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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白,你想啊,那个李司长怎么看都不是个好说话的人,要让他大半夜送个不认识的人去医院,他会轻易答应吗?而且我觉得二婶也怪怪的,她又和李司长认识。”
“这是哪门子推理?”
“林氏推理加第九感。”林子淼得意洋洋。
“我不管别人的事,即便俞小恩和李景初是不共戴天的杀父关系,我也不关心。”唐白伸出手指摸到她脸上,捏了两下,“你少管他们的事,过了欧家大婚的事情后,他们都会回北都。”
林子淼拍开他的手,“我就是想气气俞小恩,她怕李司长。”
此刻,和李景初并排坐在车里的俞小恩确实很生气。
她身子僵硬,目视前方,面孔在明灭的光影里染了一丝苍色。
李景初不说话,她也便沉默。
过了很久,李景初才轻淡地开口:“我找了你很久。”
俞小恩的眼圈一下子发红了,嘴唇紧紧抿出一道血线。
她依旧倔强地不开口。
“你恨我,我无话可说,可我真的一直在找你,找了你一年。”李景初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丝涩然,像被绷紧了的琴弦拉出的脆弱之音,稍一用力,就会全面崩溃。“你走之后,我去找了你父母,又去找了你姐姐,他们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但是姝宝,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为了不让我知道你在哪里,你居然整整一年都不和你姐姐联系。”
俞小恩神色一动,紧着牙关冷漠道:“李景初,茅姝已经死了,我叫俞小恩。”
“好,恩宝。”
“李司长,我们不熟,请不要用那种名字称呼我。”
“恩宝,你到底想怎么样?”李景初神色一黯,口吻里透进了无尽的痛楚。
他转头盯着她,她也转过了脸,与他面对面。
她瘦削了很多,他也憔悴了不少。
他肤色好,所以眼睑下那重黑眼圈很明显,显而易见的倦怠之色。
他仓促赶来a市,没来得及休息就又去唐家赴了宴席,只因为茅茵宁会带着她出场。
他只是想见她一面,却花费了很大的心血,换来的也只不过是她的冷眼相待。
“怎么样?”俞小恩冷笑,忽然朝他伸出手去,“你把手机给我,我给我姐姐打个电话。”
李景初盯着她,半天没动作。
“怎么,不相信我?”俞小恩讥笑。
李景初嘴角轻轻一动,“恩宝,不要再走了。”
他摸出手机,递过去。
俞小恩按下一串号码,打出去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她用一种很冷静的声音说:“是我,姝宝,李景初找到我了,我腿伤,正在去市医院的路上,你不要担心。”
短短几句话后,她马上挂了电话,把手机扔还给李景初。
李景初接了手机也不查看通话记录,只是收进衣袋里,看着她问:“你的腿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摔断了。”
俞小恩说的漫不经心,李景初却蹙起了眉头,“不要撒谎。”
他了解她,她功夫很好,很少有人能伤得了她。
事实上,他一点都不喜欢女生打打杀杀,他和她是在一个机关大院里长大的,而且受她影响,他们李家的乔一弦姑娘也很喜欢武术,爷爷一度管制不了乔一弦。
想起乔一弦,李景初道:“恩宝,思盈回来了。”
俞小恩面无表情。
李景初安静了一会儿,伸出手覆住了她搁在膝盖上的手背,触手冰凉,像初雪融化那般寒意渗人。
“恩宝,回来吧。”他长长叹息一声,眼底沉淀无尽苦楚,那些苦楚化作汹涌的潮水,似乎要将她倾没。
俞小恩立刻别开了脸,抽回手,冷冷道:“我会回北都,为了姐姐,我也会回去。”
却不是为他回去。
她将抽回去的手放在了胸口,隔着薄衫微微一按,她都能触摸到胸前那一道狰狞的伤疤。
李景初注意到她这个举动,心里更痛了,沉沉唤道:“恩宝!”
“一个杀人凶手没资格要求被害人原谅。”俞小恩转过脸,凉凉一笑,笑容里的无情彻底割裂了她白净的面庞,也硬生生在她和李景初之前划出一道无法痊愈的沟壑。
李景初心脏剧烈一跳,情绪几乎在那一刻沉入了谷底。
他抿紧了薄唇,眼里漫开无尽的悔痛。
------题外话------
昨天去看病了,拿化验报告要等大半天,所以一直在外面,对于断更,鞠躬,今天晚上九点多还有二更,请稍等。
对于俞小恩和李景初的故事我要说明一下,他们本来是我下一个系列文里的主角,因为那个不打算写了,所以一部分简略剧情会通过穿插的方式移到这里来。
042 茅姝和俞小恩()
两辆车到达医院的时候,另外一辆红色跑车也抵达了,正好对准他们的车头。
车前灯打得雪亮刺眼。
开在前头的唐家车子连按了两下喇叭。
对方也打起了汽笛声。
唐白微拧眉头,对司机道:“先停这里,下车。”
司机赶紧解安全带下车,替他们打开了后车门。
唐白抱着林子淼下车。
对面的跑车里也走下来一个人,那人穿着淡蓝色的衬衣,身姿又挺又长,褐色头发卷曲,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折射出两道寒光。
“四爷?”唐白眉梢一动,“怎么是你?”
