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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来到医院,乔伞熟门熟路的找到了邓初雨的科室,晚上没有病人,邓医生也正在无聊。
同科室的男医生立刻露出一脸惊艳的表情,好奇的问:“这是?”
邓初雨抬了抬眼皮儿,“送外卖的。”
乔伞囧了囧。
男医生似乎对她十分感兴趣,“邓医生,你朋友啊?怎么不介绍一下。”
“她已经残花有主了。”邓初雨毫不客气,“李医生,你还是放弃吧。”
李医生重重叹了口气,“为什么好女孩儿都是别人的。”
“我建议你换个科室,别在男科了,去妇科吧,接触的女孩子多。”
乔伞再次汗了汗,原来在办公室里,丫也这么毒舌,不过,她穿白大褂的样子,忒xing感好看了,那小身段苗条的,那小皮肤白的,啧啧,不知道男病人看了,会不会起反应,然后病一下子就好了。
邓初雨打开饭盒,闻了闻,“还挺香的,厨艺进步挺快。”
整天伺候那位口味刁钻的爷,媳妇也给熬成婆了。
“你慢慢吃,我去上厕所。”乔伞找了个借口就溜了出去。
她发誓,她只是随便逛逛,真的是随便逛逛而已。
这一逛就逛到了楼上的呼吸内科病房,路过,只是路过。
他应该住在高级病房吧,可房间这么多,哪间是高级的,她分不清。
正想找个护士打听打听,忽然听见前面传来对话声,紧接着便看到韩子宿从一间病房里走出来,而将他送到门口的人正是顾文卿。
他们一边低声交谈一边往乔伞所在的方向走来。
糟了!
乔伞往旁边一瞅,正看到一台收垃圾的车,她闪身藏到车后,矮下身子。
透过车子下面的空隙,她看到一双穿着高跟鞋和一双穿着皮鞋的脚走了过去,随着脚步声渐稀,他们的说话声也渐渐的远了。
“这位小姐,你在干嘛?”保洁大妈被她吓了一跳,幸好她这只是一车垃圾,要不然还以为她是小偷呢。
乔伞立刻赔着笑,“没事,没事。”
说完,赶紧开溜。
顾文卿好像是去送韩子宿了,她听见电梯叮的响了一声,然后那两个人就不见了。
乔伞警惕的摸索到他们刚刚离开的病房,还好,门没有关严。
她伸出手想要将门推开一条缝,可是触到那冰冷的把手,突生的凉意又让她胆怯的将手缩了回来。
算了,她这样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只是为了看他一眼,不至于这样没下限吧。
如果顾文卿突然杀回来,那她要怎么解释。
路过?碰巧?缘分?
骗鬼呢。
乔伞慢慢直起身子,转身就要离开。
“你在这里干什么?”身后阴风忽至,冷冰冰的声音让她差点吓掉了魂,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她想也没想,捂着脸,撒丫子就跑。
难堪的位置()
“你在这里干什么?”身后阴风忽至,冷冰冰的声音让她差点吓掉了魂,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她想也没想,捂着脸,撒丫子就跑。
手臂猛然被拽住,身体被迫退了回来,脑袋上方是他越发恼怒的喝斥,“我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没干什么?”面对一堵钢铁般坚硬的胸膛和一个包裹着怒意的男人,乔伞只能缩着头小声嘀咕了两个字,“路过。”
路过?
