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抵住男人的小腹,慢慢往下压:“要真有,我出钱给你做手术,挖也把东西挖出来!”
“噗……那要是没有呢?”时来一脸荒唐,在一边看笑话一般地打趣道。
“没有扳指,没关系啊!”杜子聿脸色冷下去,他压根儿就不相信什么吃了扳指的鬼话,冷眼审视对面这个荒唐的男人,手指在他小腹上画了个圈,然后沿着腹肌之间的沟壑一点点移动到胸口上:“你还有肾、有脾、有心有肝呢!”嘴唇微微颤动,杜子聿一字一顿到:“切!了!给!我!赔!”
像扳指被吃了这种话,正常人都是不会信的。杜子聿这样说,不过是吓唬这人赶紧把东西还回来,可没想到,这人真的油盐不进,话都说到这个地步,还笃定的答应去做胃镜。杜子聿真的开始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坐在医院走廊里,杜子聿和时来面面相觑,彼此都觉得荒唐可笑,这时候从诊室传来医生的斥责声:“这位病人你能不能配合一下?不碰你怎么插管?我说你……啊!疼疼疼……放手!”
杜子聿急忙跑进诊室,就看见男人捏着医生的手腕,后者一脸痛苦。
“干什么呢!”杜子聿一步上前抓住男人的肩,男人立刻松开手,转头看向他——竟然还一脸无辜!
“你们这病人我没法看了!手腕差点被他掰断了!”医生把胃管往桌上一丢,没好气道。
时来也冲进来,皱皱眉,伏在杜子聿身边耳语:“我看咱还是报警吧?据说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算了,我看你也别装了,咱们直接去派出所立案侦查,东西是卖了,还是窝藏了,你跟警察说去!”时来扭过脸来,一把抓住男人想要拽起来,却立刻被他甩开,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杜子聿看着自己好好搭在男人肩膀上的手,疑惑地皱起眉。
为什么……这人除了自己,谁也不让碰?
心里有一股奇怪的感觉,来不及去分辨,手腕已经被男人抓住了,杜子聿低下头,男人一双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自己,看得人心头发慌。
“真的,吃了。”男人口风不改,一只手抓着他,一只手拿起胃管递给医生,似乎在表示自己不会再动了。
“真是的……你好好配合啊!”医生很不情愿,但还是站起来帮他插管,杜子聿由着他抓着自己,视线落在显示仪器上。一米长的管子慢慢下到男人胃里,随着医生动作,影像呈现在屏幕上,没多久,医生的动作停了,指着屏幕上一枚白乎乎的圆环说道:“你说的戒指就是这个吧?”说着,又咦了一声:“这边上怎么还有个小黑点……”
“不会是耳环吧……”杜子聿喃喃,脑子里忽然浮现出男人吮吻他耳垂的场景,只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说他吞掉玉扳指是怕偷了东西没地方藏,为什么还要吞自己不值钱的黑曜石耳钉?
如果说他真的是谋财,又为什么要自己送上门?
杜子聿拿不准地端详着这个握着自己手腕就乖乖坐着的男人,心头一阵一阵的起伏,难道说他真的智力有问题?是精神病,还是傻子?那么又是谁把这家伙送到自己身边的?
“如果患者胃里真的是戒指和耳钉,得赶紧取出来,不然会引发炎症。”医生这会儿已经拔出胃管,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张单子:“时来是吧?赶紧办个住院手续去!”
“办个屁!连个身份证都没有……”时来小声地在杜子聿耳边嘟囔,后者接了单据,拉着男人走出诊室,时来这会儿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你先等等!”杜子聿若有所思地叫住他。
“还等什么啊祖宗?”时来翻了个白眼,指着男人道:“这是个三无产品!没准还是走私货!你这么随身携带着,不怕海关查你啊!再说了……东西不也找到了么,你没有护照身份证哪家医院肯做手术啊!你是不是傻!”
“你不傻?”杜子聿皱起眉,语气有些支吾:“老爷子不是总说么……我家那扳指是盗墓来的……万一真是个文物呢?你一报警,那不直接上缴了?”
时来瞪着眼眨了眨,一时又开始懵逼:“不是……你真信老爷子胡扯呢?而且刚刚在会所里是谁先嚷嚷要报警的?说报警也是你,不报警也是你……我说你……”时来忽然眼睛一亮,表情揶揄起来,他压低了声音:“你们俩有猫腻!”说着,他古怪地笑起来:“你是不是在云南许给人家海誓山盟了?这位把你传家宝都吞了,死心塌地缠着你不放啊!我看啊……你不是心疼什么扳指,心疼这小子舍不得报警吧?”
“不当编剧真委屈你了。”杜子聿哼了一声,看一眼身旁的男人,也是没了主意。说实话,这人来历不明,是该送去派出所,可看他这不经人事的样子,到了派出所还不定被扣上什么罪名,关键他胃里还存着自己的扳指,送到警方那边一通折腾,更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取出来……
“我说杜少你别跟我这假慈悲了,你可给我分清楚了轻重缓急,这男的来历不明,你窝藏不报,万一他真是个什么通缉犯,你不倒大霉了?”玩笑归玩笑,时来还是很坚持自己的立场:“咱们啊,赶紧把人送派出所,一刻别耽误!”
