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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船王的名号不比林泉的名声低吧?孰轻孰重,欧少自己衡量,恕不奉陪。”
唐白直起身来,一掸手指,眼里沉寂了琥珀光华,转身离去。
坐进车里,发动引擎的时候他这才发现一直留在车里的手机上多了条短信,发信人是“小痞子”,他禁不住莞尔,心情顺畅了点。
“我在归巢,电话速回。”
他拨出去电话,无人接听。
再拨。
手上打着方向盘往南府路而去。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过卡斯弗成衣店,转过两条街,停在那家叫归巢的小酒吧。
雨还在下,天气阴沉,他心情也渐渐转阴,他一路打了二十个电话,都没人接听。
推开车门淋雨走过去,却见归巢关了门,玻璃门里暗寂无光。
唐白站在屋檐下,看一眼时间,下午四点二十分。
“林子淼。”他一字一顿喊出她的名字,眼底琉璃光彩寂淡,半晌笑了一声,再度看手机,第二十一遍拨电话。
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好像他们几个小时前的约定只是他一个人的幻想。
失落回了车里,他盯着前方暗淡的雨幕发呆,身上湿哒哒一片,头发也全淋透了。
滴答。
发梢处的雨水滴落下来,砸在他眼睫上,砸得他眼睛有些湿润。
“林子淼。”他再度念了一声,将手机扔到副驾驶上,然后靠在方向盘上,开始进入一个出神的石化状态。
他觉得万分好笑,头一回约人,却被对方放了鸽子。
他想了再想,忍了再忍,直起身来将车开回南府路上等着。
万一林子淼有事先走了呢?但是约好在南府路见面的,她说不定等一下就出来了。
他侥幸地想着,将车子停在南府路路口,睁着眼睛注视前方漫漫大雨里的街道路口,眼里依旧闪着琉璃般的琥珀光华,清淡,迷离,扬长。
大雨依旧铺天盖地像疯了一样砸下来,整座城市潮湿而迷蒙,天色早已暗晦不堪,像溃不成军的墨兵。
医院里灯光大亮,来来往往的人在各个走道和大厅里拥挤着。
林子淼身上披着一条干净的白毛巾,脸色苍白地坐在病床上,对着给她倒水的穆渊道:“断裂的肋骨没有戳到肺部,断得不是很彻底,能不做手术吗?”
“你怎么知道没有戳到肺部?”
“我能感觉到,疼得不是很剧烈。”
那时候她还有力气对付那群混混,这点足以证明。
“先去照个片,要是断得……不好,可能需要通过手术来复位固定。”穆渊将温水递给她,“需不需要通知你家人过来?”
“不需要。”林子淼干脆拒绝,接过温水喝了一口,“之前在酒吧那只玻璃杯是你扔过来的?”
穆渊点一下头,笑笑。
林子淼看了眼他的一双手,他已经换了一件白衬衣,衬衣衣袖挽在手肘处。
他的手白皙修长,没有一丝瑕疵,是一双习惯握手术刀的手,左手手腕上还戴着一块劳力士的镶钻腕表,可见这是个高品质的男人。
“腕力不错。”她淡淡道。
那只玻璃杯掷过来能够一击挡偏了老八的攻击,该是有何等的力气才行,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腕力,速度,角度,无懈可击。”林子淼扔下身上的毛巾,往外走了,“我不管你是谁,谢谢你救了我,再见。”
穆渊目光一动,看着她缓慢走了出去,突然无奈叹息。
在南府路上撞见她实属偶然,见她在酒吧跟人打架也是偶然,就像那日在医院里三次注意到她的存在,也是很偶然的举动,但是一次次的偶然,像命运的刻意为之,他竟然记住了那双乌黑清冷如同昙花一谢般的温凉眼睛,还有她擦拭口红时专注而认真的模样。
他弯眉微笑,一如坐在车里看着她时嘴角悄然露出的笑意。
欣喜,温暖,柔和。
他将她扔下的毛巾整齐叠好,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阿渊啊。”母亲的声音很担心,“你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在哪里?外面雨下很大,妈妈很担心你,他们有没有找上你?我听说最近云来堡来了好几个陌生男人,万一,万一……”
“妈,我没事,就要回来了,刚才送个受伤的女孩来医院。”
“你没事就好。”电话那头松了一口气,又提着精神问:“那女孩没事吧?阿渊,你也年纪不小了,什么时候找个姑娘?你要是成家了,妈妈这心也就放下了,以后那些人要再找上来,我也不会整日睡不好一个觉。”
“不会的,妈,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穆渊柔声安慰,眼里似星华漫天,璀璨了温柔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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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心心念念()
一场秋雨一场寒,雨后的天气逐渐转凉起来。
走私案还没结束,唐白闲在了家里。
距离那天下大雨约会过去一个礼拜了,他在雨里等了三个小时,手机打到没电,依旧没看到林子淼的身影出现,倒是傍晚的雨停歇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白球衣的马尾辫少女从路边一家成衣店里走出来,她兜着手快步从他车前走过的样子倒有几分相像林子淼,他不由多看了几眼,心里莫名发了酸,也起了一股怒火。
彻底的失望。
面色苍白地回了唐宅,高家人和唐魏然正在客厅里谈笑。
他突然一身凌乱浑身半湿地回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唐魏然先站起身来,目光如炬盯紧他,“唐白,你怎么回事?”
