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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皇逸虽然温和着眉目,但表情很认真,“有几样事情,我想请教一下林小姐。”
“你说。”林子淼转头看他。
“第一,林小姐瞄准这家赌场单枪匹马闯进来闹事,虽然你心里有算计,但倘若这家赌场背后势力不是斯特林家族呢?”他怎么想怎么危险。
“第一,我不是单枪匹马,我还有你。”林子淼伸出两根雪白的青葱似的手指摇晃了两下,“第二,倘若这家场子和安德鲁无关,大不了打一架跑路,你没看到吗,那个光头佬不是你我的对手。”
“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
国内国外的赌场都一个样儿,惹事者往往不会善终。
林子淼点一下头,“他们敢这么猖獗追杀我们,证明背后势力不简单,倘若和安德鲁无关,但必定和黑势力脱不了关系,但是不要说什么赌场背后是政府在把持的话,这个可能少之又少。最重要的一点,安德鲁稳坐美国黑党第一把交椅,他在这里的势力范围很广阔,要是我惹了别的势力,也没什么好怕的。”
美国黑党对安德鲁敬而畏之。
“就算是这样,那么第二点,林小姐,你用什么来让他们信服你就是安德鲁的人?”皇逸说出最疑惑的一点,“唐少爷曾经说过,林小姐在那场大爆炸里九死一生,林小姐那个时候身为安德鲁的狙击手,其实是一颗棋子,用来拖住维列尔家族势力的棋子,安德鲁有理由认为您其实已经死了的,对于安德鲁这样一个随时都可以牺牲下属的一党首领来说,您觉得他会在听到您没死后派人来善待你并接你回去?”
皇逸身为皇家少主,位居高位,对于牺牲棋子这样子的招数来说并不陌生,处在一个当权者的位置上,倘若他那颗本该死去的棋子没死,他会杀之后快。
安排好的棋局本不该出现变数,该死的人,也不该继续活着。
这不是残忍,而是一个当权者必要的手段。
而按照唐少的话来说,安德鲁是个有野心有城府并且很残酷的一个黑党首领。
林子淼听了,笑一笑,帽檐下的眼睛转了一圈,落到天花板上。
“你应该提前把你的疑惑说给唐白听。”
“唐少不说,我不问,这是规矩。”
“规矩?皇少爷,既然你信任唐白,也该信任我。”
“林小姐,还请解惑。”
“你这番话,牵扯到两个人。”林子淼伸手摸了摸自己右眉上的缺口,这道缺口,也同样牵扯着两个男人,唐白和穆渊。“你信任唐白,所以你了解唐白的为人,你刚才的疑惑,你以为唐白没考虑到?他智商一百七,比谁都要精明有远见。我是一个诈死的人,他是绝不会让我再回去涉险。但我执意,他又该如何?他没有办法,放我离开。但我此去路途凶险,所以他在我身边放了一个你,和你门下众徒。你这趟出来,他肯定交代过你一些事情,你仔细回想一下,他都说过什么?”
“唐少说的很少。”皇逸仔细回想了一下,“让我护你五个月安全。”
“五个月安全,你以为他真的能放心让我们孑然而去?什么准备都没有?”
“所以林小姐的意思?”皇逸眉目一敛。
倒不是他愚钝,而是唐少心思确实难猜,再加上这个不按常理出牌却总谋定而动的林小姐,皇逸倒真显得有些跟不上思路了。
“你有没有注意到,高以美来意大利的时候,唐白约她见面了。”
“请林小姐赐教。”皇逸不觉得这有什么,唐少虽然性子寡淡,但身为政要人员,必要的逢场作戏还是愿意配合的,加之唐少不会失了绅士之礼。
“那皇少爷还记得在飞机上的时候我问了你一遍高以美是否回去了。”林子淼睨他一眼,微微一笑,“你当时回答我说她前几天就回去了。”
“记得。”
皇逸点点头,心里想起唐少走之前的话“她的算计是放在肚子里的,碰上敌人,她从不说废话,所以以后行动中你要注意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要推敲而过”。
林小姐当真是个谋定而动之人?皇逸心里一动。
“皇少爷肯定觉得唐白约见高以美没什么,对,我起初也这么想,直到那一天唐白带我出去逛街,碰到了气急败坏的高以美,她看到我很生气,甚至动手打我,和唐白说的那番话我也听了个七七八八。”林子淼继续微笑,“当然了,这时候我也依旧没觉得奇怪,任何一个女人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和一个讨厌的人在一起亲热,谁都会气得发疯,事情就出在后来我和唐白摊牌要追来美国找穆渊,他答应了,他答应得很爽快,虽然他是不情不愿的,但他的态度是早就料到了我会那么做。”
她讲了那么多细节,皇逸听得仔细,但还是没听出关键点在哪里。
但他不插话。
林子淼继续道:“你了解唐白为人,我比你更了解他行事的准则和手段,他那时候都亲自会见阿尔瓦落了,安德鲁比起阿尔瓦落是个更城府深沉之人,你觉得我现在要深入安德鲁的阵营,唐白会放心?”
