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连郭小洲也似乎感觉到满院桔香回荡。
“这屋子的主人一家都去省城做生意去了,据说他爷爷辈是当地的大地主,儿孙继承了经商头脑……郭镇长,你要不要去看看空房,就在西厢。”
“我还没决定出来住……”郭小洲有些犹豫。
“为什么?”任茜一怔,接着脸上恍悟道:“你该不是舍不得离开美人窝吧?”
你这样说话也太直接了吧。郭小洲有些不悦道:“任镇长你想多了。”
任茜轻哼一声,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快言快语道:“郭镇长进门后那眼神就透着喜欢,想就搬进来,我不会打扰你的。这和住在乡镇府大院子里有什么区别?”
郭小洲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他的确一眼就喜欢上这院子,幽静。
院子里的屋子呈正方形排列,一眼扫去,不下六七间房。
任茜指着最东边的一扇门说,“喏!这是我的屋。中间的饭厅带厨房,西边有书房和客房,最边上还有个卧室,家具齐全,打包可入住。房费,房东说了,无所谓,咱帮着照顾好照顾宅子就ok。”
“按市场规律办事,房租该出多少就是多少。”郭小洲顿下决心,搬!与其在招待所面对刘菁那种人,还不如搬来和任茜当邻居。至少任茜性格直爽,人也透着端庄。
再说连她都不怕什么风言风语,他怕什么。
任茜“噗哧”一声笑起来,“终于想通了。”
郭小洲老老实实道:“想通了。”
任茜一边推开西厢房的卧室房门一边道:“什么时间搬家,需要我帮忙吗?”
“谢谢,我没几件行李。”郭小洲进门一看,是个二十五平米的大卧室,床柜书桌样样齐全,靠窗还有一组实木沙发,地板是花岗岩面的大理石材,格调简单大方,看得出原主人的欣赏水平不低。
“郭镇长,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卫生间在院子里,要方便得上院子里。另外,我搬进来后安装了网络,明天我让镇办公室的小张给你的房间布根线,安装一个无线路由器。你无聊时就可以畅游网络了。”
“嗯嗯!不错。”郭小洲看着她欲言又止道:“我想问你个事?”
“问吧!”任茜耸耸肩。
郭小洲开门见山道:“任镇长为什么极力鼓动我搬进来?”
“院子太大,我一个住着害怕。”
郭小洲闻言既哭笑不得又有些不解。心想,他没来前,任茜一年半都独住过来,现在才怕?
任茜马上解了他的惑,说道:“房东有个亲戚婶娘一直住院子里,上个月去城里帮房东带孩子去了。”
“我今天就搬进来。”郭小洲说话间已挽起衣袖,拿起院子里的木桶和抹布,进到他的房间开始打扫卫生。
任茜却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消失。
郭小洲本来就没有指望她出手相助,也就不存在失望。他试了试纱窗纱门后,打开窗户通气,
但是出乎他意料,任茜换了裙子,穿着长裤围裙拿着湿拖把走进来。
“谢谢任镇长。”郭小洲笑着说了句。
“不客气,郭镇长。”任茜回头向他俏皮地耸耸鼻尖,“我觉得我们镇长镇长喊来喊去,总有些怪……要不,我们在工作范围之外,还是直接喊对方名字吧。你叫我任茜,我叫你郭小洲,实在不行,后面带个同志吧。”
说到这里,她嘴里小声示范着:“郭小洲同志?同志?”任茜自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有句老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这句话用在他们身上很贴切。郭小洲本身来自农村,农田里什么活都干过,自力能力非常强,打扫卫生更不在话下。
任茜是女人,对卫生清洁有天生赋予的本能,做起卫生来很细致,甚至入微。
两人边劳动边说话,很快话题扯到了任茜为什么下挂一年还没有回去,一般来说,年轻的女同志是很少下挂两年的。
“是我个人坚持不回去的。”任茜说这话时眼睛里倏忽闪过一丝自嘲。
“为什么……”话刚出口,郭小洲便有些后悔,这事情肯定涉及到任茜的个人*或家庭或感情问题。
“我说我要帮陈塔百姓脱贫致富你信吗?”
不等郭小洲回答,她摇头嘻嘻一笑道:“我自己都不信。你呢,郭小洲同志,你对陈塔的现状有什么感受?打算当撞钟的和尚还是移山的愚公?”
