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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有不可预见的政治风险。比如熊黄系和熊文涛失利后的报复,别说圳市,就是岭南都会产生动荡。
黄如宗局委的权威固然足以压制任何风波,但高压手段是任何阶层领导的最后手段,地位越高,越是要避免高压手段。高压意味着他的掌控能力出了问题。
“黄书记有个儿子,叫陈黄。”高霜说:“陈黄为人很低调,甚至没有跟他父亲姓,而是随母姓陈,取名陈黄,就是父母双姓的意思。”
“的确没有听说过。”郭小洲也很感慨,在他想来,选择母姓而排除父亲更强大的姓氏的男人,要么胸有信心韬略,认为自己不靠父亲也能成功;要么选择的是闷声发大财的一类。
“但是中富安你肯定知道。”
“哦,华夏最早的红色资本之一。”
“陈黄大学毕业后就进入这家公司,现在担任公司投资物业部经理……”
不等高霜把话说完,郭小洲眉头一挑,“等等,陈黄,中富安……我似乎想起来,前几天中富安好像出了件大事?好像牵扯到一个叫陈黄的投资经理?”
郭小洲非常关注国内国外的财经新闻,如果说国内财经方面一直是陈开股份占据头条,这两天却有个金融事件抢走了陈开的头条。各大报刊和财经杂志热炒,如同一部财经娱乐大片,男主角是中富安,女主角是外汇期权衍生品,故事的内容则相当老套:一个颇有成就的年青精英,在苦守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后,开始心猿意马,尝试“过界”挣快钱,最后却连累中富安巨亏的故事。
“郭哥说得没错,就是这个陈黄。”高霜说:“昨天上午,中富安发布公告确认,x港证券与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正对该公司展开正式调查,调查对象包括董事会主席及集团董事总经理,以及7位执行董事和非董事成员陈黄。其中,陈黄被业内认为巨亏事件的关键当事人。”
郭小洲继续听。
“而中富安的主席和总经理都表示,事前他们对交易毫不知情,投资经理陈黄和财务董事未遵守公司对冲风险的政策,进行交易前又没有得到董事会的批准……”高霜意味深长说:“陈黄现在有很大麻烦。”
“替罪羊?”郭小洲不管真相如何,首先中富安在管理上就存在巨大漏洞,几十亿上百亿元的交易,竟然无需董事局主席授权就能够生效,这几乎是无法想象的。深层次的原因至少在于公司监控制度不健全。而金融衍生品交易,更是百年中富安一直敬而远之的领域。
而中富安的业务重点以基建为主,包括投资物业、基础设施、能源项目、环保项目、航空以及电讯业务等,金融投资领域是最近才有涉入,但大多小打小闹,不动根本。
郭小洲见高霜笑而不语,疑问,“陈黄背后有黄如宗这座大山,想阴他的人都得事先掂量掂量,他不至于被当替罪羊推出去问斩吧。”
高霜淡淡一笑,“你知道中富安的主席是谁,总经理是谁,他们又有什么背景?”
郭小洲摇头,“这个真不知道。”
高霜说:“主席姓刘,总经理姓黄。刘家虽然现在逐渐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黄姓总经理就是黄玉婉的大叔。”
郭小洲有些明白了,这两家的底蕴任何一家都不比黄如宗差,如果是普通小事,双方都可以选择后退一步,但涉及到你死我活的重大责任,谁后退就等于自杀。
高霜又说:“赵普和陈黄的私交不错。但也属于可帮可不帮的范畴。我们这次去广舟,就是想和黄如宗父子达成一个协议。”
郭小洲再次发出感叹,“明白了。”他看向高霜的目光又有所不同。谁能想到,几年前在他家当护理工的女孩,现在居然有实力插手高层博弈。荒唐,荒谬,还是重演童话中灰姑凉的故事?
