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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快速进攻,凶猛的一脚狠踹向她前胸。
她下意识往后急退,但还是被急速挥扫而来的长腿勾到了下巴,打得她眉目一抽,下颔一疼,一股血腥味从喉咙深处涌上来。
她站定了身子,稳住心神,将嘴里的血沫咽回去。
黑衣人也站住了身躯,挥起手里钢刀在空气里划过一个十字,然后朝她迎面砍来。
林子淼眼神一敛,反手一刀迎上去,和他直直过了一招,擦过肩膀的那一刻,他钢刀一错,又急速转过来,刀尖直对她颈脖动脉。
林子淼早有防备,手腕一紧,翻错回去,死死挡住了钢刀的下压。
黑衣人眼神发狠,力道十足地将钢刀往下压。
林子淼握着军刀的手掌一麻,钢刀宽阔的刀面映出了她皱起的眉目,她额上滑下一滴汗。
黑衣人的钢刀越逼越近,森寒的刀尖,指向林子淼眉间,林子淼全力以军刀做抵挡。
黑衣人全身带了煞人的杀气,林子淼不用抬眼就能知道他身上浓浓的森寒之气。
他力道之大,让拼命做抵抗的林子淼手掌一疼,虎口处竟被这份大力压得生生撕裂了,浓稠的液体顺着军刀刀柄往下淌。
钢刀刀尖一寸寸逼近她的眉心,她的军刀一丝丝往下滑。
一股夜风忽然急拂进来,晃得头顶的吊灯摇晃了一下,昏黄的光晕细细碎碎明明灭灭闪过,闪得林子淼眯起了眼睛。
“林子淼,活下去。”莫西的话蓦地回响在她耳边。
她浑身一凛,随即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个黑衣人的手下走不过十招。
倘若她这一招抵挡不了,钢刀直直刺入,她将瞬间毙命!
黑衣人见许久僵持不下,发了怒意,咬紧牙关握着刀柄狠狠一击而下。
林子淼手上一疼,钢刀刀尖划过一丝犀利的寒光,迫得她大惊失色。
电光石火间,林子淼不再做无谓的抵抗,手上一松,军刀架着钢刀往下落。
她头部快速一偏,身子往左侧就地一滚,足尖一点,竟顺着地面滑了过去。
她这一偏一滚一点,一气呵成,速度极快,不过眨眼的功夫,而就是这眨眼的功夫,黑衣人一刀落空,刀气挥洒,只割破了林子淼的衣袖,渗出一丝鲜血。
黑衣人怔了一下,快速回身再次发动攻击。
林子淼滑地而过之时,一手撑着地面,一手向上扬起保持身姿不倒,此刻见黑衣人再度砍来,她翻掌一拍,身躯借力一移,躲过一刀的时候反手从怀里掏出手枪,快速上膛,快速对准黑衣人开过一枪。
砰一声暗响,枪走了火,击中黑衣人身后的十字架。
黑衣人发狠一刀直直砍来。
林子淼毫不犹豫对准他面门接连射过两发子弹。
他肃杀着眼神挥刀左右一砍,竟尽数挡掉了子弹。
林子淼大惊,急速退后,手上来不及再度开枪,他一刀已经狠狠落在她肩头。
尖锐的刺痛迅速在全身蔓延开来,刺耳的血腥味飘在空气里。
一室暗凝,一室杀气。
黑衣人反身扫腿,强力打在林子淼胸口,林子淼接连翻了两个滚,撞进教堂的长条座椅里,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手枪滚落在地。
黑衣人提着鲜血淋淋的钢刀慢慢走近她,刀尖指地,一色阴寒气息。
寒风呼啸着从破开的窗户外往里刮,室内渐渐寒冻起来。
林子淼的手微微一动,顺着冰凉的地面四处摸索,什么都没摸到,她的步枪、手枪、军刀全都弃在一旁。
黑衣人越来越靠近她,对着她缓缓举起了手里森寒的钢刀,刀尖残酷的锋芒在暗黄色的灯光下划过嗜血的冷光。
林子淼颤着手指探手入怀,陡然摸索到一袋子弹。
她整个人愣了一下,随即抬眼。
黑衣人的钢刀“嚯”一声划开凝滞的空气,凛凛朝她面门砍去。
她猛然翻身而起,急速后退。
刀尖追着她面门而去。
林子淼眼底森寒一片,反手就弹出了指间夹摸而出的三颗子弹。
一颗射向黑衣人的钢刀,一颗射向他胸腔,另一颗射向他左膝盖。
“叮”一声脆响,子弹摩擦过刀面,从旁侧飞了出去,迫得钢刀方向一改,堪堪擦着林子淼左肩而过。
黑衣人同时感到胸腔和左膝一疼,身子一矮,差点跌倒在地。
一击再度没有全中。
林子淼肩头皮开肉绽,血淋淋一片,但她顾不得伤势,迅速往后退,反手一甩,再度弹出三颗子弹。
黑衣人仓促中接下两颗,第三颗带着强劲力道擦过了他刀面直直没入他胸膛,他整个人颤了一下,身子摇晃了两下,轰然倒地。
前一刻强壮得勇往无敌的暗杀者,下一刻就一弹而死。
空旷的教堂里浮起淡淡的血腥味,寒风吹不散。
林子淼气喘吁吁,身子摇晃了一下,呆坐在长椅上,两个肩膀都在流血,撕裂了般疼痛。
她差一点就死了,要是她危急时刻没有摸到身上藏着的子弹,没有想到用子弹做暗器打出去,她绝对会死在这里。
教堂前的墙壁上,黑色的十字架歪了一角,林子淼转过头愣愣盯了一眼,立马拖着疲惫疼痛的身躯捡过地上的手枪和军刀。
看了一下时间,晚八点十五分,离莫西说的汇合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她凝眉,走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杀戮还在继续,但枪声小了点,看来全都接近尾声了。
一直停在空中的直升机呼呼地往外开走了,方圆一里之内忽的响起一声尖锐的哨声,像是什么暗令。
林子淼悄无声息从教堂的后门处走了出去,伏在街边往外看。
漆黑的夜色里,偶尔闪过一阵枪声,狙击手的影子趁着暗色遮掩了。
林子淼不知道这个时候有多少人记着莫西的叮嘱往八十公里外的罗开教堂而去,她只是保持沉默隐藏在夜色里。
莫西说九点十五分一切都会结束,而在这之前,不知是哪方人马发出了尖锐的鸣哨声,所有的狙击手都快速退去。
林子淼静了静,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
阿尔瓦落真的只是派了一批狙击手来伏击?他们伏击不中,难道会就此退走?