“我……都不是……”郭小洲正要继续说话,他口袋里的电话“铃铃”作响。他马上拿干净抹布擦了擦手,拿出电话看了看号码,立刻朝任茜作了个出去接电话的手势。
第235章 【退地】(一)()
电话是单彪打来的。
自打罗治国三月份出狱后,他似乎想用商业上的成功一洗牢狱之灾的耻辱和痛苦。
刚创建的新星地产最近也越来越火爆。不仅在年前拿到了武江和广汉的十一座立交桥工程,而且年后还在西海省几个县市拿了不少道路工程,其中有城市主干道刷黑工程,有县级公路工程,甚至还有城市护栏工程。
说起来这些国家基建工程都必须经过严格的招投标程序。但对于长袖善舞的罗治国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他所有的人脉经过监狱的洗礼,犹如凤凰涅槃一般。
“小洲,我和罗总刚到黄港县城,明天早上去陈塔看你。”
“罗治国也跟着来了?黄港县有什么大工程值得他亲自出马?”
单彪笑笑,“他主要想来见见你。”
郭小洲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见我?我可没有大工程给他做。”
单彪言简意赅说,“你是我兄弟,又是她女儿的好朋友,恩人。”
“呵!打算来报答我的?”
单彪笑笑,“明天见,先挂。”
“嗯嗯!你忙你的。”郭小洲放下电话,摇了摇头,走进房间继续打扫卫生。
单彪跟罗治国合作,他其实心底一直是有抵触情绪的。但单彪执意,他也无解。他抵觕的理由是,罗治国依靠官场积攒的人脉和敏锐的商业头脑,耍手腕,要挟钻营走门路,迟早会出事。
以前,说他是单彪精神世界的图腾也毫不为过。但现在,单彪的世界里又多出一个令他佩服的男人。
郭小洲心底一直在琢磨着罗治国明天要来的事情,因此他没怎么回应任茜的话。
卫生打扫完毕后,他当即回到招待所,打包了行李,下楼租了一辆三轮车,把不多的行李搬去了农家大院。
当晚任茜没有再出现,在自己房间放着轻柔的音乐,郭小洲也乐得清闲地开始制定工作计划和陈武大桥的立项申请报告。
第二天天未亮,郭小洲习惯性地早起跑步,沿着镇上跑了一圈,回到院子里时,任茜才刚刚起床,蹲在院侧的井口边刷牙洗脸,两人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各自忙各自的。
郭小洲出门去镇政府办公室时,任茜还没出门。
他走进乡镇大院时,身后驶来一辆面包车。
这辆面包车是乡镇配给副书记兼人大主任何稀才的,何稀才家在县城,每天上下班大多使用这辆昌河,遇到特殊情况不回去时,何稀才在镇招待所还有间临时休息房。
看到何稀才从车里出来,郭小洲笑着打了个招呼,“何主任早!”
“郭镇长早!”何稀才的神情有些躲闪。
这时,副镇长罗立也从车上下来,主动和郭小洲打了个招呼。
郭小洲回应了一声,他很奇怪的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并非何稀才和罗立坐一辆车来上班,也不是罗立主动和他打招呼,而是两人的脸色都透着泛青的疲惫,像是一夜没睡似的。
罗立和何稀才的确在茶楼打了半宿的麻将。对手是曾经在陈塔办过企业的孙麻子和吴洪州。到了下半夜,何稀才把另外在家的四个投资人都请来一起宵夜,鼓动他们前去找新镇长要钱。
在宵夜处商定好步骤后,四个投资人先后离去,原来的麻将班子则继续进行。一直持续到早晨六点。
郭小洲自打早上遇到何稀才和罗立后,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果然,到了上午九点,他听到安静的院子里响起“轰隆”的拖拉机声音,而且不止一辆,他诧异地来到走廊上一看,四五辆农用拖拉机堵住镇政府大院的院门,大约有二三十名农民带着草帽灯遮阳物坐在拖拉机的车厢中。
上午九点,太阳已经将大地嗮得烘热。这群人却坐在车上不下来。
看门的肖老头走过去问他们话,他们也不开口,
镇政府的工作人员都被惊动,齐齐出现在走廊上,看着院门口,交头接耳。
郭小洲在走廊里看到了高明,他把他喊到身边问,“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高明也一头雾水。
“邓书记呢?”
高明回答:“刚离开,去县里开会了。”
郭小洲低声道:“你马上给派出所的姜所长打电话,让他立刻带人来维持秩序。但千万别和村民发生冲突。”
高明有些为难道:“镇上和派出所的关系不是很好……”
郭小洲问,“难到镇上叫不动他们,这都快发生群体*件了。”
“叫他们肯定来,但出工不出力,不能指望他们。以前也发生过这类似事件,派出所派两个干警过来,就是在一旁看着,看乡政府的笑话……”
郭小洲语气坚决道:“你先打电话把他们喊来。另外你下楼去和他们谈谈,到底是什么事情要堵乡政府的门。”
高明一边打派出所的电话一边下楼。
乡镇大院门前这时出现三四辆轿车,轿车徐徐停在拖拉机的后边,下来*个男人。高明一看这群男人,脸色一变,立刻跑回楼上,气喘吁吁对郭小洲说,“不用问了,以前的投资商来退地要钱……”
郭小洲闻言脸上露出莫名复杂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