唐白恍若未闻,看也不看他们,径自上楼,将自己锁在房里待了一晚上。
唐宅气氛古怪极了,高家三人显得很是尴尬,高以美一脸失落,她现在清楚感觉到唐少对自己一点都不上心。
只有唐远然站在走廊里沉默抽烟,冷眼旁观这一切。
过了一礼拜,林家那边没有一点消息,唐白又过起了以前的日子。
只是他偶尔会想起林子淼带点痞意的笑容和清冷黑亮的眼睛,但是她却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
高以美来找过他,小心翼翼观察他陷在露天沙发里的修长身影,卖力地讨好:“唐少,听说你妈妈很喜欢艺术,我知道后天有一场音乐会,不如唐少和伯母一起去听一下,上回伯母没有回来,想必唐少也很久没有见过伯母了……”
高以美不知道该如何来拉拢唐白的心,听父亲说唐夫人和唐白有十年没见了,就想从这方面下手,一举讨好这对母子的心。
唐白却转过了眼,冷冷盯了她一眼,那眸光,像是琥珀冰冻般泛起刺骨的寒光,吓得高以美睁大了眼睛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她说错了什么吗?为什么唐少的眼神突然这么可怕,像锋锐的刀片,一寸寸凌迟她的心脏。
“滚。”他冷冷吐出一个字。
高以美浑身颤了颤,眼圈泛红,站在原地半天也没有动弹。
唐白心烦,起身抓了车钥匙就走。
一路去了皇家,皇逸正陪莫小韵在客厅里玩耍。
唐白踢门进去,遥遥一喝:“皇逸!”
皇逸抬头,见是唐少,笑眯眯起身迎上去,“唐少怎么来了?”
莫小韵哇一声大叫起来,张开双臂朝唐白扑过去,“白哥哥你来了,小韵好想你,你好久没来看望小韵了!”
皇逸眼疾手快拉住了莫小韵后衣领,防止她八爪鱼一样扑上去打扰了唐少,“小韵乖,自己玩,我和你白哥哥说两句话。”
莫小韵不满地叫起来,“白哥哥明明是我哥哥,为什么搞得好像你们才是亲兄弟一样?我有十多天没见过白哥哥了……唔,痛痛痛,别打我头,会被打笨的,讨厌!我不要理逸哥哥了!”
今天被女仆扎了两个丸子头的莫小韵翘着嘴巴一扭屁股往楼上走了,留下唐白和皇逸面对面站着。
“唐少,是走私案有什么最新消息吗?”
“仇齿还有个妹妹。”
“啊?”皇逸吃惊,“没听过仇齿还有个妹妹,是亲生的吗?”
“亲生的,叫谢弯弯,下落不明,但我肯定就在a市,你派几个骑士跟着我的下手秘密搜寻。”唐白从怀里掏出一张蓝底一寸照给他,“金家和凌落峰没有消息,估计正在找谢弯弯。”
话说到这里,皇逸已经听出了点蛛丝马迹,“芯片在谢弯弯身上?”
唐白沉声,“一定在谢弯弯身上,仇齿耍了所有人。”
他本来已经做好准备,凌落峰手里的芯片里总有一份是真的,他派人查严了海关和各个站点,一旦发现类似不良交易的可疑人物一律抓起来审讯,但一切都风平浪静,他觉得不对劲,又让宋庄仔细查了一遍仇齿资料,发现仇齿还有个同胞妹妹。
他这才意识到仇齿把他们都耍了个团团转。
“照片上就是谢弯弯,办仔细点,就算把整个a市翻过来,都要先一步找到谢弯弯,我会让警方配合你们。”
皇逸点头,收好了一寸照,见唐白转身就要走,叫住他,“唐少不和小韵聊一聊吗?她这几天乖了很多,晚上也不跑出去了。”
唐白听了笑笑,眼里终于有了点情绪,“怎么突然这么乖?以前就跟倔驴子一样撒蹄子就往外面跑,还逮谁就咬。”
“倔驴子?”皇逸忍俊不禁,眼里满满地储满笑意,眉眼越发温柔了,“她前两天跑出去又马上跑回来了,问她,她说吓死了,再也不跑出去了。”
“这死丫头还会怕?”唐白挑了眉,反身坐下来。
皇逸让佣人送进一套茶具,开始亲自斟茶,“唐少先坐一会儿吧,最近难得过来,小韵天天念叨你,她真的乖了很多,晚上也不会总做噩梦梦到小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