莫西在执行任务前告诉她“fiuino”。
她在走之前从地图上查到fiuino是一条河流的名称,就在距离贝林佐纳大城堡的不远处,比罗开教堂要近。
林子淼皱起眉头,抬头一望,直升机在半空中盘旋,突然慢慢往上升。
她可以肯定,这是阿尔瓦落的直升机。
地面上所有的狙击手都在快速退走,包括她这一边的安德鲁狙击手,如果不出所测,现在正在往罗开教堂走。
看一眼时间,八点二十五分。
寒风如刀子般吹过来,吹得她脸颊发疼,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脑子里一直盘旋着莫西的话。
fiueticino!
fiuino!
她再看一眼慢慢往上升的一架直升机,猛地一咬牙,反身往fiuino河跑。
她拖着伤口跑得飞快,心里有一丝不安快速袭击了她。
她有直觉,阿尔瓦落这次的袭击肯定不会那么简单轻松。
穆渊反叛,安德鲁助攻,阿尔瓦落在西西里那一站损失惨重,以他的性子他势必不会那么放过他们。
暗夜里,直升机一点点往上升,整个贝林佐纳市从上空俯视就像一座死寂的空城。
而在历史上,这座城市是欧洲各国间的战略要地,是兵家并夺之地,二战之后,这座城市虽然很快恢复了生机,但导致人口稀少,即便它如今成了一个旅游胜地,但游客也不是很多。
林子淼迎着寒风不管不顾朝前跑,朝与罗开教堂相反的地方跑。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莫西。
莫西虽然是安德鲁的得力下属,但他是个中国人。
五十分钟后,她筋疲力尽跑到了fiuino河畔,停驻在寒风习习的河边,她感受到了彻骨的冷意,还看到了这条河流的宽阔的河面,从地图上看,它从另一个城市流经贝林佐纳,又一路蜿蜒出去,颇为壮阔。
河的两岸,灯火稀少,大多数区域处在沉眠的黑暗里。
转过头,夜风吹起她的本尼帽,她回头茫然地眺望远处的贝林佐纳大城堡,那架越升越高的直升机发出了一点红色的光芒。
万籁寂静的暗夜,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
林子淼再度看时间,晚九点二十分。
她不再犹豫,快速摘下帽子、脱下防爆扩容背心,一跃跳进了江河里。
刺骨的河水瞬间将她淹没了,她使劲往下沉,感受漫天漫地从四周急涌过来的冰寒的水流,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希望自己的抉择是对的,这种时候,一步错就是万丈深渊。
艰难的沉进河底,她伸手抓住一束水草努力不让自己的身躯往上浮,大张着嘴巴试图调整溺水的不适感。
“轰隆”一声巨响,隔着水流面,林子淼听到了一道巨大的爆破声,从河面上颤颤传来,从这个城市的中心颤颤传来。
河水震得四处溅起,她也被震得浑身一抖,差点手一松浮出了水面。
她拼命挥舞四肢,保持自己的身躯稳固在水底。
那道剧烈的爆炸声从地平面蜿蜒传来,她听得很真切,心里隐约察觉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地面上,正是起了一道强烈的爆炸,爆炸源来自贝林佐纳大城堡附近的一栋别墅区,那起爆炸震天响,火光哗一下冲天而起,震得一整个城市都颤颤抖了两抖,随后是急促的烟火四起,三分之一的贝林佐纳市被炸得建筑坍塌四处起火。
暗黑的夜一下子明亮如白昼,烟火味滚滚而起。
距离贝林佐纳市六千多米高的直升机上,安德鲁披着皮草大衣遥遥凝视底下忽然腾起的爆炸火光,露出残酷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