她当他是白痴。
小臂倏然用力,乔伞就被他连推带搡的带进了病房,脚下的步子飞快的后退,直到后背撞在一面柜子上才停下来。
咚的一声,撞得她一阵头晕眼晕。
他借着身高优势将她圈固在自己的胸前,灼热的呼吸中似有没散去的火焰,拂在她的头顶,几乎燃了她的发丝,不用抬头,她已能想像他此时的脸色,必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自己是一只失去自由的小鸟,不能煽动翅膀,很难受。
“五爷……我真的只是路过。”
“呵,路过,这么巧就路过了我的病房。”
他的声音是哑着的,可掠夺感依然十足,小刀似儿的刮蹭着她的脸。
“其实,也不是路过,我只是……”不等乔伞说完,卓曜的眉间忽地拧出一股寒气,接过她的话音,“我知道,你只是陪韩子宿一起来的。”
乔伞不得不抬起头,这才正视着他的脸,只是几天不见,他竟然瘦了一圈儿,脸色苍白,胡子也没刮,苍桑,却又带着股特殊的男人味儿。
四目相对,有许多复杂的情绪在暗中涌动。
“我没……”
“怎么,韩子宿都敢上来看爷,你不敢?你的胆子不是一向挺大的嘛!还是,你没脸见爷?”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让乔伞十分不自在。
“我没……”
“曜。”伴着一阵高跟鞋的声音,顾文卿已经走到了门边。
乔伞来不及多想,突然一把推开面前的人,转身拉开身后的柜门钻了进去。
她不能让顾文卿看到自己,至少,她还要为自己保留着那一点点残破的自尊。
“曜,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门被推开,顾文卿笑着走进来,视线先是落在床上,愣了下才看到站在柜子前的卓曜。
他的脸色很不好,一双深遂的眼眸正盯着那扇不起眼的柜门,好像要把它看穿了似的。
一只柜子有什么好看的。
柜子里除了一点木屑的味道,什么也没有,乔伞缩在柜角里,嘴巴咬着自己的手指,听着外面的声响,自嘲般的笑了起来。
她就像一只关在柜门里的松鼠,见不得任何的光亮,就算她想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之下,可总有些事情让她措不及防。
她后悔了,后悔跑来这里看他,现在把自己置于这种尴尬的境地,完全是自取其辱。
“曜,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医生说你应该多多卧床休息。”顾文卿关切的拉过他的手,“要做个听话的病人。”
“没什么,去了趟洗手间。”
结果回来后,就看到那只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小女人,他以为她是特意来看他的,可是细思之后才明白,她一定是陪韩子宿一起过来的,她怎么会那么好心的关心他的死活。
乔伞藏在柜子里如坐针毡,一分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此时,她才体会到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她不知道顾文卿什么时候会离开,她只有继续枯等下去。
他根本不希望她出现在这里,那只会给他和未婚妻之间增加误会,他现在一定恨透了她。
“我想吃李记的馄饨。”卓曜突然出声。
难得他自己提出来要吃东西,顾文卿自然是十分欢喜,虽然李记馄饨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好,我开车去买,要什么馅的?”
顿了一下,“肉。”
他一向口味偏于清淡,平时很少吃肉,不过,自从厨师变成了某只肉食动物,他也跟着她开始尝试吃各种肉类,不知不觉,口味儿也随着发生了变化。
顾文卿显然是知道他并不好吃肉,听到他这么说,只是疑惑了下,心想他是病了,口味会有变化也是常事,“好,我去买。”
“麻烦了。”
“曜,不要跟我这么客气。”顾文卿有丝淡淡的落寞,她不想跟他之间总是这么客套,又带着若有若无的疏离。
直到关门声响起,乔伞才如释重负,柜门被打开,忽然透进的光亮让她抬起手不适的遮住了眼睛,指缝里是那个男人依然阴沉的脸。
看到她憋憋屈屈的窝在柜子里,卓曜的心头火又蹭的蹿了起来。
“出来。”伸出手,他一把将她拽了出来,乔伞脚下没站稳,只好扶住他的手臂,下一秒便被无情的甩开,她不得不尴尬的杵在原地,无措的咬着薄薄的唇瓣。
“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定要藏在柜子里?”他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她,跟他在一起就这么见不得光?她有这么怕顾文卿?还是怕被韩子宿知道。
乔伞的头垂得越发的低,声音小如蚊蚁,“让她误会……不好。”
“既然怕别人误会,就不要出现在这里,更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是跟韩子宿一起过来的……”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卓曜忽然逼近她,迫人的身高再次将她笼罩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乔伞,你那天亲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个雨夜,她站在大雨中,用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他,眼中写满了不舍与难过,她踮起脚尖,轻轻的吻在他的唇角,那一刻,他以为她是离不开他的,可是,她为什么还会绝情的转身离开,走得不留余地。
“五爷,既然你已经有了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身边?”同样的疑问,她也有。
卓曜似乎是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无比自然的回答:“你卖给爷了,爷当然不能放你走。”
“只是因为这样吗?”
“那你认为怎样?”
忽略掉心头那丝失落,乔伞不再看他,“五爷不是说过,亲一下抵十万吗?我只是想在临走前再多赚点而已。”
“你说谎。”卓曜咬着牙,狠狠的瞪着她。
乔伞扬眉而笑,眼中带着晶润的光泽,学着他刚才的语气,“那你认为怎样?”
他突然握紧了拳头,现在,他只想掐死她。
凉薄的唇边,突然勾勒出一道冷情的弧度,“你别忘了,你还有一身债,这些钱足够你还到下辈子,你想躲着,妄想。”
“五爷打算怎么办?”
他突然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眼中闪出玩味与绝然,“那就给爷画图画到死。”
终究还是扯到了设计图上,乔伞的心再次往下沉了沉,沉到了一个看不见的黑暗角落。
咚咚!
查房的护士敲门而入,看到站在柜子前剑拔弩张的两个人,错愕的呆立半晌,“那个……卓先生,该打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