□丢到牌桌上,咚的一声响,保镖跟着抖了一下。
“他放走了我的人,让他多等等又怎么样?!”说着,他从怀里掏出烟盒,拿出一只雪茄,保镖立刻帮他点上,单先生猛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烟雾,这才平静下来:“晾他一个小时,然后把钱给他,项链收下。”说着,瞥了身边唯唯诺诺的人一眼:“这点小事,你去办吧!”
“单先生……我去接洽秦先生,妥当吗?”
“不妥当?”单先生冷瞠手下一眼,咬牙道:“我怕我再看见这个姓秦的,会忍不住崩了他!现在你觉得谁去更妥当一点?”
第62章 养伤()
杜子聿的伤势其实不算太严重,脸颊和眼皮被弹片擦伤,但眼睛没大碍,虽说小腿吃了子弹,也只是肌肉挫伤,没影响筋骨。但他被沈石抱进医院时,着实是挺吓人,脸上腿上全是血,他皮肤本来就白皙,鲜血淋漓得更是骇人,加上沈石的表情跟人间修罗似的,大夫一看这个架势,差点以为杜子聿死了。
等到从手术室回到病房,杜子聿已经疲惫不堪,沈石在病床边守着他,坚持要抓着他的手,杜子聿拿他没辙,只好问些问题,让他放松些。
“救我们的人走了吗?”
“在门口守着。”
“还是不肯说是谁要救我?”
“嗯。”
“沈石,”杜子聿忽然动了动,挪出病床的一半来:“上来陪我躺会儿。”说着,他捏捏沈石的手,尽管双眼缠着纱布,却好像能看见似的:“白给你加了床你也不去睡……快点上来!”
沈石嗯了一声,很快在杜子聿身边躺下,他身上果然凉的很,杜子聿缩进他怀里,手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摸了摸这小子冰冷的背,跟石块似的。沈石的下巴开始只是轻轻地靠在他的头顶,渐渐越发沉重,绵长深沉的呼吸声传来,杜子聿便知道这小子睡熟了。虽然他总说,貔貅是不需要睡觉的,可一旦睡起来,就跟昏了似的那么沉。
“傻石头。”杜子聿温柔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