他相信黄如宗百分百会同意赵普的要求和条件。儿子的安危和有可能的小风险,孰重孰轻。那么只要黄如宗拍板,他登陆圳市的事情就等于板上钉钉了。只是,郭小洲心中却没有那种期待中的喜悦。
“郭哥,我们之间就不谈什么谢谢之类的客气话了,在我心中,你和子怡姐就是我的亲哥亲姐。”高霜说着,看了看手表,“郭哥,我一会还要去见个人。”
郭小洲忽然明白,他心中的不安来源。
甘子怡透漏的点点滴滴,高霜“衣锦返乡”后的气势,都表明,她要见的人就是黄玉婉。
见郭小洲不语,高霜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听子怡姐说,最近几年你和黄玉婉经常联系。”
对于如何定位他和黄玉婉之间的关系,一直是郭小洲心中纠结的烦恼。他从来都不相信无缘无故的爱和恨,更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一见钟情说穿了,就是幼稚的表现。人的心境是随着年龄而不断成熟不断变化的。高中大学时期出现这种情形也许是一种浪漫的享受,但30岁了还这样就说明有问题了。况且黄玉婉这样各方面都高段位的女子。
要是说黄玉婉心有图谋,郭小洲也不相信。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力,阅读人的能力,观其行听其言,黄玉婉这几年对他只有帮助,没有危害。
所以就更让他纠结了。
现在,听高霜说要去见她。心情很是复杂。高霜见了黄玉婉会怎么报复?语言的,心理的,还是更实际的打击报复?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竟有些沉闷。
不知道是一回事,知道又是一回事。作为男人,必须有担待,他必须做出选择。
帮黄玉婉避免打击,或者尽量减轻她的难堪。虽然她曾经的确有过错。
郭小洲清楚,他如果出面,高霜应该会给点面子,杀伤力降低到一定程度。
但与之到来的,也许会是甘子怡方面的问题。
哪怕甘子怡再大度,再怎么大气,没有那个女人愿意自己所爱的男人和一生之敌的女人分享,哪怕只是暧昧。
他现在摸不准的是甘子怡的底线。
当高霜转身之际,郭小洲终于有了抉择,“我陪你一起去见她。”
郭小洲的语气很坚决,是带有命令性质的语气。他没有说“我陪你一起去见她吧”这样带征询语境的话。
这样强硬且坚定的话,令高霜有些束愣!
第1064章 【什么话都不说】()
熊文涛的工作顺利,宣传高度不断攀升,加上家里传来的绝密消息黄如宗已经做出了选择。
志满意得的熊文涛该高兴一下了吧,他也真有心好好的休息一下,但是父亲却亲自打电话,让他不要蓄力,要坚持到底。
好在,许多私下的工作小林做得不错。熊文涛很快就忘记了“败走麦城”的吴发全。
此时,京都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吴发全站在一座外松内紧的四合院里,等待熊老的召见。
对于这次失败,吴发全既觉得委屈,也有些不甘,甚至有些憋屈。前前后后两次操作失败,可以说和他本人并没有直接关系,但他却成为背锅者。
被熊文涛“驱逐”,对于年过半百的他的打击有多大,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现在甚至有些后悔,当初是不是应该脱离“幕僚”圈子,改头换面去到仕途。
他还不知道熊老会怎么安排他。留在身边,是依然相信他,放逐,则是不再信任。
一名秘书模样的男人脚步轻轻的走出房间,笑着来到吴发全身前,语气微带恭敬地小声道:“熊老刚喝完稀粥。”
吴发全知道这是要他进去的意思。
他走了两步,下意识的提醒道:“小张,熊老喝完稀粥后容易胃反酸,你有没有准备胃舒平冲剂,不,药物还是不要常用,喝点苏打水……”
话说一半,他才意识到,他现在没有权利安排对方。
他已经不是熊老的政秘了。
“谢谢吴主任提醒,已经安排了适量的苏打水给熊老饮用。”秘书的语气依然带着恭敬,但他的脚步却无意识的超过了吴发全半肩。
而以前,这个年轻的秘书是绝对不敢超越他的,除非特殊场合。
通常情况下,人们很难从对方的表情或者言谈举止来断定其心情和目的,因为人人都戴上了虚伪的面具。而“秘书”是这个世界上面具戴得最漂亮的群体之一。“他们”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活阅历的增多,戴得越来越巧妙,越来越难以被人发觉,但无疑却难不住吴发全。因为他曾经是这个群体中的“佼佼者”。
而“秘书”的态度能很明显的表达出主人的态度。
吴发全的脚步也随之沉重起来。
的确,他是熊老的爱将之一,但怎么“爱”也抵不过血脉的力量。熊老只会偏向自己儿子。
推开暗红色的木门,一股湿热暖气扑面而来。
熊老戴着老花镜坐在单人沙发上翻看今天的报纸。
“坐。”
吴发全听到他罕见礼貌的声音,整个人顿时慌了神。
熊老的表情似乎从来都是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但是吴发全清楚的看到,就在刚才熊老说“坐”的瞬间,他的眼睛依然停留在报纸上。
熊老今年实际上已经七十三岁,但保养得法的他看起来却只有六十出头的样子。
等吴发全坐下后,熊老这才放下报纸,摘下老花镜,不紧不慢的说:“知道你哪儿做错了吗?”
“我有负您的期望……”
“我的期望?”熊老听了脸上露出微微诧异的表情,眉宇间微微的皱起,“看来你依然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我……”
熊老举手制止吴发全的发言,语气缓慢却蕴含力量,“国侨办有个位置。”
吴发全知道熊家这是要打发他走人了。
他脸色惨白,微微低头。
实际上他来前还抱有信心,他对东山会朝国柱有疑问,而朝国柱所在的东山会是岭南几拨有能力投关键票的一只手。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