杜子聿又是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终于妥协的点点头。
“这就对了!别乱搅浑水,这世道,到处都是坑,等着你跳呢……”时来嘟囔着走出去,杜子聿跟在后面,正走到医院正门口,稍微顿了顿脚步,让过几个搬钢条的民工。就在这时候,杜子聿忽然被谁抓住胳膊猛的往后拽,他重心不稳整个人朝后倒去,一声闷响撞进一个人怀里,紧接着随着哗啦一声,两个人都倒在地上。惊魂甫定之间,电光火石的只见医院门头一块外围玻璃飞速砸下来,哗啦哗啦碎了一地,人群瞬间炸开,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声,以及有人大喊着:“玻璃砸到人了,赶紧抬进去啊!”
“啊!血!”杜子聿在一阵尖叫声中回神,正要坐起来,迎面时来就冲过来,一把抓起他:“杜子聿你没事吧!我艹吓死人了!”说着视线朝他身后一扫,立刻瞪圆了眼,手脚并用地把杜子聿往上拽:“靠!怎么这么多血啊!我靠我靠我靠……快来人……”
“我没……”杜子聿也闻到了血腥和药剂的味道,身上却没有痛感,他一站稳立刻转身去看刚刚救了他又给他当肉垫的人,眼前还是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正尝试着从地上站起来,他身子下面全是血迹,血迹之间洒落着碎掉的试剂瓶和玻璃碴,而在他身后不远处,是一辆翻倒的药剂车。
男人似乎并没有察觉疼痛,只是一边撑着地面起身,一边直勾勾盯着杜子聿,他歪了一下头,表情有些困惑,随即张了张嘴,声音低哑,带了一丝试探:“杜……子……聿?”
第6章 杜少的男人()
“时来,挂外科急诊,再挂一张内科主任的,办住院。”杜子聿站在挂号窗口,一脸漠然地递上身份证,很快挂了两张号。
“你怎么不拿你身份证给那个三无产品挂号?”时来不爽地低声嘟囔。
“没你们长得像。”杜子聿把身份证还给时来,葱白的手指跟时来的小麦色爪子成鲜明对比。时来瘪瘪嘴,还是很不爽:“说那小子做了美黑不就完了……”
“你有医保。”杜子聿嘴角一勾,戏谑地朝时来眨了一下眼。
“滚!”时来吼了一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三无产品”背上伤的并不严重,但是全是细小的创口,医生光是帮他摘出玻璃碴子就弄了半小时,杜子聿站在一边看,这人本来光洁如玉的背上现在全是血红的口子,看上去非常碍眼,等到医生开始缠纱布,杜子聿才皱着眉走出诊室,站在走廊窗户边,点了一根烟。
“哎!哥们儿你是铁打的啊!咱跟医院都折腾了快一整天了,出去吃口饭吧?”时来揉着肚子走过来,一伸手:“给我来一根儿!”
“你去吧,我懒得动,帮我随便带点什么。”杜子聿有些心不在焉,诊室那边忽然喊家属去办理住院,他把烟掐了,朝着时来摆摆手。
“喂,你名字,总会说吧?”杜子聿推着轮椅往住院部走,垂眸看着男人乌黑的发顶,一二三,三个发旋儿。
“……”
“总不能喂喂喂的叫你吧?”
“……”
“石头疙瘩!”杜子聿哼了一声,病房到了,他拉起“三无产品”,后者伸手去抓他脖子上的吊坠,杜子聿一愣:“别乱摸!”说罢伸手去打他的手背,只见男人嘴角似乎是扬起了一点点,低声念道:“石头……”
“你喜欢……这名字?”杜子聿有时候也搞不懂,自己怎么能对一个傻子这么有耐心。
“喜欢?”男人低着头一边细细摩挲貔貅,一边低语咀嚼这两个字的意思,好一会儿,似乎明白了,点了点头。
“喜欢这貔貅?”杜子聿拽了拽吊坠的绳子。
“喜欢。”
“我呢?”
男人忽然抬起头,目若沉水,愣愣地望着杜子聿,似乎在很用心的思考这个问题。杜子聿眼神有些闪烁,目光飘来飘去,从男人的眼睛转到鼻尖,从鼻尖又滑去鬓角,他张了张口,喉咙有些发干:“在酒店你找上我,是图财吧?既然该拿的都拿走了,你还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刚刚不顾一切也要拉住我,又是什么意思?”
“喜欢。”
男人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有波光闪烁,但焦点一直死死定在杜子聿脸上,他紧紧抓着墨翠貔貅,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两个字,杜子聿只觉这声音性感极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男人的嗓音本就低沉诱人,还是因为这两个字的含义让他产生了错觉。
“那么喜欢我啊?”杜子聿笑了,眼波荡漾着,他打量对面的男人,感觉那股令人心驰神醉的味道扑面而来:“那我包…养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