段钰远笑得迷人,“怎么不能是我?怎么,你未婚妻生病了?”
“托俞小恩的福。”
“哦,她在后面那辆车里?”段钰远笑意更深,拍一拍车头,朝他们身后的那辆车张望,“听说北都李家的大少爷在你们家吃晚饭?”
“四爷消息真好。”唐白的衣领被林子淼一扯,他笑了一声,“我们要进去了,四爷请便。”
“唐会长走好,下次一起吃饭。”段钰远朝他一挥手,走向李家的车子。
车子里暗熄一片,段钰远走到后车窗前,曲指敲了两下车窗,“俞小恩,你在里面吗?在就出来,跟我回去。”
暗色里,俞小恩见身边的李景初一直不动,她想开车门下去。
但是她一动,李景初忽然伸开双臂拦住了她的腰身,沉沉唤:“恩宝!”
俞小恩毫不客气攻了一记后肘击,直直打在他胸前,他闷哼一声,丝毫不松手。
“你还在骗我。”他忍着心里漫起的怒意和痛意,用一种极其平静却又带着颤音的声音说:“我知道你不会老老实实把电话打给你姐姐,但我不知道你是打给了段钰远。恩宝,你居然在逃走的一年里认识了段钰远。你和我一起长大,应该不会陌生段钰远是谁,他是段老爷子的宝贝嫡孙,你是看准了他的身份才接近他的是不是?恩宝,你想用他来气我?恩宝,恩宝,你怎么这么傻!我不会让你跟他走的!”
“放开!”俞小恩冷声。
“跟我回去!”
“李景初,你不要再固执了,我们没有可能了。”
俞小恩闭了闭眼,不想再和他做无谓的抵抗,反身就扬起了手掌,本想推开他,可是接触到他面孔的刹那,她忽然改变了主意,结结实实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道沉闷掌掴声,清楚回响在车子里。
驾驶座上的司机吓了一跳,匆忙回头惊呼:“司长?!”
李景初别着头,神色不明,禁锢着她的手却一点点放松了。
俞小恩冷笑:“李景初,你从小到大都攻于心计,一次又一次算计我,我斗不过你,也不想和你玩猫捉老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也不要再打扰我姐姐。”
她推门下车,走得太急,也忘记了要拿她的拐杖,所以一出车门就朝前跌撞了一下。
所幸等在车外的段钰远伸手接住了她。
“俞小恩,见到我不用行这么大礼吧,虽然我知道你很想我。”他笑眯眯地透过她的肩膀望向她身后那扇未关的车门里。
李景初的身影透过一点路灯的黄色光晕在他眼里一闪而过。
“李司长。”他一手扶住俞小恩,一手按住要自动合上的车门,探过身道:“听说李司长因为要参加欧家的大婚,今晚在唐家做客,俞小恩腿受伤,劳烦你给送来医院。”
李景初面色苍白,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是牢牢盯住背对着他靠在段钰远怀里的俞小恩。
段钰远轻抚了一下俞小恩的后背,又笑着说:“俞小恩的拐杖落你车里了,劳烦李司长递过来。”
李景初的脸色更冷了,沉默了半晌后终究还是把那柄拐杖递了出去。
“谢谢。”段钰远接过,扶着俞小恩走进了医院大门。
李景初一直注视着他们走远,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冷,到最后眼底血丝弥漫。
他的姝宝真的不再属于他了,她改换了名字,跟着别人走了。
心疼得好像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心脏血淋淋地拉扯。
难以名状的痛。
“司长?”司机不放心地询问道。
“走吧。”李景初靠上坐背,忽然满脸的倦怠,声音无力而脆弱。
车子开走了。
走进急诊部的俞小恩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
黑漆漆的医院门口,什么都看不见。
那种漆黑是无力的,像是那个雨夜,她伸着手向上抓,却什么也抓不住。
李景初扔下她独自走了。
就像现在,他还是走了,她回头看的时候,已经是一片黑暗。
既然连追过来都做不到,她真不明白他千里迢迢从北都追到a市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俞小恩。”段钰远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在看什么?”
俞小恩回神,面色不变,“没什么。”
“撒谎。”段钰远一推眼镜,“俞小恩,你对我撒了n个慌,我还没找你一个个审问呢,现在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李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