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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总共受苦三十年后,还是被海陵杀了,好象是,被纵马踩死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还不如汴京被破时就自尽呢,明朝的崇祯皇帝在李自成打进北京时上吊(中国历史上就他和金哀宗完颜守绪两个亡国之君得到同情,两个人都是自缢殉国的),后人就只可怜他,哪舍得骂他。土木堡之变明英宗被瓦刺活捉,头领也先要大明花钱赎回他们的皇帝,于谦等大臣却认为此举有辱国体,请太后作主,另立新帝。明英宗当了十几年俘虏,也先不愿白养他了,送他回国。真是玉不琢不成器,此人从前胡闹,搞什么御驾亲征,让司礼监王振指手划脚,结果一败涂地。那时明军败逃,王振想到离家乡不远,想去炫耀一下,让同乡亲眼看看他今日有多威风,就要大军改道,半路上又想到这么多人一去,还不把自己田里的庄稼都吃光了?又回头,还走错路了,在土木堡被瓦刺人围住。那地方没河流,没地下水,五十万明军渴得崩溃,扔下皇帝,自己跑了。这也太搞笑了,我一直怀疑其中别有隐情,别是针对明英宗的篡位阴谋。那个王振,在土木堡被围时,就被某义愤填膺的将军一下子打死了,死无对证了。明英宗在瓦刺吃尽了苦头,孑然一身地回去后,居然成功复辟了,史称“夺门之变”,他好好干了几年,死后还能得庙号“英宗”。只可惜了于谦,没及时改换门庭,明英宗气他另立他人为帝,明知其才其忠,还是杀了他。求人不如求己,赵桓要是表现得比赵构更乖巧,一定能得到金国扶持,回去复辟,虽然不可能咸鱼翻身,但是,只要宋国不灭,至少他自己今后又能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宗浩在帐中陈兵召见方信孺,威胁道:“五事不从,兵南下矣。”方信孺辩才无碍。宗浩叱道:“前日兴兵,今日求和,何也?”方信孺道:“前日兴兵复雠,为社稷也。今日屈己求和,为生灵也。二者皆是也。”宗浩好笑,道:“和与战,俟再至决之。”给他回书,只说宋国之书辞旨未顺,故拒和。
这次他来见宗浩,带了份报书来,曰:
“方信孺还,远贻报翰及所承钧旨,仰见以生灵休息为重,曲示包容矜轸之意。闻命踊跃,私窃自喜,即具奏闻,备述大金皇帝天覆地载之仁,与都元帅海涵春育之德。旋奉上旨,亟遣信使通谢宸庭,仍先令信孺再诣行省,以请定议。区区之愚,实恃高明,必蒙洞照,重布本末,幸垂听焉。
兵端之开,虽本朝失于轻信,然痛罪奸臣之蔽欺,亦不为不早。自去岁五月,编窜邓友龙,六月又诛苏师旦等,是时大国尚未尝一出兵也,本朝即捐已得之泗州,诸军屯于境外者尽令彻戍而南,悔艾之诚,于兹可见。惟是名分之谕,今昔事殊,本朝皇帝本无佳兵之意,况关系至重,又岂臣子之所敢言?
江外之地,恃为屏蔽,倘如来谕,何以为国?大朝所当念察。至于首事人邓友龙等误国之罪,固无所逃,若使执缚以送,是本朝不得自致其罚于臣下。所有岁币,前书已增大定所减之数,此在上国初何足以为重轻,特欲藉手以见谢过之实。倘上国谅此至情,物之多寡,必不深计。矧惟兵兴以来,连岁创残,赋入屡??,若又重取于民,岂基元元无穷之困,窃计大朝亦必有所不忍也。于通谢礼币之外,别致微诚,庶几以此易彼。
其归投之人,皆雀鼠偷生,一时窜匿,往往不知存亡,本朝既无所用,岂以去来为意。当隆兴时,固有大朝名族贵将南来者,洎和议之定,亦尝约各不取索,况兹琐琐。诚何足云。倘大朝必欲追求,尚容拘刷。至如泗州等处驱掠人,悉当护送归业。
夫缔新好者不念旧恶,成大功者不较小利。*力赐开陈,捐弃前过,阔略他事,玉帛交驰,欢好如初,海内宁谧,长无军兵之事。功烈昭宣,德泽洋溢,鼎彝(yi)所纪,方册所载,垂之万世,岂有既乎。重惟大金皇帝诞节将临,礼当修贺,兼之本国多故,又言合遣人使,接续津发,已具公移,企望取接。伏冀鉴其至再至三有加无己之诚,亟践请盟之诺,即底于成,感戴恩德永永无极。誓书副本虑往复迁延,就以录呈。”
大意就是说,他们愿意遣返叛逃至宋的金国人,加五万岁币,出点通谢钱赔偿金国的损失,但是原国土要还给他们,名份上不让步。倡议开战的首谋,就是邓友龙苏师旦,一流放一斩首,金国非要追究他们责任不可的话,他们自己动手杀人。报书里面,大吹特吹金国是大朝,一定仁慈,一定不忍,一定大度,一定要原谅他们宋国挑起战火、入境杀掠。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叛徒是非杀不可,既不割地又不称臣还不杀韩侂胄,宋国君臣,竟想拿点钱就摆平一个开动了战争机器的国家?金钱万能,也要看多寡的,一座金山砸下去,多少人都压死了,一锭金子扔出去,只会引来更多人——抢钱啦。