皇逸果断摇头:“唐少不会放心,所以才派我来。”
“你只是他安排下的一个点罢了。”
“怎么说?唐少除了派我和门下众徒之外,还派了谁?”
“人是只有你们皇家一派。”林子淼道,“他另外安排了门路。”
皇逸微愣,一细想,长眉一颤,问:“难不成唐少和当初约见阿尔瓦落一样约见了安德鲁?”
“有这个可能。”林子淼点头,“唐白答应我飞来美国的时候要求我在洛迦诺陪了他五天。这五天里,我们并不是时刻在一起,他极有可能联系到了安德鲁。”
皇逸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唐少极有这个本事,但这目前只是林小姐猜想。”
“我有联系现实。”林子淼伸出三个手指,“唐白约见了高以美,高以美来找我茬,唐白为人的行事准则。”
“照林小姐这么说,唐少一定是和安德鲁做了条件。”
“交易是一定的,如果他们做了交易,交易也很好猜。唐白是政要,安德鲁是黑党,黑党多数行为不合法,但唐白有底线,他必定不会出卖自己的家国利益,那么他会和安德鲁做下什么交易呢?”
皇逸听了,总算明白了一点思绪,再度叹口气,问:“唐少肯为林小姐做到这个份上,那么林小姐可以直接去询问唐少。”
“不,他这么做肯定是不想我知道。”
皇逸面对唐白的吩咐不问不说,这是规矩。
那么她面对他无声的保护,也是不问不说,这是一种心照不宣,他肯定也不会想让她知道,假如她知道了,他觉得她会有压力。
林子淼躺着闭了闭眼,心里弥漫起一股压抑,这些只是她的猜测,等到一会儿看安德鲁方面的态度,她就知道这一切猜想符不符实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就不打算再讲下去了。
偏偏皇逸记性好,问:“林小姐以上说的都只有唐少一个人,您说还关于了一个人,是谁?”
林子淼不想讲,只道:“穆渊。”
“穆渊?”
“嗯,穆渊,但我说的够多了,穆渊那部分我不会再讲了。”
从安德鲁打算利用她当棋子的时候,她就已经看透了安德鲁的计划。
安德鲁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看得出来穆渊舍身为她是喜欢她,但是他还是决定牺牲她当棋子,这就奇怪了。
林子淼摸了一下右眉的缺口,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她一觉睡了五个小时,凌晨的时候,光头约翰才敲门进来。
林子淼一惊而醒,坐起身来。
皇逸站立在她身侧,看向直走进来的约翰。
约翰脸色有些古怪,盯了他们两眼,用英语说:“先生说,请你们前往希尔顿酒店。”
林子淼和皇逸对视一眼。
看一眼时间,才凌晨三点。
“走吧。”林子淼没多想,敛着眉和皇逸走了出去。
约翰亲自领着他们前往酒店。
安德鲁在顶层的总统套房里,穿着黑色真丝睡袍,睡袍半敞,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慵懒靠坐在客厅沙发上。
沙发正对面,有一个半米高的平台,平台两侧有五阶台阶,一群身材火辣的清凉女郎排着队在台上来回走步,似乎在等待安德鲁挑选。
绚丽的五彩灯光从平台后透出,打在女郎身上,起了一丝妙曼性感的视觉感。
轻缓的音乐极其舒畅地响起在室内,听得安德鲁愈加泛起慵懒感。
穿着黑色劲装的莫西并四个黑衣下属毕恭毕敬站在他身后。
另有一个黑色西服的魁梧欧洲男人站在台前,正对着沙发上的安德鲁。
安德鲁慢慢晃动手里的高脚杯,蓝色的眼珠子自懒散中透出一丝犀利,尖尖的鹰钩鼻很有刻薄感,浑身散出淡淡的杀伐气息。
他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台上的妙曼女郎,薄唇一动,却是用意语对莫西说:“林没死。”
“是的,先生。”莫西立刻转上前,侧对安德鲁,姿态敬畏极了,“林没死,确实出乎意料。”
安德鲁冷笑一声:“知道当初为什么要让她做死棋?”
“先生说了,是因为恩佐。”
“恩佐喜欢她,她就得死,你懂吗?”
“请先生赐教。”莫西头垂得更低了。
“恩佐天性慈善,柔和,若是逼他杀戮,必须要有一个点刺激到他。上一次,他肯主动找我们合作对付维列尔家族的阿尔瓦落,有一个点还不是因为林。阿尔瓦落抓了林,恩佐杀他大本营,也为了救林,身受重伤。所以一旦林死了的消息传给恩佐,恩佐会怎么做?”
“先生英明。”莫西瞬间就懂了,心下不得不感叹。
“阿尔瓦落不能留,而且我们还不能直接和维列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