宗浩大人也这么想,所以坚持五事。方信孺道:“本朝谓增币已为卑屈,况名分地界哉?且以曲直校之,本朝兴兵在去年四月,若贻书诱吴曦,则去年三月也,其曲固有在矣。如以强弱言之,若得滁、濠,我亦得泗、涟水。若谓我不能下宿、寿,若围庐、和、楚果能下乎?五事已从其三,而犹不我听,不过再交兵耳。”宗浩道:“割地之议姑寝,但称藩不从,当以叔为伯,岁币外,别犒师可也。”方信孺固执不许。
如今朝局大变,宗浩见方信孺态度强硬、辞锋锐利,干脆让他等着,急报中都,让皇上亲自决定。
87第七十六章 金国商议()
皇上召了几个亲贵大臣在庆和殿商讨,好歹我也参加过战争,还是曾经离临安最近的将领,唯一现在在中都的将领,时任尚书右丞的赵王也带了我去。
在这个金国统治核心,就我官卑职小,连座位都没有,本来很乖巧地站在赵王身后,听他们商量。可是,他们说到最后,居然达成这种意见:“宋国如称臣,即许以江、淮之间取中为界,如欲世为子国,即当尽割淮南,直以大江为界;陕西、荆湖并以大军已占为定据;元谋奸臣必使缚送,缘彼恳欲自致其罚,可函首以献;岁币已添五万两匹,可令更添五万两匹;令宋输银一千万两以充犒军之用。”
我满脸笑容,对皇上道:“皇上,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昔日齐威王以人才为无价之宝,您看宋帝一手提拔的平章军国事韩侂胄值多少钱呢?”
皇上笑道:“当然一文不值,赵扩就这个眼光,哈哈……”
我正色道:“既然活人都一文不值,你要死人头干什么?”
尚书左丞仆散端本来丁忧,现在夺情,也被叫来了。他见皇上哼了一声,接道:“韩侂胄挑起战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我道:“宋人死了很多,都很恨韩侂胄,是吧?”
仆散端道:“是啊,此民心所向……”
我道:“你们没有听过这句话吗?‘凡是敌人支持的我们就要反对;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坚持。’宋国要他死我们就要他活。”
仆散端怫然道:“此战我大金颇有损失,举国上下都必欲置其于死地而后快。”
我撇撇嘴道:“不就是因为你们当初被他骗了嘛,那也没什么,兵不厌诈,我们一定要也骗宋国君臣一次,这才公平。我老早就说宋国一定会北伐,你们偏不信……”
皇上怒道:“你是怎么说的?来人,把康儿上的折子都拿来!”
皇上接过内监递上的一叠折子,翻捡一下,扔了一份给我,“你自己看看!宋国北上必败所以一定会北伐?这什么理由!”
我委委屈屈地道:“是这样啊,赵匡胤赵光义都拿不回区区燕云十六州,后世子孙哪敢凭江南而妄想整个中原,不过在位时一定要发动一次战争,证明自己不忘故土,赵构、赵昚不都这么干过吗?赵扩岂可免哉。败亦无妨,反正有长江天险阻隔北朝大军,而且南方富裕,十年就能恢复元气。”
这小鬼头,怎么不早这么说呢?他是不是故意的?宋国先动手,他就有仗打了。皇上手一挥,道:“不说这个了。康儿,你又想干什么?”
我行礼道:“皇上恕末将直言。最后决定开战的是赵扩,韩侂胄不过揣摩上意,一走狗耳,宋国送赵扩的人头来还差不多,一切好说,其他的人头嘛,我们收下反而会让赵扩暗自得意其李代桃僵之计成功骗过皇上和诸位大人,我们难道还要上宋国第二次当吗?”
皇上冷笑道:“赵扩是宋国皇帝,宋国可能送他的人头来吗?”
我微微一笑道:“当真送来,我们土地岁币犒军银什么的都不要了,立即退兵。赵扩无后,宋国没有外部的压力,马上会四分五裂,诸侯纷起,各立傀儡,互相攻伐。不过这只是理想情况,和现实差得太远了,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我们是中华上国,不能自欺欺人,没有赵扩就拿其他人头替代,我们绝对不能拿到小小一个韩侂胄的头就心满意足了。
再说,赵扩死对我们有好处,韩侂胄死反而是对宋国有好处呢。
第一,本来是赵扩一败涂地,真是隋炀帝第二,我们可以做很多文章的,韩侂胄一死正好承担一切罪名,赵扩不过是用人不当,轻轻巧巧就卸责了,这就是赵扩为韩侂胄专门设了个平章军国事的用意;
第二,韩侂胄这次北伐失败,他现在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他有生之年,绝对不敢再想北上,他会比秦桧对我们大金国更有敬畏之心,我们能放回曾经上书支持赵桓回汴京继续当皇帝的秦桧去赵构那当丞相,为什么不可以支持韩侂胄?此人如死,换一个没吃过亏的新人掌权,没准又不知天高地厚地再来捣乱,我们十年里都要对付蒙古,没空理会宋人,还不如让韩侂胄继续占着丞相的位置呢;
第三,韩侂胄现在